碧珍想见一面宫尚角

翻来覆去的想

她想见角公子,和他说让她回女客院落吧

只要这一个要求就好了,剩下的她都能自己做好,不会给他添麻烦

他的那些大计,她也不会跳出来阻碍

徵宫白天还有医师在,入了夜就静的可怕,在宫远徵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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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珍想见一面宫尚角

翻来覆去的想

她想见角公子,和他说让她回女客院落吧

只要这一个要求就好了,剩下的她都能自己做好,不会给他添麻烦

他的那些大计,她也不会跳出来阻碍

徵宫白天还有医师在,入了夜就静的可怕,在宫远徵越来越放肆的行径下,碧珍不知道自己这样提心吊胆的防备是不是无用之功

还是算是负隅顽抗垂死挣扎?

她不出屋子,尽量不和他见面,但麻烦总是追过来

宫远徵之前来找她用的借口是上药

他自己带着药上门,进来就脱衣服,很不客气

碧珍欲言又止,外面的侍从都不敢进来,也不会有人帮她

抵抗是没用的,到最后还是得帮他上药

碧珍沉默的拿小竹片从罐子里取药,在手心摊匀,闻起来清凉的草药膏涂起来也是冰凉凉的,在她手心里化开,又被竹片刮走,细致的摸到宫远徵裸露的肩膀上

她已经不会再因为他的疼痛的抽搐而怜惜

机械的执行着他的命令

碧珍告诉自己,只要遵从就好了,别惹怒宫远徵

但好像不管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宫远徵总能从刁钻的地方挑出她的毛病,一会儿嫌她话太少,一会儿嫌她话太多

嫌她帮忙穿衣服慢吞吞像个老太太

嫌她帮忙穿衣服太快蹭花了药膏

嫌她手太凉

嫌她锯嘴葫芦像哑巴

“你既然不会说好听的话哄人,那唱歌呢?唱歌跳舞你总会吧?”

宫远徵背对着她问道

碧珍有时候都不知道,他问出这样的问题究竟是羞辱她呢,还是只是好奇心又作祟了?

她不想像个伶人一样供人取乐调笑

涂抹药膏的手顿了顿

碧珍说:不会

宫远徵问:是唱歌不会还是跳舞不会?

她说:都不会

他很失望的咂咂嘴,惋惜道:那你可怎么赢上官浅啊?

他说:上官浅会武功,跳舞肯定也行,她还给哥哥研制了桂花的墨条,女红也拿得出手,我那天看见她和哥哥下棋,这些你会什么?

碧珍哑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定要赢过上官浅?

难道她所学的所有,都是要去和另一个女人竞技争夺一个男人的欢心吗?

她想起爹爹活着的时候,他们父女二人在院子里,在树下

落花吹下来落在棋盘上

爹爹手执棋子,捻须含笑:经天纬地,棋如人生,珍珍你要的人生是何种样子的?

当时她说,我的棋是取真

道为真,人亦真

所以她的棋风一直是势如破竹,长驱直入

爹对她说,盼她能早悟兰因而不结苦果

早悟兰因

谈何容易

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悟了,但其实还是在执着

碧珍执着黑和白的泾渭分明,执着清浊之分,执着恪守德行便能行遍天下

万物都有生长的轨迹和规律,碧珍在宫门内找不到自己的路

她想念江南的烟雨,想念故土的温厚,想念娘亲和父亲,也想念阿瑄

女儿身确实难,她困在这囹圄不能解脱,也不能走

碧珍在心里想,阿瑄此生若是能得志,不拘是什么,为官做宰也好,飘零江湖也罢

都是极好的

极好的

她为宫远徵上好了药,宫远徵的药膏却是灵药,涂抹不过七八天,他的伤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最深的一道伤痕还有些点状的斑,剩下的那么多条伤痕都已经痊愈的没有半点印记

把竹片放好,那帕子净手后,她绕到宫远徵身前,无言帮他把衣服整理好

这些都不该是她做的活儿,可现在寄人篱下她也没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宫远徵看着冯碧珍低头帮他把衣领扶正

他自己重新戴上腰带,“你就不好奇,我这伤是怎么来的?”上官浅可是第一时间就打探呢

冯碧珍可真沉得住气,他伤都好了,她都不问一句

宫远徵看着冯碧珍擦着手,她的手也开始好转,红肿褪下后,又恢复到纤纤十指

十根手指葱心白,她不涂蔻丹,指甲也修剪的圆润,淡淡的透出rou粉色

揪着他的衣领摆正的时候,关节瘦的突出,有些吃力的样子

她很好脾气的问道:“徵公子是怎么受的伤?”

宫远徵佩戴好腰带,把暗器囊带和解药的囊袋一一系挂到原位

“没什么,就是和人过招的时候伤了。”他顿了顿,故意省去了重点的详情,想引起冯碧珍的发问

但她可真是老实的让人恨

一个字也不多问

也不客套两句,下次主意这种场面话,这种车轱辘话上官浅都跟他说了好几句

宫远徵越想越觉得,冯碧珍不可能是上官浅的对手

他扶额,“你可真是……”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啊!”

“文不行武不就,软话也不会说,也不会讨好人!你到底还想不想和我哥成亲!”

碧珍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和角公子成亲

但他们确实已经交换了庚帖,家里也送了婚书

但这些都不在她手里,角公子手里握着她们成亲的凭证,他可以不认,可以另娶他人

但是碧珍不能,她不能改嫁,不能毁约

只要宫尚角愿意,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掩盖曾经的婚约,就当此时子虚乌有,但她却没有退路

哪怕离开,都有可能会被告官抓回来

“想与不想,有什么分别吗?”她收起东西,转过身,眼泪落下来

“角公子才是做决定的人。”

碧珍擦了泪,觉得自己真是软弱的可怜

宫远徵龇牙咧嘴,“冯碧珍,我求你了,你别跟我哭行吗?你去跟我哥哥哭吧!”

“我心软没用,你得让他心软!”

宫远徵说,这样下去不行

不能放任上官浅这么嚣张

他说,你有什么不会的,就学起来

做菜不会就学做菜,他知道哥哥喜欢吃什么,烧菜肯定能赢过上官浅

他又说,哥哥喜欢月桂,让她绣几件寝衣,就绣桂花

“这些不都是上官小姐做过的吗?”碧珍问

他很不耐的说:“她做了你也可以再做一遍啊!”

“琴棋书画,我就不信上官浅样样精通,你总能有一个地方比过她!”

他说起这个就咬牙切齿,碧珍看他倒也不是真心想让她讨角公子欢心

似乎,赢过上官浅对宫远徵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他想一出是一出,当天就命令冯碧珍烧几道江南的小菜出来

“你先做几个我尝尝,要是我这关都过不去,那哥哥哪儿也不好说。”他言之凿凿

碧珍将信将疑

“对了,我听说江南女子女红都很好,你给哥哥的寝衣也该绣起来了,先拿我练手,绣个昙花出来看看。”

碧珍不想绣,就说不会

宫远徵也不信她这一套,不知道他从哪儿找出来的针线团,一股脑儿的扔给她

“那你就去学,去问人!”

“上元灯节快到了,你最好在灯节当天能修出一副完整的月桂,我带着龙灯,你拿着绣样,我们一起去角宫,你我两样东西加起来,我就不信哥哥还吃上官浅那一套!”

碧珍在心里想

宫远徵是不是疯了?

讨人欢心这种事怎么能以量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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