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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低潮空虚无聊(h)

这几天晚上,姚双凤都睡在自己房间,但是叫苏碧痕上来陪自己睡。主要是因为苏碧痕是她来这个世界后,感觉最美好的存在;虽然初四也很忠心,但想到初四就会想到蔺瑾丹,她就是想忘记蔺瑾丹。

说也奇怪,原本对蔺瑾丹也不应该有什么感情的,但自从看了那话本、又在豆花摊听到凤太后的近况之后,心里某个角落就闷闷的,不知道原身是不是喜欢蔺瑾丹呢?如果有一天原身没死、醒来了,那她会变成怎样?

就这样钻牛角尖,姚双凤越想越不开心,她就想依偎在苏碧痕身旁,嗅着他身上晒过太阳般的味道,拾回一些在山上木屋时的安定感。即便如此,她还是记得蔺瑾丹身上优雅宜人的木质调香气,她很喜欢……

每晚睡前,苏碧痕会为她通乳,中午回家煮饭也会稍微关照一下,至于早上,通常姚双凤还沉睡着,苏碧痕就轻手轻脚的把奶都吸干了,然后初四会为她擦拭身体,合拢她的衣裳,盖好被子,让她继续睡。

姚双凤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拿起中衣披在身上,随意的绑结,如果初四在家,会伺候她穿衣梳髮,若没有,她就慢慢走到饭厅,桌上有留给她的早点。若她没起来吃,中午的时候陆武就会吃掉。

她慢悠悠吃着早点,觉得有些凉,要冬天了,只穿裙子会冷死吧?她决定还是叫他们做几件裤子,替换着穿。

陆武拿着梳子推开了饭厅的门,两人没说一句话,陆武默默的为姚双凤盘起长髮,衣服的部份等她吃饱再说。

姚双凤每天无所事事,过着吃饱睡、睡饱吃、时不时调戏苏碧痕的日子,很是惬意;但也有些罪恶感,毕竟家中每个男人都各司其职,只有她什么都不用做,只管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丝毫消解不了她心中的烦闷,她想着如果像在现代时那么忙,也许就没时间想这些糟心的事情了。

饭厅的门再度被推开,是盼妹,他们兄弟每天都换不同颜色的髮带编织在头上,只是最近几天忙着木工活,所以长髮扎起,而不披散在背上,免得沾染一堆木屑。

他的白髮全部扎起,在左右各绑了个垂髻,加上因为劳动而红扑扑的脸蛋与红艳艳的双瞳,配上瓷白的肌肤,从敞亮的外面推门进来,看起来就像落入黑暗洞穴的小白兔。

他跟姚双凤打了招呼,拿起忘在餐桌上的图纸要走,却被姚双凤喊住了:「等等,先把门关上。」

盼妹狐疑的阖上门,走回姚双凤面前。

姚双凤起身,拍拍桌前的长凳道:「你坐这里,面朝外。」

盼妹坐下了,后背靠着桌沿。

姚双凤抽出胸前钥匙:「把你的鸡儿放出来。」

盼妹目露疑惧之色:「妻主姐姐……你要做什么?这里是饭厅啊!」

姚双凤拎着钥匙在等他了,盼妹敢怒不敢言,乖乖的撩开绿色外袍,也就是他们从折柳院穿回来那件;做粗活时都穿这套,以免损伤了其他好衣服。

盼妹将幼嫩的肉茎摆在开裆口外面,姚双凤蹲下去,解开他的贞操环,之后用手撸了几下,就硬了。

她撩起自己的裙摆,跨过板凳,面对盼妹而坐,手扶着盼妹的嫩茎,往自己穴口对。

「啊嗯!妻主姐姐,盼妹尚未撩拨春水,这样妻主会受伤的。」他慌张道。

姚双凤无视他的反对:「没事,闭嘴。」下身专注使龟头对准穴口,稍微含含吐吐,让里面的湿润慢慢沾染阴茎。

盼妹乖乖地闭上嘴,小盼妹被温暖湿润包裹,让他想叫,但现在只能闭着嘴,发出压抑的哼哼,哥哥和爹爹都在外面呢!

「嗯……哼、嗯……嗯嗯~」随着姚双凤逐渐吃入嫩茎,小盼妹被吃入得越多,他也越舒爽。

待完全吃到底后,姚双凤扣住盼妹的肩头,将他抵在桌沿,脚踩着地,开始上下起伏。

这种感觉还蛮好的,完全的掌握主控权,而且只不过是站站蹲蹲,比起床上只用半截腿的力量要轻鬆多了。

后来她环绕盼妹的脖子,手撑在桌边,更是快速起身、大力坐下,那衝击,爽入四肢百骸,彷佛能驱散她心中郁闷。

在姚双凤开始腿酸之时,盼妹就洩了。她虽然没到高潮,但已有八成满足。

本来就是随兴而至,她令盼妹穿好衣服出去。

「妻主……盼妹还没为您清理呢……」盼妹的脸更红了,羞怯怯又颤巍巍地说。

才刚说完他便跪下,想要掀起姚双凤的裙摆,以口舌来为她清洁。

姚双凤本想拒绝的,但看到盼妹这副小媳妇的模样,便不忍阻止,单脚踩在椅子上,让他更方便舔舐。

之后盼妹舔着嘴唇,拿着图纸,带着红苹果般的脸颊出去,又带上了门。

姚双凤独坐在饭厅,想着要不要找初四做一次,叫唤了几声,初四好像不在家里,可能出门捕猎去了。

她走出饭厅,站在中庭,顾妹与陆武正在往井边挖好的洞打桩,要安置井辘轳用的。盼妹拿着图纸假装在看,见到姚双凤出来,遮着脸,就往西厢房跑,然后莫儒孟刚好从屋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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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着衣服,被盼妹撞个满怀,他伸出长手将盼妹扶正,又拿着衣服在他身上比画。

姚双凤自个儿回房,试着独立把外衣穿好。随着中庭一下一下击桩的声音,脑中想的是陆武挥动大槌子时,掩藏在衣服底下的力与美。不知道他光着膀子、一边动作一边甩汗的样子,是不是会很性感?

她之前看过陆武赤裸的上身和大腿,不过那时他瘦得几乎皮包骨,整个人脏兮兮的,身上的污垢血渍干硬堆积。在她只记得陆武的奶头不是正圆的,而是横着的微椭圆形状,似乎是褐色的奶头,配在他身上很合适。

自己穿好了衣服,勉强能看,本打算去苏记食补的,但想到又会听见那些高谈阔论,就觉得心累。

窗外是井辘轳的施工声响,姚双凤在二楼毫无目的踱步,最后在书房坐下。

桌上原本简单放着的笔墨纸砚,被双胞胎借走了,他们晚上窝在西厢房,兄弟俩会讨论、修改图纸细节。所以现在桌上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东西。

椅子的前方中央有个凹洞,据说是尊弼国的传统。

房中只有一个书架,还没放满,都是苏碧痕买给她解闷的话本子。

再来就是墙上的那幅画像了,画的是苏碧痕的父母,感情很好的模样。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觉得很孤寂、无聊、空虚。

070发现新大陆啦(剧情)

最近的生活实在太无聊,赎完父子之后,紧绷的弦早已鬆弛,生活没有了目标;除了贾藤樱之外,就没什么新鲜事了,但等到他们约定的申时还要好久呢!

姚双凤趴在桌子上,想着要不要去找夏景呢?但她现在没什么精神,可能没有能量应付那样活力四射的姐姐。〝啊!想起来了!要与苏碧痕约一天,宴请夏景吃饭的日子呢!餐厅的大圆桌已经做好了两个圆板,上了漆,正在院子晾干,如果桌子好了应该就可以请夏景来家里吃饭了,要煮些什么好呢?〝

终于想到有事可以做了,她才起身,往苏记食补的方向走去。

此时店内还在做待客的准备,姚双凤直接找了苏碧痕聊,日期大致订下来后,她提起午餐的事情:「就算中午你回家吃饭,也不必你亲自下厨,现在早餐已经是莫儒孟打点的了,午餐也交给他吧!你回来吃饭就行,不用那么累。」

一旁的程掌柜听到,又自告奋勇:「如果姚家主愿意屈就,晚一点用午饭的话,咱后厨可以帮忙啊!伙计们本就包食宿,都是从公中出,多做几口人的饭只是顺带,做好了就给您送过去,反正就在对街角,没几步路的距离。若是姚家主想吃些好的,让东家把食材准备好,厨子都会做。」

姚双凤同意这样的方式。苏碧痕客气的谢过程掌柜,请他还是要计算姚家七口人的食材费用,毕竟姚家其他人没在店里帮忙,白白吃饭说不过去,公私还是分明些好。

所以今日的午餐,姚家谁都不用动手,苏记食补的厨师们,做了五菜一汤,还有一桶饭,在未时初给他们送过去了。

但姚双凤是知道的,他们店内自己吃午饭都很随便,拿一个碗,盛了麵,浇上一盆杂菜杂烩,能吃饱就好,顶多再配点豆豉辣椒。

五菜一汤什么的,是人家厨师特地为姚家做出来的,改天要好好谢一下厨师们;就算有给菜钱,他们还是很用心的。姚双凤觉得这间馄饨舖子从掌柜到厨师到小二,通通都是好人哪!

吃饱饭,睡个午觉,姚双凤又去苏记食补了,她想听听贾藤樱讲苏碧痕父母的事情。

苏记食补没有包厢,但申时几乎没什么客人,算是店内的午休时间,他们三人在桌子摆上点心、茶水,就这么聊了起来。

原来贾藤樱原本是邻镇──落阳镇的伎子,因为手技很好,颇受男客欢迎,但年轻时不知收敛锋芒,还常常对其他竞争者放话,导致有人挟怨买凶断他手指。

他断指康復后,反省了自身,也随着鸨母搬到平川城内定居,但仍有些老顾客在落阳镇或附近镇子,加上他已有年纪,所以通常不在花街接客,而是上门服务。

鸨母如今年岁已大,膝下无女。她年轻时也曾是几十名伎子的青楼老闆,若她过世了,他们也都要充作官奴。因此其他伎子们,都早已嫁人或过继到其他鸨母名下,现在只剩几个人还在她身边照应,其中就包括贾藤樱。他感念鸨母在他年轻时帮他排解过几场纠纷,也花钱让他治病,还为了他迁移到治安比较好的平川城内。就算鸨母现在已经不认得他了,他也希望能陪伴鸨母到最后一刻。

更加深入的了解后,姚双凤又听说了些花街的黑暗面:有些青楼经营者,会将刚出生的男婴阉掉,伪装成女婴,再替他报户口、当成女孩养大,但一生都在伎子的控制之中,他们的户籍都登记在〝女孩〞名下,只是这〝女孩〞永远不会真正生孩子,等年岁到了,再买一名男婴,如法炮製,就又有〝女性继承者〞了,伎院便可以长久经营下去。

这种作法当然是违反律法的,但除非有确凿的证据举报、并且确定不会官商勾结,才有可能掀人家老底。

这令姚双凤又想到她们当初进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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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遭遇的劫匪,说有富贵人家花一千两买个女人当家主,并且要瞎要哑。可能是那贵人家只剩一个女家主,又没生女嗣,若是突然过世,他们也来不及拿个婴儿来假装,而且尊弼国的女人户籍之下,都有数名男子依附,就算让其他女人顶替家主,原本名下那些男子也不好摆平,除非灭口,但这也太大动作、引人注意了。

看来就算这个世界再怎么以女性为尊、保护女性的权益,但有光就有影,藏污纳垢之处也不少呢……

至于苏碧痕的父母,贾藤樱也只有在他们停留在落阳镇的一个月内有接触而已,只是当年苏神医与常神医的相遇与传奇,曾为当时人们颂传一时,有天他们突然就销声匿迹了,直到贾藤樱碰到苏碧痕,才知道原来苏神医的家乡就在邻县──南荣县的百草村。

两个男人相谈甚欢,贾藤樱邀请苏碧痕去为鸨母把脉,并允诺支付相应诊金,苏碧痕也答应了,所以三人就前往贾藤樱目前居所。

贾藤樱住在花街,只是位置不是很好,属于花街比较边缘的地方,虽旁边还有其他巷道,但花街最繁盛最高级的地段离这里有段距离;他们这连招牌都没挂,几乎都是壮年伎子外出做上门服务,门面年久失修的样子,连漆掉了也没补,更遑论内部的家具陈设了。

姚双凤见到鸨母一会儿,就知道她是老年痴呆了,这种疾病无法恢復,顶多只能防止恶化。苏碧痕也说人老难免如此,鸨母能活过六十已是福份,目前身体也健康,只要注意冬天不要着凉就好。姚双凤在旁补充──老人家进出门槛、茅厕时要注意,长辈最怕就是摔跤,有时候摔了就起不来了,身体也会快速退化。

当贾藤樱和其他两名伎子在房内陪着鸨母聊天时,苏碧痕也在里面,姚双凤觉得那些对话没什么意义,很无聊,就一人站在门口,看着外面,思绪飘到现代──冻龄童颜、不老妖精、美魔女什么的一个赛一个;但在古代,平均寿命三、四十岁的环境里,鸨母才六十几就已头髮花白,老年痴呆了,而且还很显老……但能活过一甲子,应该也是她年轻时候积了不少德吧?才会在老年时,还有几个忠心的伎子,不顾自己未来,也真心关照于她──即使她刚才讲过的话现在就忘记,那些男人却仍然孝敬。

姚双凤看着花街的灯笼一盏盏点上,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许多戴帏帽的男子来来去去,心中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跑了出去,在这栋房子周围遶了遶,又衝进房内,气喘呼呼。

「这是怎么了?跑得这么急?」苏碧痕起身,顺了顺姚双凤跑乱的鬓髮。

「你们这儿,有后门。」她看着贾藤樱说。

贾藤樱莫名其妙:「是呀!怎么了吗?」

「我觉得你们可以多开设一门生意。」说得斩钉截铁。

苏碧痕为她顺气,扶她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喝口茶,慢慢说。」

姚双凤平復气息,伸出一指:「其一:上花街的男人,为了避人耳目,往往戴着帏帽,但若有人跟踪他,他上花街的事情便不容易隐瞒住。你们这里有前后门,客人可以从前门进来,换装之后再从后门去花街;从花街爽完之后,也可以回到后门,换穿原本的衣裳,再从前门出去回家。」

她看了贾藤樱等人的脸色,就知道这生意可行,便继续说:「其二,你们本身虽然年纪大,但品味好,化妆梳髮技巧高明,前厅可以开设为客人梳妆打扮的生意,让客人上门时伪装成来做髮式的;或者等他们从花街回去、来这换装后,再为客人化个差距较大的妆容,令人无法轻易察觉是同一个人进出。」

她越说笑容越大:「如何?你们觉得这生意可行吗?」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贾藤樱和其他两名伎子竟同时起立鼓掌。

「可以啊!有些面皮薄的公子,不敢上花街,才要奴家上门伺候。」

「如贾哥哥这般,靠指技吃饭的人,还能出门挣钱,但像奴这种……」说着看向自己的裤裆:「越是年纪大越是力不从心……但若是为男子梳妆,奴也能做得很好。」说着说着似乎眼睛都要发出光来了。

「而且这生意还挺适合咱们这儿,要是搁在花街中央,哪还能做此等掩人耳目之事呢?」

「姚家主,您让奴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请姚家主务必协助咱们将此门生意发扬光大!」

「姚家主,我们来商量这生意如何起头、利润如何与您分享!」

071来来来来吃饭(剧情)

后来苏碧痕先回去店里,姚双凤留在贾藤樱这儿跟他们讨论。

四人又修改了一下服务内容:觉得应该让客人从前门进来做髮式,店名就叫妙手髮廊,作完髮式后,让客人去换衣服,再为客人化个浓妆,才去花街消费;等客人晚上从花街回来,一样从前门进,然后他们帮客人卸妆、换回原本的髮式、原本的衣服,客人就可以原样从后门回家了。

接下来就是钱的问题了,贾藤樱和这里其他七名伎子总共八人,但因年纪都较大,挣的不多。有赚钱都优先拿去照顾鸨母、基本吃喝用度,然后才是维护外貌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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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费用,表面看着光鲜,实际没剩多少钱将屋子改装。于是就由姚双凤做主要投资者,他们领月钱就可以了。

但姚双凤觉得还是要有点奖金才有激励的效果,而且也不知改装门面需要多少钱,还得请人来估价,所以今日商讨就到此为止,她要回家吃饭了。

由于会路过花街,所以贾藤樱和另一名伎子护送她回去,否则一个女人途经正热闹的花街,走个十步都得耗上一刻,搞不好今晚就在哪个温柔乡睡下了呢!

当天晚饭后,姚双凤跟双胞胎提了〝妙手髮廊〞要装修的事情,顾妹表示:「侍身以前协助姊姊接过店舖装修生意,只是没有见过〝髮廊〞,不知从何下手,还是应当看过现场,方能估价。但是……」

「但说无妨。」

「那处可是在花街?良家夫男不应随意踏足烟花之地……」

姚双凤懂了:「没事,我会陪你们去的,就算我没空去,也可以找初四陪你们去,并且我也不会因为此事责怪你们。」

得了妻主的允诺,顾妹放心多了:「谢妻主,一切都凭妻主安排。」

天气越来越冷了,苏碧痕原本担心土虱会供不应求,但从常吃土虱的农家听来,这种鱼耐热耐寒,除非结冰,不然都蛮容易捉到的。

土虱的养殖计画在苏记食补的可观收入之下,逐渐有了底气,如果挖塘费用都由苏碧痕出,那么农家愿意养殖土虱并且允诺只卖给苏碧痕,来年春天也可依苏碧痕要求栽种药草。

苏碧痕去农家的时候,閒得发慌的姚双凤也跟着去,农家看见苏碧痕有妻主的支持,也是愿意高度配合的原因之一。

此行除了苏碧痕心中的担忧放下了,姚双凤还有一个额外的收穫──韭花酱,这可是吃涮羊肉必备的调料之一啊!

古代不像现代有超市、货物四通八达,很多东西都要自己做的。吃个涮羊肉,虽然只是自家小事,但调料就不只五六样,要搞齐可不容易,还好姚双凤在看见韭菜花开时提起这点,农家也有早做好腌一阵子的韭花酱,就这么顺其自然的给姚双凤带回家了。

宴请夏景的前两天,家里院子就老飘着蒸煮羊肉的味道,苏碧痕让程掌柜搞了批带皮羊肉块,还有几斤剁开的羊腿大骨,先是烫洗、与姜片略炒、加白醋煮滚、倒掉、再来小火慢炖、加入药包,就这样断断续续熬了两天,那羊肉才熟到可以轻易用筷子一戳就使牠骨肉分离。

姚双凤是请夏景来吃午餐的,当天苏碧痕还在苏记食补告了假,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他亲自上早市去挑了些食材,做了午餐的清口用配菜:醋渍拍黄瓜、凉拌白菜芯,香菜山药泥镶藕夹等等。又买新鲜河虾磨成虾滑,到时候可以下锅煮成虾丸子。熬出的羊油拿来拌麵线,让陆武这种大食量也能吃到撑。他还让初四去割了一把芦苇,因为姚双凤说羊棒骨中间的骨髓要用吸的才好吃。这些食材与吃法,一半是听姚双凤说的,一半是他揉合自己经验与直觉做的。

熬煮的羊肉块与腿棒骨,那可是满满一大锅,农家灶台上的那种。旁边还有两盆昨日就与羊肉一同煮好的玉米及白萝卜,怕煮太烂了所以先捞起来搁着。白萝卜已经染上了浅淡的羊肉清汤颜色,半透明的看起来很诱人;汤汁则是因为有玉米和萝卜的清甜,引出更深层次的美味;至于香气则由微乎其微的酒香,揉合少许当归、川芎、黄耆、枸杞、红枣等,带出丰富而不腻的滋补感。

顾妹与盼妹製作的圆桌中央,摆了个火锅,就是下面可以加炭,中央有烟囱那种金属火锅,只是用的是这个世界常见的材质──灰铜做的。灰铜是一种熔点和延展性都与青铜差不多的铜矿,但非常不易氧化生锈,因此也常用作平民男子的贞操环。

中午时,火锅里摆好了炖烂的带皮羊肉、玉米与白萝卜。至于圆形转盘上,摆了清口用的小菜、新鲜翠绿的香菜、做凉拌白菜芯剩下的白菜叶、波菜、莲藕、虾滑等等可以下锅煮的食材,还有大盘的薄片羊肉,是程掌柜才刚送来的,还有一堆在厨房呢!

至于酱料是姚双凤的坚持,她以芝麻酱为基底,混和了少许花生酱,加了点糖、生抽,慢慢搅匀,再加一点豆腐乳酱汁和凉开水,调成美妙的白芝麻酱色,才满意的放下。

夏景来到姚家饭厅时,被这一桌满满当当的菜惊到了,倒不是说这是什么她没吃过的山珍海味,而是没有人会把各种调料和芦苇茎放上餐桌,而且桌上那圆盘还可以转动!

夏景带着两位夫郎,加上姚双凤一家七口,总共十个人,围着圆桌坐都还宽鬆有余,每人的桌面不会太小。中央的圆盘会转动,大家不用移动座位就可以挟菜去中间的火锅煮,中间是圆心,无论怎么转,火锅都在中央。古代没有〝 bearg〞这种五金,所以是转盘底下装了木轮子,顺着桌面圆形轨道滚的。

姚双凤热情招呼:「来来来!不用客气,都自己来,当自己家就好。每人面前有三个碗,一碗如你们所见是羊大骨汤,这骨髓可美味了,千万不能错过。另外两个碗,一碗是用来吃火锅的,另一小碗请随意拌调料,桌上有芝麻酱,舀到碗里再拿块豆腐乳压碎了搅匀,韭花酱也是要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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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咸,酌量添加,另外还有香菜碎、糖和生抽,可依个人口味随时调整。」

夏景的两位夫郎──十一和十六,本来还有点拘谨,但是看姚家其他男人也都平起平坐,才彆彆扭扭的坐在夏景两旁,伺候她用餐之余才自己吃一口。

虽然放了初四的碗,但初四挟了一坨麵线,又将汤舀满,就想端出去吃的样子。

姚双凤赶紧拿了桌上的切段的芦苇茎:「初四,看这里。」她把芦苇吸管插入汤里,手指压住顶部,再挪到大骨中央放开,一些汤汁就流进去了,再用芦苇茎把中间的骨髓戳烂,之后用嘴吸得滋滋响。「看,这样就可以把骨髓都吃干净了,很方便吧!而且肉都很烂,可以用筷子剔下来,撕成小块入口。」

初四仿照着姚双凤的做法,吸了一口浓郁的骨髓和美味的羊肉汤,对着她露出一个阳光璀璨的笑容。他没用沾酱,只是在第三个碗舀了些羊肉块和萝卜,把肉弄碎以后,倒到麵线那碗内,然后在姚双凤的注视下端着两个碗出了饭厅。

饭厅中其他人对这种吃法也没见过,一个个都拿起芦苇吸管来尝试,不一会儿,每个人面前都堆了一两根空大骨了。

苏碧痕端来小木盆,一边收拾大骨一边说:「要吃的话炉上还有,随时都可以加。」莫儒孟见状,起身接过木盆,帮着收拾桌上的骨头。

之后大家和乐融融的吃火锅,在火锅内的带皮羊肉被捞完一轮前,苏碧痕已经端着小锅出来加肉加汤,莫儒孟则是收拾羊肉片的空盘,再从厨房端了两盘出来。而陆武脚边放了一袋炭,火小的时候他就补一点进火锅下方。

话说程掌柜虽然只是卖馄饨的,但毕竟经营麵店多年,菜肉贩子熟悉的不少,所以他给搞来的羊肉品质上佳,鲜嫩可口,还帮着片好了放盘子里,用筷子做间隔,迭了起来,最外罩着一层白纱布,摆在厨房桌上,高高一落。

夏景吃得满嘴油还停不下口:「唔!姚妹,妳家夫郎可真是会煮,涮羊肉这种不需啥功夫的火锅,都能搞得这么好吃!」夏景是尊弼国传统女人,不进厨房的,自然不会知道看起来清汤寡水的汤底和软烂的羊肉,是花了多少功夫才熬煮而成。

「还有这虾丸,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丸子,虾肉劲脆不说,香菜梗美观又画龙点睛,还有一个脆脆的口感,好吃,真的好吃!」

脆脆的口感是荸荠,一种小小的很难削的植物根茎,本身没什么味道,但是切成适当大小混入肉丸当中,口感鲜脆解腻。

姚双凤买了几壶白酒,每人倒了一小杯,领着厅内家人,郑重感谢夏景在赎买莫儒孟父子三人时出的心力。

这顿涮羊肉锅,一路吃到未时,每个人都撑到不行、夏景也微醺时,才算宴毕。

其中初四虽然不在饭厅内进食,但也进来添了三次,他吃饱之后坐在位置上,细细的替姚双凤剔下骨头边的肉,如果姚双凤跟夏景聊得过头,汤放凉了,他就把那碗倒到陆武碗里,再重新替姚双凤弄一碗。

夏景在二位夫郎的搀扶之下走出饭厅,苏碧痕还准备了解腻消食的小点与茶包,与姚双凤一同送夏景出门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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