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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醒来下不了床(h)
(2版-2021-1112)
又是一个鸟叫扰人的早晨,姚双凤悠悠转醒,盯着自己床上的帐幔,昨夜的记忆陆续回笼;依稀记得苏碧痕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有初四的兴奋劲。等苏碧痕不再狂挠耳朵尾巴、只是好奇的抓捏抚摸后,初四窜到姚双凤身前,衔起胸前的贞操环钥匙,眼巴巴地盯着她,意思很明显。姚双凤点了头,初四就将苏碧痕的贞操环解了,又将姚双凤抱到躺椅边上,把她拥入怀中,屁股坐在躺椅边,双手抬高她的腿,阴户对着苏碧痕大敞。
苏碧痕此时也不管自己灰扑扑的头髮耳朵尾巴阴毛了,一个闪身就跪到姚双凤身前,与她接吻的同时大龟头也深深插入了穴内。
之后就是一阵地动天摇,姚双凤像浮在水上的一叶扁舟,而初四就像那水,苏碧痕则是那风。初四将姚双凤整成各种姿势,或躺或趴在自己身上,而苏碧痕就不断挺进、摇晃、推波助澜。
不知在那疾风骤雨中缠斗了多久,姚双凤体力不支先行登出,再登入时就躺在床上了。
平常苏碧痕都比姚双凤早起的,但今日却趴在她身边,一隻手还横在她腰上。
他恢復了黑髮黑睫,身体似乎是赤裸的;姚双凤悄悄掀开被子,往下一看,嗯,浓密而有形的阴毛,黑短尖细从肚脐往下延伸,越下越阔,直至阴茎根部,还有那横张的龟头,是苏碧痕的晨勃。
是原版的苏碧痕,没有戴上贞操环,完全赤裸。
昨日的罪魁祸首──初四察觉姚双凤醒了,安静且迅速的来到床边,钻入被子底下,采撷姚双凤早上的第一波圣水。
姚双凤想问初四很多事情,但不知从何问起,而且初四也不会说话。
初四离开了房间,姚双凤正想起身,苏碧痕也醒了。
「妻主……」男模黑亮的长髮从肩上披散,与撑起身体的手臂形成一片黑色幕帘;与黝黑的脖颈和手臂相反的是白皙的胸膛;他另一手似是揉着眼睛又摀着脸,一副还没清醒的模样。
等他眼神恢復清明,似乎也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昨天,那是……怎么会这样呢?」说着又摸了摸头上。
姚双凤也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他不讲话。
苏碧痕挨近她:「再试一次看看。」
「欸?」姚双凤还来不及反应,苏碧痕就钻入被子底下,对着她下面舔舔吸吸,最后掀开被子下半截,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用昨天学到的指技,将姚双凤再一次推上高潮。然后俯下身,啧啧吃了好一阵子。可是都没有任何变化。
苏碧痕有点气馁,趴到姚双凤身上虚压着她,右手捏起奶子,头靠在她胸前,慢慢的吮啜。
「你的耳朵,是圆的。」姚双凤首先打破这有点尴尬的沉默。
「嗯。」苏碧痕含着乳头,应了一声。
「可是初四的耳朵是尖的,你们的尾巴也不一样。」
苏碧痕终于放开奶头,恹恹的说:「那当然,他的祖辈是犬族,而我爹亲是鼠辈。」
「鼠!?」姚双凤有点惊愕,但她觉得该惊愕的不是品种,而是变身这件事情。
苏碧痕继续说:「虽然我生得像母亲,但孩子人形的相貌可能肖父或肖母。男儿家的种族是随父亲的,只有与家主同种族的女孩可以继承家业。」
「那如果都没生女儿怎么办?」
「香火断了,无人继承,家产就卖了当成男儿的嫁妆,尽可能让儿子们有个好归宿。或者只留家业给嫡子当嫁妆,庶子全部发卖出去,或做陪嫁。」
「……真是残酷呀……」姚双凤觉得这比鲨鱼的卵胎生竞争还要激烈。
「呵!那有什么呢!能让男孩长大已是不小的养育之恩了,这还是尊弼国数十年来无旱灾饥荒,算得上国富民强。听说有些穷苦的地方,生了太多儿子的人家,新生儿在呱呱坠地后就淹死了,当作没生过。」
「嗯……那昨天,你也发生返祖现象了对吗?」
苏碧痕抬起头,下巴轻轻抵在姚双凤胸口:「应该是的,本来应该是血统比较浓厚的人,才容易发生返祖现象的,但我爹亲与娘亲是不同种族,在灵气衰弱的现世,按理说很少有这种状况出现。」
「灵气?」姚双凤发现又冒出一个不解的名词。
苏碧痕知道姚双凤失忆,耐着性子跟她说明:「我们的祖先本是天地灵气滋养的灵兽,与人修有接触往来后,才学会化成人型。后来天地骤变,不知为何,原本需要修练、用灵气化成人型,变成不须灵气可轻易维持人型,需要灵气才能化为原形。」
姚双凤默默地听着,好像有听没有懂。苏碧痕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古代神话,毕竟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常识,他也不知道姚双凤忘记了多少。
「我们……不是人吗?」
苏碧痕理了理脑中常识:「当初与人修接触的时候,人修将我们称为妖兽、灵兽、魔兽、神兽等等,但我们就是我们。化成人形,也是因为人修手指精巧,可做很多事情,而且人界的许多精细物什,也得人形才方便使用。」
「
', '>')('但自从神山覆灭之后,与人界断了联繫,留在这儿的人修仍和我们一起生活,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后来渐渐的,女孩出生减少、男子身体比起以前更能承受伤害而不易死亡,再来就是我们维持人形的时间越来越长。至今日,只有孩儿出生当下至一个月内,才有机会看到兽形,就是以此来判定孩子的生父是谁;像我知道爹亲是鼠辈,我若看到妻主诞下的孩儿有鼠形特征,就知道是我的孩儿了。」
姚双凤回忆苏碧痕昨夜的模样:「你的耳朵是蛮像鼠类的,圆圆薄薄,但尾巴那样蓬鬆是哪种鼠?」松鼠吗?但是松鼠有那样的浅灰色吗?
「毛丝鼠。」
“毛丝鼠是哪种鼠?”姚双凤仍是不解,不过她放弃追根究底,改了话题:「所以这个世界还有人…修存在吗?」
「都过这么久了,应该没有纯种的人修,现在大家都不太在乎子嗣的种族,反正只要生的女儿与母亲同族就好了。只有少数世家大族,连正夫的种族都要与家主相同,确保嫡子也都是同样的种族。」
姚双凤很想问自己是人吗?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人,但从苏碧痕的话判断,这个世界大家都是兽啊?
「那你返祖之后,有没有什么觉得不一样的地方?身体可有不适?」
「我觉得挺好的,一切都很好。」说完又垂下眼,捏吸她左边的乳房。
须臾过后,苏碧痕正色道:「妻主。」
「嗯?」
「我昨夜伺候您的时候,发现奶量少了一些,本以为是退奶了,但今日的份却仍然很足,而且还有……些许指印……妻主昨日在折柳院给人喝奶了?」
姚双凤有点尴尬:「可能是……没注意,给挤出来了。」
苏碧痕敛去了慵懒与轻鬆的态度,眼眸阴翳了起来:「妻主的奶是很珍贵的,以后不许浪费,也不可再这般用力……还是说……妻主喜欢野一点的?」
姚双凤突然心虚又紧张:「不不不、我怎么会喜欢野呢?我最喜欢你了。」打从心底泛起强烈的求生欲。
苏碧痕手指在指印处流连、摩娑:「这爪痕不像正面来的,而是反手从背后……而且手掌似乎与我差不多大、或者略大些……这不是双生子的爪印吗?」
爪印什么的……说着说的都不把对方当人了吗?姚双凤持续心虚:「是……他们的父亲。」
「喔?那个莫儒孟?」他挑眉,又酷又邪的脸配上这表情实在太杀。
姚双凤嗅到一丝火药味,感觉这后院不只是失火,还会爆炸,她立即转移话题:「我饿了~」
苏碧痕嘆了口气,默默地将自己的阳具挤入她双腿中间:「妻主,碧痕不是妒忌……」说着又亲吻她的乳房,嘴唇在红痕上摩娑:「妻主是碧痕的珍宝,」两人的下方,又硬又宽的龟头已经探寻到蜜径入口:「碧痕不乐意自己心爱的宝贝遭人轻慢。」宽张的龟头挤入,姚双凤的身躯溢出吟哦:「嗯哼~」
一点心虚加一点羞耻加一点罪恶感和愧疚,再加上苏碧痕的挑逗,姚双凤整个身体都被点燃,像即将启动的蒸气火车,期待更多的炭薪送入,一奔千里。
然而苏碧痕却退出了她的身体:「妻主是喜欢我的对吗?」
姚双凤双腿圈住苏碧痕,用脚跟抵在他屁股后,要他再次进入:「喜欢……」她感受到那横张的龟头慢慢深入。「啊!」 是苏碧痕在最后一截时猛插到底、还死死钉住。
「而我最喜欢的是妻主」语毕又慢悠悠抽出阳具,宽且硬的龟头在她体内辗压。同时单手捧起她的乳房,用鼻尖和嘴唇擦晃:「碧痕恳请妻主也珍惜我的宝贝。」舌尖开始在乳晕上打转,另一隻手指轻轻捏弄另一颗乳头。
姚双凤想要苏碧痕想要得不行,双腿圈住他劲瘦的腰、阴道夹紧不想让硬烫的龟头拔出体外,双手插入苏碧痕的髮间,想抱着他的头,又被他抚弄乳头搞得下不了重手,只能十指微抖,抚触他的髮根。
之后苏碧痕进行了活塞运动,火车终于开上路了。姚双凤一边听着耳边的呢喃叮嘱,一边随着引擎摇晃,苏碧痕在情慾之中的嗓音带着点嘶哑的性感,只是姚双凤在攀顶的过程中还保有一丝理性:”这就是传说中的枕边风吧?而且苏碧痕珍惜的应该是自己胸前那两团肉,因为他是奶奶控。”
049柳絮想卖精元(剧情)
一早醒来就高潮了两次,姚双凤觉得这世界的女性福利也太好了,如果放下现代社会的道德观念,除了生产和坐月子那段期间外,几乎每天都是爽到不要不要的,而且身边亲近的男人都那么好看,她觉得老天多少也是眷顾她的,有那么点气运之子的感觉。
贴心小棉袄初四又打了盆热水进来,帮她清洁身体;苏碧痕在旁边自行清理后,拿起折迭在旁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姚双凤开口问:「昨天……我做到昏迷了吗?」她有时候会没有做爱后的记忆,如果会做到昏倒不是很危险吗?她身体没问题吧?
苏碧痕停下穿衣的动作看向她:「没有呀!妻主是在烘髮时睡着的。」
「可是我没有洗澡的记忆……」
苏碧痕立即过
', '>')('来,拉起她的手把了脉:「妻主无恙,昨夜我也一直抱着妻主,若有任何异常我必定第一个知晓。」接着略略蹙眉,又说:「妻主在极致后,有时会状似醉酒……」
姚双凤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非常想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她上辈子就算应酬喝醉酒,也从来没有断片失忆过。
中东男模脸突然放鬆,嫣然一笑:「不若今晚我们再试试?」
姚双凤倏地脸红,忙道不用。
苏碧痕见状,一把搂住了她:「妻主真叫人稀罕,就算娇羞起来也如此惹人怜爱,想入……」他把头靠在她耳旁吸气,又小小声地说:「一刻都不想与妳分开,真希望无时无刻都在妳里面……」
姚双凤轻轻挣扎,推开了苏碧痕:「哪能呢!这还在穿衣服呢!待会儿吃饱,我陪你摆摊?」她还看了一眼正在为她穿衣而被打断的初四,他仍旧保持微笑静候一旁,天生笑唇,嘴角都是上勾的。
因为今天起晚了,苏碧痕舍不得姚双凤饿着等,就让陆武去买了豆浆油条回来。
他从捡到姚双凤起就关注着她,发现她不喜欢吃馒头;但是馒头管饱,所以今天早餐桌上他们三个男人啃馒头,给姚双凤的买是烧饼油条,他趁陆武出去买早餐的期间还帮她煎了个葱花蛋,捲着油条给她夹在烧饼里。
姚双凤早就注意到她的食物有时跟其他人不一样,之前她提过给大家都加个蛋时,陆武就说这样已是极好;苏碧痕则说认识妻主前,他们家一天顶多吃两餐,陪着妻主坐月子才养成了吃三餐的习惯,只是妻主喜欢用餐的时候跟大家一起,所以四人才同桌吃饭。
至于初四默默坐着,把馒头掰成小块放到豆浆里,等泡软了,再用汤匙捣烂,整碗喝下;这也是少数他愿意同桌用餐的食物。苏碧痕后来也有注意到这一点,所以他早上通常都煮稀饭、米线、米粉之类,若有肉片也特意切成碎末给他,让初四至少每天有一餐可以与妻主同桌。
摆摊的时候,姚双凤随手拿了客人用的小板凳,蹲坐在苏碧痕身边,苏碧痕坐在箱子上稍微高一些。
其实这样是不敬妻主的,但姚双凤看似很喜欢这样坐在他身旁、把头和身体都靠在他身上,陪着他聊天或独自看话本。他也喜欢被倚靠的感觉,因此没费心再去找木箱或高椅子给姚双凤坐,一直都任她搬客人用餐的小板凳来坐。每当有客人来的时候,姚双凤才会支起身体,让苏碧痕起身忙活。
今日有位男客用草绳提着一条黑乎乎、有八根鬍鬚的鱼,来买食补。姚双凤眼睛一亮:「这位客人,请问你手里提的是什么呀?」
「啊?」那男客愣了一下,才看着手上提的鱼,有点困窘的答道:「这是土虱,我家买不起鸡……今天下田的时候抓了一条,回去给我娘补身体也是可以的……」
姚双凤吃过土虱,尤其在冷天气的路边,吃上一晚热呼呼、肥嫩嫩的药炖土虱,手脚都能暖起来,牠的头、胸、腹、尾,都各有爱好拥护者。
「这一条多少钱?」她见那土虱圆润饱满、沉甸甸的,看起来就很好吃。
「啊?这、田沟附近或水塘都有呢!不值什么钱的。」
待那客人走后,姚双凤跟苏碧痕讨论:用土虱取代鸡肉,把针对女性面向的食补鸡汤,改成面对男性顾客的食补土虱汤。
苏碧痕想想也觉得可行,毕竟女人比男人少出门,光是卖食补包就够了,鸡汤可省略。而且在街边接触到的男客比女客还多,若要增加客流量,还是针对男客的市场比较大。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苏碧痕研究了土虱捉回来,需要几天养在清水里,待土味散去些后再用药炖,才会软嫩又可口。
并且因为面向男性顾客市场,还把食补的配方改成壮阳配方,又依照土虱的头、身、尾订了三种价格,分别是五、四、三文钱,比鸡汤要便宜许多,其实哪个部位成本都一样的,也都有不同人喜爱,只不过这样订价让贫穷人家更吃得起一尾土虱,若是哪天手头宽裕也可点头来吃,不想吃贵也不想吃便宜的客人可以点身段来吃,而尾巴若卖完了,还可给老顾客升级成身段,不多收钱,让客人有点特殊待遇的幸运感,都好操作。
由于天气逐渐转冷,药炖土虱浓郁的香气在冷空气中特别勾引路人的鼻腔,而且起价一碗只要三文钱,许多路过的男客都会喝一碗暖暖身。
这几日内,姚双凤带了初四和糕点去找过夏景,感谢她在标双生子初夜时的奔走联繫。
夏景谈到这事开心极了,拉着她聊了整个下午,说其他贵女们对于参与这件事情都感到兴奋又有趣,当天晚上她们部分人还去酒馆,包了三间厢房寻欢作乐,谈资大多是围标初夜的计画全貌。
当初夏景是个别找女人们谈这件事情的,但任务成功后,大家有了共同的经验,自然也对一同参与计画的其他女人亲近了起来,互相交了朋友,也对幕后主使姚双凤很感兴趣,希望夏景哪天能介绍与她们认识。
后来夏景又缠着姚双凤问双生子滋味如何,直到天黑,硬是把姚双凤留下吃晚餐,还预计日后一同去找柳絮,商议父子三人赎身的事情。
', '>')('这也是姚双凤第一次在别人家用餐,餐桌上只有夏景和姚双凤,初四和白面书生站在一旁,没有他们的碗筷,两人分别伺候她们:盛饭、布菜、倒酒、挑刺、去壳,就差没亲手把饭餵到她们嘴里了。
夏景的另一个夫郎,在厨房与饭堂忙进忙出的,陆续上菜、换盘子、又是送热茶又是上甜点,但也没见他最后有坐下来吃饭。
姚双凤想起苏碧痕曾说过:”夫侍不能与妻主共餐、也不能在正厅用餐”看来真的是这边的习俗文化。
以上都是顺利的部分,而不顺的就是为父子赎身的事情。
参与围标的贵女们太过高调,柳絮也听说了围标的操作,又气又闷,当姚双凤和夏景来谈赎身事情的时候,自是百般刁难,还说莫儒孟那货都上台露过面了,有不少贵女等着采他的精元生女呢!
柳絮顶着那张擦脂抹粉的老脸说:「当初买来验货时,在每天操弄的状况下,这老肉可洩出四次精元而无碍隔日表现。一次一百文,每天可卖四百文呢!」其实他就是想抬高价码。而年轻兄弟包夜的价格也比莫儒孟要高。
夏景是青楼常客,哪会不知道柳絮的意图,用着伎子行情等等说理,帮着协调、讲价,最后父子三人包月的价钱,议到了三十两才消停。
议价完成后,柳絮表面上还要卖乖:「姚贵女初入风尘之地,难免被那些滑头骗了真情,喜爱都是一时的,还是待两三个月后,冷静点再说吧!柳絮我呀是为了贵女好,来咱这种花街柳巷的,都只是图一时欢愉,还望贵女多看看其他伶人伎子,好好体验花街的乐趣呀!」但赎身的价码却一点都不透露。
于是姚双凤只好先花三十两银钱包他们三人整月,隔三岔五的去探望一次。
她觉得柳絮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吩咐莫儒孟有机会打听打听柳絮的弱点,也请夏景多方探询柳絮的背景软肋。
这下对姚双凤来说是大失血,因为只要柳絮不卖,她就得每个月花三十两去养父子三人,否则他们就会被卖给别人玩乐。这样下去不出四个月,姚双凤的家底就空了,遑论拿钱赎人。
050吃饭聊天睡觉(剧情)
柳絮的刁难让姚双凤有点抑郁,穿越到古代世界,经历一波三折,好不容易弄到新身份,找到落脚处,隐姓埋名开始新生活,就碰上了一道崁。
首先是钱不够的问题,如果有钱,整个折柳院都买下来可能都不是问题,但问题是没有钱。其次是没有权,所以柳絮完全不必顾忌姚双凤、不必看她脸色。
没钱也没权,但姚双凤有初四,初四那么强,趁人不备把他们咻咻咻都撂倒不就行了吗?
不行!这样太高调了。一间伎院的主事和护院都倒了、父子三人同时消失,谁都会查到她们头上,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姚双凤将这些难题与苏碧痕讨论,但苏碧痕除了多赚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想过立即动身出城,去远一点的深山里,试试看能不能挖到百年人蔘,但这个提议被姚双凤否决了,因为秋天的山上,虎熊之辈也正是储存脂肪过冬的时机,比起去远方做一场风险大的豪赌,不如在城内从长计议。
而且姚双凤知道苏碧痕刚上手药炖土虱,这东西在秋季的池塘沟渠里还算好捕捞,但冬天就不一定了。所以苏碧痕同时也在找农家试着用井水,将秋季捕捞的土虱养起来,签过契约,待冬天依批次卖给苏碧痕。城外周边多个农村他都走过了,每日往返就花不少力气,还没找到适合的农家,也没有人养过土虱。目前药炖土虱生意正顺风顺水,若是断粮了可不好办,等来年春天,可能客人都忘了有这么一味。
后来两人又讨论到让初四跟苏碧痕一起进山,初四可抵御野兽攻击,还可以扒了兽皮回家过冬。但这提议被苏碧痕拒绝了,因为他不放心陆武单独跟姚双凤在一起,陆武虽个性和善,但没有跟他们交心,始终保持着一份疏离,苏碧痕禁不起姚双凤有任何闪失。
何况就算有钱,若柳絮不肯放人,仍旧无法为父子赎身,仅仅有钱是不够的。
结论就是苏碧痕想办法靠药炖土虱多赚钱,姚双凤从别的角度切入让柳絮愿意放人。
至于姚双凤在接触花街过程中,所见到的那些各有苦衷的男人们,她除了同情与感嘆之外,也不能多做什么,毕竟她连莫儒孟父子三人都赎不出来呢!
一个日常的下午,那是姚双凤吃过早餐又睡了回笼觉,一睡就过中午了。家里三个男人已经简单的用过午餐,加上今天原本就预计要拿吃食去给莫儒孟,所以干脆把姚双凤的午餐也装到食盒内,抬去折柳院吃。
天气渐凉,苏碧痕不知抽出什么时间给姚双凤做了一件附兜帽的斗篷,让她出门时少吹点风。
尊弼国的女人出门总有男人跟着,而且还三三两两的,通常第一个只落后女人一个肩膀的距离,为女人打伞或搀扶着她,随时用帕巾为女人擦汗,或是拿出水袋、零食餵给她;后一两个大约相隔一步,通常是掏钱或是驮货的功能;如果女人走累了,也会由男人轮流揹着、抱着。这才入秋没多久,都有人已经将怀炉准备在身上,预备随时给女人使用
', '>')('了。
夏天时,戴帏帽的行人不少见,到了天冷的时候,多是像姚双凤这样的斗篷了。不过仍有人会将帏帽的白纱改成厚重的布帘,只是正前方处采用薄纱。
姚双凤没那么怕冷,想着走动走动身体就暖了,所以将手揣在斗篷里,让初四拎着食盒,两人漫步到折柳院去。
今天姚双凤花钱让初四也跟着进去了,他们来到另一处房门前。那柳絮虽然收了比起原本多了五倍的银钱,却只给父子三人换了一大房间而已。以木雕圆形隔断区分外间和裏间,外间放了桌椅和榻,裏间有屏风、浴桶和一张架子床,那床比较大,足以睡上五个人。
这大概是姚双凤第二次看到这么大的床,在皇宫里就算了,这是在民间,第一次是她们刚进城那晚借宿的破房子。
同样是古式架子床,穿越后的比她以前看过的照片都大,可能是因为一妻多夫的缘故……想到这里姚双凤有点害臊。
莫儒孟和房家兄弟,原本不是业绩好的一线伎子,本来是没有自己房间的,但因为姚双凤包了他们,所以他们不用接客,不用跟其他低阶伎子一样睡大通铺,但吃饭还是每日两次去食堂领糙麵馒头与饮水,而房内恭桶使用仍旧要算钱的,只是他们父子三人住一起,小厮来替换恭桶收钱时,也无法分辨得那么仔细,这方面倒是可以省一点点钱。但跟为父子三人各开一间房比起来,只给一间房,柳絮也还是赚了。
虽然是去伎院,姚双凤还是客气地敲了三下门,接着听见雀跃的小脚步声,门快速的朝内打开了,掀起一阵风,露出盼妹那张精緻的小脸蛋,还有被风吹开的几缕白色额髮。
可能是有姚双凤养着的关係,父子三人的气色都好多了,肤如凝脂、白皙透亮,长髮也滑顺有光泽,不若之前那般毛燥。
「家主姐姐!妳来啦!」盼妹睁着布拎布拎的大眼睛,眼里闪烁的晶光有如漫画特效都要瀰漫整片背景:「盼妹好想妳唷!」双手抱住姚双凤的手臂,头挨着蹭了两下,一边撒娇一边把她往里带。
姚双凤在外间的桌边坐下,莫儒孟翻了个茶杯,两手捧着,顾妹往里面倒水。
水倒好了,莫儒孟还捧在手内,迟迟没有递给姚双凤。
她狐疑地盯着莫儒孟,莫儒孟才开口解释:「天凉了,喝凉水不好,我给妳捂热些再喝,以免伤了身子。」
姚双凤觉得好笑:「喝凉水怎么了?喝凉水就会病了吗?」
莫儒孟心想”是呀!女人喝凉水是会生病的。”但嘴上说:「女人家身子娇弱,一旦受寒影响甚鉅,需多注意。」他想了想,又叮咛道:「妳在家也不可随意喝凉水,至少要温了再入口,刚喝时不觉得什么,日积月累可是很伤身子的。」
姚双凤觉得这些男人都太大惊小怪了,她也不过就是发育不良加上当过植物人而已,身材虽瘦弱,但应该不至于那么脆弱。但她也理解,因为传统中医观念就不推荐吃冰,现代一些常见疾病被中医推衍源头──就是夏天吃冰吃太多了。
不过她对于莫儒孟这样暖杯子的心意很是感动,她也注意到了一件事情:「你们房里没有炭盆吗?」有炭盆火炉的话就可以煮个茶什么的,而且天冷了也需要取暖,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在这里住到冬天,她想早日将他们赎回家。
莫儒孟垂眸:「炭薪也是要花钱的,我们父子能有如今的待遇已是极好。」抬起头看了姚双凤又说:「双凤下次何时来?我先跟小厮租用一个,免得让妳再喝凉水。」
「真麻烦,如果是我带来给你们用的,还需要花银子吗?」
「这……我也不知,下次我问问看。」
「别问了,下次我就带来,如果他们有什么意见,叫他们找我来说。」
谈话的时间,初四已经将食盒内的东西都摆在桌上了:四盘菜、四碗白米饭、四副筷子。
姚双凤解释:「我中午还没吃呢!你们陪我多吃一顿吧!」又指着靠在墙边的条案上说:「其他吃食也没少带,都用油纸包着在那呢!」
「哇!是米饭!是白米饭!爹爹!」盼妹高兴得撑着桌沿,小腿小腚蹬了两下,察觉震动到桌子,连忙放手,将手背到身后,站得直挺挺,怯怯看向莫儒孟。
顾妹站到他身旁与他一起:「爹爹,盼妹太久没见着白米饭了,一时忘情,是我没拉着他。」
莫儒孟不苟言笑,将手里捂温的水杯递给姚双凤,看她的表情似乎没有不悦,先对她说:「叫双凤见笑了,都是我没教好……」
在姚双凤看来,他们有点活泼是正常的,尤其现代社会连大学生都视为孩子,跟古代概念差距甚大,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何大错:「没事没事,我也喜欢吃白米饭,可惜米饭久放变硬就不好吃了,那我下次来也给你们带白米饭啊!」她笑着对双胞胎说:「快快坐下来一起吃吧!」
此时莫儒孟开口了:「双凤,我们都用过午膳了,还是妳先吃饱再说吧!」他看出姚双凤不拘小节的个性,但他们房家可不是没教养的人家,尤其顾妹盼妹以后还要入她宅院当夫侍,不能叫人看轻他们的家教,尤其他们是从伎院买回去的。
', '>')('「我喜欢大家一起吃,这样饭才香呢!我家没这么多规矩,规矩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自个儿在家随意就好。初四,你说对不对?」她转头看向初四。
初四扎着高马尾,半边浏海遮住脸,只露出一隻琥珀色的眼睛,但他笑起来还是非常可爱,朝着姚双凤猛点头,马尾末梢晃荡得厉害。
「真的别介意,如果中午吃过了,那先把饭挖一点出来,不用一次吃完也没关係,就陪我吃一点嘛!」姚双凤推搡着莫儒孟的膝盖,有点撒娇的对他说。
莫儒孟没想到女人能有这般娇态,看着姚双凤,愣着嘴都忘记合紧,讷讷道:「……好。」
听到莫儒孟说好,双胞胎才放鬆身体,各自在碗筷前入座,但仍没人敢动筷子。
姚双凤知道这桌上最大的就是她了,因此她率先动筷,依序夹菜给莫儒孟和顾妹盼妹:「吶!放开吃,这菜还是要趁新鲜热呼才好吃,一路走来都凉了不少,趁还有点温度快吃吧!待会儿自己夹菜,别太介意礼数了吧!」
之后四人才吃了起来,初四照旧站在一旁融入背景。
姚双凤肚子饿,大口大口的吃着,但也不忘看看眼前三位美男进食的模样:莫儒孟坐得身板挺直,左手端着碗,右手握筷的位置挺高,但他手大,十指纤长,连拿筷子也很美;吃饭的时候,将饭小口小口的夹入口中,闭起唇细嚼慢嚥,眼里只注视着碗内的食物和饭,等碗内的菜吃完了,才会再夹一筷子菜,放到饭上,再慢慢吃。
双胞胎吃相差不多,但顾妹更像莫儒孟一点;盼妹也是先夹一筷子菜,放到饭上,但他有时忍不住口就着碗,菜连饭一起扒入口中,吃得两颊微鼓,小嘴快速动个不停,还举着碗筷遮着嘴,偷看莫儒孟。
好在莫儒孟吃饭很专心,所以盼妹也就安静的进行他的进食大业。
姚双凤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只是苏碧痕做的菜太好吃了,她一吃就停不下来,加上桌上三人也没说话,她也就默默的将自己那碗吃了个底朝天。
饭毕,初四将食盒放在桌上,把空碗盘收进里面。
姚双凤看着莫儒孟:「我可能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
虽然吃饱饭讲坏消息对消化不好,但她今天来就是要讲这事的,比起肚子饿饿的谈事情,当然是肚子吃饱更好一些。
莫儒孟感受到气氛变化,凝神认真听姚双凤要讲什么。
「就是……那个……」姚双凤看着父子三人:「柳絮好像不愿意放你们走,连赎身的价码都不跟我透露,还暗示要我等几个月再说……」这消息对父子来说是很坏的消息,尤其是原本没有希望的人,曾经得到过希望,又失去了希望的那种感受,比一直处于绝望的得失心更重。
这消息让莫儒孟名家墨宝般俊朗的五官染上了一些愁绪,他看着俩兄弟,对姚双凤说:「成与不成……都是命。」他轻抚顾妹的头:「就算他们之后会被……留在花街,现在他们也已知人事,而且还是与双凤妳……」他转过身,拉起姚双凤一隻手,含在双掌心内:「我知妳是真心待我们好的,之前所说的并不是哄我们开心,否则妳也不必三天两头就来看我们,还特意带那么多吃食。」
他定定地看着她:「双凤可有亲戚在朝为官吗?」
「没有,我父母死后,也不知道亲戚在哪儿了。」
「那妳也不必太过费心了……初夜拍卖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若双凤家中有可倚靠的亲戚就罢了,若无,这得罪了柳絮和他背后的家主,不是什么好事。莫要为了我们,害到了您……我们父子本就是罪人奴籍,不值当的……」
「不要放弃希望,就算结果是那样……最糟也不过就是跟原本一样而已,我们试着想想办法,若努力了还是无法达成目的,到时就算了,但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你们在折柳院内接触柳絮的机会多,再探听看看他有什么弱点或软肋,或者喜好什么、厌恶什么,任何情报都可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让我们一起打赢这场仗吧!」她紧握莫儒孟托在她掌心的手,希望能将力量传达给他。
「这……我有些眉目,但尚未确定,待我查证了再告诉您。」他微微蹙眉,似乎正在回想些什么。
「好,暂且放宽心,起码这个月你们还是我包的,还是我的人,若有人欺负你们,儘管跟我说。」
「是……」莫儒孟看着姚双凤,听见她说他是他的人,胸口心臟骤然快速了起来,看来今晚待她回家后,又是难睡的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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