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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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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写《子衿》里的挂念时曾引用了张爱玲的姑姑张茂渊的感人故事。她为了一个男人五十年的挂念与坚持,守来了十二年的相依。我常常对这个本来集万贯家财于一身的奇女子张茂渊有着无以言说的震撼与感动,也为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有着无以复加的敌意与叹息。张茂渊为了他,每天在弄堂里清理垃圾,自己一贫如洗了,仍想尽办法去救济他,甚至帮他干各种各样的粗活。而他,只是因为李鸿章是张茂渊的外祖父,便可以冷落她至五十年。如果,他坚定地遗弃她,与她断绝一切相守的机会,那么看不到心上人的眼睛,是不是还可能有机会再重新去发现一片绿洲。当然,这永远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了。张茂渊那样孤傲的女子,若爱上一个人,是真的可以天涯海角的,但作为男人,至少应该去尝试,要不然一味的冷落,只是将一个女人的大好青春冷掉,那是多么让人触目惊心。

正文终风:女人的青春在男人的耽搁中冷掉了(4)

与张茂渊爱的男人相比,台湾作家刘墉先生就做得很男子气概。谈起他的婚姻,他总是喜欢这样开头:我结过两次婚,但,是跟同一个人。这句话不是表明刘墉如何专一,相反,这句话背后的故事,恰恰讲的是刘墉如何果断地决定了一个他深爱的女人的青春。

他和妻子是在大学一年级相识,两人毫不避讳旁人眼光,常常“夫唱妇随”,好不惹眼。大三时,刘墉决定要娶这个女人,得知这个消息时,她家里闹起了地震。岳父严声说不行。刘墉问她你听谁的,她回答说我听你的。就这样,刘墉在同学的见证下去领了结婚证。当她家人得知后,把他们小两口或真或假地骂了一顿。隔年两家才开始商定吉日,置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两个男人的选择原来是这样不同。虽然他们各自所处的时代与背景各不相同,但作为旁观者,我们知道有一样是相同的,即,这两个男人都深爱着各自的女人。其实,任何冷落深爱女人的男人都不需找一丁点借口,他的爱本来就是脆弱的,抵不过世俗的阻挠。我想,在大家讨论该过哪个结婚纪念日时,刘墉先生和妻子一定坚决地说,当然是第一次,此时刘墉的回答就能说明一切:因为那是我们自己决定的!

5

在最美的时光里遇见你,然后用你的冷落虚度我的光阴,这样的女人太傻。虽然张茂渊在五十年的空等中不曾有过抱怨和悔意,是个出尘入尘都可以平静的奇女子,而凡人的你我,大概是做不到这样的境界。

所以,我们看不到《终风》里的女子最终的命运是怎样的,我们只能读到他在冷落时的一分娇嗔的懊恼,二分抑郁的伤怀,九分十分的纵情的思念与被思念的渴盼。

它向我们展现了生命里最平静却又最惊心动魄的爱的感染力:最好的,我一生里能给你的,就是这一段无法再被替代的时光。

正文谷风:男人破碎的承诺,女人破碎的脸(1)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昏,如兄如弟。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昏,不我屑矣。毋逝我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求之。

不我能慉,反以我为雠。既阻我德,贾用不售。昔育恐育鞫,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昏,以我御穷。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

——《邶风谷风》

1

他在门里,她在门外;

他衣冠楚楚,她布裙褴褛;

他冷眼相对,她笑脸相迎;

纵然此情不再,也还请你念旧地将我留下……

话尚未出口,门已经闭合,他先她一步道出了结局。

爱情也好,恩情也罢,在这一瞬都星点儿不留地灰飞烟灭,干净得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所有的华年都给了这个男人,却换来被抛弃的结局,怨怼不只一些些。

门内灯火通明,门外寒风萧瑟;

第20章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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