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驾到之相识相知莫相忘Ⅱ

二十五、纤细

“你扣留了我一上午，要不要请我吃午饭做补偿？”总要找些什么话说才不会尴尬，戚君凌对着又陷入发呆状态的落芯问。

“我没有钱。”很认真的回答。

“……”戚君凌抱着双臂瞬间垮掉了，龇牙咧嘴叹了口气，“你怎么沦落到吃顿饭都没钱了？”盛落芯的那种冷漠自持，只能是长期的贵族生活而练就的修养，别人皆不会把她同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联系在一起，但如若她真的被扔在外面，那也只好凭各自本事过活。但也不至于……不至于穷到一顿饭都吃不起吧……

戚君凌纠结着眉头想，要自己是那丫头，在外面摆个地摊给人算命也能把自己整活，不是很会塔罗么，那绝对的生意兴隆。

“我一直没钱啊。”除了一双手能解破所有的牌阵，落芯不太懂其他的，太久活在练墨的庇护中，已经忘却一些的本能，如退化般的可悲。垂下头不语，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也许唯一没有被他夺走的，是家族流淌在血液里的底气，不为事惊，不为事吓。

“那你打算吃什么？”放弃了难得可以碰到的讽刺画面，戚君凌忽然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很仁慈。

“没有打算。”根本不愿多言了，明显感觉到眼珠后面，头骨靠前的位置，漫不经心又开始痛起来。

戚君凌却完全没有发觉，依旧目瞪口呆看着那个四肢纤细的人，“你难道喝水就能饱？”盛落芯也许是最厉害的占卜师，但对于自理来说，只限于整理衣物方面，洗手做羹汤的事，对她来说根本是不可能。

“我不太常感觉饿。”这倒是句实话，味觉如同退化，无论咀嚼糙米还是细食，对落芯来说没有什么差别，不喜欢吃东西不喜欢那些需要琐碎工序才能做出来的漂亮点心，华丽的奢华后功能同那些最简单的食材有什么不同，只是不让自己觉得饥饿而已。

“我就算不饿也想吃东西。”精致的抹茶蛋糕，烘焙的甜心糕点，零碎的小巧进口零食，戚君凌喜欢一切漂亮美丽引人注目的东西，反正总有女生来送他这些，也乐得其所。

头埋得更低，总是在那么些时候，脑中闪现的画面让落芯心悸，缠人入心的咒法，生生不息的所有。

“海雅，你离了我，还能活下去么？”那个在耳边旖旎的低沉，贴着几斤透明的耳郭，练墨对于落芯来言，如植入骨血的缠绵，抵死纠葛。他给了那个叫海雅的女孩子太多，而最终狠心一把舍弃，尖锐的欺骗，不管对别人是何样的致命伤痛。

肩窝瘦削，是太多追求骨感的女孩子梦寐以求的那种咯人曲线，垂坠睫毛，午后的阳光斑驳了一脸细碎阴影，落芯会学着长大，一如当初领会所有塔罗奥秘般的天赋。

“我活的下去。”带着落寞的骄傲，对着自己脑中练墨的一句话，却说给了戚君凌听，到发现的时候，也尴尬得无力去解释。落芯抿着唇，窘迫的一幕。

第13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