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卉心里忍不住有些疑问,为什么这些高门大宅的人总喜欢搞争权利这种事情,夫妻俩同心协力,一起将企业做大做强不是很好吗?
顾云卿仿佛读懂了她内心的想法,道:“你是不是觉得夫妻不同心很悲哀?但其实没有办法,至少在我爸和我妈的婚姻里,很难。我妈娘家不弱,加上在顾氏岌岌可危的时候是她力挽狂澜,所以她成了顾氏话语权最强的人。她的强势,将顾家原来的平衡完全打破了。所以,这许多年来,整个顾家表面看着和气一团,但实际上大家都各怀心思。”
“在这种情况下,我妈对我寄予的希望非常大。”
顾云卿说到这里顿了顿,他抿唇看着桌角。餐厅里呈现出短暂的沉寂,初升的朝阳透过客厅的窗户折射到了客厅和餐厅的走道上。
向卉抬头看他,她总觉得眼前的他也并不是真实的他。
“季安之的性格,从小内向少话,善于察言观色,十分隐忍。我爸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夸过他,说他将来是能成大事的人,要我向他学习。季安之二十八岁那年,他从y国留学回来。按我爸的意思,是让他进入公司上班,从实习生干起。”
“但出人意料的是,季安之拒绝了我爸。他说他对进顾氏没有兴趣,他想自己做点儿事情。我爸暴怒,甩了他两个耳光。甩完后,他竟然把季安之给关起来了。”
“关起来……是什么意思?”向卉问。
“软禁,就像我妈把我软禁在听云轩那样,有人看着门,哪里都去不了。”顾云卿冷冷地笑着,“我爸和我妈都很爱用强权,并没有耐心和我们讲怎么做人做事。”
“季安之被关了将近一个月,然后我妈出面了,她说男孩子还是先成家后立业就比较好。然后,季安之就和孙心文结婚了。孙心文是谁呢?她是跟了我妈很多年的一个秘书,我妈这番举动,几乎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季安之对孙心文谈不上爱,这种迫于压力结的婚能有什么爱呢?但孙心文却一头陷进了季安之忧郁的眼神里。这是我妈始料未及的,她精心挑选孙心文,是因为她对孙心文有把握。但我妈偏偏忘了一条,那就是孙心文会爱上季安之。并为了季安之,不惜一切代价和她作对。”
向卉听到这里时,她有一点儿明白了,那天在别墅里的人,确实是孙心文。她说她曾劝过季安之进入顾家的权力中心,但季安之怎么也不肯答应她。不过,那天她提到了一个阿遥,也不知道是谁?
“季安之和孙心文结婚后,整个人的状态就越来越佛系,好像是在他婚后的第二年,他带着孙心文迁居昆城。那时,顾氏的江临集团刚刚起步,酒店也新开业。孙心文负责酒店,季安之则去了江临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