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芬芳作者:威廉不是梦

第10章

庄薇还没有起来，我打算离开，告诉了书宁。她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给我。她什么时间帮我洗的衣服，绝不可能是庄薇做的。我到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发现庄薇已经起来了。迷迷糊糊抱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你等等，让她送你。”书宁递给我一个鞋盒。打开一双新的网球鞋，

“鞋子干不了，我怕烘干机烘坏了，将就着穿这双，你多大码？”

“37，”怕她不明白“23号半”

“和我一样。”看不懂，书宁的目光似乎在表示满意。

鞋子很合适，也是我喜欢的白色。我换好，跑到书宁面前，告诉她合适极了，改天和她逛街再买一双给她，这双就送给我。她说本来就打算送给我。和书宁似乎是自来熟。

庄薇换了鞋，书宁提醒我们拿伞，作别，两个人就下了楼。路过地下停车场，她还朝前走，我也没多问。她的车停在外面的临时车位，估计是昨晚停车时看见我的。给我开了车门：

“买了房子就没钱买车位了。”她嘴里没谱，顺着就胡说。

“卖了车买车位不就得了。”我立刻回她。

“长进了啊。”和她在一起不是斗嘴，就是斗气。

路上想起来昨晚走时没关阳台窗户。她陪我上楼看看房子有没有被淹。回到家直接冲进卧室。还好，只是阳台进了水。关上窗户，回头就见她立定在卧室门口。此刻，语言枯竭。直接从天堂坠入地狱的落差：床上被单乱作一团，床头柜上没用过的c，地上的垃圾盒里几个用过的。

我就是那被打成原形的白骨精。她是那翻然大悟的唐玄奘。我知道她会立刻转身，没错，她转身那一霎那我坠身阿鼻地狱，永不如轮回。手脚冰凉，心如死灰。连睁开眼目送她的余力都没有。

血气调匀了，可是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疾步出去。她居然坐在沙发上。欣喜，可我仍是无颜以对。我了解没有要求审判的资格，可以直接跳过死亡宣判，送缴枪决。

“要不要我去借台抽水机”

“不用不用，没多少水。”我抬头看着她严肃的表情，感激地说。

“怕你一感动，再哭出条河。”那一刻对她的感激超越其他一切。仿佛命悬一线，看见她伸出的手。我如蒙大赦，讨好的要求给她做早餐。把卧室门关起来再说。她去摆弄我的CD我煮咖啡，烤面包……果酱，黄油，有的全部预备给她，煎蛋，一定要有煎蛋。虽然不可能同书宁做的一样美观。开火热油，烧了没两秒钟，又感觉害怕，把煎锅移下来，将鸡蛋打进去，再放到火上。

专门安排她在餐桌吃早餐，自己偷空去清理现场。铺好床，床头柜上的套套放到最底层抽屉，还是不保险，直接扔到床头柜后面。卷了套垃圾盒的袋子，蹑手蹑脚出了卧室，直接塞到垃圾袋最下面，扎起袋口。洗了手故作镇定回到餐桌旁，她用叉子插着煎蛋抖了抖，居然不掉。我惭愧，心里隐隐觉得我和书宁没法比。

退出去到卧室换衣服。门虚掩着，正准备套背心，吱得一声，回头就看见她靠着门框，用手撕着小块面包往嘴里递，看见她眼中贼光一闪，啧啧的准备发表评价，

“闭嘴！”背着她迅速套上背心。

“排骨挺匀称，不知道前面的汉堡够不够……”

“你要不要换衣服，堵住她下面的话。”

“我再换还是运动衣，不知道你的比基尼合不合我的身段。”

没理她，整理了床上换下来的衣服，去准备工具。

挑衣服是费了一番心思的，白色棉质两指背心，黑色田径短裤。利落是一方面，关键不能一见水就透。

这个阳台是怪胎，下水口在地势高的一面，积水就要人工排。最深的地方水都没过脚面了。庄薇脱掉鞋袜，挽起裤腿，光脚就踩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