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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啥还一天天都是屁话?”
“当然不是!”
宁初听见这话都惊了,睁大眼:“高贵的酷哥怎么能被封建迷信玷污!天上有地上无,我同桌就是这么酷。”
他得意翘起大拇指对准自己:“随我。”
“哦哟。”
“哈哈宁初你好好笑喔。”
“临颂今很酷,你就算了吧。”
“充其量就是酷哥身边一块布丁小蛋糕。”
哄作一团的笑声让打小立志做一名的酷哥的小宁同学很生气。
于是他很酷地不理他们了,脑袋一甩,朝放慢脚步走远的临颂今咋咋唬唬追上去:“喂帅哥,一个人吗,等等我啊!”
新环境貌似很和谐,可惜一眼能瞧见的和谐通常都是表象。
浑浊污水下烦人的耗子安分不了几天,总有跳出来的时候。
临澜不仅故技重施四处散播临颂今的身世坏他名声,就连霸凌的手法也比从前更恶劣起来。
他开始各种恶作剧,撕作业,泼墨水,趁人不在往抽屉里扔死老鼠,甚至干脆伙同一帮男生往临颂今班级门口一站,骂声混着笑声刺耳难听。
前面偷偷摸摸时,临颂今还能不声不响自行解决,但事情一旦闹上台面,就没有那么好办了。
面对门口刺耳难听的叫嚣,班里同学面面相觑,没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有宁初反应飞快,铁青着脸箭步冲上去用力甩上门,快得差点没把临澜手指头挤断。
第13章
有了出头鸟,后面的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同学们像是找到主心骨,集体荣誉感爆棚,奋起追随宁初的节奏纷纷开始撸袖子战斗。
之后十分钟,临澜一伙人在门外骂,宁初带着班里同学在里头骂,隔着一道门,两边人马声势浩大。
沸沸扬扬闹到最后,就全被叫去办公室挨教导主任骂了,齐刷刷好几排,办公室都快挤不下。
宁初从头到脚都写着不服气,梗着脖子据理力争是对方先犯欠,倔死了,临颂今拉都拉不住。
直到临永帆赶来。
男人眉心不悦皱着,带着一身和校园格格不入的上位者的姿态。
目光轻飘飘掠过始作俑者临澜,最后却警告似的看向临颂今:“安分点,别再给我添麻烦。”
哇塞要不要这么离谱咧?
宁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想骂人,被临颂今强行摁下。
他憋屈得要命,再抬头看见临澜得意嘲弄的表情,忽然就不想骂人了。
手痒,想揍人,把他揍到黑板上抠都抠不下来。
大家被集体扣了操行分,回到教室后宁初就不说话了,趴在桌上不是用橡皮滋啦滋啦清理桌面,就是夹着笔在草稿纸上窣窣划拉。
他这样反常的状态保持太久,临颂今心里的不安逐渐加剧。
宁初是不是觉得他太麻烦了?
他想。
觉得他太没用,太不争气,所以不想理他了?
他也想解释,却又口齿拙劣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果太长,一开口或许就得追溯到很遥远的地方,宁初也许都不会有耐心听。
小临同学从来都是不爱霍霍文具的,然而这天一天下来,他橡皮上全是月牙形的指甲印。
下午放学,他还来不及跟值日的宁初说一声,就直接被主宅派来的人接了回去。
当天晚上,在临永帆他们一家三口吃饭时,他孤零零跪在敞亮的客厅中央,他们吃多久,他就跪了多久。
巨大的水晶灯下,身形瘦削的小少年将背脊挺得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