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吃完准备上楼,临永帆才施舍地给了他一个眼神:“以后惹事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身份,上楼睡去吧,明天早上司机会送你去学校。”
临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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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落在后面,等临永帆进了书房,眯着眼小人得志地晃悠到临颂今面前:“早说了你就是我家一条狗,怎么还敢咬主人?”
“你现在识相点,等往后我继承了我爸的位置弄死你的时候,说不定还能轻些。”
临颂今对他的挑衅视若无睹。
跪了太久双腿麻木,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看得临澜哈哈大笑,甚至企图往他脚弯踹一脚让他再跪一次,却被后者闪身避开。
临颂今动作飞快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外拧,听他吃痛一声惨叫。
临澜气炸了:“临颂今你他妈——”
“知道会被咬就注意点。”
临颂今脸上浮现与他年龄年龄不相符的神色:“别把我这条狗惹急了。”
临澜对上他的目光一下竟说不出话来,甚至怂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抓着手腕眼睁睁看着临颂今上楼进了房间,眼中怒火上涌,烧进大脑,转身一脚踹翻了身后凳子。
他妈的,什么狗玩意儿也敢对他嚣张。
他迟早要让临颂今跪在地上求他!
*
*
回到房间不久,临颂今意外接到了宁初的电话,宁初用的他妈妈的手机,一听就是偷偷藏在被窝里。
声音瓮声瓮气,让临颂今想到了动物世界里疯狂往嘴里塞食物把腮帮撑得老大的仓鼠。
“今今,你睡了吗?”
这是宁初在脱离小学之后据说绞尽脑汁给他想的新称呼。
美其名曰人生步入了一个新阶段,酷哥就要有酷哥的仪式感。
当然大多时候宁初还是更喜欢呲着一嘴整齐的大白牙喊他酷哥。
小小的,稚嫩的声音带着电流钻进耳蜗,拂过里面每一根细小的绒毛,给予了他下午从踏入这个家门起唯一能感受到的温度。
怔忪之后,像是急于扑向光明温暖的飞蛾,他将另一手也紧紧握住了手机,紧贴着耳朵,闷不吭声,想用这个方式更靠近一些。
“今今,今哥?大帅哥?”
宁初努力将气音放到最大:“你——在——吗?我怎么听不见你的声音啊?”
“我在。”
临颂今将话从喉咙里挤出来,才发现嗓子干涩得难受:“我在,你......不生气了吗?”
宁初听见他回应了,来不及高兴就啊了一声:“生气?生谁的气?临澜吗?”
提起临澜,他又开始义愤填膺:“当然生啊,我气性超大,气死了气死了,从今天开始我能气他二十年!”
临颂今失了语,过了好半晌:“你不生我气吗?”
宁初很不理解:“生你气?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啊?”
隔着电话讲话好像要比面对面更简单些,所以临颂今才能笨拙地将憋了大半天的心事说出来:“今天下午,你一直没有跟我说话。”
“今天下午……喔!”
宁初恍然,很快用稚气未脱的声音严肃道:“酷哥,我没有不理你,我只是在思考。”
临颂今张了张唇:“思考什么?”
“思考以后咱们要怎么躲开临澜,让他找不到我们的麻烦。”
宁初哼哼:“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事实和猜测大相径庭,临颂今捧着手机又失了语,心情却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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