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连忙又问:“我想要离开去哪儿,你知道吗?”
不能得知抑郁症的原因他会难免失望,但眼下他更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会一心想要离开。
从昨晚,他就感觉到今今有哪里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他说不上来的微妙变化,像是蜗牛在长跑途中前进了半米,很难察觉,但实实在在一段湿漉的痕迹,也许花费它全部的力气。
他把一切藏得很好,将巨大压缩得渺小,所以才会哪怕只是泄漏一点,悲怆和患得患失就足以叫宁初震撼。
他不动声色地担忧,被影响,再次对自己为什么想要离开的原因起了执念。
“我不清楚。”
肖潇对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抱歉于自己没办法回答他任何一个问题。
“小初,一个人产生抑郁的原因有很多,工作,家庭,亲人,朋友,爱人,生存环境,或者仅仅是对生活沮丧,所以同样的,这之中每一个都有可能是你离开的理由。”
“我能告诉你的不多,只是你在情绪最低谷的那段时间,少数几次同我交流的话题都是围绕临总。”
宁初:“我都说了什么?”
肖潇:“你问了我很多有关临总的事情,有工作,有生活,还有偶尔艰难提到的,家庭妻儿。”
*
*
肖潇走后不久,房间的门被再一次推开。
宁初看着临颂今走进来。
在光线不算明亮的房间里,临颂今来到他面前,帮他将被子往上拉了些。
没有提刚刚他们都聊了什么,只是问他想要先吃东西还是先睡一会儿。
“今今。”
他仍旧保持着靠坐在床头的姿势,看着面前人半隐在昏暗中的精雕细琢的轮廓:“失忆之前,我知道你结婚的事情吗?”
临颂今手机的动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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