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里,宁初把自己困在一个小世界里想啊想,想了很久很久,想得细枝末节能将他缠成茧甬。
终于他发现,也许都要怪现在的自己肩负不起今今那么沉重的爱。
今今说的对,人总需要有点念想铸成的脊梁才能支撑□□走下去,可是他的脊梁丢失在失去的八年里了,还没有找回来。
所以他孱弱,无力,太大太重的东西,他背不住,会被压垮的。
而临颂今更像一座巍峨的山峦,他在那里不会动,也不会发出声音,天亮融进绵延山脉,天黑就被黑夜遮盖。
可他的存在又那么强烈,通身每一丛花草,每一片树叶,都雕刻着宁初的名字,那个他所属的名字,也是一辈子也放不下的守护神。
他沉默着守在宁初身后,为他挡风遮雨撑起一切,却将身体更多的部分深深扎进泥土,没有守护神的允许,灵魂就不会长出肉身迈出一步。
无声无息中,只是他的陪伴更多了。
他们会在秋渐深的傍晚并肩散步。
高楼大厦的另一面是于萧瑟共存的静谧,银杏叶黄了,落了,积起一层被扫去,然后又落,再落。
他们踩在上面,细碎的声响代替一切语言交流的声音。
他们又去看了很多次电影。
轻松的,搞笑的,无厘头的,这种浮于表面的快乐很适合现在的宁初。
他的心是一块水晶,被临颂今小心翼翼守着,不能磕了碰了,就算是看不见的东西也不行。
在出差频繁时,临颂今仍旧选择了带了他一起。
穿梭往来于新的城市,新的过渡,每到一个地方,就要把那里最美的,最让人快乐的精致捧给他看。
他们会去喷泉广场喂鸽子。
宁初站在喷泉旁边,满地鸽子群中,临颂今将他半搂着护在身前,看鸽子在他手心停留又飞走,过了一会儿,又会换上两三只再做停留。
它们乐此不疲,就像每个人认识宁初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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