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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让他出门,不敢让他单独呆在家,只能每天寸步不离守着。”
“可纵使这样,也因为一时疏忽,让他跌落阳台。”
“之后,他昏迷了近一周时间,再醒过来,记忆停留在八年前高考那一天,把美国八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交谈声暂止于此,餐厅一隅安静下来。
在找到宁初之前,对于他的现况,宁星洲想过无数种可能,好坏皆有,唯一没有想到他会失忆。
可这似乎又是最合理的解释。
如果不是因为失忆,不是因为忘记了一切,那些痛苦不堪的过往又应该靠什么在短时间里释怀?
五味杂陈在唇齿间,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哽在喉间的苦涩却又咽不下去。
他闭了闭眼,下意识想去摸烟,手上落了空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为了给小初留下最好的印象,没有带烟。
蜷起指尖的手重新放回桌面时,他听见坐在对面的人问:“那些人呢?”
宁星洲一时反应不及:“什么?”
“那几个黑人,我试图找过他们,但他们的失踪很突然,从宁初回国前就没有了踪迹。”
临颂今语气肯定:“是宁总的手笔吧。”
宁星洲了然,点点头:“是我。”
临颂今:“他们现在在哪?”
宁星洲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小初曾在戒同所呆了两年的事,你知道吗?”
临颂今呼吸一顿。
一瞬间,近乎暴虐的情绪在他身体里轰然炸开,将灵魂撕成两半。
然而他却只听见自己用平静到不可思议的语气向宁星洲确认:“两年?”
宁星:“对,两年。”
半年就能将一个人折磨到不成人形的炼狱,宁初在里面呆了两年。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我想应该不用我多做解释了,我只能告诉你,国外的戒同所比之国内,力度有过之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