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外卫洗漱,出来的时候看到易煊已经洗漱好从卫生间出来了,前额的头发有点湿,顶着零星的水珠子,脸上还好,就是耳朵还红着,看到他时神情明显的紧张。
盛知煦两手揣在睡袍的口袋里,姿态放松地斜倚着卧室门,微笑地打招呼:“早啊。”
易煊小声地说:“早。”
他低着头,似乎不太敢看盛知煦,可又忍不住地偷偷瞄他,眼神有点不安也有点纠结。盛知煦也不出声,就微笑地看着他,易煊于是又瞄了瞄还乱糟糟的床铺,清清嗓子说:“我,我先把床收拾了吧。”
说着他就上前动手拎起被子抖开准备叠起来,盛知煦这时不靠着门了,他站直身子走过去,易煊立刻停了手转身紧张地看着他。
盛知煦从他面前走过,走到那排大衣柜前拉开柜门,看了看,拿出一套床单被套:“顺便帮我换了吧,”他朝易煊身上扫了一眼,“你昨天衣服都没脱。”
易煊昨天穿了身长袖t恤运动长裤,睡了一晚上t恤都有点皱了,易煊有些局促扯着衣服下摆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盛知煦一手拿着床单被套一手将衣柜门拉上,像是漫不经心地说:“也就你,要是别人啊,我就让他睡地上不管了。”
易煊眼睛亮了亮:“我……我昨天……我没……”
“啊,”盛知煦走过去,把床单被套往床边上一丢,“你什么啊?”
易煊顿时失语。他不知道该怎么问,“我昨天有没有对你不规矩?”“我们有没有做些什么超出亲亲的事?”……他问不出口。
自己趴在茶几上怎么睡着的他都不记得,只有点模糊的印象好像有人抱他,早上醒来翻过身一睁眼,看到一头散开的微卷长发和一段露在黑色睡袍外的白皙脖颈,他脑子里跟炸了锅似的,噼哩啪啦,乱轰轰只听到响。
盛知煦看着少年一张脸又涨得通红,想笑又有点不忍,伸手在易煊下巴上轻轻一勾:“放心,你什么都没做,睡得老实得很。”
易煊愣了愣,“哦”一声,听不出是放心了还是可惜了。
盛知煦又将手揣进口袋里,看着易煊要笑不笑地说:“我说过吧,想做坏事就要抓紧机会。”
易煊没说话,视线往盛知煦敞开的睡袍领口瞄了瞄,低下头抓过被子准备拆被套,盛知煦没有退开,反倒勤快起来也伸手去抓住一个被角像是要帮忙,两人离得近,他动作也大,小指无意中从易煊的手背上擦过。
无意中的触碰像带起一串电流,从手背沿着胳膊直窜向心脏,易煊愣了一秒,扔了被子抓住盛知煦的手腕一推,盛知煦没提防脚下一晃就扑在床上,易煊一条腿跪上去,抓住盛知煦的肩膀将他扳过来,带着股说不清的恼怒或是狠劲吻了上去。
口腔里交融着薄荷牙膏清新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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