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kongwen"></div><div class="readmiddle"></div>
,之前是臣一时想岔,下朝之后臣就向陈大人请教。”
“是啊是啊,必不辜负王爷重托。”
“之后还请陈大人多指教了。”
“……”
沈明欢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本王之后有令,你们应该也会遵从吧?”
“会会会。”
“本王要实行均田制,将田地收归朝廷,再授予百姓耕种,你们应该也会支持?”
“会会会……啊?”
有人颤颤巍巍地问了一句:“王、王爷,你说均田制?”
“不错。”沈明欢好心地补充:“就是你想的那个,前朝的均田制。”
“这……王爷,是否再多考虑片刻?”
跪着的人大着胆子说:“前朝既无法施行,可见这均田确有弊端,我大祁怎可赴前朝后尘?”
“请王爷以史为鉴,从长计议。”
科举也就罢了,他们的子孙后辈哪怕不走这条路,也有的是机会踏上官途,至多是少了一次捞油水的机会,有些可惜罢了。
可均田却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因为他们家里!真的有田!
沈明欢很佩服说话之人的勇气。
他慢悠悠地走到这个人的面前,陈骁宇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王、王爷。”
沈明欢好脾气地“嗯”了一声,“你叫什么?”
跪着的人不安地稍稍往后挪了挪,“下官户部尚书,鲁沛。”
“噢,原来是你啊。”沈明欢忽而扬手,在鲁沛极度惊恐的目光中——整了整衣袖。
鲁沛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神因为方才剧烈的情绪波动还有些呆滞,他捂着胸口,浑身被汗打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然而他刚放松,沈明欢“锵”地抽出陈骁宇的佩剑,眼神似笑非笑。
“明欢,住手!”骆修远着急地站起身。
薛槐死时他没能阻止沈明欢,这次不能还坐视这人铸下大错。
廖辽和鲁沛,再怎么罪恶滔天,合该千刀万剐,也不能死在沈明欢的手里。
鲁沛一颗心再度提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目光紧紧盯着剑锋,瞳孔因为恐惧骤然放大。
他咽了口唾沫,勉强自己笑了笑,艰难地说:“你不敢杀我,你要是因为均田制杀了我,就是与天下富绅作对,那你又能活多久呢?”
似乎这话给了自己勇气,鲁沛抬头,目光越过沈明欢看向陈骁宇,“大人,你又何必为他卖命呢?沈明欢要将田地分给贱民,你就算为他舍生忘死又如何,到最后不还是什么都没有?”
土地对于大祁人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没有什么比农田更能为他们带来安全感。参军也好,做官也罢,再不济从商,最终的目的都是为自己的家族置办尽量更多的田产。
所以沈明欢如果想实行均田制,何止是和富绅为敌?他是在和天下人为敌。
陈骁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沈明欢抱拳:“主公,请让我为你执剑!”
“你住嘴。”骆修远心急如焚,而陈骁宇还在捣乱,他顿时更加急切,唯恐沈明欢真的被带坏,起身就打算走下高台,“明欢,把剑放下!”
也许是骆修远的态度给了鲁沛底气,他认定自己已经安全了,正要想个说辞给沈明欢递台阶,好让这件事赶紧过去。
沉吟时余光忽然瞥见一道寒芒闪过,接着便是喷溅而出的鲜红。
鲁沛有些迷茫,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