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后知后觉感受到剧痛,他垂下头,发觉自己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你……为……什么?”临死关头,鲁沛居然意外地觉得自己没什么恨意,反倒是充满了疑惑,“怎么……敢?”
多奇怪啊,说这人是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吧,他偏偏又有一身为国为民的浩然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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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说这人为了大祁鞠躬尽瘁,他分明又钳制了皇帝,用这样激烈的手段去改革。
他拿什么来兜底?拿什么平复天下人的怒气?拿什么重铸朝廷威信?
又拿什么,来解决背后的隐患?
鲁沛等不到沈明欢的答案了,直至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想
——这人还真是舍得。
“啊!”
有人发出一声尖叫,接着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跪着的朝臣们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不是他们不想跑,实在是陈骁宇正威胁地盯着他们,而且他们的腿也软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骆修远也大惊失色,怒道:“沈明欢!”
他快步走到鲁沛旁边,半蹲着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来人,传太医!”
“别传了,我剑下没有活口。”沈明欢把剑还给陈骁宇,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袖口,确认仍是洁白无瑕的,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骆修远愤怒地站起身,“你疯了?我都说了让你住手,你为什么不听?”
曲正诚捂着胸口,也险些昏过去。
不仅是他,其他的老臣也是差不多的动作。
沈明欢说他有办法让这些人同意,但他没说是这种办法!确实,死人是没办法反对,可是……
曲正诚几乎想跳起来扯着沈明欢的耳朵大事质问:可是,你怎么敢!
皇帝与摄政王对峙,这消息传到正在宫中巡逻的常茂耳朵里,自动变成了,“皇上与摄政王打起来了”。
常茂刚收到消息,便领着一队侍卫冲入大殿。
空气中仿佛有着弥漫的硝烟,骆修远与沈明欢互不退让地相望,面色皆算不上好。
常茂情急之下甚至没发现地上多了一具尸体,他挡在骆修远身前,警惕地抽出腰间佩着的长刀。
“常茂!”
骆修远很头疼,他将常茂往身后扯去,异常郑重严肃,隐约还有几分压抑的怒气:“任何时候,不准将刀尖对着明欢,这是命令,听到了吗?”
常茂愤愤不平:“可他要伤害您。”
“那也不准!”骆修远难得有些失态地大吼一声,见对方梗着脖子不肯退让,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欢没有要伤害我。”
沈明欢没有理会他们,既不因常茂的冒犯而生气,也没有为骆修远的维护而感动。
他淡淡地扫视过地上跪着的如鹌鹑般缩着脖子的大臣,嗤笑一声,“还有谁觉得本王不敢杀人?”
殿内一片寂静,就连廖辽都咬紧了牙不肯再开口。
即使鲁沛尸骨未寒,鼻尖血腥气弥漫,也没有人恭维谄媚地说“均田好,均田妙”。
还真是奇怪,他们愿意为了家族当一回宁死不屈的忠臣,却不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把大祁弄得一团糟。
骆修远顾不得常茂,他上前走到沈明欢身边,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距离,也是一个代表着信任的距离。
骆修远抿了抿唇,略带恳求地唤道:“明欢,收手吧,不要再继续了。”
曲正诚曾经把沈明欢看做过万中无一的天才,看做过自己望尘莫及的劲敌,哪里料到这人也会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刻。
他这口气刚缓过来,就立即尝试阻止,曲正诚深深鞠躬,只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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