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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边野连贯不上的原话中拼凑出来的,直觉告诉乔齐善,这就是此次介入治疗失败的关键,关于边野的一切,没有人比边慎修更清楚。
“来,发挥你的想象力和逻辑判断能力,推测一下边野到底怎么了,”齐善自嘲一笑:“这雷踩得呦,那个厉害啊!踹得我现在都呼吸不畅,你是他哥,你说怎么赔我吧?我这是工伤。”
乔齐善打着哈哈,不过收效甚微,那边沉默不语。
“他提到‘危险’这个词,”乔大夫收敛散漫,跟边慎修认真地讨论起来:“什么意思?他最近一次飙车是不是发生过一些事?他会有危险?”
“说的不是他自己。”
传来的音质沙哑到极限。
乔齐善听着一怔,吐尽嘴里的浓雾,他迅速灭烟,坐好。
“……你有没有,”电话那端的男人不住吞咽,比他这个抽烟的呼吸还重:“什么方法,可以阻止他恢复记忆?”
被按着用烟头烫后背,乔齐善当然清楚谁干的,这种解离性质的过往影像反复重现是不少失忆患者的病症之一。
一般来讲,随着时间推移,影像只会越来越清晰,视角变得广泛,持续时间也会更长,最后便是记忆的全面复苏。
是不可能把一个大活人无限期地流放国外,囚禁在一处狭小空间内,之前犯浑时的边慎修或许做得出来,但他对边野的感情发酵到这个地步,是不成立的。
这是乔齐善早在云山坠楼,当时赶到西南分院就看明白的一件事,走到如今,是必然,且无可挽回,命运正残忍地戏耍着边慎修。
“慎修,不要这么做。”
乔齐善口吻异常沉厚,增添了不少个人情绪:
“没有这样的‘妙药’,也不可能用什么歪门邪道,边野他太太太…敏感了,就我今天不知道哪里触了他的逆鳞,一朝道行尽毁,全破功,”乔大夫深深吁出一口气,鲜少显露出挫败感:“看吧,从今天,从他离开我这个小诊所的这一刻起,我就别想再靠近他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