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劫:情有毒盅作者:宝姑娘
六十四小黑屋
盛华延怔忡了一会儿,似乎才将将回神:“阿清,我们得先复婚才能……”
“不是跟你。”他这种智商,会问出这种问题,可见多受打击。
我觉得让盛华延体谅我的唯一方式就是如此:“你既然已经结婚,那么我也结婚,到时我们再考虑要不要一起出轨,是不是很公平?”
他的表情还是懵的:“你要嫁给谁?”
“不用你管。”
“约好去巴黎看婚纱?”
“是。”
他点了下头,随即站起身,在我争夺前劈手拎起的手机。
翻了半天自然翻不到什么,阴着脸看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交代是谁。”
“盛华铭。”
“好好讲。”
“我要去巴黎看婚纱!”满心的愤怒腾地重新燃烧起来,我按捺不住地坐起身,冷冷地注视着他:“是谁重要吗?反正又不是你,你也没有给我穿过婚纱。”
他先是狠狠地甩了我的手机,用力之大,当时就摔碎了手机屏幕,低吼:“婚纱总会有!你再等等很难吗!”
“不要。”
他伸过手来,一把拖过我的手腕:“我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惹我。”
我懒得跟他分辨谁更任性,坐在那里,不想说话,不想看到他。
盛华延便松了手,拿起座机,报了一串手机号:“调通话记录、短信息记录,半小时内发到我邮箱,要详细。”
随即扔了电话,看了看我,似乎还不放心,转身出去,又回来,手里拎着条皮带。
我忙着躲,没来得及说什么软话,双手已经被反剪到身后,绕过床柱,绑到了床上。
“不管是谁,巴黎你都不要想。”他捏起我的下巴,脸上似有点无奈:“我花这么多心思可不是让你去嫁别人。自己认真考虑。”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还真的好好想了一下。
可我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我太窝囊了。
我现在一想起他这个月跟我说过的话,尤其说他从来没有过别人,当时我的确有点感动。
现在听来都好像是笑话。
他是怎么做到的?
怀里搂着一个,心里想着另一个?还是干脆就是嫌我这两年也跟他做对了,还是怕我搞出点什么坏他好事的动作?
我不知道。
但我觉得很委屈。
突然,门被踹开,一样东西甩到我脸上,锋利的纸张划破了我的脸,伴随着盛华延近乎是狂怒的声音:“费子霖?你疯了!”
我不想说话,被他一把拎起衣领,质问:“你怎么招惹上他的?你没事跟他来往做什么?我弟弟还不够你玩吗?”
“怎么?”我瞧着他这副恼火的德行,不由问:“你搞不过他,是吧?”
盛华延先是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猛地松了手,忽然莞尔:“听我的,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你不能跟他结婚。”
“不。”
“听话,”他敛起笑容,拳头攥的青筋毕露:“我不是要害你。”
我瞪起眼睛:“你还想怎么害我?”
盛华延沉默了半晌,张了几次口,终于出了声:“你完全不相信我了?”
“你猜对了。”
他的神色一片紧绷,身上也是,恼恨的情绪无比清晰:“我跟你讲了那么久,要你等等,你根本没听进去?”
“是。”
于是他不再问了,微微颔首,道:“这次可不是我要折磨你,你自找的。”
接下来盛华延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手里捏着东西,打开瓶盖,倒进手心里,坐到床边,问:“想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什么东西?”
“安眠药。”
我真是连意外也不会了:“盛华延,你能不这么对我吗?”
他捏着那粒安眠药,许久没有吭声,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说:“我喂你吧。”
我重新咬紧牙关。
下颚被抬起,他依旧是那副死人一样的表情:“张嘴。”
他做梦!
“乖。”盛华延依旧露着那副阴冷的表情,幽幽地命令:“张嘴。”
我才不要!
如同一场对峙,我瞪着他,他看着我。
当然,这样的斗总是盛华延会赢,他终于是去耐心,一把钳住我的下颚,逼我吃痛张口,那神色温柔得,像是在喂我吃什么好东西。
我努力合着下颚,在剧痛之中咬紧牙关,跟他对抗。
直痛得掉出了眼泪,也没能让他手上松一松,却突然觉得肚子上被顶了一个冰凉的硬物,我懵了,而他依旧那么冷静,靠在我耳边,温柔地叹息:“阿清,我真的有呛。”
终于,我张开了嘴,感觉着那颗小药丸,散发着令人恶心的苦味,顺着我的喉咙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