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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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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天乏力,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睡去。

盛华延也没再说什么,站起了身,低头就要吻我。

算了。我侧过头,让那个吻堪堪扫过脸颊,感觉他就此停住。

“阿清……”他又轻轻地叫了一声,没有收到回答,似乎想了想,又柔声说:“我是为你好。”

我依旧不想说话。

盛华延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了。

我以为他再也不会绑我。

再也不会给我下药。

再也不会逼我。

终于学会尊重我。

不论是为了什么,不论他是否有什么了不得的隐情。

哪怕费子霖娶我是为了弄死我。

都跟他盛华延没有关系。

随他去了。

没过多久,沉沉的困意袭来,我就不再折腾,闭上了眼睛

睡着前隐隐觉得盛华延在我耳边说了什么,然而我实在困了,也完全不想听。

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我做了许多的梦,梦到我居然在美国和盛华延度假,梦到我居然和他和睦地相处了好久好久。

久得,仿佛过了一生一世。

再睁眼时,房间里只有我自己,透亮的房间,点着明晃晃的白炽灯,找不到开关。

床头上搁着一碗粥,冒着热气,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是盛华延的字,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刚愎,很难辨认:有事按铃。

整个房间是闷热的,带着一股常年不用的恶心味道,好像海湾别墅那间经常被他用来关我的小黑屋,格局装潢也相似。然而我在那里住了太久,能看出这间屋子和那间的不同。

我把粥倒进垃圾桶,按了铃,躲到门口,门一开,立刻冲出去,却被人架着推了回来,是两个女保镖,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买东西。”

“需要买什么?”

“卫生棉。”

她一愣,继而笑起来:“洗手间里有。”

“我不喜欢那个牌子。”

“是您最常用的牌子。”

我看着她微笑的脸,慢慢地说:“我的喜好变了,行不行?”

“那么请您告诉我,您现在喜欢什么牌子?”

算了,和走狗没什么道理可讲。

这个房间里唯一的通路就是门,房间里倒是什么都有,只是全都打不碎。我以前在小黑屋里折腾过许多事,甚至点火烧他的房子,这次盛华延可谓吸取了全部教训,做得堪称天衣无缝。别说玻璃刀片,连张纸都没有。门外二十几个保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站在门口,看着我,像关押着一个犯人。

灯关不上,我就睡不着,躺在床上,渐渐觉得神经衰弱。

一闭眼,就想起他叫我站在体重秤上时脸上的笑容,翻手是他,覆手也是他。

房间里唯一能被我用来撒野的也只有浴室,却只有花洒。于是我开着所有能打开的水,直开得满地都是水,自己坐在床上。这个办法当然跑不了,我不过是想做点什么,毁掉点什么,来让自己别在这种寂静的折磨中发疯。

一直到了第六天,来了一个医生。

观察了我半天,说:“营养不良,一直不吃东西吗?”

保镖替我点头,说:“老板很担心,请您想想办法。”

于是保镖离开,那医生开始笑着问我:“为什么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听说你有宝宝,一定很健康漂亮吧?”

“想想宝宝,是不是觉得人生充满……”

我看向他:“你是心理医生?”

那医生还是很平静,笑容温和,像是我失散多年的朋友:“不算是,只是来找你聊聊天……”

“你能出去吗?”

“我想跟你……”

“出去。”我不想听他絮叨:“去给我端饭来,我要吃饭。”

我就这样开始吃饭了,不知道自己整天吃了点什么。反正吃完一顿又一顿,像个木头人。

女保镖堆了一屋子的零食给我,大概是怕我故意放坏,每天都更新。在这期间,我试图把牙刷摩锋做点什么,又被发现,天天给我换牙刷。

就这样又过了许久,久到我有点分不清时间,生物钟也开始混乱,盛华延终于来了。

踩着满地的水,问身后跟着的保镖:“怎么不擦擦?”

“十五分钟会擦一次。”女保镖委屈地解释:“但她不让关。”

“除了早晨晚上就把水停了。”

最后挥退保镖,坐到我床边,伸手就要抱我,一边问:“想好了吗?”

我蹿到另一边,心里觉得在这里有吃有喝地住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手腕又被他握住,他人跟着半躺下,柔声问:“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看到他就觉得心脏疼:“你能滚吗?”

六十四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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