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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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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不要!作者:文艺

第76章

那时的照容该有多么的悲伤和绝望啊!无人诉说,身边唯一的亲人还逼着她往死路上走,心爱的人却在遥远的地方,一无所知。高照容想到这里,不由得红了眼眶。

高照容愣愣的听他说着,心中想着那个可怜的女子。朴照熙见她神色哀伤,眼眶湿湿的,似是要哭了,不由得心痛起来。他伸手揽过了她,温柔的替她沾去了眼角的泪水,说:“莫哭,你只要多忍耐几日,待我探清楚了这里的守卫和布置,便带你走。”

高照容满心怜悯的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他爱的人已经死去多时,他却一无所知的,还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已经寻回了心爱之人,憧憬着未来。

她叹了口气慢慢的用照容的声音说:“这里人来人往,多有不便。你今夜到荷花池边上来。”说完便快步走了。

朴照熙皱着眉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高照容匆匆远去的背影。

夜里,等到宫女们都睡去,高照容悄悄的来到荷花池边。荷花池里如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如一面巨大的铜镜一般,将明月的光芒反射到四周,亮晃晃的十分耀眼。高照容远远的看见荷花池边站着一个人。那朴照熙果然已经在池边等着了。

高照容看着他高大修长的背影,叹了口气,自己要如何跟他说呢?若是告诉他真相,她怕他会受不了,干出什么傻事来,连带着将她也暴露了。若是不告诉他,他便会真的傻傻的一直在宫中等着她,她又不可能跟他走。即便有一日她真的要离开这里,也不可能再戴着这个面具生活,也绝不可能做他的照容。自己便生生的耽误了他,也于心不忍。

朴照熙听见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查看,一见是高照容,忙走了过来,朝她伸出手来。高照容不露痕迹的躲开了,走到池边说:“我们就这么说说话吧,不然被人撞见了会很麻烦。”

朴照熙愣了愣,勉强笑笑说:“好吧。容容若是担心,我便远远的站着。”

高照容听了,心中一阵发酸,她抬头看着朴照熙,心中想着要如何跟他说。她努力的想朝他笑笑,却瞟见他脖子上的淤痕。高照容心中一惊,微微蹙眉说:“她折磨你了?”

朴照熙红了红脸,沉默了片刻,才说:“我没有关系,只是你。我一想到你每日在他怀中,我便寝食难安。容容,我们不要再留在这里了,我带你走吧!”

高照容心中有些后悔,不该为了自己报仇,便把这些无辜的人也牵扯进来。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她犹豫了半天,才从嘴中挤出来几个字:“你走吧,不要管我。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照容了。”她狠了狠心,接着说:“我如今已经嫁做人妇,已不是从前的照容,过去照容与你说的话,也都不能算数了。”

朴照熙后退了几步,脸色变得苍白,满眼的惊慌,似是不肯相信高照容的话。他慌乱的微微摇着头说:“容容,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是你不能这样惩罚我。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若是没有你,我宁肯去死。”

高照容一听,更不敢告诉他真正的照容已近死了的事实。她看着朴照熙,一字一句,话中有话的说:“高照容如今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照容是爱你的,只是高照容却不同了。你不要等我了。你快走吧,离开这里,回高丽,回你家去吧。”

朴照熙急了,往前一步,捉住高照容的手说:“容容你不要吓我,为何你说的话这么奇怪。可是这宫中有人威胁你,你不敢和我走。不要怕,我都想好了,我们便逃去南齐,逃去契丹,总有地方可以让我们活下来。”

高照容狠心的将手一甩,从他手中挣脱出来,转身说:“我只能跟你说,不要再等我。我还有要事去做。你要是不明白,就回家问你的父亲去吧。你不用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理会你。我不想因为你,在这危机四伏的宫中,为自己招来风言风语。”

高照容说完便狠心的要走。朴照熙忽然说:“你可是要对付那冯太后?”

高照容愣住了,脚步一顿。

朴照熙接着说:“容容,你变了,变得和过去判若两人。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恨冯太后。你若是我帮你对付了冯太后,你是不是就会告诉我实情?”

高照容回头看着他说:“你为我,不值得。你快离开这里吧!”说完便立刻快步离开,再也不敢逗留。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站在这里,面对这个可怜的男人,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她离开荷花池,朝不远处替她放哨的内侍点头,快步的回到了漱兰宫中。高照容在漱兰宫中徘徊了一夜,思索良久。她想:这件事情,像是个一大漩涡一般,越来越多的人被牵连进来,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她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的查清楚,解决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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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好多日没有去高照容那里,心中十分挂念,只是那高照容也不主动来找他伏低放软,这让拓跋宏的面子放不下来,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一日下了朝,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书桌前批着奏折。内侍和宫女们战战兢兢的在一旁伺候着。自从高照容进宫之后,拓跋宏又忽然变得易喜易怒。特别是围猎回来后,他更是喜怒无常。虽然他不说,但是脸上的神色却足以吓得下人们脚发软了。这时一个内侍上来禀报说:“皇上,高照容求见。”

拓跋宏一听,心中狂喜,她终于来了。他立刻说:“让她进来。”他却按下心头的欣喜,面上不露声色,依旧坐在书桌前,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奏折,耳朵却在听着门口的动静。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拓跋宏知道,那是高照容进来了。高照容娉婷的进来,款款的行了礼。拓跋宏却想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看着自己的奏折,不理她,也不出声叫她起来,而是让她继续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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