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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应酬了?”
“告诉你你又不知道。”
陈宏走了两步又回头:“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找女朋友了?”
“去哪儿找女朋友……”
陈宏换完衣服细细检查了两遍,没觉得有什么味道,但洗完澡之后再闻就明显多了。他皱着眉把那套衣服丢洗衣机,点开微信想骂人,但在对话框编辑了两遍,又取消了。
他神态自如的出门,端起茶几上提前兑好的蜂蜜水咕嘟咕嘟灌下去:“去KTV唱歌了,里面乌烟瘴气都是香水味,呛得人头疼。”
说完也不管人信不信,就上床睡觉了。
喝了酒就能装醉,他喝了这么多年的酒,在酒桌上装醉,现在回家也要装。
陈宏确信自己前段时间是犯浑了,可贺仪终归是男的,男人总不能跟男人过一辈子。
和男人做那种事他觉得恶心,尤其是当他真真切切意识到贺仪也是一个男人的时候。
背德?这种见不得人的词语就伴随着贺仪的眼睛刺进他心里。
他看到那双眼睛就难受,那么一双赤裸裸的小心翼翼着的眼睛,最开始的时候觉得刺激,到后面只是想逃。
以前他们还能说说话,现在连话都说不上了。
这种关系这种气氛让家里变得更奇怪,陈宏是真不想回家,可不回家贺仪就能干巴巴等一个晚上。
他有时候觉得,等贺仪再大点,或者以后带他多见见人,慢慢放手就行了。
贺仪这些天状态很差,人都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陈宏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话说明白。
可他确实说不出口。
根本没人知道。
他在外面和别人说自己有个弟弟,回到家关上门,门里的却是情人。
是欢愉还是烦躁,有多疼,哭了还是笑了,又到达了怎样的顶峰……
明明是见不得人的偷欢,可密密麻麻的琐碎生活早将他们严丝合缝的捆在一起,这种行为似乎就有了正当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