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董是没看错人。”男人满意地颔首,“您请放心,该做的事,我一样都不会含糊。”
柏云旗点头:“我自然是信得过您的。”
病房门轴转了一圈,死寂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柏云旗一人。
康悦集团刚完成并购计划,开始进军热门的新能源行业,如今冯婵婷因为如此“乌龙”香消玉殒,柏康又在内忧外患下心力交瘁,如此捉襟见肘的困境,哪怕公关部下令全线封锁消息,半句口风不许露出,翻天覆地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双时区的时间,只迟疑了不到片刻,立刻拨通了一个国外的号码。
“柏。”那边的女人估计是埋在被窝里说话的,声音微醺,“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找我,肯定是有大买卖的。”
柏云旗:“只是想提醒你快到时候了。”
女人一笑,“哦,康悦。我这一个月都在留意,股价平稳,最近因为完成并购还大涨了一次,如果是只图稳健小赚的小客户,我也许会介绍给他们。但不像是咱们玩的风格,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手段,不过这次赌老本的做空的确太冒险了点,你确定能赢?”
柏云旗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问道:“趁人之危这种行为是不是有点不是东西?”
“有钱不赚这种行为是不是很没有脑子?”女人爽朗大笑,“趁我这里还没收盘,你还有什么打算吗?”
柏云旗站在窗边,二十几层的高度让人群和车流显得异常渺小而脆弱,从这里往下俯瞰会不自觉产生某些疯狂的念头,比如“翻手为云覆手雨”又比如“我能飞起来”——他都没有,他想起了闻海,想起那人一直说要去雅鲁藏布江却始终请不到个囫囵假期的事。
自从冯婵婷出事,闻海就彻底请不到假了。从前他是“逢请假必出命案”,现在这诅咒升级,正常双休日放个假都能出事,且这诅咒辐射竟然都能波及到京城。别说给他准假的领导和忙得人仰马翻的刑侦队要去请个平安符,从来不问鬼神的闻海自己都准备找个大师去算算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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