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了伸展四肢和翻滚,陶然想。
陶然说:“床宽不好吗?”
树其琛语气有些抱怨,“碰不到你。”
然后陶然的脸和耳朵尖就烧起来了,他稳了稳语气,“你睡不着?”
“嗯,”树其琛说,“你……冷不冷?”
陶然默默地往空调那边看了一眼,现在开着空调,也有加湿器,还盖着被子……陶然问他:“你冷?”
树其琛自己是不冷的,但他嘴巴上却说:“是啊。”
陶然又问:“你在自己家怎么睡的?”
反正都已经那样说了,再厚颜无耻下去也没什么,树其琛就说:“就冷着到天亮。”
陶然伸手去摸他的手,想看看树其琛是不是真的凉冰冰的,刚碰到树其琛的手背,就被对方的大手给包裹住,陶然一下怔住,对方还很无耻地摩挲了下他的手背。
陶然酝酿了一下,刚要开口,就听树其琛先发制人,“你手怎么这么小?”
陶然顿了下,斟酌话的用词换了换,“可能是骨架小吧。”
树其琛又说:“很可爱,一下就给包住了。”
陶然脸更烫了,他连忙说道:“你手不是热的吗?”
树其琛说:“我只有手是热的,不信你碰碰我的脚,那是冰的。”
陶然要是去碰那就是傻子!
……陶傻子伸脚去碰,树其琛就跟着他的腿伸了过来,一抬腿就搭在了陶傻子的腰上。
陶然说:“你的腿不是热的吗?”
树其琛:“是啊,但你的脚有点冷,我给你暖暖。”
陶然忍了忍,“我不冷。”他翻了个身平躺着,手是收不回来了,至于树其琛的腿……就让他随便放吧。
五分钟后。
陶然觉得被压得腿麻,就动了动,旁边传来树其琛昏昏欲睡的声音,“怎么了?”
陶然以为自己吵醒了树其琛,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
等对方没声了以后,他又小心地把腿抽出来,往床边放,整个人就弯成了勺子的形状。躺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就把自己的腿搭在树其琛身上,这下又觉得舒服了。
陶然闭着眼睛继续数羊,没一会儿,他又把腿放下来,翻了个身。右手被拉着,他翻身也只能面朝树其琛侧躺。
因为拉上厚厚的窗帘,所以眼前一片是黑漆漆的,可陶然能感受到树其琛的呼吸,他莫名就想到今天那个快要把他灵魂都给吸走的吻……现在他对着的方向,会不会就是树其琛的嘴唇?他回忆了下之前的触感,然后,陶然的脸颊就慢慢烧了起来。
陶然想,为什么想一个吻都能想到脸红?这脸皮也太薄了。要是自己能像别人那样不容易脸红就好了。
陶然想着想着,就有些迷迷糊糊的,正当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树其琛动了一下。
陶然立刻就清醒了,不过他没有动,他以为树其琛只是睡着了,无意识地动了下,可当对方慢慢移过来,抱住他的时候,陶然觉得,树其琛可能没有睡着。但是他也没动,他觉得如果自己这个时候“醒来”会很尴尬。
接着,他就感受到自己的额头被亲了一下。
陶然想,这就有点过分了昂。
☆、第14章
陶然还想着要怎么委婉地告诉对方自己还没有睡着才不会显得尬尴,结果就直接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后,也就没再去想这件事,就当自己昨天晚上真的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这是陶然早上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面前有一张放大的脸时的感受。由于冲击力太大,他还吓地往后退了一点,等回神后,他伸手抓了两把睡得乱乱的头发,安静地长呼一口气。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陶然又小心翼翼地起身,现在已经九点过了,昨天树其琛一直在开车,这会儿多睡一下也挺好的。陶然先用手机app叫了两份早餐,又去洗浴室洗漱,接着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抽出一个一次性牙刷牙膏的套装。
他出去把客厅的台式机打开,戴上耳机将之前做了一半的剧给捋了一遍,刚要进行后半部分的调试,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订的早餐到了,他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又去卧室叫树其琛,他站在床边抠了抠下巴,又挠了挠头,最后从装饰花瓶里面抽出一根羽毛,将羽毛尖对准树其琛的脸,看到树其琛深深地皱起眉毛,陶然差点笑出来。
他用羽毛扫过树其琛的眉眼、鼻子和嘴巴,看到树其琛五官皱起,最后被骚扰到不得不睁眼时,陶然笑瘫在床上。树其琛也跟着眯起眼睛笑起来,从被子里伸出两手,一下将陶然给圈住,将人给拖进了被窝里。
陶然笑够了扯了扯他,“刚我叫了早饭,快点起来吃。”他挣扎着要起来,树其琛却是翻身压在他身上,呼出来的热气喷在陶然的颈窝。陶然天生怕痒又敏感,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气喷得缩了缩脖子,他伸手去推树其琛的脑袋。
因为使不上劲,就抓住树其琛的头发,树其琛发出吃痛的声音,陶然吓了一跳,连忙停止挣扎,下一刻却是被咬了下脖子。力气不算太大,最多可能也就是留个牙印,可陶然却是脸颊充血一样红起来。
他摸着被咬的地方,“你干嘛咬我?”
树其琛还带着睡意的声音在他耳边放大,效果就跟色情主播在你耳边呢喃,陶然自己感觉都快被这声音性感得硬了。
“不是吃早餐吗?”
树其琛的语气十分疑惑,陶然当然知道这家伙是在装傻,他都快被树其琛这语气给臊得恨不得钻地洞了,他用力掐了一把树其琛的腰,只觉得摸到的全是硬邦邦的肌肉,他故意装出恶狠狠地语气来,“我又不是早饭!”
陶然用的力气不大,可树其琛依旧被掐的哼哼了一声,他说:“再往中间下面一点掐。”
陶然本来是觉得这人太厚颜无耻了,而且他感觉自己脑袋热得不行,可又觉得被树其琛撩成这个样子也太狼狈了,他有些自暴自弃,然后就真的伸手去捏了一把。树其琛低低喊了一声,像是又疼又难耐,陶然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树其琛声音有些沙哑,语气还带着不可置信,“你还真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