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红着脸理直气壮地说:“不是你让我掐的吗?”
树其琛沉默了下,又说:“来来来,再捏两把。”
陶然动了动嘴唇,“你怎么这么流氓?”
树其琛回道:“你觉得吃亏,我也可以帮你捏捏。”
察觉到对方手真的伸过来,陶然吓得挣扎起来,树其琛连忙将他抱住,“别动,我开玩笑的。”
陶然红着脸,心想,有硬着下面跟人开玩笑的?
树其琛压着陶然平复下来后,他翻了个身躺在陶然旁边。陶然以为树其琛终于在调戏够自己后,打算起床了,结果却听对方说:“手感如何?”
陶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什么手感?”
树其琛顿了下,随后他又说:“你刚刚不是摸过了吗?”
陶然:“……还行吧。”
树其琛语气诡异地一字一句重复陶然说的话,“还――行――吧――?”
“……跟我也就差不多,”陶然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是软着的。”好吧,看来他跟着树其琛也学会了瞎扯。
树其琛呵呵一笑,向陶然散发了一个“和善”的微笑,“我帮你搞硬,比比?”
陶然面不改色,耳朵尖却出卖了他,“比大小这种事,我以为只有小学生才会做。”
树其琛耿耿于怀,“我这种尺寸是小学生?”
陶然:“你的行为是。”
树其琛深呼吸两口气,陶然还在想树其琛这到底是真在意,还是故意跟他开玩笑。旁边的树其琛就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陶然下意识也跟着要起身,却被树其琛一下按住肩膀和膝窝,一个用力就被掀翻趴在床上。
陶然脑子还有些懵懵的,就听树其琛说:“我还有更‘小学生’的行为,你受着吧。”
一开始,陶然还觉得,打闹嘛,大概就跟在n市老家的时候一样,却没料到树其琛按着他的敏感点就折腾起他来,虽然也没有逾越的地方,可还是让陶然难受得不行。他平时自己捏自己腰都会痒,更别说树其琛按着他挠痒,那真是……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他黑漆漆的眼珠润润的,眼角红红的,最后被逼得不断求饶,只求树其琛能赶紧放开他,要是再不放开他,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在床上”。树其琛坐在他腰间的位置,只用手指轻轻地刮一下露在外面的皮肤,陶然就会浑身发颤,酥酥麻麻还很痒。
树其琛说:“大不大?”
陶然带着鼻音,屈辱地说:“大。”
树其琛:“谁大?”
陶然更委屈了,依旧带着鼻音说:“你。”
树其琛:“‘我’什么?”
陶然气得又动了两下,然后就跟被按在菜板上的鱼挣扎着弹跳两下后,又被死死地摁在床上,他郁闷地喊了一声,“我最大。”
树其琛笑,一只手按在了陶然的后颈,陶然略长的头发盖在树其琛的手背上,他轻轻捏了两下,就感觉到身下人轻微地颤了下,他无声地笑了两下,又捏了捏,“再说一遍?”
陶然真怕自己一张口就是一连串的颤音,稳了稳才万分委屈和屈辱地说:“你大。”
树其琛却是捉弄他上了瘾,慢条斯理地说:“噢,我大,但是你最大,是吗?”
陶然心里应了一声,嘴上却说:“没有没有,我错了,你最大,你是阿斯特朗姆回旋加速大。”
树其琛顿住,他诡异地抓住了另一个重点,“‘回旋’?”
陶然都快翻白眼了,他又说:“你比珠穆朗玛峰还大。”
树其琛像是恍恍惚惚,又像是故意在逗陶然,音量就跟自言自语一般,他说:“那你的是黑洞吗?”
一开始陶然没明白,很快他又理解到树其琛这句话的意思,又气又恼,急得耳朵尖都红了起来,他恼羞道:“你还有完没完了?”
树其琛就轻轻搔了下他的腰,陶然又没骨气道:“我错了,大爷你开心就好。”
树其琛纠正他,“我不是你大爷。”
陶然心想:是啊,你不是我大爷,你是我“二”大爷!
见陶然不吭声,树其琛也不想再折腾他,就起身让开。
陶然觉得很郁闷,从床上爬起来,看到树其琛要下床,他忽然就胆肥了,两下踩上床,伸手穿过树其琛的咯吱窝把人给拉到床上,因为树其琛反应太快,陶然也没来得及把人给掀翻,光是坐在树其琛身上就用到了他最快的速度。
树其琛被压着也不动弹,他脸色诡异道:“你干嘛?”
陶然笑。
“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陶然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他感觉到树其琛是真特喵的“抬头”了!
树其琛脸色复杂地说:“你……坐到我那儿了,先起来吧。”
陶然面色绯红地快速起身,他犹豫了下,“我先去外面等你吧。”
树其琛点点头,也进了浴室。
陶然听到关门的声音,郁闷地躺倒在床上,又翻滚了两下,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刚刚那种姿势,要是树其琛再补一句“自己动”,那他就真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