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手臂横放在他的腰间,怪不得他在梦里总觉得腰间那里特别沉重,像是被绑在树上一夜。
嗯?陶然扫了树其琛一眼, 其实,也的确就是绑在“树”上, 只是此树非彼树。
陶然在床上躺着,伸手把放在床头的手机摸索过来,也是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昨天忘记去申诉。抱着侥幸的心态, 他希望申诉次数没有被用光,哪怕他觉得申诉找回账号的可能性不大,可这个时候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登陆上网页, 在填完资料后,系统弹出一个消息:申诉次数今日已用完。
陶然心里微微一沉,很快就又恢复过来。在他做完这些,树其琛也就被他的动静给弄醒,他睁眼去看,发现陶然已经醒了。
树其琛把眼睛再度闭上,双手用力抱紧陶然,像是要把人给勒进自己的血肉里,但也不会让陶然给弄疼或者感到不舒服,这才重新睁开眼睛,带着惺忪睡意道:“早。”
“早。”陶然心情不高地回了一句,想了想,还是等起床再把这件事告诉树其琛,反正两个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严格说起来,报警对他俩并不是最糟糕的决定,相反的,对织苒和她室友才是。
树其琛显然也没想起这件事来,他只想着去洗个澡,让精神更充足一些。陶然他还想在床上躺一会儿,结果被树其琛给连拉带抱地拖进了浴室,说两个人一起洗,省水省电。
还表示:如果你不想动,我可以帮你搓澡。
陶然也不矫情,直接说:好啊,那我就站在这里不动。
最后,省水省电是没看出来,可伤肾他是感受出来了。他最后被树其琛给公主抱出来的,整个人虚虚软软地抱在床上,他对树其琛说:“下次别找我跟你一起洗澡了,感觉早晚有一天会精尽人亡。”特别是刚刚释放以后,他还真的觉得眼前发黑。
“年纪轻轻就不行了?那今天下班路过药店的时候,买点□□宝?”树其琛笑道,“你啊,刚刚就是站得久了一点,别想太多了。”
改善一下食谱也是可以的,树其琛扫了陶然的细腰,运动也是必须的,要是陶陶体力足够,也许他们也能试试一整天不出门。
两个人吃过早饭,也没再耽误,直接去了派出所。
接待他俩的是一个很年轻的警察,至少从脸来看是这样的,对方很热情,在问原由后,直接给两人做了笔录,最后说会联系织苒所在城市的派出所,至于微博上的声明,他俩可以删,也可以不删。
等走出派出所,只觉得平时压在心上的事情终于减轻,仿佛天也变得更蓝了一些。这件事也算是解决了一半,可生活并没有给两人庆祝的时间,陶然还得去台里做节目。
树其琛也有段日子没去店里,避免手下的人偷懒,还是得去店里转悠一圈才行。电视台距离树其琛的甜品店不算远,所以两人继续同行一段路。
陶然开玩笑问树其琛这几天写的节目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录制,他好过来帮忙。
树其琛冲他一笑,抬手勾住陶然的脖子,笑眯眯道:很快了,只是,没报酬给你怎么办?
陶然笑而不语,拉下树其琛的手,就往电视台那边走。
网上的事两人也没再搭理,一路珍惜下来的羽毛,这个时候也已经被织苒毁得七七八八的,如果他俩再到网上去说已经报警了,又指不定对方会拿出什么的借口理由,再来倒打一耙。
不止网友累,他们也会累。事情一长,估计也没多少人会耐心看下去,每次遇到什么事,一举例,多半也会是这样的:中抓圈也乱得很,之前不是有个双性恋吗?脚踩两只船,一边骗炮一边和男的谈恋爱。
至于事情的真相与结果,已经不是网友需要考虑的,他们只是觉得:我知道这件事就好了。
现在警也报了,只需要坐等结果,最后再把结果发到网上,这样的澄清声明,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其他关心他俩的人还很多,所以两人直接把扣扣签名给改成“已报警,谢谢各位关心,到时候结果出来会发声明”。
时间一晃而逝,树其琛都生出了退圈的心思,陶然也没说什么,圈子里新人的热情总像是一团火,等个两三年,那股子热情就会被烧没。广播剧制作周期长,回报却不是那么理想,除了做短剧,现在很少会出系列,所以经典剧也不如以前多。
最后,两人没等到结果,先迎来了陶然的首次出演话剧。
在v市总共会演出五场,一天一场,一场将近三个小时。对于陶然这个久坐不运动的人来说,也算是相当耗费体力的一件事。台里领导知道了,还特地给其他同事发了话剧票,说是一起去支持陶然;还主动给陶然连放五天的假,让陶然好好演出。
树其琛肯定也是来了的,陶然第一次站在那么大的舞台,台下还那么多观众,除了一开始略微有些怯场导致的手抖外,到后面状态就越来越好了,就连导演也找到后台来夸他,对方是知道他没有任何演戏经验。
第一场演完后,话剧组的人一起去聚餐,陶然的几个台里的同事也来,树其琛作为大家心知肚明的“家属”身份也跟过来。
陶然没有隐瞒的意思,所以陶然在话剧组排练时,其他人也自然而然知道,他有一个同性的爱人,大家面上都没表露什么,对树其琛的态度却可以称得上是相当友好的,除了导演一开始有些尴尬。
导演之前一直以为陶然爱人是个女的来着,自己曾经还劝过两人好好珍惜感情,好在他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所以除了一开始有些别扭外,到后面就能十分坦然地把两人都当作后辈来对待。
晚上聚餐的时候,大家都有些喝多了。陶然习以为常地,作为少有的清醒的人,把人一一送上车,再由其他同行清醒的人,把这些喝醉的人送回家。
等到人群都散了,陶然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他感慨道:“好久没这么晚回家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