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炅琉,很难得见你对军事以外的事情那麽上心哦,难不成你也对那个小美人儿动了心思?……哈哈……炅琉,我记得你只对枪支有‘性’趣的(谐音兴趣)……想不到啊,当真是想不到啊……”中年男子装模作样地叹息道。
“肖琛军长,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的是,也用不著这样遗憾。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你一句,听或者不听,决定在你,你又何必拿我作事?”炅琉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色彩,说话的时候他甚至连头也不扭转过来。
叫做肖琛军长的中年男子被炅琉堵得一时间接不上话,就知道和这块“冰”说话迟早会被冻死……尴尬地把手里的雪茄塞回嘴里,淡淡的烟雾缭绕著他的脸庞,那双暗灰色细长而有神的眼睛带著金属的犀利质感。
并不算起眼的一张脸,深麦色的皮肤有些粗糙,平平的五官一点也不惹眼,只不过那两瓣厚薄适中的红润嘴唇甚为性感,身材也是高大健壮,典型的倒三角形。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更是像打了鸡血般兴奋得不能自已,场面异常的热烈。
深秋黄昏的冷雨被冷风携带著,飘然而至,就仿若天空撒下的一把把银针。但这依然影响不了看众如火的热情。
徊蝶再次发起了进攻,娇小的身体灵活得有如飞檐走壁的野猫,手中的匕首随著他身形的晃动划出一道炫目的银光。
敏捷的动作完全弥补了身高体型上的劣势,徊蝶是从半空中朝将军飞扑而下的,锋利的匕首直指著将军的咽喉。
将军原地站著,丝毫没有闪躲的意图,少年的动作在他的眼里就像是投怀送抱一样,即使是“死亡的一抱”,也是很值得欣赏的。
不躲?徊蝶迟疑了一下,刀锋稍微偏移转而对准了男人的肩头,他并不想要这个虽然可恨到了极点的男人的性命。
将军突然狡黠一笑,随即他的身体就直直地往後倒了去,少年的匕首还差一寸不到就要刺中他的肩头了,他这样一倒,匕首马上就没有了目标,但经历过无数场厮杀的少年立刻就调整姿势做出了反应,当将军仰面朝天倒在草地上时,徊蝶紧跟著就一下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匕首的刃尖稳当当地抵著男人脆弱的喉结。
“罂煌将军,不管你是有意而为,还是突然抽疯……但结果就是──你输了……”徊蝶淡声地宣布他的胜利。
“嗯,确实是小猫咪赢了。”意外地,将军竟然不反驳,只不过他含笑的嘴角,看上去好像并不是他输掉了一般,“愿赌服输,小猫咪,请你尽情来享用本将军的香吻吧……”
“没兴趣。”徊蝶说得理直气壮,“罂煌将军,现在我有资格说这句话了吧。”
徊蝶说著,示威性地一把将匕首插在将军颈侧旁边的泥土里,就要站起身离开,但手腕却一下被男人给擒了住。
“小猫咪,你不用这样故意装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来的哦,本将军知道你是很有兴趣的……”轻佻佻的语气,让人有种像被拉了皮条的错觉。
徊蝶绷紧著小脸,涨红的脸颊上是掩饰不住的愤怒。见过无赖,但没有见过无赖得像底下这个男人一样求著要别人非礼自己的。
“放手。”徊蝶咬牙恨恨地喝道。
“现在可是本将军任你鱼肉的良机哦,小猫咪,你可要想清楚,一旦错过,就很难再找到这样的好机会了。”男人继续引诱著。
“没兴趣。”压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哎……小猫咪,你什麽都好,就是太害羞这点不好,口口声声说对本将军没兴趣,却又为什麽要在夜里偷吻本将军无数次?……”
“我什麽时候偷吻过你?”徊蝶怒得连白皙的颈脖都涨起了青筋,倏地站了起来,但由於一只手还被男人抓著,所以过猛的动作让他趔趄了一下,身体也不得不斜弯著。
就在少年起身的瞬间,将军猛地凑脸过去,吻住了少年的小嘴,男人的牙齿甚至咬上了少年的唇瓣。四瓣唇像被强力胶水黏到了一起般,无论徊蝶怎样用力甩动头颅,男人的唇都牢牢地贴著他的唇。他站起了身,男人也跟著站起了身,就那样一边抓著他的手,一边强硬而津津有味地吻著他的嫩唇。
徊蝶气得全身发颤,这个男人完全无理可讲,可恶地把自己吃得死死的,偏偏自己又真的无力反抗。
将军吻得起劲,馨香柔软醉人的唇瓣,怎麽品尝都觉得不够。正凶狼地吻著,突地下颌一阵剧痛,即使是像将军这样的硬汉子也忍受不了的剧痛,将军条件反射地松开了少年的唇以及那只一直没有停止过挣扎的小手。
少年手里不知道什麽时候多了一把轻质匕首,薄薄的刀刃上正滴著鲜血,那是自己的血。
左侧脸腮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幸运的是伤口并不深,只有零星的血沫溅出。将军用舌头顶了顶受伤的那侧下颌,真疼,被彻底惹毛的小野猫终於向自己亮出了锋利的爪子。不过,将军还是觉得有点意外,没想到少年竟然藏著一把连他都不知道的匕首,趁自己意乱情迷的时候给自己来了这样的一著,果然是厉害啊。
徊蝶透过稀稀疏疏的雨帘看著满脸血红色的男人,鲜红的血被雨水冲刷得颜色淡了一点,沿著男人的脖子一直流到他的迷彩军衣上,大片的军衣都被刺眼的红色染透了。
徊蝶失神地站著,一动不动,如果细看,会发现他的双肩在微微颤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间静止了,喝彩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天地间静得诡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10鲜币)第39章 一瞬间的心动(军服强美)
徊蝶坐在诊疗室外面的长木椅上,目光定定地看著对面的那扇门,门上半部分的不透明玻璃映出里面晃动人影的模糊痕迹。
挨了自己一刀的帝国将军,正在里面接受治疗。
走廊上静嘤嘤的,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徊蝶如同雕像一样动也不动地坐著,廊道尽头还有两个高级军官模样的男人靠墙静静地站著。
徊蝶感觉有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但他全无心思去理会。这一刻,充斥他脑海的全是锋利的刀刃划过将军的下颌,然後血液飞溅的情景,男人眼里的错愕像魔咒一样反反复复地在他脑海中回放著……
成功刺伤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应该觉得解恨才对啊?为什麽会是现在的这些感觉?竟然有点心痛,又有点懊恼?这怎麽可能?……一定是错觉……
徊蝶倏地一下站起身来,大踏步朝廊道的出口走去。
那个男人的死活和他有什麽关系?他才不会心痛,他才不会懊恼……徊蝶愤愤地想著,经过那两个高级军官身旁时,也目不斜视,直接怒冲冲地走过。
“……嗤……好火爆的脾气,看来罂煌将军平时很宠他呢。”肖琛军长轻笑著对旁边的炅琉说道,但炅琉像是睡著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回应。
徊蝶把自己摔到床上,厚实的床垫把他的身体弹了两弹,才逐渐恢复平静。
双手十指交叠枕在後脖颈下方,徊蝶轻阖双眸,床单干爽的清香萦绕著鼻端,原打算著安静地小憩一下的,但心底复杂而矛盾的思绪在撕扯著神经,大脑处在烦躁的亢奋状态,男人的那张脸像赶不走的蚊蝇一般不断地在脑际闪现,让他根本无法成眠。
当温热的血溅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比受伤的男人还要惊愕,那一刹那间,他只觉得脑袋“轰”地一下炸开,眼里只剩下那片血光。他甚至想走过去堵住用手去堵住那血流,但两条腿迈不开。
“其实我是不想伤害你的……”有一瞬间,徊蝶很想说出这句话,但他的喉咙像被鱼刺给哽住了一样,嘴是微微地张著,但却始终没有发出声。
等回神过後,他又很恼恨自己当时竟有这种想要道歉的想法?!这一切不是男人自找的吗?怪不得自己心狠……
乱糟糟的心绪,越想越是凌乱。
随即又想到那两个火辣的吻,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肆无忌惮让那火热的吻更是刺激,仿佛舌尖的酥麻感还残留著,徊蝶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瓣。
正神思飘渺著,慢慢地感觉到有一股灼人的热气不断地喷到耳朵上,些微的痒,徊蝶曲起手臂蹭了蹭发痒的耳朵,猛然间动作僵住了,醒悟过来的少年突地一下扭头,脑海中频频浮现、困扰得让他无法入眠的那张脸就赫然显现在眼前。
“小猫咪,原来你还没有睡著的啊!”
上铺的床沿只到男人的胸口,男人的两手臂随意地搭在床栏上,左下颌贴了一块垩白色的药贴,正眯著狭长的鹰眼一脸玩味地看著躺在他眼皮底下的少年。
少年脸颊露出一丝羞赧的红晕,心里掠过一种做坏事被逮到的尴尬,但只一会儿,少年就很利索地把心底的羞赧尴尬全掩饰了过去,目无表情地扫了男人一眼,便立刻把头转到了另一边,把淡漠的後背留给男人。
“小猫咪,本将军被你破了相,都没有生气,你反倒生起本将军的气来了?”男人伸手轻拍著少年的肩膀,语气低缓而柔和。
徊蝶甩了甩肩膀,面对著墙壁,依然不理他,但内心却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身後的男人不再说话了,房间里静得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徊蝶却浑身不自在起来,男人强烈而灼热的目光让他如在锋芒,即使是背对著他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道射到自己臀上的炽热,敏感的臀肉甚至不受控制地瑟抖了一下。
徊蝶猛地又把头扭了过去,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你还有完没有?”很是恼怒地吼道。
“没完……”将军干脆地回答,“小猫咪,你赢了比赛,本将军从今以後就是你的了,我们怎麽会有‘完’的那一天呢?”
徊蝶深墨色像黑珍珠一般滢澈的眼眸瞪得圆圆的,用力地厉了男人一眼,殷红的唇瓣动了动,但最终什麽都没有说,一把扯过床单将自己的全身都遮盖住,随後翻过身去。
“……呵呵……”将军愉悦地笑著,“别扭的小猫咪。”
徊蝶感觉自己的腰肢被一双手给搂住了,他的身体被拖著往床沿处移动。
“你到底要做什麽?”徊蝶“呼”地一把扯下蒙住头的床单,气冲冲地问道。
“就想小猫咪理睬我而已……哎……这道疤……被小猫咪嫌弃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虽然说这道疤也是小猫咪不小心造成的……但本将军能怨谁呢?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了……”男人幽幽地说道。
“活该!”听男人那幽怨的语气,徊蝶本来还有点同情的,但越往下听,怎麽越觉得是在变相地责备自己?这个可恶的男人死性不改,果然不应该对他有丝毫的怜悯。
“好没良心的小猫咪,就算你嫌弃本将军,也是要对本将军负责哦。”男人把头搁在徊蝶的脖子上,一边和他耳鬓厮磨,一边耍无赖地说道,“本将军这辈子都要霸著你了,小猫咪。”
淡淡的药香味传来,徊蝶似被蛊惑了一般,只微微挣扎了一下便停止了动作。
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但到最後,清晰留在脑髓中的竟是──霸就霸吧,反正自己这一生也别想能逃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
似想通了一般,徊蝶顿时全身放松了下来,男人对自己的心思,其实他是懂的,只不过装作不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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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40章 禁闭室(军服强强)
没有任何透风的窗户、仅有一个小门的禁闭室和小型的监狱相类似,但却比监狱要残酷得多,四面的墙壁都在散发著六十度以上的高热,狭窄的密闭空间如同蒸炉一般,灼人的热度简直是要将人烤焦。
锦易坐在烫人的水泥地面上,过度的出汗让他几近虚脱,干裂的嘴唇有如久未逢雨的龟裂土地,喉咙也干渴得似要冒烟,火辣辣的就像是横梗著一根五厘米长的尖利鱼刺,难受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静悄悄的,除了锦易自己再无其他的人影。昏暗的光线从门缝里透进来,给阴暗的房间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光亮,却刺激著身处黑暗中的人对光明更加强烈的渴望,同时也催生出一种对光明可望而不可即的绝望来。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