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朝露[出书版]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分卷阅读4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似乎相隔的年月根本不存在。

「还磨蹭什么嘛,快点啊!」小笔迫不及待去扯男人的衣服。

冬天的衣服厚,哪那么容易扯开,男人笑着拦住他:「你急什么!」

「我就急嘛!」

男人真的开心,帮着他一起脱自己的衣物,终于也一丝不挂。

小笔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小叶子真的好好看,小叶子是我的!

他拼命抱住他腰,一个后仰,两人倒在炕上。

「你是我的!」牙松开,认真地说,眼睛眨也不眨。

男人心一颤,看着身下的顶痴心的人,轻一颔首。

小笔笑起来,手绕在他颈脖上,嘴凑到他耳边:「我好想你,用力抱我。」

听这软语,男子立时便觉得热气从身下腾起。

这多年,除了和郭氏的例行房事,对性事便一无兴致,待两个儿女出生,更是索然。一夜夜埋首公文,竟也可自得其趣。

可这会儿,只是这么句话,却像点燃了身内早已熄灭的火种,整个人紧绷起来,手将身下人箍得更紧。

「快些啊!」小笔娇憨催促,两条腿已然环到他腰间,拿那处去摩擦他的下处。

男人深深吟了一声,两个拇指按压住对方的乳珠。

上一回是什么时候?是个雨夜,他临去京城的前夜,两个人做了一夜,翻来覆去,抵死缠绵。

那深入骨髓的滋味便是铭刻在心间,任何人也无法使他达到。

小笔……小笔……

小笔却是焦燥着,天很快就会亮哦。好不容易见到小叶子,一定要做,一定要小叶子只记得自己。

想到身上压着的是心心挂念的人,他脸都漾红,本来只是清秀的脸,格外灵动可爱,眉眼流转间,媚光四溢。尤其胸前敏感处给对方拇指按压揉捏,快意立刻涌上,他两条腿缠上男人的劲腰,暗暗使力。

我要!

男人再顾不得别的,眼里只剩下这张面孔,这个人。

他手指插入那处紧致小穴,稍稍扩张,便一举插入,小笔倒吸一口气,可唇瓣立刻被对方噙入嘴中。

上下两处都被充满,很快活。是小叶子啊。小笔也觉不到痛,他本该觉得痛,身下还有些干涩,便被粗蛮地插入。

但他欢喜,只觉得满腔的欢喜,是真的,不是假的,他恍恍惚惚想到,不是说小叶子再不会要我嘛,胡说,胡说,小叶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知道身上的人痴迷着自己,而自己对着他,不是书童,不是下人,就是小叶子最喜欢的人。死也不要和他分开!

小笔用力地夹住那一根,夹得男子发出沉哼,攻入得更猛烈。

那种快感,仿似沙漠中已然绝望的人看到水源,男人恨不得喊出来,恨不得将那身躯揉到自己身体里。

小笔!

他擒住他的腰,奋力地攻入,浑忘一切,去舔舐薄薄的嘴唇,秀致的锁骨,嫣红的乳珠,和每一寸肌肤。

甚至没多少时候,那么快,他便发了出来。

而小笔还没呢,他看着他急切的水汪汪的杏眼,嘎声说:「别急,别急,我给你弄。」说着,手握住小笔的那处,有节奏的握捏,那是小笔最喜欢的。

「小叶子,呜──」带了哭音。

他知道他痛快着呢,手中更快,又是一口咬在肩膀,这家伙总是这样,痛快了便要咬他。越痛快,咬得越狠。

终于,带着哭声,又含了媚意,小笔一边咬着他的小叶子,一边泄了出来。他细细地喘着,把额上的汗蹭到小叶子的胸上,脸上。

小叶子是我的,一个人的!

心跳得好快,紧紧抱着温暖的真实的躯体,小笔闷闷说:「小叶子,你不要怪我,你都知道的……可是我还是不好,可那都是别人,我、我只是攒钱,一个都不放在心上。你要有气,就这会儿发,以后也不要放在心上。」他不去看小叶子,只是狠狠掐住对方的背。

他有他的心思,如果小叶子敢说个不字,就咬死他。呵呵。

虽然没头没尾,但男子明白。

是怪他,能不怪他么,可是更心疼,更嫉妒,想杀人。想到身下的人那日发狂般的嘶叫,心里的气却已然没了,活着已是最大的恩赐。

他把小笔的脸捧起来,死命地盯着他,眼里的光泛着兽性。小笔一瞬间有些恍神,他的小叶子似乎没那么凶悍。

但随即,那眼神又柔和起来,男人突地笑了下,是小笔最喜欢的那种笑,转眼却又将他翻转,趴在床上。

「劈里啪啦」,小叶子打他屁股!

以前若是小笔闹得太厉害,小叶子没办法就会打他屁股,小笔就会乖乖的。

屁股被打得红红的,小笔悄悄掉泪,泪沁在被褥里,谁也瞧不见。

男人又压在他身上,他话本就不多,只是圈着身下的人,分开他的腿,狠狠再刺进去:「小笔,小叶子很想你……」

第七章

两人纠缠着,像是连体人一般,肌肤与肌肤相熨贴的幸福感让彼此都沉醉不已。

并不知做了多少回,小笔腿都举不高,声音也喊不出,男人的背后更是被他抓得一道道红杠杠。

汗水,津液交融,将多年失去的都要寻回来一般,这一夜比之分离的那夜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笔半醒半梦间,隐隐觉到小叶子替他清理下身,他嘴里戚戚哼哼地咕哝,手却绕在男人的脖子上,怎都不放手。

「还要再来?」男子心情好得很,口气狎昵,长指更在小笔后处轻一按下……

小笔那里被插了几乎整夜,还未全然闭合,这时外翻的秘处敏感之极,长指一触及,浑身轻颤,羞恼间,一拳捣在男子的胸上。

「哎哟!」男子假作痛呼,「你劲儿还挺大嘛!」说着,一腿插入小笔两腿间,人又覆到他身上。

小笔被弄了整夜,实是毫无气力,可偏他在榻上是绝不认输的主儿,这时竟还逞强,挺起胯部,但是腰一动便酸疼至极,重又落回炕上。

「明日,明日,明日我们再战。」

男子瞧他嘟着嘴的执拗模样,更是欣悦,闷笑着将他抱到怀里,卷上被褥,沉沉睡去。

五更不到,男子倏地醒来,这已是这多年养成的习惯,身为朝廷命官,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都须早朝。

他起身,轻轻将胳膊从小笔的头下抽出,小笔倦极,只哼了声,却也没醒来。

男子迅速着衣,一边着衣一边目不转睛看着床上沉睡的小笔。

鼻子皱着,头发蓬乱,神态餍足。

男子嘴角微牵,低头在他额间吻了一记,便转头离去。

时承运离开院落,回到书房,劈面碰上郭氏,即算夫君并不到她房内歇息,早上她也会过来服侍他穿衣洗漱。

「夫君!」郭氏轻唤,眉峰微蹙。她在书房候了一刻,丈夫并不在,却去了何处?

时承运略一颔首,并不说话,一颗心仍沉醉在那旖旎甜蜜中,只脸上却未露出丝毫端倪。

郭氏也不敢多问,服侍他洗漱完毕,又送他出府。

临上轿,时承运淡淡地对妻子道:「在家中操持已是不易,早间不必再来服侍。」

郭氏一怔,但轿帘已然遮下。

从时府到皇宫大约要小半时辰,时承运在轿内再将奏章阅看一番,但看了一半便又搁下,心里实是欣悦,便是一个字也瞧不进去,不知那家伙醒来会做什么,他最喜欢热闹,一个人待着必是无聊,只这会儿也没法,要他忍忍才行。

帮他弄几个小厮丫鬟?可心下又不喜欢别人和他亲近。

还有妻子,生性倒也算敦厚,只是岳丈……他眼中闪过一丝狞狠。

到了宫门前,已有官员等候,见他下轿,纷纷寒暄。不过时承运一贯冷淡,只径自到岳丈郭廷臣处行了一礼。

郭廷臣是当朝国丈,又是宰辅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他为人温厚,稳健敦实,官声甚佳。

这天朝堂上的事务特别冗杂,足足议了两个时辰才退朝,偏偏临了皇上又留下了他。

皇帝年近六十,保养得当,望之仅为五十许人,长相颇是俊伟,一对狭长凤目隐约闪着利光,只看向时承运时,目光却柔和了不少。

他示意时承运坐下,笑道:「昨日闹得晚,承运精神倒也利索,毕竟是年轻人呢。」

时承运一贯的面无表情,不置可否,但这位阴晴不定的皇帝却丝毫不为忤,对这位年轻臣子格外宽厚。

君臣二人相对无言,半晌,皇帝轻叹了声:「过几日便是你娘的忌日。」

时承运仍未言语。

母亲,他见得不多,他自小在岭南乳母家长大,与父母家人都不亲厚,但他长相却肖似母亲。

又是一片静谧,不知过了多久,皇帝又叹了声:「你先退下吧。」

「是。」

出殿后,时承运仍想着适才皇帝的话──「昨日闹晚了」……

昨日宫宴确实闹得比较晚,不过,怕也有另一层意思吧,方志和方里办事倒挺能干,这么快就把讯息上报了。

不过,这在他意料中。

这个皇帝是什么人都防,虽然对自己顾惜宽厚,但是身上有些软肋会让他更放心吧。

再过几日就是母亲的忌日,那家伙的生辰也到了吧,二十二岁了。

他上了轿,还没走几步,迎面也来了顶轿子,轿夫都身着白衣,身前绣了金线「骊」字,十分挑眼,时家的下人忙禀告主子:「老爷,骊王府的人。」

时承运一皱眉,吩咐避开让道。

骊王是皇帝的幼弟,实足的一个荒唐王爷,在太后丧期公然狎妓,又好男风,前些年还硬抢了新科探花入府。

不过也正因此,多疑的皇帝始终没对这个相差近三十岁的幼弟动手。

两家的轿子相错而过,突地对方轿中传来声音:「时大人。」

时承运吩咐停轿,并掀开侧边竹帘,对方也掀了车帘,露出张俊美中含着几分轻浮的脸:「承运,有劳了。」说着话,轿旁白衣家丁递上封信函。

还没等时承运展信,轿子已然远去。

信中寥寥数语,托他将守护南疆边地的一个参将调回京城,该是那骊王的新相好吧?时承运轻一叹,将信迭好,催轿前行。

小笔直睡到下午才饿醒过来,看天色,已然错过午间的餐饭,不禁一阵懊恼。

他揉着眼睛坐起,腰间酸疼无比,刚坐起一半,又倒回炕上。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圆圆,把衣襟撩开,身上遍布青紫吻痕……

难道不是作梦?

都是真的?

小、小叶子……

他把被子拉到下巴,回想昨晚的旖旎狂纵,小叶子和自己说了好多话,跟以前一模一样,小叶子跟以前一样疼惜自己,比以前还疼惜。

摸着颈中的镇纸,小叶子的那只有金线镶着,是雄的。

哼哼,小叶子怎会嫌弃自己嘛!哈哈。他乐得笑出声来,连腹中饥饿也忘得一乾二净。

可──笑声歇住,小叶子怎会来呢?这里是大官儿家里啊。小叶子不是死了吗?灵位我还没请过来呢。

小笔眼睛骨碌碌转,琢磨了半天,「啊」地叫了一声,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原来小叶子一直守在我旁边的。

他正这么思来想去,脸上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外间却有家丁的声音响起:「公子,用餐了,要不要帮您提进来?」

小笔一喜,心想这家丁兄弟真是好人,知道我没去吃饭,还送了来,他没好意思躺着,一边应着:「你放着好了,谢啦。」一边硬撑着坐起穿衣。

奶奶的,臭小叶子,晚上再跟你大战三回合,不,四,不,五大回合,看看谁厉害!

外间那家丁其实是御前高手方志,他昨晚上实是躲得远远,可那叫床声……他掩着耳朵也听得到!想必如今炕上的人是爬不起来的。

真没想那冷面主子竟也有这等放纵的时刻,啧啧,可想而知那小碧在他心间的地位,可不得好好伺候,搞好关系。

「您方便吧,帮你拿进来?」

小笔腰疼腿软,穿了一半就没力气,便也趁势在炕上用饭,家丁拿了食盒进来便要离开,他忙喊住:「这位大哥──」

方志看向他。

小笔堆了笑脸:「这位大哥,这府里有没楠木?」

这位小爷要干吗?方志疑惑。

「就是做灵位用的,那种刻着人名的牌位……」

方志不知府上有没有,但是他既然要,弄个过来也简单,于是点点头。

小笔大喜,更是一堆好话扔过去,将方志夸得云里雾里,忙应着:「晚前就给你弄来!」应完,又暗自叹气,好歹自己也是数一数二的御前高手,怎就沦落至给人买牌位呢?

时承运在兵部处理公务,返家已是晚饭时分。

时家的饭厅广阔,可饭桌上只坐了四人,时承运、郭氏以及一双儿女。

郭氏出身豪门,规矩向大,吃饭时一些声音也不能有,而时承运更是话少,因此席间可说是气氛全无。便是时枫活泼,也不敢造次。

时承运看着满桌菜式,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心里却惦着院落里的小笔,不知那家伙吃得如何,虽然替他点了最爱吃的菜式,可他没人陪着却不会好好吃饭……

而这偌大的饭桌,若是小笔在席,必是把菜肴夹得四处都是,咔叽咔叽大嚼东西,叽哩哇啦不停讲话,没有半点规矩。

可是他喜欢。

郭氏小口喝汤,悄悄瞄看丈夫,虽然再看也只是张面无表情的冷脸,可她还是乐此不疲,而就在这刻,她似乎瞥到夫君眼内闪过一丝笑意,顿时一怔,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

饭后,她不禁问道:「夫君朝中事情顺利吗?」

时承运默默点了点头,心道,有那奸猾老爹在还能不顺么?

点过头他便默不作声去到书房,本欲再看些公文,却再不能静下心,终于推门而出,去向偏僻小院。

小笔的居处烛火通明,还隐隐听到水声,他嘴角微牵,知道必是小笔在洗澡。

果然,便见方志提了水桶出来,瞧见他立刻单膝跪下。

他淡淡道:「真还难为你了,做这下人的差事。」

方志心里一跳,这位主最是阴晴不定,这定是说的反话,忙不迭言道:「哪里哪里,小公子很好,属下该当的。」

殊不知时承运心情却难得的好,虽然不满他提水进去可能会瞧见小笔的裸身,但有这么个高手在侧,倒也安心不少。

「以后上报时,便要说,这人是时某的心头肉。他若有事,你们所有人都要陪葬。」声音轻淡却冷冽。

惊惶下,方志猛地跪下道:「是!」直到时承运进去才敢站起──

唉,真是不好伺候啊,不过他想到之前看到小笔写在灵位上的「小叶子之位」五字,却又暗爽,还好有人能治他。

时承运进去,小笔整个人都埋在水里,他水性极好,不过自从到了北地再没机会下过水,这时也算过过干瘾。

「哗啦」一声,他猛地从水桶里站起,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