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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便要各凭本事了。

最先到达接应地点的是韩量和陆鼎原,毕竟两人功夫最高,在敌阵中穿行也尚游刃有余,如果不是顾著身後的飞影和朱允桑他们只怕出来的还要早些;紧接著到达的便是飞影和朱允闪耍前面有韩量和陆鼎原开路,後有忠心的死士断後,二人虽有挂彩,但整体伤势并不重;最後出来的是几位死士,有的轻伤,有两个已经奄奄一息,如果不是同伴执拗得背出来,怕是连众人的面都见不到了。

“德宝,德宝呢?”两个重伤的死士最终没救回来,但好在是在同伴的身边咽得气,也算最後的安慰。这时候朱允扇赐蝗环11止Ψ虿皇涓死士的德宝竟没有跟上来。

“别著急,再等等,也许他点火耽搁了。”韩量劝。可是直到众人见到皇宫的方向漫天火起,仍旧没有见到德宝的身影。

“主子,再不走恐怕生变啊!”秋云很小声的对陆鼎原说,毕竟他们此刻就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尚算不得安全,如此耗下去,被发现也不过就是早晚的事。而且死士里除了两个已经西去的,其余的也都多多少少挂了彩,如果等对方追兵赶来,众人势必没有刚刚趁乱走得容易了。只是秋云声音虽小,奈何众人功夫都不俗,竟是没有瞒过朱允傻热说亩朵。

“走吧,德宝认得广寒宫的路,如果他还愿服侍我,自会寻来的。”朱允伤淙蛔炖镎怊崴担可心里隐隐约约已经知道德宝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毕竟众人相互照应著从宫里闯出来尚且不易,何况德宝一个人?如果被四叔朱棣捉了去,那就更没有好结果了,也许还不如直接死在敌阵里舒服。

“走吧!”韩量点点头,让秋云行船。

船离岸,看著皇宫冲天的火光,朱允赏蝗灰徽笮募拢一个没忍住,呛咳了出来。

“怎麽了?”飞影的手从皇宫一路出来就没松开过朱允傻模此时见他皱眉轻咳、似有不适,赶紧追问。

“没事。”朱允筛飞影一个安抚的笑,终是什麽也没说。

韩量在一旁却暗暗皱了眉。朱允尚募参从便擅自停药,这病根已落恐再难调理,又偏偏身逢具变,後面的事,如果他知道了,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一叶小舟,载著心思各异的众人,向著朱文奎和小何子等人所在的大船方向急驶而去。

此行一路远比想象中的顺遂,许是朱棣刚刚得了江山人繁事忙,尚未来得及追捕,总之几日後,众人平安到达了广寒宫的地界。只是朱允烧狻爸臁弊郑却是再也姓不得了。

“要不你和我一起姓秋得了。”飞影一张没有易容的脸,笑得尤其明媚动人。

“影老大,您要老这麽笑,会死人的。”和飞影最是胡闹惯了的秋云又开始口没遮拦。

“死人?”飞影一时没反应过来。

“师傅,他是夸您沈鱼落雁、闭月羞花呢!”也不过才和秋云相处了几日的小文奎,却不知怎麽和秋云混得极好,甚至已经学会了他的油嘴滑舌。

“……”飞影气得指著秋云半晌,最终也不过挤出一个字来,“滚!”原本很有气势的一声厉喝,但从那张过於娇w的唇齿间吐出来,却让人怎麽也怕不起来。更何况秋云从来对飞影都是尊重有余、敬畏不足,所以秋云打个哈,夸张地抱起小文奎,道,“得令,我们滚喽!”直逗得朱文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著出宫以後终於有了孩子该有的天真和欢笑的朱文奎,朱允傻淡的笑了。他的选择是正确的是不?哪怕仅仅是为了文奎的这份快乐,这皇位都放弃得无比值得,更别说他还得了佳人在抱。

“怎麽样?想好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姓秋。”

“我又不是你们广寒宫的夥计,我才不要。”朱允晌昂著头,一副不买帐的样子。

看著朱允晒室庾俺隼吹男“谅,飞影闷笑在心。自从摆脱了那副沈重的枷锁,这家夥好像也无故生出几分童真来。“那你要姓什麽?”

“我要姓黑。”

“黑?”众人傻眼。

“嗯。”朱允墒掌鹜嫘Φ纳袂椋正色道,“先皇爷爷曾经赐给回族一个部落皇族姓氏,但因朱与猪同音,为了尊重他们的传统,便改了黑姓。所以黑即为朱。”

“黑允桑俊痹貅崮钇鹄垂止值模

“黑文云。”朱允煞白眼,姓氏已经那麽明显了,如果还叫允刹皇堑褥吨苯痈嫠咚叔叔他没死?

“那文奎叫什麽?”

“黑文奎啊!”

得,父子变兄弟了!众人腹诽。

“飞影你也把名字给我改了。”陆鼎原的突然发话,让众人一愣。“既然你执意要姓秋,我也不拦著你,但你要把本名给我换回来,什麽秋影秋影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影卫,从今儿起,传下话去,秋宫掌事──秋飞。”

陆鼎原既已开口,飞影哪敢不从,只得应声道,“是。”

几日来舟车劳顿,众人只顾得赶路,反倒忽略了其他。等到众人休整过後,又是接风洗尘,又是给几名死士安排新的去处──陆鼎原在附近专门找了个山头,给朱允尚赂橇俗不小的庄院,他的死士自然都住了进去。等一切安排稳妥,飞影终於得空整理秋宫卷宗,才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怎麽办?要不要告诉他?

当晚,飞影捧著当月的秋宫卷宗回了自己的小院。

“怎麽了?怎麽脸色这麽差?哪里不舒服吗?”虽然陆鼎原给他专门盖了独立的庄院,但朱允苫故窍不逗头捎耙黄鸺吩谡飧鲂≡鹤又猩活,只有在飞影每月固定休假的时候,他们才一起回庄院去。

“文,我们是不是做错了?”飞影抱著卷宗的手没有放开,整个人却已经投身进朱允傻幕潮А

“怎麽了?”朱允膳踔飞影的小脸,不禁皱眉。自从他们离宫以来,不再整日易容的飞影脸色已经慢慢恢复了红润,可如今这小脸不但再度苍白,而且冰凉,他到底怎麽了?

飞影不知道怎麽说,只得将手里的卷宗默默递给了朱允伞

知道大概问题就出在了这本卷宗上,朱允衫著飞影来到灯下,一页页细细翻看起来。

等到把全部内容都看完,朱允缮裆木然地合上了卷宗。

“你……”飞影刚要开口说什麽,朱允赏蝗灰豢谙恃喷了出来,人就直接昏死过去了。

“允桑狈捎熬呼一身,抱起朱允芍北己量主院去了。

恰巧这几日韩量和陆鼎原晚饭後在屋里聊的都是朱允傻氖拢或者应该说,是朱棣的事。韩量将皇宫里发现皇帝一家三口尸首的事情和陆鼎原说了,将朱棣大量杀戮朱允删沙嫉氖滤盗耍甚至将未来会出现的迁都的事和设立东、西厂的事都说了。

“怎会有小皇帝的尸身?”对於这一点,陆鼎原怎麽也想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和德宝脱不了干系,没准其中一具就是德宝的也说不定。”韩量也想不明白,当时时间紧迫,即使德宝再大的本事,也应该变不出三具尸骸来,更别说其中还有一具是孩童的。“而且朱棣为什麽一直坚信朱允擅凰溃这也说不通,除非,这尸首上露出了破绽,或者尸首之说根本就是朱棣的障眼法?”

“要不要我让在京城的夥计查查?”京城里尚有陆家分号,里面现在除了旧有陆家和夏宫的人,近来又新安插了秋宫的人进去。

“进皇宫还是太危险了,如果能打探自然好,不能也别勉强。”韩量太知道秋宫的人誓死完成任务的那骨子劲儿了,果然是飞影教出来的。

“嗯,我会让他们量力而为。”时逢乱世,陆鼎原也希望能给属下的是庇护而不是让他们无故牺牲。

正这时,飞影来了。“公子!”没进院门呢飞影的呼声已经传来。

“怎麽了这是?”原本就在院子里品茗的两人,直接就看到了晕迷的朱允珊退前襟上醒目的血红。问话的是陆鼎原,韩量则直接皱了眉。朱允尚募参从,此事除了朱允勺约海便只有韩量知道。

“我……我给他看了秋宫这个月的卷宗。”飞影一句话,陆鼎原和韩量便全明白了。卷宗是也没旁的事,正是刚刚韩量和陆鼎原说的事,一件便是太子宫尸身一事,一件便是朱棣开始大肆虐杀朱允傻木沙迹甚至有“诛十族”之说。

“快去叫小何子。”朱允烧獠≈22恍枰外科手段,韩量并不在行,小何子这方面远比他精通的多。所以韩量直接发话去叫小何子。

韩量话音才落,已经将朱允梢平桓韩量了的飞影就要往外冲。

“你回来,鼎原你去。”韩量赶忙喊住了飞影。

一向信任韩量的陆鼎原什麽也没说,头一点人就晃身出去了。

“公子?”飞影却是不甚明白的。

“我有话和你说。”韩量抱著朱允删徒工房了,这里已经差不多要变成韩量的手术室了。

“……”飞影默默地跟著韩量进了屋,心里无故就变得异常忐忑。

“我也不瞒你,一会儿小何子一看,自然也会知道,所以我便先和你说了。朱允尚募参从,这病根只怕是坐下了。”韩量直接开门见山。

“心疾未愈?”飞影瞠目。

“你上次离开後,他该是就没吃过药,加上许是因你离开,伤心过度,原本已经快好的伤势,却生生落下了病根。”

“我……”飞影脸色苍白,双唇颤抖,韩量的话却还没说完。

“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次朱棣的屠杀事件对朱允墒歉霾恍〉拇蚧鳌0静话镜墓,就要看他自己的了。你也一样,熬不熬的过,就看你们自己的了。”韩量说的这个熬,除了朱允傻纳硖澹还有他们的爱情、他们之间的信任,还有他们的未来。

飞影哪有不明白的?只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

唉!韩量在心里叹口气。这人果然命里多磨难吗?但愿有苦尽甘来的一天吧!

才这麽想著,小何子已经跟著陆鼎原进来了。“怎麽了?”小何子是最茫然的,不明白怎麽好好的人又倒下了,不是才欢欢喜喜地接回来个把月吗?

“你看看。”韩量也不废话,把主治的位置交给了小何子。

“怎麽会这样?”小何子看完诊,面色也凝重起来。“我当初给他的药,他没有好好吃吗?”

“显然是没有好好吃。”对此韩量也很无奈,“还能根治吗?”

“不是不行,但需要长时间调理。但是他现在气结於胸,血脉翻腾的厉害,是不是刚刚受了什麽刺激?”

“是很大的刺激。”见飞影没有要回话的意思,韩量只能接著回答。

“现下倒没什麽大的危险,我煎两副药让他喝了也就是了。但是长此以往的话,并不适合他心疾的调理。”小何子不知道什麽事,居然惹得公子皱著眉、飞影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韩量点点头,也很怕这次的事成为朱允傻男慕幔而且以後这天下的事,恐怕让他恨的地方还多著呢!“你去吧,我送他们回秋院。”

等小何子去煎药了,飞影才幽幽地开口道。“是我害了他。”

“胡说什麽呢?”韩量喝道,“我再说一遍,这历史谁也改变不了,他能做的不过是选择生或者死,其他的他无力回天。”

“也许,也许……”飞影摇著头,依旧难以释怀。

“没有也许。咱们能金蝉脱壳,难道朱棣就不能以假乱真?也许朱允傻那刖入y捉得了燕王,但是你保证那就是真的燕王吗?也许朱棣还在隔岸观火,就等著你们全都暴露,他再亲率大军过江,把朱允梢煌打尽呢!所以没有也许,别胡思乱想。”韩量再一次强调,“历史就是历史,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喜憎而改变,咱们能做的,只有接受。”

“只有接受吗?”喑哑的低喃,却不是出自飞影的口,而是来自躺著的朱允伞

“你醒了?”飞影赶紧将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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