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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狂乱。

「那你可得好好活著,不然你死了,要我欠谁去?你好好休息,我滚就是。」这话说完,冷飞才撕了条衣襟绑住流血不止的手腕,他臂上疼痛,无法聚力,只几个简单的动作也是缓慢异常。林傲看他怅然起身,默默出了房间,再也不回头看自己一眼。

「可洗干净了?」

白三坐在一旁,手里把玩著青蛇,他看手下在时夜身边来来回回插管灌水,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那青蛇张口含住白三手指,一口一咽,却只逗得白三发笑。

「回三爷,已把他後面好好洗了次。」

「那好,先上些药膏,免得到时出什麽茬子。」白三看时夜一动不动,只道他已放弃反抗,不由满意,走到床边把青蛇放到时夜胸前,任它爬行。

「只要过了这关,你便可正式接客,到时自有你好处,还是说,你想在这暗房一直待下去?」

白三说著话,把蛇头摁到时夜胸前红蕾上,但见那青蛇似通人性,竟吐出条红信舔将起来。时夜被那冰凉蛇信一舔,轻哼一声,呼吸又重。

他身上之前被那班人抹了媚药,只消一点刺激便难以忍受,又何况挑逗自己的是这专被训练来做调教男倌的青蛇。

「三爷,可以了。」

药膏已上完,接下来便是看那青蛇如何行事。时夜自知这一劫难逃,只得默默咬了口中布帕,强自忍耐下心中恐惧不安,却只是不肯轻易放弃,努力闭了穴口,不愿让活物进来。

「放松些,不然可别喊痛。」白三把青蛇送到时夜穴口,见那层层褶皱的穴口正不由自主地收紧不松,冷笑一声,使了个眼色,便立即有人到时夜身边拿起他分身揉弄,果然不一会儿时夜已无法聚集精力,後穴也慢慢松开,张合之间,正是欲望所显。

「呜!」

趁这当口,白三把手中青蛇一送,正从时夜穴口强行进去。

时夜痛哼一声,拼命挣扎,只可惜手脚又被人紧紧按住。

那青蛇被养得贯通人性,只寻了时夜後穴里的药味不断往前蠕动爬行,它体宽三指,鳞片虽细小,但刮起内壁却可谓极刑。

又兼时夜後穴之伤尚未痊愈,饶是他曾尝过无数调教的法子,如今也是难以再忍,若不是口中早塞实那方布帕只恐已惨叫出声。纵使如此,时夜也是惨哼不断,直呻吟得声嘶力竭,白三听得烦了,一面叫人看了青蛇动向,一面走到时夜身边,亲自取来皮带勒住时夜颈项扣在石床上,遏他发声挣扎。

「再取块方巾把他的嘴给堵实了!叫得这麽大声,只怕引不来人吗?!」

白三冷笑一声,手下人侍从已递过一块方巾,照例浸了迷药在上。

他取下时夜唇上布条,捏开下颌,把那块方巾也强塞了进去填满他口腔,这下才抑了时夜惨哼,唯剩蚊蝇之声。

时夜疼痛难当,又无法喊叫泄痛,正在痛苦万分时,後穴中的青蛇已是爬到顶头,开始不断扭动身躯,翻滚间恰好触在那一点上,时夜神经一紧,铃口已传来阵阵竟有酥麻之感。

「果然是副淫荡的身子。」

白三和众人站在一旁看时夜竟被青蛇挑得性起,这就取笑起来。

身後青蛇蠕动翻滚越发剧烈,时夜但觉自己後穴似被千针所刺又被铁棒搅碎,只是在这极痛之时,他竟觉欲火中烧,腹部灼热愈烈。正在时夜被折磨得神智几近癫狂碎裂时,忽闻暗房内一阵惊慌,便听一人厉声道,「还不快放开他!」

这是刑锋的声音,他终究还是寻来了。

脖子被扣住,时夜已无法撑起身子,他的胸口起伏渐缓,被折磨得发狂的神智也慢慢恢复了丝清明。

小锋。

他动了动唇,无奈一切言语尽被口中的方巾堵咽,但时夜知道,即使如此,刑锋也会听到自己唤他的声音。

刑锋手上剑光一闪,众人还不及看清,锁住时夜手脚的铁环应声而断,裂在一旁。铁环虽断,可被药帕一直封住口的时夜也早就手足酸软,依旧保持了被锁的模样,一动不能动。

後穴的蛇未得到白三命令也仍在他後穴中辗转扭动,细细的鳞片刮得时夜欲罢不能又痛苦万分。

白三见刑锋竟敢闯进著暗房,又挑断了石床上的铁环,已是大怒,一双细眸轻挑似柳动,「他已是我店里的人,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话音刚落,白三身形一转,已到刑锋身边,取了怀中白玉扇直取对方。

这白玉本是极脆之物,自是无法和精铁所铸的剑刃相比,只是白三武功诡谲,一把白玉扇在他手中也成了杀人夺命之物,身影翩跹间,已是杀招尽出。

石床上时夜鼻息渐重,那青蛇在他後穴肆意搅动,竟让他快感不绝。

虽知耻辱,可时夜已无法遏制下身之势,只好闷哼著轻轻摇头。

转眼间,白三和刑锋已互相拆了数十招,两人皆出手狠辣,一时间竟不见胜负。

白三避了刑锋剑刃,闪到时夜身边,把那白玉扇搭在时夜咽喉上,看了刑锋冷冷道,「你再不住手,我便杀了他,反正他已卖身於我,生死也自然由我。」

他出此言无非是想震慑住刑锋,若要他当真把这金钱树毁了却是舍不得。

只不过,白三早看出刑锋为时夜痴狂,料定对方必为自己所动罢了。

果然,刑锋看他出手制住时夜,先是大惊,既而却也只好强忍愤怒,垂手而立,不再出手。

「你到底如何才肯放了他?!」

「他已与我签定卖身契,岂能说放便放!」白三眼中一动,愤然作色道。

「放了他,欠你多少银两,我替他还清便是!」刑锋冷笑,手中的剑并未松开。

白三看他如此,更是仔细端详,突然笑道,「象时夜这样的人可谓千金难买,我怎会因一时蝇头小利丢了他这棵摇钱树。除非……」

第八章

冷飞坐在店内,神情恍惚,方才林傲所表现出的对他一腔深恨已使他多感悲恸。他抬手看了眼被林傲咬伤的手腕,惨然一笑。这点血自是洗不尽两人恩怨仇雠的。

他心口忽然便痛了起来,且痛得厉害。

「林傲,到底是我害了你,还是你害了我。」

他想不明白这诸多前事,起身抓起一坛酒开封便饮。

冷飞素来不善饮酒,今日却是毫无顾忌地畅饮,只因胸中郁结,却无人可诉。

喝了半晌,他早就是面色通红,连站立也不稳。

许坚正从灶房出来,已把给林傲的药重新熬制了一次,就要上楼去把药给二人,却撞见冷飞在大堂郁郁独饮,想起之前林傲之事,不免替他感慨。

「老板,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许坚放了药上来扶住冷飞,却不料冷飞摇头便哭,「不要管我!我是伪君子,我无耻狠毒,他恨我也是应当!可我有今日却又去恨谁?!」

许坚看冷飞竟痛哭不似常样,当即大惊,他来这客栈多年,且不说从未见过冷飞露过一分怯色,又何曾能见他哭得如此伤心。

他正要劝慰冷飞,突然瞥见冷飞腕上溢出鲜血,惊叹一声,立即伸手抓住了冷飞伤口未愈的手腕。

「伤得这麽厉害,需好好止血才行,老板,你切勿激动!」

「不要管我!这伤是他给我的,就让这血流尽好了,他想我欠他一世,我偏不让他如愿!」

冷飞说到此已是厉声大吼起来,他一把抽出被许坚拿出的手腕,急急扯下之前绑得布条,看了洒得遍地的血竟大笑起来。

只是这笑中带泪,听得许坚心中一阵发酸。

冷飞在大堂里吵闹不安,把正在屋里休息的萧进也吵了起来,陈之远在一旁擦拭宝剑,见萧进被惊醒,向他摇了摇头。

萧进叹了一声,还是从床上起身,披了衣衫,走到门口去看。

「冷飞和林傲性子都是一般倔,这样下去,不等林傲死,他只怕就要先死了。」

他对陈之远喃喃道,对方却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向正醉酒狂号的冷飞投去一瞥,转眼眸间色暗,冷冷道:「是命不由人。」

许坚看了冷飞如此自伤自残,急忙向正站在楼上观望的萧进和陈之远递眼色,要他两下来把这酒後癫狂的老板一同架回屋里。萧进会意,点点头,便急忙下了楼梯。

他一把从後抓住冷飞手臂,笑道,「老板你醉了,回房休息会。」

冷飞臂上经脉未愈,被萧进如此一抓也是使不上力来,他转身盯了萧进也笑道,「好羡慕你啊,陈之远愿和你同生共死,我却只落得……哈哈哈……」

他摇头又大笑几声,不再言语。

许坚趁机撕了自己袍上几根布条,拿住冷飞仍旧流血的手腕好好包扎起来。

冷飞仰面仍笑,脚步不稳,若非萧进和许坚扶著,或已跌倒。

他酒意渐醒,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垂了头由二人扶去楼上休息。

「老板,林傲这性子你不是不知,他只是嘴上恶毒罢了,你且勿在意。」

许坚看冷飞复又低落,於是再劝。冷飞垂首不语,待走到林傲房前时才怔怔立住。

他推开身边许坚和萧进,望著房门动了动唇,似有话要说,却不料忽然面上便涨红了起来,张口竟喷出一道血影。

冷飞嗓中轻喘几声,身子一软,便要倒下去。

「老板你!」萧进一声惊呼急忙扶了他身子,冷飞却早就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气极攻心,唉。」许坚把住冷飞脉门仔细切查,这才对萧进摇了摇头。「他身子本已有伤,又被林傲出言相激,难免伤上加伤。」

林傲在屋中躺著,不一会儿又昏睡过去,恍惚间他听到楼下吵闹声声,仔细辨出是冷飞的声音。

他兀自冷笑,笑冷飞自讨苦吃,既然当初他对自己无情,今日又何敢复望自己对他痴心。渐渐不闻冷飞声音,林傲心里愤懑才稍稍平息,既而又不免哀叹。

他长叹一声,突然听到门外似是冷飞出了什麽事,心里已不自觉慌了起来,他想起身去看,却那里能动得半点,忽又想起自己前时之言,心中戚戚,纠结不去。

「喝药吧。」

不知过了几时,许坚已端了药进来,他冷冷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林傲,不管对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扶了起来就把药碗喂到林傲唇边。

林傲有气无力地白了许坚一眼,慢慢张了嘴把甘苦的药咽了下去。

许坚看他喝了药,就要收拾了药碗离开,林傲望了他,踌躇欲言,但是最终什麽也没说。

许坚也望著他,知他想问冷飞是否出了什麽事,不过对方既然没有问出,自己也不必多说。

这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怕一时难解,许坚轻叹一声,这才关门出屋。

京城路遥,花摇树招,许屹随时风催马急行,并不稍歇,更无心这沿途美景。

时风看许屹眉宇不展,知他心中多有忧虑,这便笑著靠了过去,「别担心太多,有你弟弟在,林傲一时半会还断不了气。」

许屹转头看他一眼,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薄唇又复抿紧,忽然口中一吆,已驱马前行,把时风甩在了後头。

许屹二人去京城已有两日,尚未有消息传回,虽知京城遥远不可能这麽快便有回音,不过一想起许屹与时风同行,许坚心中总多有不安。

前日冷飞醉酒吐血,继而便发起高烧,至今不退。许坚把了他的脉,紊乱躁动,许是心绪不宁所致。不过喂服冷飞几剂草药,还是不见好转,许坚这便怪了起来。

「怎麽他吃了药反倒病得更重?」

适才冷飞刚喝下药不久又吐了一滩血,把照料他的萧进也吓了一跳,急忙唤许坚进来。

「心病难治。」

许坚紧皱了双眉,瞥见冷飞依旧是副苦痛伤心的模样,无可奈何。

他替冷飞盖了被子,正要叫著萧进一同出去,让冷飞好好休息会,不料冷飞却已醒了过来。

他醒来便问,「许屹他们可曾回来?」

「再两日便回来了!」萧进笑著说道,冲许坚使了个眼神。

许坚会意也笑了起来,只是不免有些局促。

「是,是,我哥他们兴许这两天就回来了,京城路远,就算沿途换马想必也得废不少时间。」「那林傲如何?」

已有两日不曾去探看林傲,虽然自己病也重了起来,冷飞心中仍是放心不下。

许坚看冷飞如此,更替他感叹,但也只能好声劝慰。

「这几日我特地熬了续命汤给他,萧进他们也每日替他输入真气,我看,再撑个月余也是无妨,到时我哥他们早就回来了,还有什麽可担心?」

你现在当担心的是你自己,心结不开,药石无用,纵使大罗神仙又如何救你?

许坚在心里暗自嘟囔一番,却见冷飞听完这话缓缓露出了久不曾见的微笑,只是那笑看来多是虚弱无力,竟有虚幻之感。

「老板,现在是你要好好休息才对。」

萧进看许坚神色异常,瞪他一眼,又劝冷飞,许坚这也回过神来,应声附和。

冷飞点点头,轻咳几声,忽然道,「可否扶我去见见林傲?」

「这……」

萧许二人面面相觑,他俩皆想,如今这时候再让冷飞去见林傲,依这二人冰火难容的势头,冷飞难免又得给气得吐血不止。

燕归楼暗室之内,刑锋与白三依旧在为了时夜争执。

「除非如何?」刑锋冷笑一声,眸似霜刃狠狠盯在胸有成竹的白三面上。

白三也不计较对方无礼,淡淡一笑,手上白玉扇却未离了时夜脖颈。

「你留下来替他,我便放了他。」

白三一早便看出刑锋年少英俊,性格中多有倔强固执之处,虽不比时夜天性中的魅惑风流,却也是别有一番味道,想必若由他这样的男人留在燕归楼中,定然也是块金子招牌。

「料到你会这麽说。」

刑锋面不改色,却把手中长剑丢在了地上。

他步到石床边,看著被塞口蒙眼的时夜,也不去解,只是俯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白三站立在旁,凝神静听。

「东少,我总得对得起你一次,不要再怪我。」

刑锋眼中流转温柔,伸手抱住时夜,贴面不放。白三在一旁看得冷笑,向属下使了个眼色,立即便有人取了屋中挂的铁镣到刑锋面前。

「先放了他,我不会跑。」

刑锋冷眼看著要上来拿他的人,不怒自威,竟让白三这一干手下无人敢动。

「万一我放了他,你跑了,却又如何?」白三见刑锋杀气缠绕,心里自不放心。

「你是什麽人,我又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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