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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失血,岳金銮小脸煞白,素来红润的唇也覆着白膜一般,整个人像一枝欠在薄胎白玉瓷瓶里的白山茶。

她病怏怏歪枕着软枕,茫然望着窗外天际行过的燕雀。

身后传来男人的步伐,岳金銮来不及转身,便被凌空抱起,秦恕的气息扑了她满怀。

秦恕亲了亲她光洁的锁骨,岳金銮肩头有伤不能动,连拦他的力气都没有,眯着眼睛软软叫了声,“痒。”

宫人都退了出去,将帘子拉上,留给他们二人温存。

秦恕把她放下,“宫里闷,待伤养好便送你回家。”

这阵子太后身体抱恙,贵妃侍疾,只有秦蓁陪岳金銮解闷。

才四岁的小孩子,便是岳金銮的孩子生了也比她大不了几岁,完全说不到一处去,还要哄孩子。

岳金銮寂寞的要命,每日都盼着秦恕来。

她吃吃的笑,“送我回家?那你便没法天天见我了,你舍得?”

秦恕沉默了一会,“不舍得。”

“但怕你不开心。”

岳金銮在他怀里找了个惬意的位置趴好,搂紧他的腰,“有什么不开心的,能见你就开心。”

秦恕没说话,摸摸她的长发。

她当真是长大了,绵软的娇躯依偎着他,春夏的薄衫挡不住玲珑曲线,似朵半开的娇欲之花别在他心口上。

甜如蜜汁的香气一丝丝的诱着心神,她的手不安分,还在他后腰上勾画,仿佛在写字。

她写了个“亲”,尔后莽撞地弓起身子,骑在他小腹前,得意洋洋地与他鼻尖对鼻尖,“秦恕,我今天好不好看,想不想亲我?”

秦恕这才发觉她唇色比前几日要红。

浅浅的水红,薄纱织物般笼在她唇上,像温柔乡的雾。

她今天画了口脂。

秦恕的腰腹有些突然的灼热,他挺直了腰,喉结上下一滑,点了点头,“想。”

岳金銮把小手陷进他手里,与他十指相扣,“那你来呀。”

秦恕粗暴地吻过去,或许天气趋于炎热,也令他胸腔里血气难抑,他的心脏擂出了密集的鼓点,好像那处是为她一人而动。

岳金銮躲开,秦恕只吻到她的下颌,接着滑进她颈窝里。

他怔了几秒,疑惑的抬头看去,见岳金銮笑得促狭。

“我让你亲就让亲?”

她从枕头上拿起小镜子照了照,“才不给你亲,我今天口脂画的这么好看,你一亲就亲没了。”

岳金銮控诉道:“还会咬我,痛死了。”

秦恕半垂下眼帘,什么都没说,他白皙的额角沾着薄汗,说不出是疲倦还是隐忍,像只困得只能甩尾的大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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