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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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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情作者:林光曦

第22节

凤长曦:“这并非行不行的问题,而是你不可再受伤了。”

苏情看着他眼底的固执和担忧,心中虽然早已化成一滩春水了,嘴上却还是要跟他作对:“我就算受伤也不会死,大不了就是寒毒严重些罢了。他们如此算计,我若不能亲手报仇,还算什么男人?”

凤长曦那两道秀丽的眉深深凝起,喉结上下滚动着,似乎在忍耐什么。苏情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直到凤长曦再也忍不下去了:“苏情,你想让我再失去你一次?”

这一声“苏情”,是两人重逢到现在,凤长曦第一次叫他真正的名字。

而这名字,将他脑海中所有关于凤长曦的记忆全勾了出来。

他依旧想不起曾经,但时光像是倒退一样,将他们重逢后发生的所有事都一股脑的挤了出来,在他眼前不断闪过。

他想起了最初在琊蚩山洞中的相遇。

他本来只是路过,听说了妖兽祸乱的事,想着顺便去看看。谁能想到这个顺便,却让他重新遇到了那个寻觅了他十年的人?

凤长曦一路上对他死缠烂打,无论他如何羞辱拒绝都不放弃,总是一直陪在身边护着他。而他,也从一开始的厌烦躲避,渐渐变成嫉妒那个‘苏情’。既隐隐期待,又害怕最终不过是一场梦。

然而幸好,他真的是凤长曦的苏情。

他将凤长曦的脖子勾过来,以掠夺的方式啃着那张嘴。疯狂的动作磕出了疼痛,他却一点也不想停下。

凤长曦比他更疯狂。

他被按在床上,双手束缚在头顶,身上的衣服被一把撕开。

凤长曦毫不犹豫的将两指cha进他口中,强迫他舔shi,然后粗暴的扩张,在他还没完全适应的时候便将他贯穿了。

苏情只觉得痛,可这种痛却让身体更不想停下,他想要眼前这个人,他只想要凤长曦。

他非但不喊停,反而还主动抬起腰方便凤长曦的动作。

他眼中的渴求似一把火,彻底烧尽了凤长曦仅剩的理智。凤长曦发狠的弄着他,从干涩的撕扯到渐渐有异样的快感攀爬而来。苏情像被放在小船上,在汹涌的情潮中不断颠簸着,直到被再一次推上了岸。

身体和意识同时攀上了巅峰,他舒服的浑身都在抖,可那人却一刻不停的继续撞击,很快他就被过度的刺激弄的身下都开始麻了。

他终于想到要求饶,可开口便是沙哑破碎的音节,他的长曦把他顶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在凤长曦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下再一次被送上了极乐之巅,可凤长曦还是没有泄。

他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片黑雾涌来。意识将断不断时,他恍惚觉得凤长曦今天可能真的不会放过他了。

第八十一章想来周姑娘猜测的有理

苏情又在做的时候昏了过去。

但这次纯粹是自找的。

凤长曦在听到他说十年前的事时,本就情绪波动的很厉害了,他却非要在那种时候再点上一把火,把人家逼到了失控的程度。

不过好在他也只是累到昏过去,除了丢脸外没有大碍。

醒来的时候没见到凤长曦,但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凤长曦给他擦了祛肿的药膏,凉凉的,还换好了衣服。

他伸了个懒腰,想要起来才发现腰酸的厉害,只得又倒了回去。

而一直守在屋外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终于敲门叫他:“师父,你醒了吗?”

苏情让九幽进来。

九幽手中端着碗热ji汤,走到他旁边道:“师父,云氏的轩和君与清和君来了。公子已经过去了,他说等你醒来后也过去。”

苏情讶异道:“他们怎么来了?来多久了?”

九幽:“你刚睡过去没多久就来了。”

苏情这才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的天:“现在几更天了?”

九幽:“快子时了。”

苏情把ji汤喝下,强忍着腰酸下了床。九幽见他神色不好,问他要不要再休息一下,他却说云铮和云然来肯定有要事,耽误不得。九幽为妖,不便出现在外人前,苏情便让他回去睡觉了。

只是刚踏出四月芳菲楼,他便看到某个罪魁祸首回来了。

凤长曦牵住他的手,温言道:“汤喝了吗?”

苏情点点头:“他们来何事?”

凤长曦:“他们还在等着,你且去便知了。不过有一人,你见了不要吃惊。”

苏情:“谁?”

凤长曦说了个让他如遭雷击的名字。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凤长曦却不由分说的抱起了他。

苏情腰酸的厉害,再加上刚才那个名字令他心神大乱,忙催着凤长曦赶紧把他带过去。

云铮和云然在凤氏待客的清源堂内等他。凤长曦在外面把他放下,他却连整理衣冠的动作都没有,一把推开了清源堂的大门。

凤君乾坐在主位上,云铮与云然坐在旁边,而堂上还站着一人。

那是个背对着他的女子。

他推开门时带起了阵风,将女子腰间的青丝拂起。听到开门声,女子转了过来。一双漂亮却无神的眼睛动了动,仿佛聚焦在了门口的人身上。

苏情顿时后退了两步,撞上了凤长曦。

凤长曦忙扶着他,他却忽然推开,眼白瞬间爬满了血丝,召出修宁剑便朝周芊蕊刺去。

这变故发生在瞬间,众人都没料到他会骤然发狂。唯有凤长曦飞身拉住了他,手腕一翻便将那把剑夺了下来。

然而苏情却没有停下,他急喘着,眼中只剩周芊蕊,居然毫不犹豫的击向凤长曦胸口。

这一掌带着强劲的鬼气,凤长曦硬受下,忍着喉咙里翻涌的血气,将他牢牢箍在怀中:“灵隐!你清醒点!”

他怒喝道,苏情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只是顿了顿又拼命反抗了起来。

凤长曦不舍伤他,好在云然出手了,对着他颈侧一击。

苏情闷哼一声,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凤长曦怀中。

凤长曦赶紧唤他:“灵隐!”

云然道:“别担心,我只是弄晕了他。”

周芊蕊看不到,但方才涌向她的杀气却让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此刻听云然这么一说,她按下心惊道:“方才的是……苏二少主?”

云铮这才想起了什么,站起来道:“周姑娘,你身上还有绮罗花的味道?”

他们都不曾与周芊蕊近身过,因此并未闻到。周芊蕊急忙摇头:“我与你们离开山洞时便将帕子扔下了,不可能还有。”

她说完忽然又捻起袖子伸向云铮的方向:“轩和君,我没有嗅觉。你能否闻闻,袖内可是有沾染到?”

她虽没有嗅觉,但周惊鸣却保留了为她熏制绮罗花手帕的习惯。就像她没有味觉,周惊鸣也会强迫她吃东西是一个道理。

云铮立刻走上前,道了句“失礼了”便靠近她的袖子。

周芊蕊的袖内果然有一点不甚明显的绮罗花香。但这香气十分淡,不仔细闻几乎没有。

但这也证明了一件事,看来让苏情发狂的真的是绮罗花香。

凤长曦早在他们刚来时便听周芊蕊说了经过。虽然当年他不在场,可云然却说,苏情方才的神色和当年失控时是一样的。

他看了眼怀中失去意识的人,终于再压抑不住那种锥心的悔恨,一口血从唇边涌了出来。

凤君乾立刻上前来,制住他胸口的大x,ue,将灵力渡给他暂时压制伤势。

凤长曦虽有灵力护体,但方才受苏情一掌时,他怕灵力会震伤苏情,于是未有任何抵御。眼下情绪骤然波动,伤势就加剧了。

他苦涩道:“修宁君上身上一直都有绮罗花的香气,可为何灵隐得了他的金丹,却会发狂到去杀同样有这种香气的周姑娘?”

这话一问,在场众人皆无法回答。这也是盘桓在周芊蕊心头最大的一个结。

在来凤氏之前,她想过很多次可能猜错了。但方才苏情的反应与当年一模一样,都是一见到她便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周芊蕊虽是周氏之人,但她与周惊鸣和周惊羽不同。除了当年为了嫁给云然,同意了陷害的那件事外,她并未做过任何恶事。反之经常布施行善,无论才情或心地都无可挑剔,是世家中当之无愧的千金小姐。

她不过是喜欢云然,所以一时歪了心思。也是因为喜欢那独特的香气,所以私下种了那被百家当做不祥之兆的绮罗花。

她短暂的一生,只做过这两件错事,然而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她的命。

此刻的她比在场的人都更想知道原因,可没有人能回答她。

凤长曦看她缓缓走来,虽抱着苏情不能动手,但腰间的藏阳却自动出鞘了。

周芊蕊脚下一顿,感觉到剑气的同时露出了苦笑:“凤少主,你不必如此,我不会伤害他的。”

凤长曦却依旧警惕的看着她。

周芊蕊:“我虽不知修宁君上死前的细节,但对他与昊渊过往的事却知道一些。你可愿听我说?”

凤长曦早在周芊蕊说完当年的事后便将苏情告知他的一切也都说了,毕竟这是个为苏情澄清的绝佳机会。眼下听周芊蕊如此说,他立刻道:“周姑娘请讲。”

周芊蕊颔首道:“因为我也喜欢绮罗花的香气,所以很想知道钟情它的修宁君上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翻了很多书,无论是正传还是野史杂记,大部分的描述都跟传下来的说法一样,他喜欢上昊渊后便着了魔性,可我在一本无名的手札上却看到了另一种说法。”

她顿了顿,继续道:“绮罗花每年只有半个月的花期。若想四季都能闻到,便要靠大量种植来收集花粉。修宁君上在脱离白氏的那段日子里,与昊渊曾住在一处无人知道的地方,昊渊为他栽了一大片绮罗花田。但在认识昊渊之前,修宁君上只钟爱桃花。手札上说,是因为昊渊喜欢绮罗的香气,所以修宁君上才养成了以花粉熏衣的习惯。”

“周姑娘,你这本手札是从何得来的?”云铮问道。

周芊蕊无奈摇头:“记不得了。我当年拜托大哥四处寻的。那些书很多都杂乱无章,更不要说具体哪本来自哪里了。”

云铮:“那手札可还在?”

周芊蕊:“这便不知了,但是应该在的吧,毕竟我死后大哥便再没有动过房中的物件了。”

见云铮不问了,凤长曦便请她继续说。

周芊蕊:“如果手札上说的是真的,那绮罗花就是修宁君上和昊渊的同喜之物。苏二少主得了修宁君上的金丹,就没理由因为这味道而杀我。除非说这味道能引起他的戾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能与他们的死有关了。”

这话虽是周芊蕊的猜测,但她刚说出来便惹得在场众人皆皱起了眉。

凤长曦道:“灵隐在修宁君上的记忆中曾见过那片花田,可当时他并未有任何异状,想来周姑娘猜测的有理。”

云铮也同意:“昔年祁连山的那场大火烧了二十一天才灭,他二人便是死在山上,绮罗花也从此绝迹人间。若是修宁君上死前的痛苦或执念被金丹所纳,转到了苏二少主身上,那他这反应便说得通了。”

凤君乾也道:“这花与他们同去,再闻到花香时确实可激起临死前的戾气。”

云然看向了周芊蕊,虽然周芊蕊看不到他,可他脸上却是一片惋惜之色。

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了,结果凤长曦怀中的苏情忽然动了动,居然是要醒来了。

凤长曦忙把他抱起,丢下一句先把他带回房去便走了,免得他醒来看到周芊蕊再失控。

“凤兄,如此看来当年的事白谪可能并未撒谎。”云铮看着凤君乾道。

凤君乾:“他来找我谈时确实一片赤诚。且他与白祭言不曾作恶过,但宋煜就难说了。毕竟此人当年名声便不好,修宁君上为何会收他为徒也不得而知。”

云铮听他提到这个,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周芊蕊又出声了:“凤宗主,若是关于宋煜的事,在那本手札上也有提及一些的。”

第八十二章难怪修宁君上会收他做徒弟

凤君乾忙看向周芊蕊:“周姑娘请讲。”

周芊蕊似乎想了一会,有些不确定道:“其实当时我也只是一眼略过,详细的记不太清了,但关于他的身世是记得的。不知众位可有人知道昔年那位无伦法师?”

凤君乾:“周姑娘是说先帝在位期间,天台山空禅寺的那位住持高僧?”

周芊蕊点头:“正是。那位无伦法师是前朝高僧,他曾数次做客于祁连山,与当时的白氏宗主白子监是至交好友。”

云铮也道:“此事我也略有耳闻,据说当年的无伦法师虽遁入空门,却将禅宗与道法融为一谈。他游历天下,每到一处便开坛讲座,人人都争相去听他颂论,其中不乏佛门高僧和道家仙长。”

周芊蕊:“正是这位大师。我也曾拜读过他的书册,确实受益良多。你们既然都听过,应该知道他最后死的很惨吧。”

凤君乾叹道:“无伦大师的死确是让人难以启齿,因为他的那件事,盛极一时的空禅寺也被毁,实在可惜。”

周芊蕊:“所以宋煜才是个见不得人的存在。”

云铮诧异的看着她:“周姑娘的意思是……”

周芊蕊抿着唇:“轩和君,宋煜是无伦大师的孩子,宋是母性。”

这下除了她之外,其余三人皆不同程度的震惊了。

当年无伦法师死于一位江南名妓的床上,因为此事太过羞耻,严重影响了佛门圣洁,所以最终被齐力压下了。只是焚毁了空禅寺,寺中所有的僧人都被秘密处决。而那位名妓,有的说她失踪了,有的说她受不了压力跳崖了,也有说她被暗杀了的。

云铮:“宋煜是那位名妓之子?”

周芊蕊:“手札上是这么写的。”

凤君乾摇头不语,云然冷笑一声:“真是荒唐,难怪修宁君上会收他做徒弟,想来也是白子监授意的。而他之所以不能冠白氏姓,看来是因为他父母的身份皆不齿。”

周芊蕊也叹道:“关于宋煜的事我也只知道这一件,那本手札上并未记载的更多。”

她说完后众人都默了片刻,直到云铮先开了口:“凤兄,那我将周姑娘先带回云水瑶安置,免得苏二少主醒来再伤她。”

凤君乾:“也好,周姑娘眼下身份敏感。你要小心,千万不可被任何人发现了。”

云铮:“放心。”

凤君乾又看向周芊蕊:“周姑娘,既然令兄和令弟都接触了炼魂术,此事便不能再善了了。”

周芊蕊垂下眼眸,她的眼睛干涩而没有灵气。凤君乾这么一说,她便苦笑道:“凤宗主放心,芊蕊分得清是非黑白。若大哥和惊羽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芊蕊不会偏袒他们的。”

凤君乾:“周姑娘如此深明大义,只盼周惊羽能明白你的苦心,勿要再做错事了。”

说完后,云铮与云然便带着周芊蕊先回云氏了。凤君乾去了四月芳菲楼,苏情已经醒了好一会。他情绪稳定,凤长曦也已将方才发生的事告知了他。眼下凤君乾来了,检查了一番他确实没什么大碍,便将方才他们离开后所谈的事一一说了。

当苏情听到自己可能是因为周芊蕊身上的绮罗香气才杀人时,他顿时用手捂住了脸,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凤长曦抱着他,拍着后背温言安抚着。

凤君乾知道此刻他的心绪波动肯定很厉害,于是关于宋煜的身世便先压下了,毕竟此事还有待查证。

他让凤长曦好好陪着苏情,但临走之前从袖内拿出一个瓷瓶递过去,叮嘱凤长曦记得服下。

苏情本来沉浸在那个荒唐至极的理由中无法面对,听到凤君乾这么说后猛地看向凤长曦:“你受伤了?何时的事?”

他说完便要去捞凤长曦的脉,凤长曦又将他抱住,只说方才不小心撞了一下。苏情哪里相信,见他不肯说,居然当着凤君乾的面就要扯他衣服。

凤君乾虽知道他们的关系,却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画面,只得将苏情方才失控打了凤长曦一掌的事说了。

他本意是想将儿子的衣袍救下,却没想到苏情听后越发失控了,双手扯着凤长曦的衣襟,一用力便撕开了。

凤长曦的胸口果然有一道掌印。因是被鬼气所伤,掌印泛着紫黑色,看着像极了中毒。

苏情顿时心痛不已,他一边自责一边找药,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太着急了,在乾坤袋中翻了半天没找到,他便将那袋子反过来,用力往床上抖着。

一时间数十个瓶瓶罐罐都掉了出来,滚的满床都是。凤君乾见他如此激动,想来自己再待在这里会更不合适,于是离开了。

凤君乾刚把门关上,凤长曦便拽住慌乱的苏情,把他按到后面的墙上亲吻。

苏情开始还推拒着想找药,直到凤长曦拉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身下觉醒的地方,他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凤长曦放开他,急促的呼吸中带着灼热的情欲:“灵隐,你这般为我心痛,我会忍不住的。”

苏情确实心痛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捧着凤长曦的脸,愧疚的不断喃喃着:“傻子”“你怎么不躲”“怎么不还手”之类的话。

凤长曦却笑了,偏头啄吻着他:“夫人要打要骂,为夫怎能还手。”

他嗓音温柔至极,眼底又满是溺爱之情。苏情被他这一句情话砸的猝不及防,顿时愣在那儿。凤长曦趁机解开了领子,又含住了他的喉结舔着。

他痒的往后躲,可后面便是墙了,根本没地方躲。凤长曦边舔边解他衣带,片刻后便将他脱了个上下大敞。

霜白的凤氏家服还挂在手臂上,乌黑的青丝被蹭散了,却挡不住胸前旖旎的红痕。

苏情按住凤长曦的头,呻吟声一浪盖过一浪,他却不想克制,也没法克制。

他们今日已做了好几回,但苏情还是沉沦了。凤长曦熟知他的敏感点,不多时便将他送上了极乐。

他真的很喜欢泄在凤长曦口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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