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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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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情作者:林光曦

第29节

第一百零八章“回来了?”“回来了。”

白修宁握了握昊渊的手,立刻查看宋煜的伤势。

宋煜被昊渊那一剑刺穿了肺,已经开始抽搐了。他视线涣散的看着y云密布的天空,直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挡住了那漫天滚滚的y霾。

那人眉心的一点朱砂虽不见当年的灵光,却明亮了许多。本来如纸般惨白的脸也有了红润的气色,竟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了。

白修宁的眉微微蹙起,他终是不忍,抬头看着昊渊:“先稳住他的情况吧。”

昊渊难得没有听他的:“我那一剑怎可能要了他的命?”

白修宁:“可你也无谓这样折磨他。”

昊渊不乐意了:“他做了那么多恶事,害了无数人命,如今受点苦又怎么了?”

白修宁抿紧了唇,不说话了。

苏情走到凤长曦身边,凤长曦对现在的情况虽不解,却也没问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苏情问他是否有受伤,他示意伤的是云然。

苏情转头看去,苏吟吟已经在给云然处理了。云铮站在旁边,正着急的问着什么。

凤君乾虽然也不清楚他们什么情况,但脚下的山体已停止摇晃,云层中的电闪雷鸣也休止下来,他便明白应该结束了。于是行至白修宁身边道:“君上,宋煜还不能死。目前尚不清楚他是否还有盘算其他的。”

白修宁又一次看向昊渊,昊渊这才不情不愿的对着宋煜的伤口送了道鬼气进去,见宋煜昏死过去了,他才冷哼一声走开了。

白修宁无奈的叹气,他明白昊渊有多恨宋煜,所以不能怪昊渊。

他对凤君乾道:“宋煜暂时不会有事了。”

凤君乾:“那便先回碧临熙岸吧,此番变故颇大,待回去再议可好?”

此地距离碧临熙岸并不远,凤君乾的决定自然无人有异议。于是由凤氏与云氏的弟子们带着已经禁锢在一起的周谢两家弟子,踏上了归程。

刚回到碧临熙岸,凤君乾便将所有人分开来关押,而最关键的三人则被重重禁制锁在地牢最深处。

云铮记挂着白云镇那一城的百姓,与凤君乾同去审问谢淙。

谢淙在被抓到的时候便知道结果了,他是想坐云铮的位置,却不想死,于是把藏人的地点交代了,只求他们能饶他一命。

凤君乾问他十年前的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

云然听出他的本意居然是想杀云铮,顿时怒不可歇,幸亏云铮在旁拉着。谢淙知道这件事说出来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赶紧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了宋煜身上。

他这时一副小人嘴脸,仪态全无只求活下去的狼狈样,哪里还有之前与他们同堂相处时半点一门宗主的风骨?

云然掌心凝起一道灵力,膨胀的灵流发出强烈的“滋滋”声响。谢淙吓到了,居然钻到凤君乾身后不住求饶。

云铮看着瑟瑟发抖的谢淙,哪里还能让云然下手。他连哄带拽的把云然拖了出去,直到那扇门关上了,谢淙才软倒在地,不住的喘气。

云铮把云然拉到了无人的一个转角,这才道:“你能不能冷静点?”

云然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看云铮居然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来气了。想都不想就把云铮推到墙上,发泄似的啃上了那双柔软的唇。

他一点也没留情,云铮的牙被他磕痛了,还来不及推他,又感觉到口中传来了一阵血腥味。

云铮的反抗顿时停了下来,抵在云然胸口的手不由得摸上了那张脸。

云然在他开始配合以后渐渐平静了下来。

云铮没有再避开,虽然也没有主动,但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不再被强迫的吻。

云然察觉到了,犹豫着放开了他。

那双温润的眼中没有往昔的羞恼与痛苦,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他的疑惑更甚了,但还没开口,便见到云铮勾了勾唇角,一声“傻子”撞进了他耳膜中。

看云然一副怔住的模样,云铮又忍不住笑了。那笑声清越又温柔,荡进云然的耳中,居然比那句“傻子”更具冲击性。

云然猛地抱住他,激动的又气息不稳了:“铮儿!你是不是……是不是同意了?”

云铮没推开,只是僵硬了片刻,似乎还不习惯云然这样的拥抱。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过去很平稳,他道:“眼下正事要紧,我们的事回云水瑶再说。”

云然:“不,我现在就要听你说!你失踪的时候我的心都乱了,翻遍整个日照山都寻不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如果宋煜真的伤了你分毫,我就算拼了这条命都不会饶他!”

云然激动的面红耳赤,哪里还有平日半点冷傲的模样?他抓着云铮的肩,那期待的神情又让云铮想起了小时候。

云然一直是这样,对别人很冷漠,对他却是极好。

这么多年了,云然对他唯一的要求便是那份情。他本以为自己给不出,但最近的连番变故下来,他看到了许多,也看懂了许多。

特别是周芊蕊劝纪清秋的那番话,虽不是对他说的,但他却也想明白了。

刚才白修宁抱着昊渊的绝望神态也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他想起云然曾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是不是真的要等他死在自己面前才会醒悟?

他不愿再看到云然难过,他发现每次云然难过他都会更痛苦。云然求他一次,他便心软了一分。既然结果是怎么都逃不掉的,那他何必再拘泥于身份而折磨彼此。

更何况……

云然方才当着众人的面吻他,这下就算是想掩饰也掩饰不下去了。

云铮一想到这个就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愁闷,他叹道:“你都已经当着别人的面做那种事了,我还能躲吗?”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云然又抱着他吻了起来,但这次却是被狂喜的情绪所推动的。

云铮知道他开心,只是眼下真不是做这些的时候。牢门就在转角的不远处,凤君乾随时都会打开那扇门。若再被看到,那他真的没脸待在碧临熙岸了。

云然一点也不想放开他,亲了许久,直把他的唇蹂躏的又红又肿才放开。云铮恼的踢他一脚,他却打蛇随棍上,捉住那只脚摸了上去。

这下云铮再不肯让他近身了。好在云然吃了点豆腐,理智又回来了。他听云铮的,先赶回去解救那一城的百姓们。至于云铮的毒,因为有凤君乾和白谪在,所以暂时没什么大碍。而且眼下还有宋煜他们的事没完,他便拜托凤君乾好生照顾云铮。

云然一走,云铮便与凤君乾去审周惊羽。

周惊羽一直盯着窗外出神,就是不肯说半个字。凤君乾知道周惊羽对凤长曦的心思,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周芊蕊适合来劝一劝。

周芊蕊进去了许久,不知与周惊羽谈了些什么。开始还有争吵频频传来,后来便渐渐安静了,只是偶尔能听到啜泣声。

凤君乾看着这些小辈们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堆事,只觉得无奈又头疼。

周芊蕊推开牢门的时候十分疲惫,但她还是朝凤君乾笑了笑,说周惊羽已经想明白了,愿意说出一切。凤君乾看她那副勉强撑出来的ji,ng神,心中实在惭愧。

好在周惊羽这回是真的看开了,虽然不知道周芊蕊用了什么方法劝他,但他眼中的戾气确实消失了,就像大梦醒来方觉一场空,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凤君乾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周芊蕊在旁听着,越听神色越暗淡。她真的不知道兄长和弟弟这些年来不但助纣为虐,还做了那么多的恶事。

但是万幸,宋煜的谋划还没一一达成便被迫发动了。因为仓促且人手不足,所以目前只有云氏,苏氏和凤氏遭了秧,其他世家尚且无恙。

但周惊羽对于宋煜是否还有其他算计并不清楚,毕竟宋煜不曾对任何人推心置腹过。

他还说了一件事,当初三十四位宗主中毒一事是周惊鸣做的。但初时宋煜并不知道,给周惊鸣下毒的是谢淙。因谢淙看不惯周惊鸣在宋煜面前事事压他一头,所以背地里y了周惊鸣一回。

周芊蕊听到最后,是在云铮的搀扶下才走出去的。

云铮想安慰她几句,但话到嘴边又不知可以说些什么,只得无奈的叹息。

因为宋煜还没醒来,凤君乾便先帮云铮和纪清秋看了下他们的毒。

宋煜用毒十分罕见,凤君乾没有头绪,而白谪又还在炼丹房中,于是他便带着二人去找了白修宁。

白修宁和昊渊依旧住在苏情那间房中,见他们来了便帮忙诊症。本以为不会那么顺利的,没想到白修宁只是让他们放了点血就确定了。

宋煜用的不是毒,那是白氏的一门秘药。

白修宁身上没有解药,他便写了张方子。幸亏碧临熙岸什么药都有,凤君乾亲自带他们去配药服用。

他们这些人在忙碌的时候,苏情却在凤长曦的床上睡得几乎没了意识。

他实在是太累了。

从被周惊羽抓到后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连日折腾下来,又是伤痛又是疲劳的,如今修为全无,他早就撑到极限了。

凤长曦最先发现他的不对,在御剑回来的路上,苏情就好几次意识断了片刻。

凤长曦吓到了,以为他又魂魄不稳,后来问了才知道他是太困了。于是一赶回来便马上把他放到床上去,也来不及给他洗漱,只脱了外袍就让他睡。

虽然很想陪着他,但先前活尸袭击柳城的诸多善后事宜还需要人去处理。他只得叮嘱九幽好好看着苏情,有什么立刻通知。

只是苏情也没睡多久便被噩梦惊醒了,九幽看他一脸冷汗的忽然坐起来,赶紧跑到床边问他怎么了。

苏情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看四周,这才想起是回来了。于是又倒了下去,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屋顶。

九幽倒了杯水给他,还没端过来他又坐起来穿鞋。九幽忙按住他,结果他只是匆忙说了句“去找师父”就往外走。

白谪还在炼咒丹,别人进不去,但他可以,所以他要马上去通知白谪。

白谪满头大汗的从炼丹房冲出来,几乎是衣冠不整的奔到了四月芳菲楼,苏情跟在他后面,却见他停在了院门口。

“师父?”苏情绕到他前面,只见白谪的脸色y晴不定,额上的汗被风吹干了不少。他抿着唇,似乎在犹豫什么。苏情不解的看着他:“师父你怎么了?为何不上去?”

白谪没有回答他,而是抬头遥望了那扇窗。

本来不看还好,这一看,便见一只修长的手推开了窗棂,露出一截雪白的衣袖来。随后,那令他思念了半生的容颜便出现在了窗棂之后。

那人眉心的朱砂在落日下如一段被凝固的时光,直直熨进他眼底,令他无法自持的动容了。

白谪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就跪了下去,激动的双肩直抖,一声“师父”滚过了喉咙,仿佛踏碎了千难万阻,踏过了半世光y。

那人弯了弯唇角,一如当年那样看着他。笑容被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依旧似水仙般淡雅,却添了一分温暖的明媚。

那笑容在他记忆中被封存了太久,如今再现,他却怎么都忍不住,捂着双眼低下头去了。

苏情讶异了片刻,却在白谪的指缝间看到了一点不明显的晶莹。他恍然大悟,也跪了下去,拍了拍白谪的肩:“师父,都结束了。”

白谪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再松手时,神情恢复如初。

唯有那双微红的眼睛让苏情知道,他那一向内敛自持的师父方才失控过。

窗棂上又多出了一个黑影,那人一手绕过白修宁的肩,把他牢牢的搂住,喜笑颜开的看着下面的人。

白谪与昊渊一直不太熟。或者说,白修宁的弟子都不喜欢昊渊,毕竟是他的出现才导致后来发生的一切。可白谪却不讨厌昊渊,因为他当年便很清楚白修宁对昊渊的感情,更是唯一一个随他俩在外面住过一阵子的人。

所以当白谪见到昊渊脸上生动的神色时,心中虽然酸甜苦辣又过了一遍,却最终是欣喜的。

这样的结局,无疑是最好的。可这样的结局,却是他这几十年来想都不敢去想的。

他没想过为何会实现,直到白修宁将真相告知了他,他才看向苏情。

当年他救苏情,本是因为不忍心苏情枉死在宋煜手中,成为无辜的牺牲品。可他却万万没想到,救了苏情,能换来如今的白修宁。

白谪眼中汹涌的情绪把苏情都感染了,他可是最不习惯这种黏糊糊的r_ou_麻气氛的,赶紧站起来道:“师父陪师公吧,我回房休息去了,有事唤我。”

他说完便要走,结果刚迈出一步就被拉住了。

他顿了顿,却没有转身。

白谪也没有站起来,就着这个拉住他的姿势缓缓开了口:“苏情,为师谢谢你。”

他没有再唤灵隐,而是叫了苏情的本名。

苏情静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转过来笑道:“师父,你还是唤我灵隐吧。我喜欢你起的名字,灵颖长泰,寓意多好。”

白谪久久的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昊渊打破了这份沉默:“苏情,我也要谢谢你。若非你的缘故,纪清秋绝不肯救我和修宁的。以后你有什么困难都要跟我们说,谁再敢伤你,我第一个弄死他。”

昊渊说弄死谁的时候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白修宁无奈的看他一眼,对苏情补充道:“师公也要多谢你。你如今修为仍未恢复,可让谪儿先帮你调养好身子。若你想,师公会亲自教你炼魂术。”

他说到这里苏情才想起金丹一事。白修宁的金丹仍在他体内,因此就算用了洗髓丹也无法恢复生前的修为。

他道:“师公,弟子的金丹是您……”

白修宁一抬手便止住了他未完的话:“那颗金丹对我而言已没有任何意义了。如今能重活一世,我亦不想再招惹任何纷争。”

他言下之意很明显,从此以后不会再介入任何事。苏情便也不再坚持,换做他也绝不会再cha手任何是非了。但他还有一个困扰了许久的问题:“师公昔年在正道修行,但为何金丹是七分灵力三分鬼气?”

白修宁看向白谪:“你没告诉过他?”

白谪:“事关师父的名声,灵隐以前又什么都不知。弟子怕多生事端,便找了个理由。”

等他把理由说了,昊渊第一个笑了起来:“这理由编的好,连我都找不出破绽。”

白修宁对苏情坦白道:“我的灵力生来便不纯,小时候一度被认为是无用的人,险些被父母丢弃。后来是你师祖捡回了我,对我悉心教导,才有了后来的成就。但我灵力不纯一事被瞒的一丝不漏,就连白氏中人都不知道。”

苏情:“灵力不纯也能飞升?”

白修宁:“修为达到了那种境界便可。但我后来放弃了,否则也不能一直留在白氏。”

苏情:“也就是说传言有误了。”

白修宁:“不算有误,因我放弃飞升的理由对白氏而言太过不齿,所以初时只有你师祖一人知道。”

昊渊听到这里忽然冷哼一声:“有什么不齿的?世人都道只羡鸳鸯不羡仙。连你师父都知道这个道理,并未说三道四,就你那个师叔成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净找茬!”

昊渊指的师叔是白子燊,苏情曾在白修宁的记忆中与这位打过交道,所以很清楚昊渊对他的厌恶为何这么深重。

当着苏情的面,白修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又将话岔开:“你是否担心被人质疑灵力不纯?”

苏情:“弟子不介意,纵然灵力纯净又如何?有多少人打着正道世家的名号行卑鄙事。师父说过,修真便是修心,心不净,修为再高到头也是一场空。”

苏情说的坦然,可白谪听后却微微屏住了呼吸。白修宁的唇角终于勾起了一点弧度,目光像是被月华渡上的云光,清亮而柔软:“你是这样教他的?”

白谪知道白修宁定也没忘记,于是道:“弟子拜入师父座下的那天,师父便是如此告诫的。弟子铭记一生,也受益一生,自然要传承下去。”

白修宁点了点头。这时楼下传来了脚步声,苏情一听便认出是凤长曦回来了,心思立刻飞到了房外去。

白谪是这里最了解他的人,便放他出去了。

苏情一推开房门就看到那人迈上了最后一层台阶,彼此的视线刚对上,他便笑了起来:“回来了?”

那人也笑了,嗓音温润清雅,秀美的凤眸中倒映着他的模样,那是这世间最明艳动人的华彩。

凤长曦朝他伸出了手:“回来了。”

第一百零九章长曦,我的归处就是你。

房门一关,苏情便扯着凤长曦的衣襟吻了起来,边吻边退到了床边。

凤长曦由着他,却在靠到床沿的时候转了个身,抱着他停下了。

苏情不满道:“干嘛?”

凤长曦:“怎么这么快醒了?不困了?”

其实还是困的,但他眼下有更想做的事:“刚才睡了一会好多了。”

他说完又要吻,凤长曦却指了指身上满是血污尘埃的衣袍:“那先沐浴好不好?”

苏情这才想起他回来后连口水都没喝过,更别说换衣服了。他赶紧松开凤长曦,捞过自己的头发一看,顿时垮下脸来。

他的头发都打结的不成样了,上面也不知沾了什么。他郁闷的坐到桌边,正想倒水喝,却被人从后面搂住。

那位出了名的有洁癖的毫不介意他脸上的污渍,亲昵的蹭着他:“我去打水,你若等不及,在浴桶里也是可以的。”

这话说的着实露骨了,苏情手中的杯盏还没送进嘴里,先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他赶紧放下,转过去看凤长曦:“你是不是真的跟昊渊学坏了?怎么现在什么话都能说?当初那个被我随便一撩就脸红的明阳君呢?”

凤长曦:“你若不喜欢,那我以后便不说了。”

苏情见他说完便要走,赶紧拉住他的手:“我何时说不喜欢了?只是你以后莫要用可爱来形容我,那个词简直太ji皮疙瘩了。我又不是娇弱的女子。”

凤长曦:“云铮也不娇弱,但你却觉得他可爱。”

苏情愣了片刻,忽然从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中反应了过来,不由得拍着桌子笑道:“我的明阳君,你该不会连这个都吃醋吧?”

凤长曦很认真的一点头:“吃的。”

苏情笑不下去了,因为他忽然觉得这样的凤长曦真的太迷人了。明明是在说些没营养的话,却能叫他一颗心又失控的上蹿下跳了。他啄了那双唇一口,嗓音变了几分调,催道:“快去备水,我等不及了。”

凤长曦很快便将浴桶和热水准备好了。

他先帮苏情脱,苏情身上那些外伤用的都是白谪的药,自然愈合的极快,待那一身纱布拆掉后,基本上只剩红痕了。但因为数量太多,还是看的凤长曦心痛不已。

苏情一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哄他,可在他的手落到腹部那一处时,还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那个字被刻在了那种地方,别说不想被凤长曦看到,他自己都不想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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