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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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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秋挑着眉看他,眼中的傲慢不言而喻。凤长曦恼的就要拔剑,被苏情一把拦住了。

苏情脸色苍白的看着纪清秋:“我可以把金丹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从今以后你我再不相干。”

纪清秋面无表情道:“君子一言。”

苏情这才转向凤长曦道:“你帮我逼出来。”

凤长曦怎会肯?

他猛地拽住苏情,那双凤眸中波澜狂涌,已是怒火澎湃。苏情知道这样做他会难受,但如果不这样做,万一纪清秋真的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怕凤长曦会更难受。

说是不强迫他,但救活了白修宁与昊渊的这份恩情毕竟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座山,令他难以释怀。

长痛不如短痛,反正他也没打算碰炼魂术,这颗金丹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长曦。”苏情温柔的唤着他。

凤长曦眼中的怒意随着这声呼唤而逐渐化为了悲痛。他一咬牙,对着纪清秋道:“你要金丹就拿我的去!休要动他!”

苏情怔住了。

纪清秋打量了凤长曦片刻,讥讽道:“我要你的干嘛?你修为虽比我高,却怎么都不及修宁君上,就别自讨没趣了。”

“纪清秋!”这下轮到苏情呵斥他了。

纪清秋无所谓的抽出折扇,放在身前一下下摇着。凤长曦被他如此羞辱,却依旧不肯罢休:“他的身子受不住的,你莫再为难他了。若觉得我的金丹不够,那连藏阳都给你。”

藏阳是把成名已久的仙剑,自凤长曦的授剑礼以来便一直追随着,在名剑的排行中紧跟在梵音与焚情的后头。

纪清秋的亦邪虽也是上品,却远远不如藏阳的灵性。

灵性是取决于一把仙剑好坏的根本。藏阳一锻造出来便是由凤长曦的灵力供养着,从不曾离身过。而凤长曦的修为虽未登顶,但他灵力ji,ng纯,天赋亦高,假以时日再修炼下去,追上云然指日可待。

若是纪清秋得了他的金丹又得了藏阳,无异于双重助力。虽然比不上白修宁那颗金丹的修为,但也足够了。毕竟纪清秋并不想站的那么高,有朝一日变成被别人讨伐的对象。

纪清秋犹豫了片刻,折扇一拍掌心,道:“成交,那你现在就把金丹和藏阳一起给我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宋煜他!

苏情按住凤长曦的手,怎么都不同意他逼出金丹。

凤长曦已经把藏阳丢给了纪清秋,见他阻拦,只得道:“灵隐,别怕,不会有事的。”

苏情急了:“这怎么是怕不怕的问题!你疯了吗?把金丹给他你就没有修为了!你爹怎么办?凤氏怎么办!你自己以后怎么办啊!”

他失控的叫道,凤长曦抿紧了唇,忽然出手如电,在他颈后一点,随即便接住他软倒的身子,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凤长曦看着失去了意识的苏情,咬着牙,对纪清秋道:“希望你说到做到,日后不要反悔。”

纪清秋的眸子闪着清冷的幽光,似在打量他们,闻言又笑道:“我说了,君子一言。”

凤长曦这才盘坐在地,伸出两手封住周身的灵脉,抬着头看着纪清秋。

若要逼出金丹,必须让旁人的灵力侵蚀丹田,将丹田中原本属于自己的灵力驱散。这个过程会苦不堪言,很多人被逼出金丹的过程折磨的生不如死,也有很多人在逼出金丹后因为打击过重以至于郁郁而终。

纪清秋把折扇一收,坐在凤长曦对面。动手之前又想起了什么,道:“明阳君身为凤氏一门的少宗主,难道没想过失丹以后你凤氏一门该怎么办?”

凤长曦面无表情道:“凤氏一门自有比我更合适的弟子,无需纪宗主c,ao心。”

纪清秋:“那你就没想过没了修为,以后就是个废人了,还怎么保护他?”

纪清秋将手指向了苏情,苏情即便昏迷着也神色不安,似有梦魇,口中一直低喃着‘不要’。

凤长曦的嗓音比刚才更冷了:“若眼下都不能保护他,何谈以后。”

纪清秋的目光停在凤长曦脸上,似乎想将他看穿个洞。凤长曦并不想与此人一直面对着面,于是催促道:“快点吧。”

纪清秋‘啧’了声,一句“得罪了”刚说出口便将掌心置于凤长曦的腹下,纯粹的灵力如一道白刃切进丹田中,如刀搅般的剧痛顿时逼得凤长曦额角青筋暴起。

但他死死咬着牙,任由纪清秋的灵力慢慢充斥自己的丹田,金丹犹如置身狂潮中震颤不止,而他自身的灵力则被疯狂的挤入灵脉中。灵脉承受不住过于汹涌的灵流,膨胀的几乎要撕裂了。

不过片刻他便觉得眼前都有些模糊了,但他还是缓缓抬起手,摸到了苏情的脸。

掌心下触碰到的柔软传递到了心中,原本因疼痛而狠厉的神色都缓下了不少。他松开牙关,想唤一声他的苏情。可那话音还未出口,便被又一阵剧痛扭曲了神智。他再受不了了,一口血从唇边涌了出来,痛苦的喘息终于无法克制,撞进了纪清秋的耳中。

那颗金丹已经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再继续下去便能逼出来了。

纪清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收回了手。

体内的剧痛骤然减轻了许多,凤长曦下意识的捂住腹部,有些迟疑的看向了他。眸光忽明忽灭,似乎不解他为何在此时停下。

纪清秋看着他这狼狈的模样,却不知自己与他到底谁更狼狈,只得自嘲的笑了起来:“罢了,我若真将你的金丹夺走,只怕他会恨不得我死。我既无心进阶,要你的金丹也无用,此事就此作罢吧。待他醒来你替我转告,他欠我的已还清了。从此以后天各一方,有缘再见吧。”

说完便站起身要走,凤长曦愣了片刻,叫住他:“你为何……”

纪清秋逆着月光而立,y影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那双眼睛却坦然不羁。他道:“想问我为何停下?”

凤长曦点了点头。

纪清秋:“他与你都是宁可自残也不愿对方受伤害,你俩这样,我如何介入?”

他虽不愿承认失败,但方才也确实是因为这两人之间旁人无法分割的羁绊而停下了手。他本想试探,想找到一点离间他们感情的方法,却没想到最后变成了这样。

他又不是真的想要白修宁或者凤长曦的金丹,若继续做到最后,只怕就像周芊蕊说的,苏情肯定恨死他了。

他到现在还是不清楚自己对苏情到底算什么,但他却有点羡慕凤长曦。曾几何时,他觉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人间最快活的事,如今他却羡慕这种有个知心人相知相伴。

只是这些话他即便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来的。

凤长曦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朝他抱拳道:“多谢。”

纪清秋双手负于身后,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走了。

凤长曦见他走远了才松口气,体内躁动的灵压也恢复正常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血迹有点骇人。他怕这样叫醒苏情会把人吓到,于是抱起苏情先回去换衣服。

苏情睡得并不安稳,凤长曦换了衣服后便燃起了安神的香。此刻已是亥时了,与其再把苏情叫醒,不如让他好好睡一觉,等明天恢复ji,ng神了再说也不迟。

只是苏情睡到半夜便被一阵剧烈的心悸弄醒了。

他一醒来便是满头冷汗,本想马上坐起,却看到了近在迟尺的凤长曦。这才发现自己被凤长曦抱在怀中,房里一片漆黑,唯有窗外的月光洒落了一点清明。

凤长曦似乎也很疲惫,平时他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此刻却呼吸绵长睡得很沉。

苏情想起了昏倒之前发生的事,于是轻轻的搭上凤长曦的灵脉。片刻后他才放下心来,灵脉间的灵力涌动醇厚,金丹应该无恙。

难道纪清秋没有得手?

苏情疑惑的想着,以纪清秋对自己的心思,应该不会在那种时候善罢甘休的。除非……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除非凤长曦也答应了纪清秋什么条件?

他本就心绪不宁,这下越发不安了。再抬头去看凤长曦的脸时,终于借着夜光看到那双唇很白,一点也不似平常的样子。

他又搭上了凤长曦的脉搏。

方才检查灵脉虽无恙,但此刻搭了脉象才发现凤长曦气血不畅,应该是有内伤。

他悄悄伸直了手臂,轻轻拉开凤长曦腰间的系带,将中衣的一角掀开,结果发现凤长曦的下腹部有一道烧灼的掌印。

他们傍晚刚做过,那时候根本没有这道伤的。

苏情确定了,是纪清秋干的。

他气得不行,虽然当时是被凤长曦弄晕的,但以他对凤长曦的了解,定然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能知道的事。如果问凤长曦的话可能不会告诉他,于是他悄悄的拉开了腰间的手,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直到他将衣服都穿好了凤长曦还在睡,苏情心痛的看了他一眼,打开门出去了。

他要去找纪清秋说清楚。这是他自己的事,不能又让长曦替他受罪。

只是刚走到楼下就遇到了一个人。

九幽抱着手臂倒在廊下的长椅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苏情自回来后还没好好跟九幽说过话,于是走过去,想把他抱回房去睡。但是走了没几步九幽就醒了,一看到他就开心的搂紧了他的脖子:“师父!”

那软糯的童音在耳畔响起,小脑袋在他胸前一直钻着,他不禁笑了:“为何不回房去睡?”

九幽扁着嘴:“幽儿怕睡醒了师父又走了。”

苏情看着他这样,一股愧疚的情绪生了出来。

九幽一向粘他,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他们似乎真的没什么时间相处。这孩子只有十岁,正是最需要人关爱的年纪。苏情想到这便放软了语气,对他道:“师父不走了,事情都处理完了。”

九幽的大眼睛一亮,兴奋的在他怀中换了个姿势,与他面对面道:“真的?师父再不会抛下幽儿了?”

苏情拍了拍他的小屁股,笑道:“真的,师父不骗你。”

九幽满足的在他脖颈蹭了蹭:“那师父半夜出来做什么?”

苏情随口道:“去找个人。”

九幽:“找谁呀?”

苏情:“这次一起回来的客人。”

九幽:“客人?师父是指那两位宗主吗?”

苏情:“你倒是知道不少。”

九幽:“师父与公子歇的早,怕是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走了。”

苏情脚步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九幽:“就在晚上,凤宗主亲自送他们出山。”

苏情停了下来,纪清秋如果走了,那他就没办法从那人口中问出什么了。他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手臂一松,九幽便顺着他的腿滑到了地上。

九幽看他神色一下不好了,不知他怎么回事,只得担忧道:“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苏情还没回答,身后便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凤长曦只着一件中衣就出来了。他动作很快,在看到苏情后松了口气,走上来道:“怎么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神色却又一肃,看向了一个方向。

苏情不解他怎么了,片刻后也感觉到了点不对劲。于是让九幽先回房去,对凤长曦道:“出什么事了?”

他没了修为,感觉迟钝了许多。凤长曦的目光看着北方,那里是关押着宋煜他们的地牢。他对苏情道:“宋煜自爆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尾声)命定之人

苏情震惊道:“什么?!”

凤长曦回房穿上外袍便带他一起赶去了地牢,结果在地牢的门外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凤君乾。

凤长曦:“父亲,怎么回事?”

凤君乾:“宋煜晚上说要见修宁君上,当时君上已经醒了,我便派人去请他来,结果他刚进去没多久就。”

苏情听到他提白修宁的名字,惊道:“那我师公如何了?!”

凤君乾安他的心:“放心,昊渊在里面陪着他。而且宋煜终于交代了你师伯的下落,你师父已经去寻了。”

苏情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又想起了九幽说的事,于是道:“凤宗主,轩和君与纪宗主怎会走的如此突然?”

凤君乾:“我与轩和君谈妥了,因为此事牵连过广,所以不日会请百家宗主公审涉事之人,他先一步回云水瑶了。至于纪宗主,是忽然来向我辞行的,只说公审之日会现身作证。”

凤长曦:“公审?父亲,这是要公开灵隐的身份?”

凤君乾:“你无需担心,因涉及当年白氏灭亡一事,所以我与修宁君上也谈过了。会拟好一套对外的说辞,不会让其他世家的宗主起疑,苏情当年做的那些事也会得以澄清,他会名正言顺的回到苏氏去,再不必躲躲闪闪的。”

凤长曦听到这里彻底放下心来。凤君乾因为还有事处理,便叮嘱他们先回房歇着去。苏情虽然担心白修宁的情绪,但有昊渊在,他便也不必多说什么了,于是跟着凤长曦一起走了。

回去的路上苏情一直情绪低迷,凤长曦没有带着他回房,而是穿过紫竹林,来到了另一头的洗尘之地。

这里苏情曾来过一次,上次偷听到凤氏弟子议论凤长曦便是在这里,但他没告诉过凤长曦。

凤长曦牵着他的手往斜坡上走,一路避开挡道的枝丫,很快就站在了一块硕大的磐石上。

这块磐石像是一小块平台,稳稳的立在斜坡顶端。上面纹路光滑,十分适合打坐休憩。苏情上次没上来过,因此待凤长曦牵着他站在这处高点上时,他举目四望,发现居然能看遍大半个碧临熙岸。

月色如银,在每一处穹顶上都淌下温柔的光,因为已是丑时末,除了巡山和守备的弟子外,其他人皆沉睡着。眼前的碧临熙岸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将夜色的宁静展示在苏情眼前。这虚虚实实的两面犹如一座镜中城,令人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清醒着,还是身处梦中梦的世界里。

凤长曦示意他坐下,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了两坛酒来。

苏情立刻被吸引了,他好奇道:“你是怎么做到把酒放在乾坤袋中而不洒的?”

凤长曦:“这是你教我的。”

苏情的神色霎时又低迷了下去,凤长曦看他一眼,没说话,而是拍开泥封,将酒坛递到他唇边:“许久都没喝过了,你来尝尝这酒。”

一阵风起,将四周的竹叶吹的沙沙作响,也将凤长曦的发带吹得如一道雪浪。那清绝的容色在月华下更显脱俗之姿,看在苏情眼中,竟抹去了他心里的部分酸涩。

美色怡人,美酒醉人。此刻他也不愿再沉溺在压抑的情绪中了,于是接过酒坛子便饮。

他饮的急,有不少酒液顺着脖颈滑下,钻进了那本该是象征着自律自省的皓月暗纹袍中。凤长曦看着他领口逐渐被洇shi的部分,眸色黯了黯,袖下的指尖不由得蜷紧了。

苏情喝的恣意,昂首挺胸的,丝毫没发现凤长曦的那点不对劲。待喝了半坛便停下来,将酒坛子递给凤长曦道:“你也喝吧,就我一人牛饮没意思。”

凤长曦接过来,毫不犹豫的把剩下半坛都解决了。

他喝的也快,却不似苏情那般漏的到处都是,只有一点细细的酒液滑落至锁骨处,勾引了苏情的目光。

苏情的喉结滚了滚,在他放下酒坛后便倾身上前,伸出舌尖想要舔去那琼浆。

shi热的舌刚触碰到便激起了一阵酥麻,凤长曦下意识的按住他的后脑,任由那条恶意的舌在自己的肌肤上扫荡,撩起更深处的渴望。

苏情就势把凤长曦推倒,想分开那碍事的衣领,却察觉到手上一紧。他抬眼看去,身下的人睁着一双凤眸,眼底的微光好似剔透的玻璃珠直视着他。shi润的唇动了动,却煞风景的说出了他此刻最烦心的事。

他的情欲就像被斩成两半的蛇,一半还在体内乱窜,一半却在脑海中冷了下来。

他松开了凤长曦,又坐直了想去拿酒。凤长曦却按住他的手:“灵隐,我说过,想不起来也未必不好,有些痛苦的记忆我是真的不愿你记起。”

宋煜死的突然,他曾说过苏情的记忆在自己手中,如今,怕是苏情再也不可能记起过去的一切了。

苏情从得知宋煜死的那一刻起便有情绪波动,凤长曦感觉到了。

过去的记忆一直是盘旋在两人心头的病,虽然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虽然不受过去的影响。但凤长曦知道,苏情一直很想记起过去的事。但对他来说,苏情想不想得起来已不再重要了。

那些记忆并不都是快乐的,特别是宋煜对苏情下手后的记忆。他实在不愿去赌,万一苏情记起了而过不了弑杀双亲的那个坎,他该怎么办?苏情又该怎么面对一切?

所以宋煜就这样死了,对凤长曦来说反而可以松口气了。

苏情低着头不说话,凤长曦将他拉进怀中,又道:“你若真的那么想知道,我便从你第一次来到碧临熙岸说起,不管是多小的事都告诉你,不过怕你听多了琐碎的小事会嫌烦。”

苏情闻着他身上桃夭与酒香混合的气息,听着他胸膛中令自己安心的心跳声,只觉得那一直压着自己的沉重似乎变轻了不少。

他环住凤长曦的腰,低声道:“我怎会嫌你烦,我如今根本不能跟你分开了。只想每日睁开眼就看到你,睡前也能抱着你,梦中也是你。”

凤长曦抬起他的下巴,定定的看着他。那双眸子洗去了世间所有的喧嚣,独留下他一人的身影,眼中的温柔竟叫他生出了怀念的感觉来,总觉得似乎在很久以前,凤长曦就一直是这样凝视着他了,不曾变过。

这感觉令他想起了过去,那虽被他遗忘,却深深地刻在他生命中的过去。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纵然记不得又如何?他拥有的是如今的凤长曦,而凤长曦爱的也不止是过去的他。

这念头在脑海中一产生,就令他仿佛回到了心意相通的那一夜。

他的心又有些乱跳了,看着眼前这张昳丽绝伦的脸,那眼底的深情总是不遮不掩的表露在他面前,追逐着,看着,就像他是他眼中的光那样。

苏情又想起了曾随口起的昭昭之名。

昭,光也。曦,光也。

苏情心中有越来越强烈的冲动在沸腾着,原来他又在钻牛角尖了。他终于释怀,捧着凤长曦的脸就吻过去。

他吻的情不自禁,醉人的眼波流转,令凤长曦再无法自持,抱着他倒在了石上。扯开他的衣领便埋首下去,点燃着他身上的每一处敏感。

但在他的舌舔到苏情的小腹上时,原本已沉醉在情欲中的苏情赫然清醒了过来。他拉住凤长曦,腰一用力就换了个姿势,骑在了凤长曦的胯间。

凤长曦不解,却见苏情又俯身接吻,手指在他腰间动着,解着他的腰带。

凤长曦没想到旁的去,以为苏情想在上面便由着他,直到怀中一空,苏情不知何时居然将他的中衣也解开了。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了出来,在月色下泛着莹白的色泽。

凤长曦终于反应过来,急的想拉拢衣服,苏情却先一步将手伸到他腹下,摸到了那一块烧灼的掌印。

苏情低垂着眉目,略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令凤长曦看不清他的情绪,但方才还弥漫在两人间的旖旎却消失了。

第3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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