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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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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情作者:林光曦

第30节

没有人回答他。

若非昊渊还有一丝理智,知道此刻不能杀了宋煜,他早将这畜生千刀万剐了。

白修宁的唇都在抖,即便是面对昊渊的死,他都能逼自己克制住不能失控,但此刻他却觉得一切都没意义了。

他亲手养大的徒弟,对他有了这样的心思他却不知。

而宋煜在他背后做的一切,牵连了多少无辜的人枉死?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他?

白修宁很想笑。

他抬起头,看着空无一物的牢房屋顶,脑海中什么都想不了了。他眼前只能看到那片漆黑,越来越深沉。就像混入了墨汁的清水,越搅越浑浊,再看不到其本来的颜色。

他的视线彻底模糊了,而一直以来支撑着他的什么东西也彻底断裂了。

他听到一声惊叫,随后便察觉到自己跌进了一个怀抱中,那怀抱是他唯一能感觉到安心的依靠。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凤君乾一开门便看到昊渊抱着昏过去的白修宁走出来,白谪跟在后面,二人惧是一脸的戾气。

他正想问这是怎么了,结果听到后面接连传来宋煜的叫唤。

宋煜一直在叫‘师父’,叫的声嘶力竭,把禁锢他的锁链挣的不断作响,哪怕被灵力冲撞的四肢血流不止也不肯停下。

云铮与凤君乾对视了一眼,心知此事定有异,立刻跟了上去。留凤君乾在这里看着宋煜。

昊渊一言不发的把白修宁抱回了四月芳菲楼,恰好遇到凤长曦与苏情出来。苏情一看到白修宁昏过去了,惊的忙拉住白谪问怎么回事。白谪却没空理他,要了他的乾坤袋便进房去给白修宁诊治。

云铮不便进去,便在外面将事情告知了。但他当时没进牢房,所以白修宁与宋煜谈了什么他并不知道。

苏情心焦不已,凤长曦劝他先耐心等候,毕竟有白谪在,不会有事的。

白谪是过了许久才推门出来的,只留昊渊在房中陪着白修宁。

苏情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只说暂时不要去打扰白修宁与昊渊。

云铮见状也知道再问无意,于是便告辞,与凤君乾汇合去审问宋煜。

苏情根本无心再管宋煜了,他忧心忡忡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他与白修宁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这位师公在他心中却无疑成了一个举足轻重的存在。

凤长曦一直安他的心,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松不开那紧蹙着的眉。

白谪被他缠的无法,也知道有些事不该瞒着他。凤长曦自觉要退出房门去,白谪却破天荒的留他下来了。

宋煜肮脏的心思虽然对白修宁是种侮辱,但毕竟也是害了苏情和凤长曦的源头。白谪做不到那么自私不告诉他们,但是等他说完以后,苏情却拍案而起,抓着凤长曦便要去杀了宋煜。

白谪只能拉着他,晓之以理的劝他,这一切都落进了隔壁房的昊渊耳中。

昊渊坐在床沿,握着白修宁微凉的手,一下下轻抚着他的脸庞。

白修宁只是受刺激过度昏了过去,并没有大碍。他却知道这个真相对白修宁的打击比什么都大。

白修宁是个从小到大都将责任扛在身上的人,这并非他所愿,而是因为白子监是这样教育的,他没有选择。

昊渊心疼他,无数次希望他不要再理会白氏跟自己走,可他却做不到。

他放不下那个把他捡回来,倾尽一生心血来栽培他的师父。

昊渊也曾不理解过他,怪过他,逼着他在白子监和自己中间做个选择。但直到看到白修宁痛苦的无法言喻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做了多幼稚的事。

对白修宁来说,他与白子监所占有的部分并不冲突。但对没有任何牵挂的他来说,白修宁却是他的唯一。

后来昊渊学会了释怀,再不曾埋怨过半分。

但此刻的他却无比后悔,若当初真的逼白修宁到底,也许宋煜的盘算就都不会成功了。

白氏不会灭亡,他和白修宁不会死,更不会被白子监所救,最终成了两个不生不死的怪物。

昊渊俯身亲了一下白修宁的眉心,松开了那只手。

他打开门,对着依旧在争执的两人道:“苏情,我们谈谈吧。”

白谪守着白修宁,凤长曦退出去关上了门,昊渊坐在桌边看着苏情:“一直没好好谢过你。”

苏情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有些丧气的道:“我什么也没做,洗髓丹是纪清秋的。”

昊渊:“若不是你,我与修宁不可能有如今的际遇。而且我听修宁说,你答应了那位纪宗主一个条件?”

苏情本来陷在悲愤的情绪中难以自拔,结果昊渊忽然提到了这个,他顿时有些僵硬了。

昊渊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听说他心悦你,是吗?”

苏情的脸色更难看了,眼神有些闪躲,他不想回答这种尴尬至极的问题。

昊渊:“若他为难你,你来找我。虽然我给不起洗髓丹这种珍贵的药,但我以前也是有收着不少稀世的仙器法宝的。如果他同意,我可以把那些都给他当做偿还。”

苏情这才应道:“此事你不必担心,他既然答应不会为难我,那应该会说话算话。”

昊渊:“那便好。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记得你说过曾进入修宁的记忆与我相处过,对吗?”

苏情沉默的点了点头。

昊渊:“如果你真的跟我相处过,就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一种性格。我睚眦必报,不在乎生死,我只在乎他一个人。”

苏情依旧沉默着。

昊渊:“我比任何人都想将宋煜碎尸万段,但我不想做让修宁难过的事。你若是为了自己要杀宋煜,我不会拦你,但若是为了修宁,那我希望你罢手。”

苏情怔怔的看着他,问了个一直以来都想问的问题:“你不恨吗?”

昊渊笑道:“恨谁?宋煜吗?还是修宁的师父?或者白氏那群人?”

苏情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昊渊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只恨自己没有护好他,恨我心悦他却最终导致了他陪我一起死的结局。他总说是他害我的,其实不是的。若我不是毫无顾忌,不将他与我相悖的身份当回事。若我对白氏中人不那么张狂,能听他的,由他来处理这段感情,也许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昊渊说完便看向苏情,赤红的瞳孔中居然满是恳切之情:“我与你说这些,只是想你明白,修宁他太苦了。如果可以,等他醒来后不要再提起这件事,行吗?”

苏情沉默的点头。

昊渊的一番话令他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接触的昊渊本不该是这样的,可眼前的这个昊渊却颠覆了他对他的认知。

他以前一直不明白白修宁那样的性格为何会接受昊渊,即便昊渊对白修宁的情再深,这两人的想法与性格也是南辕北辙。碰在一起不打一场都算好的了,居然还能你侬我侬?

但现在他明白了。

虽然承受着所有压力的是白修宁,但支撑住这样的白修宁的,是昊渊。

他对昊渊道:“此事已了,若不想师公伤心,不如你与师父现在便带他离开,回空庭岛去。那里有灵障,师父亦在外面布置了重重陷阱,不会有人找得到的。”

昊渊:“还不行。虽然宋煜被抓了,但是你师伯却依旧杳无音信。方才修宁昏的突然,还没来得及问你师伯的情况。但他既然一直都没出现过,想来应是在宋煜手中。我不想修宁再去见那个畜生了,所以我会去问他。”

苏情:“宋煜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你去问,他如何会交代?”

昊渊:“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有些话我也想当面跟他说清楚。”

苏情沉默了片刻:“那我与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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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乾正与云铮在审,宋煜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铁了心的要对抗到底。

见到昊渊来了,宋煜索性连眼睛都闭上了。

凤君乾他们知道了昊渊的想法,于是先退出去。凤长曦也守在外面,只有苏情陪着昊渊。

苏情看着眼前这个将他的人生毁的乱七八糟的罪魁祸首,心中是五味杂陈,什么感觉都有。

若是在他刚离开空庭岛的时候便得知了真相,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宋煜,可如今他却不知该如何才能了结一切了。

他们这些人,因为宋煜那见不得人的欲望而被缠到了一起。就像一盘棋上的棋子,身不由己的被人推着走,走向最终的覆灭。

所幸万事皆有两面,那些y谋诡计最终还是显山露水,将真相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而他曾失去的那些,上天也都以其他的方式补偿给了他。

至少比起那些被宋煜害死的人,他……

昊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没听清昊渊刚才说了什么,但宋煜的气息明显不稳了。

昊渊的眼中沉静无波:“你害死了他,想让他活过来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既然对他有那种念头,为何没考虑过他的心情?”

苏情没想到昊渊居然可以这么平静的说这些,他本以为昊渊会逼迫宋煜,甚至将宋煜打的半死不活。

昊渊:“我心悦他,便见不得他难过半分,更遑论痛苦。可你却可以眼睁睁看着他受尽折磨。其实你最在意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因为他没能让你满意,没能满足你自私卑鄙的欲望。因为他跟我在一起了,你觉得他背叛了你,所以你要毁了他。”

昊渊说到这嗤笑了一声,宋煜还是不肯睁开眼,却开始死死咬着牙了。

昊渊一改方才的平和,忽然斥道:“但你有没想过修宁只是你的师父!他栽培你护着你,为何还要为你的欲/望负责?他对你不过是师父对弟子的关爱,你又为何非要扭曲成他对不起你,负了你这么荒唐?”

宋煜终于睁开了眼,那双血红的眼睛瞪着昊渊,像一片无尽的血河,弥漫着怨恨所化的雾气,在眼中不断翻滚沸腾着。

但昊渊还在激他:“你是无伦的私生子,是见不得光的。若非修宁收你为徒,你还不知在哪里受苦,更或者早就死去了。你不感恩,不报答他,却害他名声尽毁,甚至逼死了他。你这样为人弟子都不配!你连如何做好一个人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去怪他做的不够好?!”

宋煜果然因为昊渊的这番指责而再度失控了。

凤长曦立刻冲进来将苏情护在身后,凤君乾和云铮也警惕的盯着宋煜。

但宋煜只是仰着头癫狂的叫着,那叫声凄绝嘶哑,带着狂暴的鬼气肆虐在这一方地牢中。苏情没有了修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威压,他捂住耳朵,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来。

凤长曦本想将他带出去的,但昊渊动了动手。没人看清他做了什么,那凄厉的躁动却停下了。

宋煜唇边再次涌出了血。他不甘的瞪着昊渊,双眼中的杀意如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

昊渊:“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无论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你要明白一件事,今日我并非为了你我的积怨而来,而是为了修宁。若你心中还有一丝一毫对他的不舍,就不要再做任何伤害他的事了。想想颂贤此名的含义,想想他曾经对你的寄望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那你现在就把金丹和藏阳一起给我吧

昊渊说完那番话便回去陪白修宁了。

苏情听的郁郁寡欢,只觉得有什么压在心头,实在憋闷,凤长曦就陪他到处走走。可此时刚入夜,还不到歇息的时刻,碧临熙岸哪儿都有弟子。他不想见到人,于是想起了那座种着荷叶的灵犀湖。

凤长曦带他走的小路,尽量避开了人。苏情走的心不在焉,凤长曦牵着他,他的目光放空的看着前方。月华从竹林间穿落,在地上洒下斑驳的白影。微风拂面,带出一片夏夜的凉爽来,却无法抚平他心中的莫名的低迷。

脚下的路并不平整,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竹林的尽头。

可他却停下了。

凤长曦转头看了他一眼,苏情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心中正嘀咕着怎么就这么巧,站在湖边的人便像感应到了什么,转了过来。

那一袭玄色衣袍在夜色下虽不明显,但那人腰间的赤红仙剑却让人无法忽视,本来在仙剑旁悬挂着的月盈玦也不见了踪迹。苏情一想到这个更不自然了,眼神闪烁着,连旁边的凤长曦都不敢看。

凤长曦已经知道纪清秋用洗髓丹救了白修宁和昊渊的事,虽是苏情告诉他的,但他没来得及问细节和原因。

如今遇见了,一看苏情的模样他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从凤君乾那问过洗髓丹的功效,亦知此物的珍贵程度。纪清秋与苏情只见过数面,却愿意拿出来救人。若说纪清秋没有以此为要挟要苏情答应什么,他是不信的。

只是苏情没说,他也不想逼问,他想等苏情自己开口。

纪清秋俊朗的眉目沉静,双手负于身后,周身的气息平稳而肃重,那总是徘徊在唇边,似真似假的笑也不见了。

他就像变了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情。

苏情被那道视线看的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去看凤长曦,但凤长曦也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他立刻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的神态是不是被凤长曦误会了什么?

他想解释,话还没出口便听到纪清秋叫他:“苏情。”

苏情僵硬的转头,纪清秋朝他走了过来。他心中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却又不想凤长曦继续误会,只得强扯出笑脸来:“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纪宗主好雅兴。”

他转变的极不自然,凤长曦的眸光更暗了几分。纪清秋也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朝凤长曦点头致意:“明阳君。”

凤长曦:“纪宗主。”

这过于刻意的打招呼让苏情更觉得芒刺在背了。纪清秋若是还像从前那般风流不羁的性子,他倒还好应付些。可自从周芊蕊对纪清秋说了那番话后,纪清秋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劲了,居然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这样的纪清秋让苏情想起了刚重逢时对自己纠缠不休的凤长曦,他可是最不擅长应付这样的人。

“纪宗主为何独自在此?”凤长曦浑然不觉一样,但他与苏情牵在一起的手却握紧了。

苏情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凤长曦是一个从不会多嘴问的人,他忽然想到,如果自己不说,任由纪清秋将那件事说出来,可能凤长曦真的会误会他。

想到这,他把凤长曦掰了过来,郑重道:“长曦,我有事跟你说!”

虽然这样对纪清秋不太好,但苏情顾不了那么多了。

凤长曦微讶的看着他:“何事?”

纪清秋无动于衷的站在旁边,那双令人看不透的眼睛又盯着苏情,像一座无形的山压着他。直把他看得心虚气短,唇动了好几次都说不出来。

凤长曦知道这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他按住苏情放在肩上的手,顿了顿,却把那双手拂了下来。

苏情的脸色煞白,但他接下来做的事却让苏情更加迷惘了。

凤长曦捧住苏情的脸,倾身上前吻了他。

这个吻很温柔,他甚至没撬开苏情的牙关便放开了,而后将苏情紧紧抱在怀中,无言的看着纪清秋。

纪清秋的眼波有刹那的动荡,可也只是刹那,快的让人根本没看清就消失了。

凤长曦此举已足够说明一切了,纪清秋与他对视了一会,谁都没有说话。

苏情背对着纪清秋,眼前是一大片灵犀湖,云层轻薄如纱,半遮着袅袅月光。明明是极好的夜色,可他的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他虽不想面对纪清秋,却无法忘记是纪清秋拿出了那两颗洗髓丹救了他的师公和昊渊。

纪清秋没有逼他跟自己走,但是对他提了个要求。当时他出于愧疚,也碍于昊渊那情况的形势所迫,居然答应了。

纪清秋要他答应自己一件事,但没说是什么事。他本来不可能答应这样模棱两可的要求,可纪清秋再三保证,那个要求不会是强迫他的。

如今回想,苏情只觉得当初真的太冲动。赠药之恩他可以有无数种报答的方式,但万一纪清秋真的提了什么要求是凤长曦接受不了的,那怎么办?

想到这,他觉得继续逃避下去无疑会变得更复杂。于是在凤长曦耳畔悄声说了句话,转过来对纪清秋深深一礼:“纪宗主的赠药之恩苏情此生不忘,可当日答应纪宗主的要求苏情无法做到,望纪宗主能让苏情以其他方式来报答。”

他一口一句苏情自称,已经是把一道鸿沟摆在了纪清秋面前。凤长曦听到这里大致明白了,他看着纪清秋。纪清秋的脸色y晴不定,似乎没想到苏情会忽然说这些,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湖上的风又起,如浪翻卷的荷叶发出阵阵沙响,吹得苏情鬓边的发丝轻扬,也将他耳畔的那朵桃花吹到了纪清秋的眼中。

纪清秋并非第一次见这朵桃花,却是第一次在这种心情下看。那在月色下也似假还真的花瓣轻飘飘的落进了心里,令他不由得上前两步,想看清一些,苏情却立刻避开了他。

那张明俊的脸上荡着丝不耐,就像一头被了毛的猫,警惕的看着他。

纪清秋反应了过来,自嘲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苏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纪清秋又道:“你都不知我要你做的是什么,为何就一定认为你做不到?”

苏情:“纪宗主虽说不会强迫我,但若违背了我的本心,结果岂非一样?若我不能让纪宗主满意,怕是纪宗主也会后悔。”

纪清秋:“确实,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苏情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但他还是咬牙道:“此事是我有错在先,希望纪宗主可允我以其他方式报答。”

凤长曦在旁看着。虽不忍苏情独自面对,却知道苏情不愿他cha手,只得忍耐着情绪静观其变。

纪清秋看了凤长曦一眼,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算了,我也不说其他的为难你。你体内的金丹不是修宁君上的吗?你把它逼出来给我,这样我也算捞回点本。”

苏情猛地看向他:“你怎会知道的?”

纪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清冷的声音越发难以捉摸了:“凤君乾他们审谢淙的时候我就在外面。”

凤长曦的眉深深凝起,目光间已隐隐透着杀气。

纪清秋却好似浑然不觉,甚至都不看他,继续对苏情道:“你的遭遇是可怜,但如今丹田被废,要金丹也没用了。不如给我,就算两清了,如何?”

他这提议无非是要苏情再生不如死一次,毕竟逼出金丹对一个健全的人来说都是种难以承受的痛,何况苏情如今修为全无。

凤长曦再忍不住,呵斥道:“纪清秋,你不要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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