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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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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里面请作者:妖曦瑾

第4节

阮古墨不禁长舒一口气,命稻穗看护着崔元宝,不能躲懒。

稻穗自然知道不是能够躲懒的活了,可想着要认真干活了,心内很是委屈了。

又不敢露出丝毫,战战兢兢的给崔元宝熬着药,不敢怠慢分毫了。

幸而崔元宝的病好得很快,不过几日便已经好了。

大夫说明日不必再来时,阮古墨不放心不确定的拽着大夫再三盘问,得到了确定极其肯定的再三答复,才略略的放心。

大夫与阮家极其熟稔,打趣问道:“病的是何人,这么重视?”

阮古墨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什么时候家里添了这么一口人我不知道?”

面对大夫的取笑,阮古墨难得的脸皮一红。

大夫本不想为难他,一笑而过,再不多问了。

“你放宽心好了,他身子底子不错,但心事有点重,愿意胡思乱想的,加上病的突然些了,好好将养几日就没事了。”

面对阮古墨的再三道谢,大夫无可奈何的咧笑着,背着药箱跟着稻穗出去了。

阮古墨有心想要进屋去看看崔元宝现在什么样子,又舍不下面子,总怕被崔元宝笑话。

虽说不知崔元宝会怎么取笑自己,可总怕他的尖牙利嘴,更怕他说些自己不明白的话。

想来想去,狠着心跺脚离去,总归到时崔元宝出来干活,还是能够看到的。

这一宿,阮古墨睡得并不踏实。

翻来覆去总是被惊醒,窗外连泛白的鱼肚皮都不曾有,仍是漆黑一片。

第11章第11章

第二日一早,凌举言便臭着脸的过府一叙了。

一夜睡得并不踏实的阮古墨,心内既是气恼,又是愤恨的在床上辗转反侧着,并不甘愿起床,怎么能睡不着呢?

他不甘心没睡醒就要起床啊。

凌举言来了之后,将他换成了另一种境地,两人端坐在桌前,各自y沉着脸色,想着自己的心事。

直至午饭上桌,才打破了尴尬。

阮古墨拿起筷子,随意的问着稻穗:“崔元宝好了没?”

“已经去干活了。”

“怎么没来”阮古墨下意识的将说说出口,正撞上回过神来的凌举言惊诧的眼神,忙想将话圆回来,道:“怎么没来请安?”

“元宝不太懂规矩。要不,我去同他说说?”稻穗从善如流应道。

“算了算了。”阮古墨故作大度的挥了挥手:“知道他没规矩。”

得了,稻穗心领神会的退出了屋子。

凌举言是没了什么继续吃下去的心情了,将筷子在碗中扎来扎去,想说的话反复斟酌着怎么说都不合适。

“崔元宝还在这呢。”

面对凌举言反常的问句,阮古墨不以为意的应着:“是啊。”

“没打算走?”

“好端端的,他走什么?”阮古墨嘴里塞的满满,含糊不清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刚听你和稻穗说的,我还以为他要走了呢。”凌举言夹起了菜,若有所思着。

“能有什么事。”

阮古墨不以为意的大口吃着饭,凌举言心内腹诽着,只差将脸塞进去碗内去吃了。

“我去查了崔元宝的底细。”凌举言很是犹豫要不要说出口,可在犹豫还是要说的。

“没事你查他干什么。”

面对阮古墨有些埋怨他多管闲事的意思,凌举言也不知自己做的对不对了。

“总归是查了,你若是想看了,自己看一看罢了。”

凌举言动作一滞,仍是从怀中掏出了薄薄的几页纸,放在了桌子上,语气是少有的慎重。

“你若是有时间了,且先看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阮古墨咕哝着,没有丝毫想看的意思。

凌举言知道他不应该将阮古墨逼紧了,毕竟是阮古墨自己的事情,并不好越俎代庖。

可是心头压着的事,再看看阮古墨此刻的样子,总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你先看看。”

“等我吃了饭的。”

“他以前是花柳巷的小倌!”面对阮古墨毫不走心的敷衍,凌举言痛心疾首的喊出声音。

刹那间,阮古墨的动作慢了下来,直至停止了,脸上的神情在说着,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又好似没有听懂。

“你没事去查这个干吗。”

面对阮古墨若无其事,好似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神情,凌举言心里咯噔一声,事大了。

“所有的都在这了,你要是有兴趣,自己看一看。”

凌举言将桌子上的纸推得离阮古墨更近一些,长叹着,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了。

阮古墨目不转睛的盯着几张纸一会,仿佛想将其中的内容隔空的读出来,但并没有勇气去具体翻阅。

“今r,i你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事?”

面对阮古墨深邃的眼神,凌举言爽快的直言。

“不是。”

这可把阮古墨的好奇心勾起来了,追问道:“你是遇到了什么?”

凌举言咬咬后槽牙,这可算不得什么光线的事情,不过既然阮古墨问了,他可是要一吐为快了。

阮古墨本是漫不经心的听着,跟着附和着嗯嗯啊啊,还能够并着下饭,可是越听越是分不了心了,放下碗筷专心致志的听着。

听到后来,阮古墨半眯着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凌举言,唯恐错过了哪个ji,ng彩的字。

直到全部听完后,阮古墨一扫y霾,笑的捶胸顿足的几乎要打跌,凌举言很是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瘪瘪嘴垂下头,继续唉声叹气。

毕竟家丑,说出来无非是落人耻笑。

阮古墨擦拭着眼角笑出的泪花,仍是不敢相信的问道:“这…还能父母包办?”

凌举言有气无力道:“那能有啥办法,我是死性子,他更是死性子,要不是包办了,凭着自己都是孤独终老的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阮古墨狂喜出声:“这算是什么?歪打正着?”

凌举言不想同他争辩,继续道:“你倒是说,我应该如何了?”

“你能如何?”阮古墨反问道,继续笑了一会后,努力的正色问道:“你先想明白,到底如何看待十七呢?”

“他是个好人。”凌举言言简意赅。

“仅此而已?”阮古墨挑眉,抿嘴又笑了一会,道:“即便是包办,你也总归有些自己的想法吧。”

凌举言沉默了,低着头摆弄着手指想着心事。

“可我”凌举言欲言又止,满脸的忐忑带着纠结:“倘若,我不能够”

对于凌举言省略的部分,阮古墨心内清楚明白着,作为自小就被人群忽略,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呢,大约是害怕吧。

“左右是你的事,你要想明白了,若是后悔了,没人能替你的。”阮古墨认真的想要宽慰道。

凌举言沉默了许久,勉强咧嘴笑着:“你倒好似一夜成长了一样。”

“算什么。”阮古墨嗤笑着:“我不过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幸而不败家,算得了什么。”

凌举言噗嗤笑了:“也是奇怪,我倒是想成为风流倜傥的纨绔子弟。”

“你也少了我这张英俊潇洒的脸。”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笑开。

阮古墨再次破天荒的送凌举言出门了,崔元宝中规中矩的跪在地上擦着门外的台阶,抬头见到了阮古墨时,眉眼间跳动着些许喜悦,让阮古墨强忍着扭过头不去看。

凌举言见到崔元宝时候,想要打个招呼,心里又有些别扭,对着阮古墨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唉声叹气了半响,凌举言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对着阮古墨意兴阑珊的挥手示意了下,便走了。

望着凌举言迈进了凌府的背影,阮古墨的笑意盈盈僵硬在了脸上。

“小少爷。”崔元宝笑意盈盈的对着阮古墨笑着。

阮古墨不自然的应了声,不敢看崔元宝的眼睛,道:“你你的病好了?”

“无事的,多谢小少爷挂念了。”崔元宝依旧笑着。

“那就好。”阮古墨干巴巴的应着。

“还没有谢过小少爷,帮我付了药费,实在是破费了。”

“不破费,不破费。”阮古墨突然羞赧了起来,连带着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崔元宝望着阮古墨轻笑着:“既然如此,也不能劳小少爷破费了,若是小少爷准了,我愿意在阮府少领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阮古墨皱着眉头,问道:“你不是要还债吗?”

“没有剩下多少了,撑得过去。”

“到时候再说吧。”阮古墨不走心的敷衍着,理当转身走了才对。

可却不想走。

两人各自无言,皆是低着头,任由说不明白的尴尬蔓延开了。

既然无话可说,便应该走了,可心思百转,阮古墨好似脚灌铅了一般,只是迈不出第一步。

再三的犹豫与纠结后,阮古墨转头了。

“喂。”

崔元宝抬起头,眼睛亮亮的望着阮古墨,应了一声小少爷,阮古墨很是别扭道:“你不用跪着擦地了,地上没有那么脏。”

崔元宝皱紧眉头望向阮古墨,并不是很确定听到了什么,神情中写满了,你在逗我?

阮古墨闪躲着崔元宝的眼神,继续道:“你就,就随随便便弄弄就好了。”

崔元宝的头顶出现了藏也藏不住的问号,阮古墨你在说什么?你要做什么?

他不过生了一场病而已,怎么心性大变的是阮古墨呢。

崔元宝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要疯了,才会有幻听了。

对于他生病期间,阮古墨所做的他很感激的,只是不能再多想着了。

望着不明所以的崔元宝,阮古墨不自在的想要继续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索性抬脚走了。

回到房内,阮古墨背倚着门,不自觉的伸出手捧着脸颊,心内暗叹着,怎么…怎么这么热啊…

第12章第12章

第二日早,一脸垂头丧气的凌举言又来了。

并且毫不留情的将毫不情愿的阮古墨,从被窝里硬拽了起来。

阮古墨正是梦见软玉温香时,不甚满意的抱怨着:“你干嘛啊。”

凌举言很是闹心的时候,秉承着我闹心你好歹别太顺心的原则,当做听不见。

幸而的是,凌举言也不会问什么,他爱我吗我爱他吗,我们应该怎么办呀呀呀的问题。

任由着阮古墨在桌子旁昏昏欲睡的打着瞌睡,甚至笑容满面的回想着美梦。

直到吃完了午饭,凌举言才好似突然下定了决心,这让阮古墨不禁以为,凌举言只是为了找个合理的,无法撵出的理由,蹭午饭来的。

凌举言目光炯炯的望着阮古墨,一字一句的说的珍重:“自此之后,望你千万珍重。”

得,阮古墨望空翻个白眼,这是要老死不再见了?

凌举言也知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了,可他的心情真的是如此。

“只是希望,你不要如我一般重蹈覆辙。”

阮古墨沉默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望着眉眼间,毫不藏匿的深刻后悔的凌举言,弱弱的问出了口。

“你之前说的崔元宝的事”

凌举言叹气:“我不是给过你吗。”

“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阮古墨撇嘴。

“你既然好奇,倒不如自己去问他,从别人嘴里听出来的终究是故事,会有偏差的。”

阮古墨沉吟了许久,久到了凌举言也陷入了自己的心事无法自拔中,终于回过神来,笑道:“我去找他。”

“珍重。”

两人对视一笑,自小一起长大的默契,自然是不必宣之于口。

自此之后,望你珍重。

阮古墨心怀忐忑的守在崔元宝干活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闪躲着,唯恐被崔元宝发现。

他实在没有什么勇气去问。

直至等着崔元宝跟着众人一起吃过晚饭,独自走回小屋时,仍是跟在崔元宝身后,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眼见着崔元宝要推门而入了,阮古墨真的急了,快步上前,将崔元宝推开的门拉了回来。

崔元宝困惑的抬起头,望见是阮古墨咧嘴笑了:“小少爷。”

笑的阮古墨莫名的心猿意马,连自己是类似将崔元宝圈在了怀中的动作,也不可知了。

“小少爷,有事找我?”

“我”面对崔元宝的问句,阮古墨欲言又止,想要说,但又说不出口,恍惚间明白了当时凌举言同他讲时的心情,真不是什么可以说出口的话题。

“小少爷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

看见阮古墨一脸的纠结,崔元宝善解人意的问着。

“我”

“小少爷听了别人的闲言碎语?”

面对阮古墨想要惊慌的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崔元宝了然于胸,淡淡的笑了:“没事的,我刚从花柳巷出来时,再难听的话也都听到过。”

阮古墨心里刹那如同被捏住了一样,他从未想过,崔元宝能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起。

崔元宝躲出了阮古墨的怀抱,站在了屋檐下,向上抬头的目光中难掩感伤。

“他叫骆闻,是我自小的竹马。”

阮古墨嘴巴张的大大的,吃惊的听完了崔元宝的这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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