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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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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里面请作者:妖曦瑾

第5节

不可能啊。

崔元宝刺激了?更不可能,怎么可能不爱财了?

阮古墨心里犯了嘀咕,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其中奥妙。

崔元宝抽什么疯?

更让阮古墨惊愕的是,崔元宝已经三个月没有拿月例银子了。

稻穗道:“元宝总说着各种借口,如今连着三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没拿了,塞给他也被还回来了。”

阮古墨心慌的不能遏制,他不敢想崔元宝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么做的。

小财迷转性,这可太可怕了。

第14章第14章

阮古墨让稻穗打听清楚了,崔元宝用在阮府赚的银子,不仅还清了债务外,还在城郊添置了所房子。

“稻穗。”阮古墨咬紧牙关,下定了决心,道:“跟着我走一趟。”

“去崔家?”

“去崔家。”

得到了确切答案的稻穗,摩拳擦掌的问道:“是要上门讨债吗?”

“讨你个头。”阮古墨没好气道。

诶?稻穗眨巴着眼睛,不能及时掌握主子心情的不是好仆役,他一向以此为傲,莫不是他失职了?

虽说是城郊,但也是要出城后走出数远,才到一个略显偏僻的村落,幸而算不得小。

阮古墨低估了路程遥远,勉力到了村子入口处,扶着腰搭着墙不住的喘息着,心里连骂什么的火气都没有了。

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阮古墨心内怒骂着,并不敢被过路人知晓。

稻穗也是叫苦不迭,扶着墙喘息会还要给自家少爷去找水喝。他也未曾来过这里,并不曾料到这么远,未曾备下马车。

如今实在是后悔不已,回去的时候还要委屈了自己和少爷,仍是要走着回去了。

也不知能不能找得到马车。

他很想哭啊。

可少爷累成那样都没有哭,他哭算什么事呢。稻穗委屈的忍住了。

沿途一路打听着,寻到了崔家住处,站在远处望着院墙高筑,院落不少,揣摩着倒还不错。

阮古墨站在崔家门外许久,迟迟的不敢敲门,他本应该是理直气壮的,但不知怎么心虚的仿佛是什么窃贼一般。

他开始惧怕,是不是崔元宝在阮府呆这一年并不开心,才会不告而别。

更害怕的是,崔元宝根本不想要见他。

院内传出了欢声笑语,崔元宝cha科打趣的声音穿过墙来,传入阮古墨的耳朵里。

阮古墨更慌了,院内是崔元宝的至亲家人,自己如何比得过呢。

大约是做饭缺了几头蒜或者几颗葱吧,言笑晏晏的崔元宝笑着应着院内的声音,推开门要出来买菜。正见到阮古墨僵硬的站在门外,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应该挥手示意,谈笑风生,仿佛都是定在了原地。

并不等阮古墨裂开嘴角,向他打声招呼,崔元宝好似见鬼一般,重重将门合上,退回院内。

嘿,阮古墨想要生气了,我这个忍不了的暴脾气。

想归想的,阮古墨并未上前敲门,换了个隐蔽的地方继续蹲着,只等着崔元宝出门。

隔了许久,门小小的开了一条缝隙,阮古墨耐心的等着,崔元宝鬼鬼祟祟的探出头,继续张望了许久。

再三确定寻找不到目标后,崔元宝长舒口气,余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迈出了门。

很好。阮古墨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继续耐心的等着,才着崔元宝走的稍远了些,快步追到崔元宝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崔元宝转头望见是阮古墨,下意识的转身想跑,却被阮古墨拽紧了手腕,任凭崔元宝如何挣扎,再也不肯松手。

“你躲着我干嘛?”阮古墨质问道。

崔元宝的目光闪躲着,并不敢看阮古墨:“我才没有躲你。”

“口是心非!”阮古墨义愤填膺的低声吼道:“二两银子一个月的活你都不做了!”

“钱攒够了么。”崔元宝用力的挣脱了阮古墨的禁锢,小碎步的向后挪着,做好了转身就跑的准备:“所以我不必去了,小少爷再见啦。”

眼明手快的阮古墨再次拉住了崔元宝的手腕,这是崔元宝想不到的。

崔元宝有些糊涂的看着阮古墨紧紧握住他的手,目光困惑的问着:“你干嘛。”

“我不干嘛,就是不想你走。”

阮古墨义正言辞的,倒让崔元宝开始怀疑中是否做错了。

“天下的仆役有那么多,没必要舍不得我一个。”崔元宝强撑着笑意:“毕竟我还多拿了月例银子,哪里值得呢。”

“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

面对阮古墨突如其来的情绪,崔元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饶有兴趣的用脚拨弄着路上的石子。

气氛须臾间尴尬了起来,本来问心无愧的阮古墨莫名的也心虚了,低下头看着崔元宝摆弄着石子,只是紧紧拽着崔元宝的手,不肯有丝毫的放松。

“我请你吃饭好不好。”阮古墨沉吟了许久,很是扭捏的说出口,他很想要和崔元宝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

“不必。”崔元宝回答的干脆利落。

“为何?”

“便是不想再欠你什么。”

崔元宝的话说的果决极了,没有丝毫留恋一般,让阮古墨心内又是纠结,又是忐忑。

“那你请我吃。”

“我家里不方便,手头没银子。”崔元宝的理由充足到似乎无法反驳。

“我是来给你送银子的。”阮古墨从怀中掏出锭银子,递给了崔元宝,低声道:“你有三个月没有拿月例银子。”

“算是我赠送的。”崔元宝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总不好再继续欠你什么的。”

“我又不差你这点银子。”

“我差。”崔元宝言简意赅,望着阮古墨的目光坚定,想了又想后补充道:“我不想差你更多的人情。”

“那是我的事。”阮古墨咕哝着。

“也是我的事。”崔元宝强调着。

阮古墨偷眼望着崔元宝,颇为恋恋不舍,低声道:“总归还是相识一场,何必如此呢。”

“小少爷,莫要屈尊降贵了,你我本不相同,实在很没必要的。”

崔元宝倒是觉得,如若此刻阮古墨大声的嘲笑他,是不是想多了,自以为是的会错意了。他是不是会心里踏实了,是不是还能若无其事的和阮古墨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

可阮古墨怎么什么都不说呢。崔元宝心急如焚,恨不得伸出手去打阮古墨,去骂他,你倒是说啊。

阮古墨依旧是不发一言,崔元宝再也沉不住气了,怒气冲冲的想要走了。

却听见身后阮古墨低声道:“可是,哪有那么多的是非对错了,总归是相识了。”

崔元宝的心刹那如同被什么捏住了,眼泪囿于眼眶,不想被阮古墨发现,已是无声无息的滚落。想要勉强的笑出声音,和阮古墨说几句玩笑话,并不可能。

崔元宝泪眼婆娑的想了一会,想要保持着镇定:“小少爷,这里距离城内路途遥远,天色渐晚,还是早早回去吧。”

崔元宝想了一下,继续道:“也不必再来了,这里这里实在是远。”

既然话说完了,崔元宝仍是步履坚定的走了。

留下阮古墨站在原地,五内俱焚般的实在煎熬,又说不出哪里不是。

他脑海里有着无数的念头,都想要说出来给崔元宝听一听,可是要怎么掏心掏肺才能让崔元宝看得清楚明白呢。

稻穗提议着,去雇辆马车回城吧。

阮古墨恍惚中仿佛听不见了,步履漂浮的走回了城内。

稻穗见他这样,不敢再多言,忙跟着走了回来。

回府之后,阮古墨累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如同被人抽去了ji,ng神气一般,整个人萎靡了许多,连房门也不愿意出了。

既然崔元宝不想见到他,那他便再也不敢去了。

可欠着元宝的银子,总应该想个法子给他。

阮古墨认真的想着,他做些什么呢。

即便是不想松手了,也要知道为什么不想的了,倘若自己连自己的心思都不能明白,又如何能叫崔元宝明白知晓呢。

可并未应对过如此事情的阮古墨,实在是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崔元宝啊,崔元宝

第15章第15章

崔元宝在家里琢磨着,这样总不是办法,如今既然债还清了,总该给自己提前谋取后路了。

再者而言,崔元宝忍不住面红耳赤,总不好被人轻视了。

家里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只随着崔元宝的性子开心便是了,任由崔元宝张罗去了。

经由街坊邻居介绍,崔元宝知道了在衙门当差的赵师爷,据说很有门路。

既然知晓了,崔元宝便备好了礼,欢喜的上门去了。

“赵师爷。”崔元宝恭敬的笑着。

赵师爷扬着下巴,露出了爱答不理的态度,轻抿了口茶后,方道:“你是崔元宝?”

“正是。”

“想到府衙办差?”

“正是。”

“看着你也是够机灵的,怎么办事这么不上心呢。”

赵师爷并不看着崔元宝,只是半眯起眼睛,将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凑在一起搓一搓。

崔元宝自然知晓什么意思了,忙将预备好了的孝敬银子双手举高的奉了上去。

“区区薄礼,请您笑纳。”

赵师爷在手中颠了颠,觉得颇为满意,才有了三分笑意。

“倒是我说你们这些后生着急,这衙门岂是想进就能进的?总归呀,要等着老爷发话,是缺了哪个人了,少了哪个缺了,我才好着说话往上补呢。”

崔元宝忙笑着:“总归知道您老能在老爷面前说话,还请您费心了。”

“唉,必定是为了你费心的,只是要等我瞅准了时机”赵师爷将话尾拉长,轻抿了口茶,继续道:“才好帮你找个差事。”

崔元宝听话知音,忙笑着将备好的另一个荷包恭恭敬敬的奉上:“小人总不好一直在家呆着,请您老费费心,总归先让我能见到老爷不是,才好说话呢。”

赵师爷捏起荷包,在眼前晃了晃,抿了口茶道:“你回去听信吧,这几日,我定和老爷说的,会叫你去府衙,你可莫要自己误了事情。”

见到事已落成,崔元宝自是千恩万谢的,任凭赵师爷再说什么,都是应承了下来。

总归着能看到光亮了。

赵师爷倒也没匡他,隔天便有人上门来告诉他,下午去府衙预备着。

崔元宝应下声来,连着家人都是喜不生喜,帮着崔元宝好生收拾了一番。

利落的簇新衣裳显得崔元宝格外ji,ng神,他本就面貌上佳,稍做打扮便已足够了。

崔元宝赶到府衙后,跟着出来迎他的赵师爷向内院走去,赵师爷不断耳提命面着,要他注意着什么。崔元宝知机,牢牢的背在脑中,并不敢忘。

“赵师爷,怎么今儿这么得闲?”讥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崔元宝有心想要偷眼去看,但并不敢。

赵师爷止住了脚步,赔笑着:“您老说的,我哪儿能得闲,不过是带了个人给管事掌掌眼。”

“呦,赵师爷,这活你干的还真是顺手了。”那人语带轻笑,但字字如刀,扎的赵师爷如履薄冰,小心赔笑。

“您笑话了。”赵师爷擦着额头上的汗,努力的挤出笑脸,想要在说什么辩解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却被打断了。

“原我也不想管你这些事,只是我说了没说,我要等个人进来,而今你是没听懂我的话了?”

伴着一声不轻不重的鄙夷,崔元宝感觉,赵师爷几乎要跪倒在地,喊声饶命了。

这人是谁呢?好大的做派。

崔元宝实在忍不住好奇,偷偷的望去,那人面若冠玉,衣衫华贵,莫名的眼熟。

谁呢。

在哪见过的呢。崔元宝努力的苦苦思索着,却不想将来人的目光引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崔元宝忙回道:“小人崔元宝。”

“你是崔元宝?”

看着那人高深莫测的上下打量着自己,崔元宝忙恭谨的垂下头道:“正是小人。”

“有人替你打过招呼了,你很不必使银子的。”

来人用眼角斜睨了一眼赵师爷,赵师爷忙低下头,认真听说,冷汗不自觉的流淌过了脸颊。

他似乎是拿错了人的。

来人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方转回到崔元宝的面前,继续道:“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述职便是。”

崔元宝的脑中恍若被雷劈过一般,实在想不明白,怎么有了如此特权。

“是是什么差事?”

“师爷?管事?”来人温和的笑着:“总归能让你当个小官过过瘾了。”

看着崔元宝怔住,既然话已说完,来人也不欲再多说什么了,抬脚刚想走,却被崔元宝喊住了。

“敢问”

崔元宝皱紧眉头望着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大声问道:“敢问你是哪位?怎么称呼?”

赵师爷捏了一把冷汗,怎么没发现崔元宝是个不要命的?怎么敢这么说话?

来人并未恼,转过头望着目光炯炯的崔元宝,唇边浮现一抹无奈的轻笑:“我是凌举为。”

刹那间,所有埋在心底的疑问倾泻而出了。

难怪他觉得眼熟,和凌举言颇有几分相似的。

难怪不要钱,阮古墨!

崔元宝咬牙切齿,转身拔腿就跑,恨不得即刻冲入阮府问个清楚明白。

赵师爷气喘吁吁的追了出来,还未来得及拽住崔元宝,先说两句歉疚的话,再将烫手的银子退回去,最好再吃一顿饭化解一番。

崔元宝早已怒气冲冲的跑远了,留下赵师爷倚门大口的喘息,年轻人啊

体力好啊。

“姓阮的!”崔元宝气势汹汹的迈进屋门时,阮古墨正在倚床长叹,做着深闺幽怨的样子。

崔元宝才不管他,质问道:“我不过去买个小吏当当,你托凌举为帮忙让我当官,算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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