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便收拾好准备赶路,三言不明就里,问道,“怎么这么着急呀?不在多休息会儿吗?”
一个亲卫边帮红涟收拾便回答道,“哎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接下来几天,我们怕都是要在路上过夜了,早点走还能早点到达下一个镇子。再说,这柳大人赴任耽搁不得,天气又这么热,早点走也好,太阳晒时还能躲躲哩!”
三言点点头,“也是!”
一行人便在太阳还未完全散发出它的炎热时便已上了路。接下来走的还是山路,这是时遇的决定,虽说更好的给了跟踪他们的人以掩饰的机会,可他也不能不顾将士们的身体,山路多y凉地带,不至于被炎日折磨。
跟随在暗处的人始终都未曾有动静,时遇也猜不出他们是什么心思,行了一天的路,太阳渐沉,一队人便寻了一个好地带休息,准备明早再走。
这是一块较好的平地,不远处靠着一条清澈的小溪,大叔枝叶茂密,果子泛着成熟的诱人香味。柳染下了马车,靠在树底下休息,不一会儿,便见一个红色身影朝他走来。
“还以为你忘了少爷我呢!怎么?良心发现,要回来照顾你少爷我?”柳染半开玩笑道,“你少爷我可还在生你这几天不管不顾我的气嘞!”
“少爷,给你!”红涟递过也过来。
“怎么?几个野果就想打发我啦?”柳染笑道。
“不是,”红涟否认,如实回答道,“我只是想让少爷帮忙看看有没有毒。”
“”柳染好笑道,“感情儿你还真不管你家少爷啦!果子都不肯给!还有,你少爷我要怎么看有没有毒,我认的是药,不是果子。”
“无毒。”时遇从另一个方向慢慢靠过来道。
“多谢将军。”说完朝柳染做了个鬼脸便走了。
“”丫头最近胆子很大嘛!
时遇走近,递了干粮过去,还递了几个野果过去。
“多谢。”柳染也不拘束,接过来便开始吃,时遇也坐了下来,一时无言。
突然,时遇开口道,“听说令尊失踪了。”
柳染顿了顿,平静的应一声,“嗯。”
“可有”时遇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从前方走来几十个黑衣人,蒙着面,提着兵器,不由分说的便向他们杀来。
时遇立刻起身,皱着眉头,转身对柳染道,“柳大人,你先躲一躲。”
柳染此刻知道自己手无缚ji之力,只能听时遇的安排,便点了点头。亲卫们也都拔出了剑,与突如其来的黑衣人交缠在一起。一时之间,刀光剑影,柳染尽量不引起注意,从安全地带逃走。
时遇所带的亲卫队虽然个个武功高强,但毕竟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三四倍,所谓寡不敌众,亲卫们想要进攻,却无奈人数太多,想要抽身离去,却又被对方缠住,真是进退维谷。
柳染正要上马车,却只见一个黑衣人向他袭来。柳染与黑衣人分离在马车两边,黑衣人一刺,柳染便借着马车的遮掩一躲,就这样两人在此僵持着。忽然,柳染只觉得背后一寒,回头一看,另一个黑衣人举着刀扑向他。
死定了!柳染此刻心里这样想,却只见时遇一下子便用剑挑开黑衣人的攻击,皱眉道,“不是叫你躲起来吗?”
“”他这不是正要躲吗,却忽然余光瞥见马车对面的黑衣人举着刀已经砍过来了,大呼道,“小心!”推开时遇,黑衣人见偷袭不成,便也不收刀,转刃砍向柳染,时遇见状,立刻提剑刺向黑衣人。最终刀未落在柳染的头上,却落在了柳染的胳膊上。血慢慢涌出,浸shi了柳染的半边衣袍。
“少爷!”红涟赶过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惊呼,随后又愤怒的捡起地上不知谁掉的剑,冲向黑衣人。
“嗖!”的一身,从密林深处冲出五个人来,皆是黑衣,却未蒙上面,也加入了战斗。
人手多了起来,胜负渐渐揭晓,剩余的蒙面黑衣人见状,暗骂一声“不好!”便落荒而逃。
时遇扶着柳染慢慢坐下,柳染嘴里一直在呼气道,“将军!将军!将军!你你你先放开我,扯着我,越扯越痛啊!我是大夫,你得听我的!”时遇伸手也不是,收手也不是,最后转向马车走去道,“我去拿药。”
众人也慢慢靠了过来,躲着的三言此时红着眼到柳染身边,哭道,“少爷!少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
柳染好气又好笑道,“你少爷我死不了,别哭丧呀!”便又自言自语道,“我这手可真是多病多灾啊!”接过时遇递过来的药,又接过一个黑衣人递来的清水,边清理伤口边道,“一路跟着我们的就是你们吧。”
“是。阁主说了,务必要确保柳大人安全到达绥州。”黑衣人回答道。
红涟没好气道,“那安全了吗!还确保!别在这说大话了!”
黑衣人自知理亏,他们本来是觉着这一路都没什么风吹草动,又有时遇那么强的人保护,便离开了一会,想去打个野味儿,谁知一离开便出了这档子事儿。
“好了,嘶~红涟,别人本来也没这个义务来保护我们。”柳染清理完伤口,包扎好后,便把药递给三言道,“去,放回去!”
时遇皱眉问道,“既是要保护柳大人,为何要在暗中偷偷摸摸?”
黑衣人立刻愤道,“我们也不想啊!”天知道他们在暗处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可是阁主说在暗处好观察。”
“萧梧叶还挺有良心的。”柳染欣慰道,“可有查出此次的人是从哪里来的?”
黑衣人立刻道,“查出来了。”
“哦?”
“青虎堂。”
第8章布
“青虎堂?”这时时遇先开口疑惑道。
“嗯。我们查出,每一任的刺史都会遇见几批刺杀,都是从青虎堂出来的人,但以往几乎只是让此时受伤,却并不会要他们的命。”
“可今日来的,却是想置我于死地的杀手,这是为何?”柳染问道。
“这是因为有人买/凶/杀/人。”黑衣人别有深意的望了柳染一眼,柳染立刻会意。用钱买/凶,说明对方已经开始动手了。
“若是如此,此事我应立刻禀明皇上。”时遇道。
“先莫急。”柳染制止时遇道,“青虎堂毕竟是江湖大派,根基深厚,若是惊动了他们,朝廷与江湖的关系便变得十分微妙了。且这本就是江湖的一贯买卖,管也管不全。”
“是呀!将军,我们阁主就是希望江湖事江湖了,所以才让我们躲在暗处。还请将军莫要惊动皇上。”黑衣人附和道。
时遇陷入沉思,毕竟此事牵扯甚远,不仅是江湖,更关乎朝堂,可新皇登基不久,此时对江湖下手,必会招致祸患。
“此时先保证柳大人安全到绥州,其余事以后再说。天色已晚,大家刚刚也累了一阵,先休息。”时遇转身离去。
有了时遇的命令,大家也都散去休息。三言小心的跟在柳染身后,扶着他上了马车,红涟此刻也不敢离开柳染身边,便也进了马车。
说来也奇怪,这杀手只有一批,来了一次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行人就这么安安全全的抵达了绥州。
绥州并不似其他州那么一般大,也不似其他州那么富裕,相反,柳染是下了马车以后才体会到,这里的贫,到底是何原因。
刺史的办公处,与守月关十分靠近,因为绥州的守月城乃是与月桑接壤的第一个城镇。看见柳染将上任所要做的全部事情处理好后,时遇才辞行出发。说实话,他刚开始的确不放心柳染一个人,可后来觉着柳染身边有个红涟,背后又有飞花阁的暗中保护,暂时应当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况且他也不便久留。守边关的将士们由于缺乏战争的洗练,一些风气逐渐在军中养成,若再不整治,利器就要变成废铁了。
柳染上任后,闲着没事便跟属官们说想翻翻往年的公文记录之类的,下属的官员一个个暗地里使眼色,风风火火的这里改改那里改改,该补的尽量补上。这可愁死他们了,一个个的比那接了重大案件的大理寺还忙。他们其实也不想的,可前几天照例派人去青虎堂探消息,却被告知这一任的刺史不好惹,怎么个不好惹法?明着由与皇上交好的时遇将军保驾护航,暗中有江湖重大门派飞花阁处理琐事。不知不觉,柳染在属官们中已经变成了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所有人都殷勤的跟个小狗似的恨不得给柳染舔鞋,就为了柳染将来好去皇上跟前说一说好话。
柳染启是不知,他放出消息要看公文只是想探探属官们的反应。结果倒好,反应出乎意料的大,简直是蛇鼠一窝。怪不得皇上只是走马似的换绥洲刺史,下属官员一个个动都不去动,原来是想一网打尽啊!
天气越来越热,绥州本就偏,此时更加水源不足,城内的百姓到没什么,毕竟干旱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只是苦了新来的柳染等人,渴到嗓子都快要冒烟了。柳染却还不能说,此刻他正在一路去看看百姓们生活如何。田地内的百姓正在干农活,在这种天气下,柳染可以十分清楚的看见大半的庄稼因为缺水而叶片泛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大人,咱们到别处去看看?”一个体态肥胖的官员见柳染迟迟未能说话,便开口问道。
“绥州如此缺水,为何不从旁引水,修造水渠?”柳染故意问道,他知道,这些狡猾的老狐狸们笃定他年轻气盛,要做出点事迹来,便一个劲的将他往开河引水之事。就然他们铺好了路,他便将计就计一回。
“回大人的话,这每任刺史都提到过这个方法,也都上奏了皇上,奈何朝廷拨给绥州的银两实在是不足,根本连开工都开不了,无奈只好把银两下发给绥州城内的百姓了。”另一个面色偏黄的官员立刻回答,心里乐开了花,有银子了。
“无妨,银子倒不是问题。明日我便向皇上申请拨款之事。”柳染顿了顿,忽然问道“按各位的意思,要拨多少才不算少呢?”
本来前一刻还沉浸在可以发财的喜悦中,后一刻便因为这一句话而惴惴不安起来,斟酌了一下,那个胖官员道:“前几任刺史基本上都是申请拨三十万两,不知大人您……”
柳染神秘一笑,道:“确实太少。”说完便转身,余光瞥了瞥身后官员的嘴脸,轻笑道,“本官准备申三千万两,并且还要大大方方的走官道,让那些人看看。我绥州,也是能救起来的。”说完便径直离去。留下几个官员们暗自窃喜,走官道,三千万两,真是傻呀!几人听见这些话,几乎笑得嘴都歪了,都各自盘算着该怎么花这笔财。
守月关的军营之中,时遇一来便让士兵们捡起每天的c,ao练,不少士兵都暗地里有些不满,如今的边关,又不用打仗,士兵们也都没事干,有时便会跑进城内去玩乐,亦或是帮助百姓,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c,ao练?简直浪费时间!
时遇也很无奈,这群士兵惰性太深,生疏已久,早已忘了自己该干什么。边关里京城又远,许多事情管不到这边来。疏于管教,军队纪律不严,那若将来外敌来犯时,简直是溃不成军。
时遇开口道,“从今日起,将以前的陋习捡起来。每日三个时辰的c,ao练是必不可少的。军纪要熟悉起来。不要因为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连自己是个士兵都忘记了!如有违反,军法处置。当然,本将也不例外,众将士们也可以监督我,如若我犯错,与你们同罪。”
紧接着又道,“边关安稳,但身为大齐的子民,应当居安思危。新皇上任,很多事情都还未能完全接手,此时是我大齐最薄弱之时。你们是大齐的第一座防御塔,若你们不坚固起来,那大齐真的就是如履薄冰。”
众人本就是心有热血的士兵,此时听了时遇的话,也将不满先暂时放在脑后,齐声应道,“是!”
c,ao场上,众将士们顶着烈日挥汗如雨。
“将军,”随行的一个亲卫找到时遇,道,“柳大人找你。”
时遇应道,“你让柳大人先进帐中等我,我一会儿便来。”
“是。”
帐内,柳染百无聊赖,这边看看,那边摸摸,第一次到军营,难免好奇。
时遇进来,便看见柳染在帐内随意逛随意摸,时遇皱眉,他从来不喜欢别人在他的帐内随意走动,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坐在椅子上便问,“伤势如何?”
柳染这才看见进来的时遇,便回了座位道,“已无大碍,将军不必记挂。”
“你这伤因我而起,如何能不记挂。”时遇叹了口气,便问道:“有事找我?”
“的确,将军可知这绥州修水渠之事?”柳染问道。
“在京城时听皇上说起过。据说这绥州申请修建水渠的拨款不是一次两次了,要多少银子每次皇上都应允了,可这拨款,从京城一路运过来,却还不到原先的十分之一。皇上派人去查银子的去处,可一路上官员都一致否决说不知,这件事也就一直积在那里。”时遇说完,又问,“你想申请拨款?”
“嗯。”柳染笑道,解释说,“此事我也略有所闻,不过是护送银子的与得了银子的相互包庇罢了。所以今日找将军来,便是想向将军借个人。”
“何人?”时遇不放心,便又问道,“你可有把握?”
“陈金。”
柳染神秘的笑道,“把握?如果将军能保证陈金此人对你的话说一不二,我便在开始就已有了五成的把握。”
“陈金是个刚正的人,敢说敢做,又很有本事。我当初也是看上了他这一点,才破例提把他。”时遇看着柳染,“你想让陈金替你护送修河款?可若是只有陈金一人,而随行的人”
“不,是替我送修河款出去。”柳染邪笑道,“而且,不只有陈金一人。”
“哦?”时遇饶有兴趣的问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引蛇出洞。”大齐官员内部腐败虽不严重,可却始终是一个毒疮,生在大齐内部,越生越烂,最后烂掉大齐的根。此次的修河款,说不定能将它连根拔起。
在柳染身边的一个飞花阁侠士,接了柳染的信,便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回飞花阁。不多久,飞花阁阁主萧梧叶便接到了柳染的信。
“书呆子还真不客气。”萧梧叶看完信后,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过可真是聪明。罢了,便帮你一下。”
第9章引
第二天,一封申请拨款的奏折便从绥州发了出去,沿路的不少官员听说了消息后,都暗自兴奋,这个新上任的绥州刺史可真是个招财猫。三千万两?这数目直叫人眼冒绿光。
不得不说由于这三千万两的诱惑,奏折的传递也变得飞快,恨不得能给它安个翅膀,飞向京城。齐煜收到奏折后,还收到一封柳染暗地里让飞花阁的侠士递给他的信件。
齐煜看着信件,越看嘴角越上扬,到最后不经笑了出来。偏殿里,整理文件的秦枢有些好奇,不经疑惑问道,“皇上笑什么?可是柳大人传了好消息来?”
齐煜点头称赞道,“朕没看错人。长篱此举可谓是深得我心。”
“哦?”秦枢更加好奇了。
齐煜此时忽然想逗一下秦枢,便悄悄屏退了众人,嬉笑道,“嘻嘻!陌南,你让我亲一下,我便告诉你。”
秦枢十分冷静道,“陛下,事情已经做完,微臣告退。”便不由齐煜开口说话便走了出去。
齐煜看着秦枢的背影,又看着桌子上被自己打开的信件,不禁笑意更深。
收到奏折与信件后,齐煜立刻照着柳染所说的去办。在京城的陈金也收到了到了时遇所写的信,信里面还夹着柳染所写的信,虽说看了信的内容之后陈金有些不明所以,但他相信将军,也相信将军的朋友。没过多久,陈金便领着一队人马护着四口大箱子,走上了官道,暗处几个飞花阁下属默默跟着。与此同时,在另一条道上,飞花阁的下属们带着几车的东西,往绥州行去。
沿路的官员们天天望,天天派人去官道上打听消息,几乎都快盼断了气,天天就只有一个念头,怎的还没到?陈金也不催促,慢悠悠的带着人马走在官道上,反正柳大人告诉他要尽量走慢些,他不如多欣赏欣赏这沿途的景色。
江州。江州刺史亲自去官道迎接,心里不禁暗暗有些兴奋。
“李大人?”陈金诧异道,“您怎么在这?”
李大人热情道,“自然是来接陈副将你呀!此去绥州,一路舟车劳顿,既然路过我江州,不如来看看我江州风景如何?”
陈金婉言拒绝道,“不了,我还是住驿站吧,别坏了规矩。”
李大人闻言惋惜道,“倒也是,可是,不瞒陈副将,这驿站前些日子塌了,此刻还在修葺,实在是不凑巧啊!”
什么修葺,明明是你让人去暗中拆了。躲在暗处的飞花阁下属暗暗道,拿出一张皇上给的沿途官员名单,将李大人的名字画了一个圈。
“如此”陈金犯了难,要是再继续走下去,将士们也都受不住,可如果进了江州城,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骗得过这个老j,i,an巨猾的江州刺史。眼看天快要暗了,还将要下雨,陈金妥协道,“也罢,那就麻烦刺史大人了。”
李大人笑得跟花儿一样,连声应和道,“不麻烦不麻烦,陈副将请。”
陈金点了点头,跟着李大人进了江州城。不得不说,江州城真是富裕,即使在晚上看,这繁华程度简直与京城不相上下。难怪这李大人从当初一个面黄肌瘦的老书生,变成今天这个富态十足的大老爷。
举办宴席,安排上好的房间,一切皆以上等而代之,这个李大人简直把他当做了祖宗来供奉。陈金在心里嗤笑,这李大人还真是大齐的蛀虫,为官几年,小事倒做了一堆,可关系到钱财的大事儿,却一件都没有。
觥筹交错后,陈金想着明日还要赶路,便早早的回房歇息去了。却不料半夜,李大人突然带兵闯进了陈金的房间。
“给本官拿下他!”李大人怒目圆嗔
陈金非常带着一丝被人吵醒的怒气,没好气道,“李大人,你你这是作甚?”
李大人冷笑道,“哼!陈副将,你当真不知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吗?”
陈金轻蔑的笑了笑,回了一句道,“哦?我还当真不知了!怎么?李大人你知道?”
李大人看见陈金这幅模样,心下生疑。今日他派人偷偷去查看那修河款,却听见说在房间里只有五百万两的修河款,他当下一怒,笃定是那陈金早在出发前便贪了那修河款,今日在官道上定是做出个样子给他看,好坑他一次。两千五百万辆!整整吞了两千五百万两!就算是三千万两摆在他江州刺史的面前,他也不敢贪这么多!接下来的官员们看见更少的银子,都只会认定是他吞了,那么这事儿就包不住了!他心下一狠,到不如来个先发制人!可现在见到陈金,却觉着事情有不是那么一回事。
当下便冷哼道,“哼!陈副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私藏修河款!你还说你不知道!”
终于来了。陈金心里暗想道,嘴上却还是有着一丝怒气,问道,“大人你莫要陷害我!修河款其实我能说吞就吞的!”
李大人质问,“哦?陈副将,那你倒是说说,在房间内本应是三千万两修河款,为何却只有五百万两?这不是你私吞了还能是如何!”
“原来是这个,”陈金冷笑道,“大人还不知道,陈金护送的乃是第一批修河款,这算是招募劳工的费用,剩下的两千五百万两是第二批,乃是整正饮水造渠的费用!”
此话一出,李大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两两批?”
陈金说完便躺下了,背对着李大人没好气道,“李大人若不信,大可上书去问皇上。还请李大人带着手下出去,陈金不送!”
李大人反应过来,讪笑道,“陈副将,呵呵,本官这不是没弄清楚状况嘛!还请陈副将恕罪。”
陈金的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李大人只好暗自咬牙,这五百两看眼前这状况,怕是动不得了,只能等着后面的两千五百万两了。
第二天天一早,李大人还未起床,陈金便召集队伍,上了官道,临走前还让下人们带了句话给李大人——
“望好自为之!”
绥州城内,从另一条道上走的飞花阁众人们早已到了,此时正在与带头的那人相谈甚欢。
那带头之人乃是飞花阁阁主的弟弟萧绪,还未至及冠之年。柳染坐在院中给萧绪便添茶边道,“此次还得多谢小绪了,大老远的替我护财。”
萧绪接过茶来摆手道,“不用不用,主要是二表哥你足智多谋,连哥哥都忍不住说你老j,i,an巨猾!”突然又觉着不对,“表哥,我我说着玩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柳染笑道,“无碍。对了,小绪何时回去?”
“嗯”萧绪想了想,道:“明日吧。怎么了,需要我留下来帮你吗?对了,表哥你什么时候动工呢?”
“你早些安全回去就行,不用留下来帮我。至于动工,我打算定在明日。”
“这么急?!”萧绪担心地问,“会不会太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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