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向导丧心病狂作者:花间离火
第11节
不过尽管如此由于二人没有结合,他们在众人眼中还是不太稳定的关系,而血辰这个来自联邦的向导暂时没有取得帝国军部的信任,于是两人只得分开前行,哪怕通向的地点完全相同。
时间没过多久血辰也出发了,经过层层查他们来到了军部中央基地,血辰下车站在土地上环视周围,入眼可见至少有10支武器对准自己,如果敢在这里放肆绝对会变成筛子,血辰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接引人。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一个极为欠揍的声音“小可爱,你来了?”血辰听到这话看了看左右,才意识到这人说的是自己,瞬间有一种想要将早饭吐出来的欲·望,“小可爱?”血辰将这几个字拆解起来来回观看,就是看不出其中的哪一个与自己有关。
然而尽管这样,血辰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能够感觉到前前后后无数的枪口随着自己移动,于是他只得咬牙开口到“铭雨先生,记得晚上走夜路的时候要小心,不要摔倒碰断了骨头。”
铭雨听到这话微微的点头说“谢谢你的建议,我没有软骨病,不过最近确实在食用维生素a,因为夜盲症有点重所以晚上从不出门。”他的脸上笑着异常得意,却气的血辰牙根只痒,他很想照着这人的眼眶赏他个黑眼圈,只是不能是现在。
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候,他们的身份终于成功核定获得踏入基地内围的权利,两人一路前进铭雨观察着血辰的神情,却见他目光向前没有半点好奇,对于这个向导他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听哨兵学院校长说有人在上面触了礁,所以才好奇一试,成功对于他来讲有些出乎意料。
铭雨看着前面开口道“在这个军事基地每一个向导都有一个引荐人,然后会以七个为一组入编,这里除了教官所有人都是向导,他们每个人都不同但没有人会被差别对待。”说道这里铭雨看向对方,等待着对方询问,然而身旁一片寂静。
于是只得扭头摸摸鼻子,他知道有些话虽然这样说,但在执行时或多或少还是不免产生差异,拥有哨兵且匹配哨兵身居高位的往往会得到一些特权,然而对方没问就当是不需要回答,男人微笑着看向血辰等待看接下来的好戏。
铭雨的眼神没有逃过血辰的眼,不过他真心觉得无所谓,毕竟主要进行的是体能训练,倘若自己无法承受那他们可能只得躺在地上吐血,见血辰没有任何的意见,铭雨继续到
“有必要的情况下你们要协助军部哨兵完成一些任务以做考核,至于什么任务完全由我安排,我会事后进行必要的告知。”
道路走到尽头铭雨停下脚步抬头示意血辰抬头看向那边,只见三个人横在道路正中晒着太阳满脸的惬意,其中一人抬头看了眼血辰却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只是开口道“哟,这应该就是那家伙所说的新人了,怎么认识一下吧,我们以后就是一个编队的了。”男人抬起眼态度招摇,身旁的蜥蜴ji,ng神体对九歌吐着舌头,涎水流了一地。
☆、这是幸运
时间在倏忽间走过了七个日落,血辰抬头看向天空,外面的一切在短短的几天已然变得不同,杜家承受不住打击而分崩离析,同时血辰也知道了对方针对自己的原因,一切是如此的好笑竟然只是因为心中的一丝怀疑。
严华淼找到了杀死杜明的凶手,证明并非自己设计使得杜明来到事发地,而那段诱导杜明的那段视频,是祺丝拜托人拍摄的目的是为了发布博取同情,然而很不幸他拜托的正是贺家的人,于是就有了杜明光脑上的那一段视频。
对于这个结果杜家家主悲伤却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他知晓自己已然无法逃脱,毕竟对付自己的除了严家还有三皇子,无论自己说什么杜家都不可能回到从前,只能说自己一时听信小人谗言受人蒙蔽。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件大事,那就是三皇子带领军队被外派,而四皇子被留守帝都,这听起来似乎只像是任务分配的不同,然而以朝历代留守的都是未来的皇帝,而被外派的皇子注定与帝位无缘,这举动让所有人大惊,一时间人人都在揣度圣意。
世家的繁华虽大都是日积月累而成,但若有机会一步登天想必也不会有人拒绝,于是仅仅是皇帝的一个旨意导致整个世家势力蠢蠢欲动。
外面的这一切看似和这里无关,然而却完全不同,因为皇帝分拨给三皇子的军队正是十七军严华淼的所在,甚至还将中央军队的控制权也给了三皇子。
这举动一时间让世家们摸不到头脑,有些算投向四皇子阵营的世家又开始驻足观望,虽然皇族的控制是名义上的,若他真想指手画脚让军部唯命是从是完全不可能的,但其中足矣证明皇帝对三皇子的重视,帝国暂时稳定下来,只是总觉的在y暗处隐隐的有什么让人不安。
此时血辰的思绪回到现在,一个星期的时间让他对那几人的耐心到达了极限本来他向来秉承着不欺负弱小的宗旨,然而对方却一点都不晓得见好就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示威。
2比如说现在,血辰看向拦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挑头示意对方让开,然而那人没有任何让开的打算,他似乎料定有一只羊做ji,ng神体的向导注定不会反抗,然而不幸的是血辰大部分时候并非常人能够预料。
他微微的眯眼看向面前嚣张的男人以及他身后的小跟班,察觉到血辰带刺的目光,男人率先开口“怎么,说的就是你,让你帮我去基地外带点东西有什么意见?”
男子这话纯属刁难,他明知道任何人都不能随意从基地离开。见男子刁难血辰,编队中其他的队员也围上前封死血辰的去路,四人慢慢的形成一个圈慢慢缩小。
血辰察觉到这些人的思量,冷哼一声心想这世间总有人送死还异常执着,于是侧开几步警惕四周打算给这些家伙闲的长毛的家伙一点教训,然而刚准备出手变被喝止,旁边的哨兵走了近来呼喊到“你们都是谁报上自己的编号,在这里干什么?”
哨兵的质问打破了紧张的氛围,带头挑衅的男子呲了一声,转头开口道“算你的走运,不过不要总以为会这么幸运有人来救你。”男子调头离开却不知,真正幸运的并非血辰而是他自己,否则一但出手他们只有躺着离开的可能,只是他们对这一点毫不知情,更不知晓哨兵的呼喊让他们暂时逃过一劫。
是的只是暂时,因为接下来他们的命运将完全由血辰决定,他们得罪了一个最不该得罪的家伙,毕竟对于军队血辰的了解远超他们,他起身前往教官的所在地。
那人站在原地看着血辰的身形消失在自己面前,心中想到不过如此,而他身旁的人见血辰离去的方向心中有些担忧压低声音说到“大哥,他好像去找教官,我们要不要拦住他。”
看着血辰的背影众人提议到,然而这四人中的头子开口说“不用,你也知道教官最讨厌告状。”他这样说没有任何的错,但血辰并非去告状,他只是打算给对方一个不错的建议,当然这建议的结果就是这些挑衅的家伙即将为自己的命运黯然神伤。
血辰一路向前来到最高的指挥塔,在出示编码后走入指挥室轻击几下大门,里面人说到请进,于是他抬脚踏入了房间,如眼的东西十分简洁,四面的窗户大敞对着训练场地,里面零零星星坐着几个教官,他们似乎在抱怨向导们难以管理,又过于挑剔娇贵。
所有人讨论着这些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所有人宛若从未见到血辰一般,面对这种轻视血辰并不气恼,毕竟每天来这里告状,抱怨,撒泼的向导实在太多,如果全都一一接待,那么恐怕是忙上一天也没有个结果,于是对与他们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理会,让这些向导知难而退自行离开。
见无人理会自己血辰也并不气恼,只是抬眼扫过四周视线落在了窗边,那里架着一把枪,走到窗前站在那里望去能够清晰看到自己刚才所在的s,he击场地,而且正对训练场的靶心,于是血辰走了过去抬手开了一枪,声响在房间,这个举动实在是突然以至于无人阻拦。
过了片刻一位教官反应过来,上前一把夺过枪支,抬眼愤怒的看向血辰,刚想要开口质问却听到身后的同伴说道“再来一次。”随后贴身配枪被扔了过来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血辰抬手借住,感受到沉甸甸的物体落入掌心,而就在枪支落手的瞬间他转身,枪声再次响起。
此刻这一切被看个清楚,只见训练场靶子上一个点,教官们有些惊异的看向血辰,然而他却靠在窗框前挑衅的看着自己。
☆、奇怪的逻辑
总教官看了下血辰,示意他将枪还给自己,见他这番动作血辰用手指擦拭了几下便丢给对方,随之的而来的是扳机扣动的声音,血辰没有转头但是他知晓按照子弹的轨迹这应当是正中目标。
众多哨兵见状回到原位,只是看向血辰的眼神分外怪异,他们从未见过哪个向导枪法如此出众,此时第一次见未免有些在意,那教官看了眼血辰开口说到“s,he击场上的事我看到了,那个几人用同种方法挤走了至少三个人,如果你觉得难以忍受一个星期后也可以离去,没有人会阻拦。”
他这样陈述到,但是血辰却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对方,他开口拒绝到“不了,我觉得他们很好,只是过于活跃让人有些苦恼,相信大校您有时也私下觉得他们不识时务。”血辰低下头开口,垂下的发丝掩盖住眸中的不怀好意。
然而对方是什么人,他看人从未错过,对血辰此时冒着坏水的样子怎能没有察觉,于是他交叉手指过了半晌才说到“你想要说什么?”他静静等待血辰开口,然而对方却转移了话题说“您的向导学员打算控告你虐·待向导,您觉得应该如何处理?”
见血辰这样问男人抬头看了看他道“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我不认为会被如何。”他的态度肯定,血辰则斜靠在窗前说“向导们无理取闹,开口不需要任何证据,只可惜了你大好青年将孤独终老,或许说不定还会因此受到非议,白白的被冤枉一场。”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男人不理解血辰想说什么,于是仰起头询问道“你想说什么直白些,如果是打算离开,今日收拾行李明日便可离去,也算是结束这一段时间的痛苦。”话语掷地有声,身旁的人起身准备将血辰带离。
然而还未等他们有所行动,只听血辰开口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反正都是要被控告,与其被人冤枉,不如坐实这个罪名,反正无论如何你都是无力辩白。”话语轻飘飘的落下,但众多哨兵同时愣住,甚至有的只觉耳朵出了问题,他们不明白这是什么个逻辑哪门子歪理。
总教官揉了一下头开口道“虐·待向导是犯法的,虽然我注定要被起诉,也注定无力辩解,但有些事情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心中明了。”
血辰听到这话打了个哈气似乎不以为意,只是抬起头看向对方,瞳孔中闪烁着光点,“您觉得您和我之所以有这么多麻烦是因为什么?是因为那些向导性格嚣张,骄纵蛮横,不服从命令?不,都不是,说到底不过两个字,太闲。”
他说到这里抬手捋了一下发丝,然后弯腰看向外面的天空,吸了一口空气继续道“您的训练任务让他们觉得是种‘虐·待’,然而这些被‘虐·待’的人竟然有ji,ng力跑到我面前找茬,甚至还有ji,ng力挑三拣四,竟然如此不如加大点力度也对的起这个罪名。”
一片鸦雀无声,众哨兵觉得这个向导的脑袋可能是有问题,否则怎么会有生出这种想法,加大任务量那些人注定倒霉,但他自己难道能够幸免,开什么玩笑任务是同量的怎么可能?
想到这点总教官说“所有的训练一视同仁,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血辰点头,但是他还真不怎么在意,就这点任务量,连做自己和严华淼早上热身运动都不够格,调大任务量自己能承受的了,但是那四个恐怕要哭天抢地了。
他抬头摆弄着袖口,视线扫过众人微微的点头,扬起一个笑容开口道“我无所谓请随意,不过我可以提一点建议,竟然要加就不要太小气,毕竟男人要大气些,加十几次重复动作的那种消耗不了他们旺盛的ji,ng力。”
总教官听到这话用手指轻敲桌面,用眼神打量着血辰询问道“你觉得加多少合适。”他试探着想要知道血辰的底线,然而我们的这位血辰先生他的底线就是无底线,只见他缓缓的伸出三根手指开口道“我觉得这样刚刚好。”
看着面前摇晃的三根手指,教官犯了难,抬头直视血辰的眼试探的开口“晨跑加三圈?”血辰听到这个答案有些不爽,开口道“不是说大气些吗?”听到这话教官有些头疼,他本以为加三圈已经够狠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于是看了眼血辰征询他的意见“那么你觉得如何?”
血辰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缓缓地开口说“我觉得在原基础上翻三倍比较好。”一句话让众多教官喷了出来,他们觉得参军体检应当加一项检查大脑,以防止碰到什么脑袋有问题的家伙,三倍疯了吗,那些向导根本不可能完成,这种任务量几乎和次级哨兵等同。
然而无论他们是怎么想的,血辰却没有一点改变的念头,他的手指就伸在那里让众人无法忽视,总教官觉得脑壳有些疼开口道“如果真按照这个任务量多数的向导都会昏厥,你觉得到时候应该怎么做?”
虽然血辰提出的建议让自己有些心动,但是他可不想训得所有向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于是开口希望血辰能够降低些,但很明显他并不了解血辰,只见这货十分淡然的说“军营外面有一条河,夏天这么热,打点水降降温我觉得也不错。”简单的形容就是一桶水浇下去透心凉心飞扬。
众哨兵听到这话咽了一口吐沫,心想这向导可真是够狠,要知道这训练量他也必须承受,同样这倒霉的建议如果被施行他也要有难同当,然而血辰可不管这些,他只管怎么让这些闲到家的人找到自己的人生归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总教官深呼一口气,暗暗地安慰自己冷静不要失态,“如果我真的这么做,总是要有理由的吧,你让我怎么和那些向导说?”血辰听到这话脑袋上浮现一个问号,他不理解这要解释什么,于是开口理所当然的回答“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若是有什么不满就让他们卷铺盖走人,这里不是让他们选择挑拣的地方。”
一句话众多哨兵静默下来,总教官揉了揉太阳x,ue最终说道“如你所愿。”
☆、吃瓜群众
训练场上哀鸿遍野,血辰坐在台阶上看着那挑衅的一群趴在地上宛若死尸,然而这样似乎还觉得不够过瘾,他衔着草jg伴着轻佻的口哨,时而还嫌对方不够刺激呼喊着加油努力。
躺在地上的那几只今天经历了人类史上的退化,早上还是个两脚动物,中午就变成了三脚,弓着身子偶尔用手拄地面踉跄前行,而现在更过分,竟然变成了四脚在地,宛若一只胖乎乎的海狮用前肢挺直身体,后腿用力将身体向前弹s,he,动作十分滑稽,也极大的愉悦了血辰。
此时的他在训练场旁,忠实的当着吃瓜群众,然而好景不长另一位吃瓜大户前来,打乱了血辰节奏让他吃的卡壳了一秒,转头看向自己旁边的总教官开口到“你也来看啊?”总教官听到这话转头学着在地上折了一根草jg叼在嘴里,翘起腿扫了血辰一眼,“我来这里看很正常不是吗?”
见到对方这个模样,血辰悄默默的将翘起的放下,抬手将草jg从嘴里取了出来,在手指间绕了几圈才放下,脸有些红散乱的发丝飘荡在风中。
见对方态度收敛,教官也恢复如常,挑眼看先对方问道“你为什么坐在这里?”,血辰听到质询干净利落的起身敬了礼回答到“报告,我在这里等待我的伙伴完成任务。”教官听到这话反问道“你完成了?”
血辰点头,而教官一脸惊异,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距离早上开始任务只过了5个小时,这听起来很多。但要知道他完成的是在原基础上翻三倍,一天的任务量,而距离任务结束还有6个小时,这强烈的冲击让教官有些糊涂,过了半晌才缓过神说“我记得原先未更改任务量的时候,你需要耗费整整一天,而成绩只属于中等。”
这话让血辰有点不好意思,他点头开口“确实,不过那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他摸了摸头有些心虚的看向远方,见状教官决心刨根问底,于是由不得血辰隐瞒,他只得回答道“我听说跑的最快的那个会被重点栽培(加练),跑的最慢的那个会有惩罚,所以不慢不快刚刚好。”
教官嘴角抽搐着,他觉得这向导简直是要了命,但是话已至此他总不好把对方叫过去加练,更何况他来这里是有要紧事需要处理,于是直起身高喊一声集合,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有血辰一人,剩下的都一动不动的趴在远处。
无奈见所有人都痛不欲生的看着自己,他也不再强求列队,只是咳嗽两声掩饰尴尬开口道“想必你们已经得到消息,知晓三皇子决定在近些日子驻扎在这里,我的要求不多,就是做好你们应当做的事。”众人听到这话躺在地上,现在他们只想珍惜这眼前的时光和带着泥土芬芳的地面。
见众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他高喊一声“知道了吗?”“知道。”一个声音在空气中回响异常响亮,剩下的便什么都没有了,教官看了一下站在那边的血辰,又扫了眼躺在地上的众人,抬头对血辰道“跟上来,有事情跟你讲。”
血辰点头,看了眼后方说道“继续加油,我看好你们呦。”成功收获了一圈憎恨的眼神,但随便他们,这种杀伤力还不被血辰放在眼里。
一路跟在教官身后他慢慢的走到一栋宽敞的建筑前停下脚步,仰起头开口道“你和三皇子是什么关系”
对话问的血辰莫名其妙,自己和三皇子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啊,只是他偶然帮了自己一下,至于别的就没什么了,怎么发生了事吗?血辰觉得这话问的奇怪,心中思索着要小心些以免被卷入麻烦之中。
他犹豫再三谨慎的开口“三皇子找我?”总教官听到这话点头,转身打量着血辰见他脸上也是惊疑,心中的怀疑下了大半,只是点了一下头说“是,不过我希望你最好什么事都没有,近来的帝都风雨满楼让人不安。”而这不安的源泉便是三皇子。
曲径通幽穿过街亭,来到军区偏远的一脚,抬眼打量了两旁,这里的靠近外围守卫松懈,血辰问“这是三皇子自己选的这个地方吗?”这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区域,可能的危险更是无处不在。
然而此时血辰虽已询问,但教官却没有开口回应,只带着人一路向前来到守候室,教官将人交给了为首的哨兵开口道“这就是三皇子要的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由他建立屏障掩护你们这队的行踪。”瞬间无数道目光打在自己身上,有不解还有敌视。
不过怎样都无所谓,血辰只好是好奇这个三皇子是在弄哪样?为什么非要驻扎在这里,而且特地派自己前来,这一切都透着一种不妙,然而轮不到他过多深究,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总教官将血辰丢在这里便抬脚离去,看着他的背影他皱紧眉头,此时感知到身后有一人搭向肩膀,转头只见一面墙站在身后高的几乎将他完全笼罩,察觉到对方的目光,血辰转头说“我叫血辰,你叫什么?”
听到血辰的声音,那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瓮声瓮气的回答“我叫东旭。”他的话语刚到一半便被打断,一矮个男子走上前,拉住东旭说“还不嫌自己难堪吗?何必撞上去找不自在。”说罢他的视线扫向一边,只见角落处一人笼罩在黑袍之中看不出模样。
顺着这人的视线,血辰察觉到了黑袍人心中分外无奈,自家老婆太粘人可怎么办,他环顾左右见东旭还在与那个矮个子解释,于是决定趁着机会上前和严华淼打个招呼,提前通一通气。
东旭还在不断的重复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大家一直都在一起,总是打个招呼比较好,而且,而且我觉得血辰不是难以相处的人。”他最后的一句十分微弱显得底气不足。
这两人忙着争吵着没注意到自己,血辰趁此时慢慢的走上前对角落里的严华淼伸出手道“我叫血辰,你叫什么。”严华淼抬眼看了血辰一眼提醒道“淼,我的名字。”说罢两人手相交微触,严华淼借此机会在血辰掌心轻点了一下,一种默契于不言中蔓延。
☆、所求不同
黑夜来临外面一片寂静,血辰看向一边的严华淼开口道“我记得军队少将没有太多假期,况且你还受着伤,前一段时间卧病在床,现在怎么还跑到这里,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血辰转头看向对方有些困扰,同时语气有些凝重。
然而严华淼却摇了摇头说“这次的事情非同寻常,想来你也知道,近些日子皇帝有些奇怪,原先他一直看好三皇子,但是最近种种迹象表明,他似乎改变了想法。”
这段话血辰并不感兴趣,他对帝国谁做皇帝无所谓,反正都是花瓶摆设随便他们就好,见到血辰不以为意,严华淼有些头疼上前摸了一下血辰的侧脸,开口道“谁都好,但这两个皇子没有一个是省心的,三皇子握着任家,虽然近些日子二者有些疏远,但总体还在掌控之中,至于四皇子则有密报发现他和联邦通话频繁。”
血辰听到这话摸了摸脸道“真是的,这一家子都是什么奇葩,一个不知道想什么的老爹,两个不省心的儿子,不过这一切好像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只需要站着看就好了。”
他如此说道,言语间不以为意,然而严华淼却想的更多“你知道为什么三皇子要住进军部吗?”血辰玩弄着指尖小声嘀咕道“反正肯定不是因为闲得无聊。”至于别的什么只要不惹到自己身上随他们去吧。
心中这样想,血辰席地而坐,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严华淼坐上来,更抬头带着几分坏笑盯着对方,严华淼有些无奈微微的掀起衣袍,坐在他身旁,见状血辰有些不满撇了撇嘴,但只当严华淼是害羞,翻身主动枕在了他的腿上。
睁眼看着他的脸,越发觉得捡到了一个宝,血辰的目光赤·裸裸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严华淼有些无奈,自家向导似乎永远没有自己是向导的自觉,这样对自己还好,要是对上那些心怀叵测的,岂不是被占尽了便宜。
然而纵使他再怎样担忧也是枉然,他时时记得自己是个alpha,但却鲜少想起自己是向导,在他眼中只有自己占别人便宜,没有被占便宜的道理,这种心理好似夏天有男人光着上半身,却未见他们因为这一点而觉得被如何。
严华淼想到这里有些担忧,二人思绪因为这cha曲都有些跑偏,过了半晌严华淼才找回最开始的话题“他来这里的目的看似很简单,好像只是为了寻求庇护,但恐怕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从前一段时间开始,三皇子经历大大小小数次暗杀,然而都没有抓到活口,至于凶手是谁没人知晓,不过想来有这个动机的想来只有一个。
“你在听吗?”严华淼低头只见血辰看着自己,眼中闪烁着些许光点,话一停顿血辰好似抓住了机会,抬头在他的下颚落下一吻,开口安抚到“在听,我当然在听。”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刚刚具体在讲些他还真没有听进去多少,于是收到严华淼责怪的眼神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一个乖宝,听他继续道。
“我猜测三皇子想必是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但是苦于抓不到人,想以自己做饵诱敌人上钩。”血辰听到这话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把我找来是想让我们做选择,是站在他那边,还是四皇子那边。”
严华淼点头,觉得今晚血辰总算正常了一回,见对方认可了自己的说法,血辰直起身用手拄着下巴说“这样做未免太牵强了,我大可以说我并不知晓行事的是四皇子,索性耍一个无赖,他能拿我怎样?”
严华淼摇头慢慢的站起身说“他一定会找机会挑明,并且进行拉拢博取同情,进而争取让你和他站在一起,现在的他太需要世家的助力了,而任家对他若即若离,显然不是个在关键时候可靠的伙伴。”
血辰听到这话,躺倒在草坪上有些抓狂,本以为解决掉两个世家,剩下一个于家翻不出什么浪来,结果他们走了,皇族又掺和进来,也真是嫌帝都不够乱,全是尽是和稀泥的,而且还没个完。
比起这种弯弯绕绕他还是喜欢直接点的,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一个个脑袋扛在脖子上,装的却尽是些花花肠子也不怕短命。
血辰这样抱怨着,然而还未过多久,只见一人走到近前开口道“这位就是血辰先生吧?我家殿下有请。”听这话血辰转头看向严华淼,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虽然知晓是三皇子来找,但对接下来他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打算血辰心中也没任何头绪。
一路被带领着前行,他在脑海中构建着此处的建筑空间,找寻最佳的撤退路线,虽然现在就如此举动看起来神经兮兮,不过所谓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要知道那个人不单是一个吸引危险的大麻烦,他本身对自己也有威胁,想到这里血辰觉得不得不防。
视线停住,脚步也慢了下来,血辰抬头看向面前朴实的大门,只听咔哒的一声响光亮在眼前一闪,守卫们示意血辰进入。
里面的物体闯入视野,整体的格局庄重而不显得死板,中间是一长方餐桌,上面铺着洁白的桌布,至于桌上则是一盘盘装饰ji,ng良的菜肴。
三皇子拿起酒杯,示意血辰入座,让管家为其斟上一杯,血辰刚想要开口拒绝,却被对方拦住,只见三皇子抢先一步开口到“今夜月色如此,这样好的景色倘若没人共赏就可惜了,然而在这个军营里我认识人的稀少,所以索性将你叫来,希望这举动没有冒犯您。”
这话说的人模人样没有一点毛病,然而不知名的血辰心里就是不爽,他总觉得这人是先礼后兵,没安什么好心,此时三皇子举起酒杯示意血辰共饮此酒,然而血辰可不管那些,他抬手将酒一饮而下。
三皇子见血辰如此举动说“怎样,感觉如何?”血辰听到这问题,嘴角从杯口离去开口到“我出身乡野和殿下不同,同样的东西在殿下眼中不可或缺,在我眼中确是一文不值,故而我与殿下想必所求不同。”
☆、惊吓的来源
三皇子听到这话笑了笑缓缓开口“酒自然是好酒,只是每个人喝法不同,视其价值也不尽相同,不过无所谓我这里有很多不同的品种,虽然有些我并不喜欢,不过不代表别人也不喜好。”
他抬手将昂贵的红酒撤下,一碗烈性白酒被端了上来,血辰仔细的闻了一闻,气味是自己熟悉的那种,此时三皇子招手道”就像你说的倘若给予的并非你所在意的那便毫无价值,我自然也知这点,所以稍稍的做了些调查,相信只要您愿意,我总是能够拿出适合的筹码。”
血辰念及这人曾在法院为自己执言,不愿意将话说的更绝,只希望三皇子知难而退,无论是自己还是严家对卷入这种皇族纷争并不感兴趣,然而现在看来这人有些难缠,血辰摸摸头有些烦躁。
他只想尽快脱身回到自己的温柔乡,奈何我们的这位三皇子似乎没有什么眼色,不打算这样简单放过自己。
血辰抓狂的厉害,然而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继续和这人打着弯弯绕,他张口试图将话说的更明白些,他说“有的时候不在酒,而在人,遇上对的千杯不醉,遇上错的哪怕是一杯也多。”
抬手将酒碗往那边推了推表示拒绝,三皇子见血辰如此作为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又不甘心就这样算了,他是一个明白人,对方话里有话怎会不懂,只是此时他太需要严家做后盾,毕竟任家那群墙头草,见最近父王对那个杂种亲近,便越发表现出一副中立的模样。
明明平日里享受自己给予的方便,但真正用他们的时候反倒是跑的比谁都快,这好处简直是让他们占尽,想到这里三皇子对任家越发不满,同样对四皇子的厌恶也越发深刻,然而无论此时他有多么厌恶,也要保持住自己的良好形象,展现自己是为贤明的君主。
桌子被敲击着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过了半晌后他才开口“你可能不知四皇子并非正统,他和我们兄弟五个流的血不尽相同,他的另一半血来自联邦和帝国的交界,是一个卖唱女的儿子,而且那女人身处边缘星,招待的不是星盗便是逃犯。”
他骨血里流的是肮脏,父亲不可能让那样的人成为皇,毕竟在皇族身份还是很重要的,像这种有污点的家伙是难登大雅的。
三皇子这样解释,试图推动血辰选择选择自己,也希望这样说对方能够明白,知道和那人站在一起是绝无胜算可言。
他的眼中透着恶心和愤怒,原本无论怎样,他也不会自降身份和娼·妓的儿子计较,然而不知因为什么却沦落到这个境地,倘若时光回到从前他一定在路上宰了那个混蛋,让他变成死亡流民中的一个。
若是当年他没有活着乞讨到帝都,没有碰巧遇到警察,没有遇到那人发善心见他是个未成年心中不忍。
他又怎能开口说自己的父亲是帝都人,怎能有机会核对基因在茫茫人海中为寻觅,倘若这一切都没有就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另一半血来自帝国皇室,甚至是当今皇帝的亲生子。
三皇子咬牙,原本他的人生是怎样一帆风顺,然而自从有了他,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就远不像最初那般亲近,虽然他立自己做了太子,但同样对那个杂种也多加提携,父亲在想什么自己不知道,但是想来无非是觉得愧疚想要弥补。
他心中的郁结无论怎样也无法轻易化开,抬头看向血辰继续道“倘若今日坐在这里的是四皇子,敢问你是否会觉得他是对的人。”三皇子的目光紧紧地锁定血辰,但是他问的这话显然有些针对。
血辰皱了皱眉,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严家和我只希望安稳,不愿被卷入任何争端。”话音一落,他站起身毫无留恋准备离开,然而就在此时耳畔传来一阵枪响,血辰大惊猛地用力一扑将三皇子摁在地上,再一个抬脚将他踹到桌底,接着侧身滑行也闪了进去。
这情况出乎意料,警卫没做出任何准备,而此时餐桌上的花瓶酒杯全都碎裂在地,四周更是一片狼藉,血辰掏了掏裤兜,才想起武器全部被没收了的事实,于是伸手将三皇子拖了过来,骑在他的身上一阵摸索然一无所获。
咬牙骂了一声混蛋,开口道“他们没收我武器是怕我搞暗杀,你身上怎么也什么都没有,这让人怎么办,难道上牙去咬死他们吗?”血辰低头看向三皇子抱怨了几句,才意识到自己压在对方身上,手摁在他的胸口,身上的衣服也因自己的一顿翻找凌乱不堪。
对方躺在地上有些惊吓过度,不过想来应该不是因为刺客,而因为自己一连串的举动,想到这里血辰有些尴尬,见他的目光终于聚焦在自己身上,干笑两声开口道“那个,身材不错,继续努力。”
三皇子缓慢的转头,脸上写着不可置信,然而没有时间让他迟疑,很快破窗的声音传来,一群人闯了进来,血辰一惊,缓慢的掀开桌布视线在地面搜寻,随后只见不远处有一花瓶碎片,勾手缓慢的握在手心,低头看了看有些嫌弃,心想这也太逊了点,不过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挑三拣四,只能凑活着用。
血辰小心的躲藏掩盖身形,没过多久只见外面脚步声越发清晰,他的手心带上了一层薄汗,心头有些紧张,毕竟自己能够依仗的就是这巴掌大的玩意。
这是察觉到情况危急,三皇子也跟着压低气息看着前面透出的一道光线,脚腕出现在桌前,血辰拿出手中的碎片,抬手便是一下,只听一声惨叫紧接着一道身影,血辰冲了出去。
枪声一片混乱,三皇感觉桌面颤动的好似波浪上的小船,血辰下手狠毒在割伤对方脚腕后,一个侧踢使他失去平衡趴在地上,再用膝盖压住他的肩胛骨,带着碎片伸到他的脖颈处用力一抹,很快他就断了生机。
这出手快的让人反应不及,等到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闯入的五人已有一人断了生气,剩下的四个看了彼此一眼,悄悄的打量了一下血辰,眼中皆有些不可思议,他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鬼。
“向导?”为首的男子开口,血辰听到这话看向对方手中的刀刃,又见自己沾满鲜血的花瓶碎片开口道“叫我干啥?”
☆、留个活口
刺客显然没有料这里会蹦出来一个向导,看着他在桌子上的ji,ng神体,那是碳烤ru羊的原材料,其中一人挥手让血辰靠边站,他们不想再添麻烦,而且时间留给他们的实在不多。
然而这一举动让血辰很是不爽,我个暴脾气的,竟然让我靠边站,没看你们躺在地上的同伴都没气了吗?血辰握了握手中花瓶碎裂的陶瓷片,眼中带着点不爽,但也不敢贸然进攻,毕竟自己不是超人,不开护盾,也没有满血复活。
他只能寻找机会小心上前,双方僵持着,男人架起枪支瞄准血辰,说真的他本不想开枪的,他们也是费尽心力才混进基地找到可用武器,然而从外面一路突袭到这里他们所带的子弹已经没有多少,每浪费一颗都是不可挽回。
然而现在没有选择,接连一阵枪响,空气中铺散着炙热的气息,子弹的轨迹让人恐惧,血辰翻身寻找遮蔽的物体,子弹是什么做的他不知道,但是自己可不比外面的加厚玻璃坚固牢靠这是肯定的,若硬碰硬的撞在一起,那就是嫌自己命长。
在y暗处遮蔽身体的血辰,抬头伸出脖颈扫了眼外面,然而半秒不到就被迫缩了回来,低头看向四周寻找武器,只见倒在地上的男子身旁有着一把武器,然而虽是如此却和自己有不短的距离,血辰见到这幕,心中想到此时得想个办法转移外面这些家伙的注意。
看他们逐渐逼近,血辰咬了一下拇指,暗道不好,低头视线扫过脚边,只见一白色桌布落在地上染上无数血污,顿时计上心来,手腕一翻将它卷到身旁,眼看外面的人越发逼近,血辰微微的俯下身降低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