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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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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剩下的四个男人并不知晓危险临近,他们停止开火逐渐向血辰掩身的地区逼近,突然面前白布展开遮蔽一片空间,而其后一道身影借这掩饰闪过,持枪男子一惊,然后一阵冲击声响起,白色的桌布上出现无数子弹灼烧的痕迹,它孤零零的飘洒在空中,最后变成一地碎末落散落在地。

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男人站在那里警惕的看着四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口哨声,他转头下意识转头追寻目标,然而只听一声枪响,在他的眉心展开了一朵红梅。

于此同时三皇子也冲了出来,几个闪身快步向前,趁着敌人对付血辰的空隙,抬手将胸针取下,针尖对向一人的后颈,只听那人一声惨叫,众人惊异看向那方,此时枪声再次响起,顿时又是一片枪林弹雨血花映在墙壁。

得手只是瞬间,三皇子也知晓不应当轻举妄动,很快便借着血辰的掩护退到他的身边,血辰看了眼他紧握的胸针,开口道“你拿它干什么,就这长短除非全部没入要害,否则根本无法一击致命。”这种武器除了能让对方吃痛,放开挣扎以外没有任何的价值。

三皇子斜了血辰一眼说“你难道真的以为这只是简单的胸针。”听到这话血辰撇头冷哼一声道“要不然你还能给我变出一个连体的充能炮?”

面的这嘲讽三皇子不屑理会,只是示意血辰看向前面,血辰顺从的抬眼却见刚刚被刺中的男子面色一片青绿,没过多久便彻底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见状他心里暗道一声够狠,此时再看向那枚胸针脸上已然失去了笑意,抬手拍了拍心脏,幸庆刚刚自己没有用手试它的尖锐程度,否则若是不小心划出伤口,现在横躺在那里的就有自己一个,此时哪怕他再是粗枝大叶,也明白其上沾染着致命毒素,触者即死。

三皇子扭头看了眼血辰手中的枪支询问道“你在哪里找来的?”听到这问话血辰嗤笑一声,开口说“打怪怎么能光涨经验值不掉落物品。”

他转头看向最开始闯入被自己割喉的男子,抬手用力的亲了一下手中的枪支,向那个最先领盒饭的男子道了一声谢,他的死为自己创造了不小的价值。

五人闯了进来,现在只剩下两个,而且看他们的样子恐怕弹药不多,于是开口到“我们分头解决,送这两人归西。”

然而前脚刚刚踏出便被阻拦,三皇子开口到“不要动,留下活口。”他慢慢的握紧拳头,现下是谁想要自己的性命再清楚不过,然而苦于一直没有证据,就算自己想要到父亲那里告状也拿不什么。

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如此明显的事情,他却总说是自己多想,并为那个杂种辩言,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他,难道就因为那人长了个文弱谦和的皮囊就认定是自己欺负他,如果是这样父亲未免也太偏心了些,明明那人的心恶毒的紧。

在三皇子的记忆中,他并未针对这个异母弟弟采用任何的手段,只因从未认为,这个娼妓的儿子能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然而没想到竟然让他钻了空子一步步走到现在,也不知道父亲到底是哪只眼瞧上了他。

三皇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然而外面的战斗并未终止,此时显然不是发呆的好时候,血辰上前用力的戳了他一下,他才猛然惊醒。

血辰表示无奈,不明白这人脑中到底在想个什么?也许自己和这些皇族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此时对方想要活口,那么便不能一枪一个爆了头,得换上一个更斯文的做法。

正当他思索之际,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呼,剩下的那两人好像心有不甘,迟疑了几步变向后退去,血辰见状暗道不妙,也顾不得掩藏,迎着散s,he冲了出来,抬手便是一枪,击中其右腿,使得他丧失了行动力。

窗外的其余人见状暗道一声不好,咬牙虽心有不甘,但也顾不上同伴,转头便带着另一人翻下窗户,此时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迟迟到来的守卫紧忙来到三皇子身边询问他是否安好。

三皇子甩手冷眼看向对方,随后冷漠的抬头看向被击中腿部的敌人说“带下去严加审闻,如果问不出来什么,我就治你们失职,连带着今天的过错一并算,想来你们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吃不消

那人被带了下去,三皇子转头看向血辰,开口道“我从来都不知晓你的身手竟这么好。”血辰听到这话撇了一下嘴,原本他可一点都不想让三皇子知道,然而排除情面,考虑到如果这人死在这里,而自己独活恐怕会麻烦不断,于是不得不出手。

血辰用手烦躁的拨乱发丝,抬头看向门口只见严华淼也在其中,只不过此时不是叙旧陈述近况的好时候,他还得站在这里继续和这个三皇子周旋。

三皇子看了眼血辰,见他的目光看向众人中的一个,立即猜测到了严华淼的身份,同时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虽然早就知道血辰在严华淼,乃至严家的地位都很特殊,却没有想到已经达到了让严华淼中断休养的地步。

此时他意识到自己有了一个好机会,他可以抓住血辰进而得到严家,只要自己能让面前这个青年站在自己这边,哪怕严家再怎样不偏不倚,恐怕在心中也会有所衡量,想到这里他决定死死地抓住血辰,将自身和他紧紧捆绑。

周围的一片惨淡,三皇子愤怒的不知如何以言语统筹局面,半晌后才开口道“现在真的是一切都不可信了,这内外不知多少层的防御,有和无竟没有什么区别,我就问一句你们手中的武器还是否为我挥动。”

这质疑声如此严厉,身旁的侍卫紧忙站了出来开口道“殿下这是我们的失职,是我们在防御部署上出了差错,请您相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倘若再出现这种情况我等百死莫赎。”

然而他虽如此说道,三皇子却不以为意,他抬起手示意这人安静转头看向身后说“无所谓,我向来不给别人第二次说失误的机会,从今天起你下去吧,让他来接手你的工作。”

听到这话,看到指尖指向自己,血辰暗暗咬牙,这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分明是想要硬拉自己下水,不过现在这个情形,他抬头扫视左右,见众人皆是一脸的羡慕嫉妒狠,心中实在是有苦说不出,此时拒绝岂不是说你们稀罕的东西在我眼里就是一大把垃圾。

这话太招人记恨,血辰可不想就因为这件事成为众矢之的,此时在人群中的严华淼道“殿下,我认为不妥,毕竟他是一个向导贴身带在身旁多有不便,而且出于避嫌考虑也确实不是明智的选择,还请您另择他人。”

血辰暗中为这话鼓掌,高喊不愧是严华淼简直是神助攻,这样自己就不用趟这趟浑水了,然而他心中是这样想的,严华淼则是另一个想法,他一想自家可爱的向导要时刻呆在一个哨兵的身旁,莫名就有一种想要生撕了对方的念头。

见严华淼神色难看的厉害,三皇子知道此事恐怕不得不做出些许妥协,但怎样才好呢,他伸出食指轻点下颌,片刻后手指交叉放于腿上说“你觉得向导不便于贴身保护,有这样的疑虑也对,竟然如此不如在监狱那里为他谋个位置,让他看管那个被捕的刺客,并且为了防止万一你跟着一块,如何?”

严华淼点头,明白自己的身份恐怕已然被知晓,不过无所谓,知道也好,总比自己要费力告知,明示,暗示要方便多了。

这样相信哪怕他要算计血辰,也要有所收敛,否则无论是自己,还是严家都不会让他痛快。

严华淼听到这话满意了些许,也知晓恐怕这是最后的让步,近些日子形势变动,三皇子一时恐怕也不确信哪些人可用,于是只得抓血辰顶上。

抬头看向另一边的血辰,见他闷闷不乐,脸上带着怨念,严华淼走上前想将他垂下的发丝拂到耳后,但一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只有少数人知晓,而暴露身份对血辰来讲又是不小的麻烦,不得已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三皇子很快将事情交代完毕,恐怕从今晚开始这两人都只能在监狱度夜,这种认知让血辰有些不爽,虽然有自家老婆陪在身边很是不错,然而这享受美好时光的地点竟然是监狱,未免有些怪异,难道是一对苦命鸳鸯双双引颈受戮,免得一人在黄泉路孤单寂寞。

此时无论脑洞有多么大,再怎样抱怨也无济于事,没办法事情大部分时候就是这么出乎意料,一行人从房间内离去,周围人眼光透着浓重的敌视,不过无所谓,他们的眼睛又不是x光多看几眼也不用担心辐s,he。

血辰对别人的眼光一向是神经大条,这点有的时候让严华淼都不知如何是好,众人带着囚犯一路穿过街道。

外面的月色昏暗的厉害,血辰将手背在脑后用力的打了个哈气,开口道“今天也真是可以,我不找麻烦,麻烦却来找我,现在好了接下来的几天只能躺监狱的冷地板了,真是无聊。”

话音刚刚了落下,血辰便察觉到不妥,他挑眼看了一下四周,注意到许多不正常的气息,这里好像有人埋伏。

严华淼听到这话宛若没有注意到摇了摇头,看向四周道“是啊,说的没错,今天确实是不太走运,一波未平,另波又起,这也实在让人难过,有些吃不消啊,不过要论运气我想有人比我们还要糟糕。”

他挑起眉看向两边的树林,抬起头发丝轻柔的散开,过来了半晌后才用手收拢,心中想到今天这些家伙显然是走了霉运,拦住他们的是自己和血辰。

☆、找个台阶

虽然这样说是吃不消,不过送上来的由不得他们放着不管,血辰和严华淼看了眼彼此,随后默默将视线移开,血辰扫过周围一圈,心想这些人来的真是时候,前脚刚定下路线后脚他们就埋伏下来截人,只可惜怎能事事如愿,要真的让他们轻易劫走,自己和严华淼恐怕从此再也没脸见人。

押送的众人停下脚步,血辰抬头点上了一根烟,刚想吸上两口,便收到冷冰冰的一道目光,本打算回头看眼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这么看自己,就见严华淼轻蔑的扫了眼打火机,手中那火苗在他寒冷的目光下颤了又颤。

血辰一缩脖子,抬眼看向自己手头的烟是吸也不是,灭也不是,旁边的人不合时宜的凑上前开口到“那个请问这个······。”血辰抬眼看了下对方,又瞥头看向远处的严华淼,意思是你没看我老婆盯着呢吗?

然而十分可惜,这下属并没有解出这眼神中复杂的种种,于是血辰只能强行辩解说“什么叫做对,那就是在正确的时间做适合的事,比如说现在就很适合点支烟。”这话语义正言辞,只是听起来带着浓重的诡辩味道,不过无所谓血辰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向来只凭自己心中欢喜。

香烟被像模像样的夹在指尖,邈邈烟雾升起慢慢的消融在夜空,血辰将香烟放于鼻尖吸了一口气,收获了一波看神经病的眼神,他们想不明白好好地烟点上不吸,却在这里吸空气中的二手烟,不是有病是什么。

只是尽管如此血辰脸上也丝毫不见尴尬的表情,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妻’管严,于就这么僵硬的拿着烟说“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现在不是对的时机。”一句话无头无脑,众人莫名其妙,什么时机不对难道是没还不到吸烟的时候,还是说现在流行这种姿势,这是什么接头的暗号。

所有人都不明白,其中包括了血辰自己,他正强行把别人的椅子折了做自己的台阶,抬头扫了眼对方开口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此时截囚注定失败,因为时机不对。”我们这里可有一个少将,开什么国际玩笑要是这都能让你们把人带走,我们还怎么办。

听到血辰这话对面的人愣了许久,转头看了眼彼此,不明白这是什么套路,难道是某种特殊的行话,为首的男人扫了眼身后的某人示意他来应对,那人见伙伴看向自己把他推了出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抬起头哈哈的笑了两声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开口道“真遗憾,很可惜我们在动手之前已经请高人算过,他们说今天很适合杀人劫狱。”说完这句,他小心的看着对方,不知道这么说是否正确,他们没听说过军队或者星盗流行这种暗语,难道就因为自己这些人是假冒伪劣,所以隔行如隔山不通术业。

然而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为了防止再出差错,他们说完这句便决定先行动手,为首的人抽出刀刃猛地向严华淼攻去,本能并没有该告诉他这个人是个危险的家伙,他之所以在茫茫人海中选中严华淼,存粹是他穿的与众不同,简单的说就是怎么就你捂得这么严实是见不得人咋地。

不管他们心中是怎么想的,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男人明显察觉到这人是块铁板,同样严华淼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对,这人的打法并不像是星际海盗的野路子,反而十分正统,至少能够看出来是接受过军队的训练,但是从他ji,ng神体上看,记忆中好像并没有这号。

一个侧踢将两人分开,互相看了眼彼此脸上皆是凝重,严华淼有心想要抓一个活口,所以没有使用热武器的打算,而对方好像也有所顾忌不愿轻易弄出人命,于是两人都采用最原始的办法来解决这问题,那便是最直接的格斗。

挥来的拳头带着阵阵罡风,然而每一击都避开要害,似乎所做一切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严华淼失去战力,而非取他性命,于是两人便这般你来我往数十回合。

血辰那边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环顾左右他察觉到这些人战力不似普通星盗参差不齐,而且配合有序战斗严谨,他们更像是某些世家从小ji,ng心培养的私军。

算了不管他们是个什么,现在这些讨厌的家伙打扰自己执行公务,那就怨不得别人了是你自己撞枪口上,还不自报家门,挨揍也是活该,想到这里,他抬手将身旁的一人抡出个圆。

刚想抬手再补上一下,视线却偶然扫过一边,瞳孔微微放大,只见一人猛扑到押送人员身旁,几拳将人放倒,手中的刀刃直袭囚犯的脖颈。

月色下刀刃闪着寒光,血辰倏忽间转头看到这幕大惊,也顾不得身旁的这些,几个腾跃便来到那人身边,抬手握住这人手腕,只听嘎巴一声脆响,一声惨叫响在整个场地。

他用手扼住这人的咽喉,将他草草的扔到一边,转头看向身后的囚犯,只见他的脖颈上血色一片,伸出手放在他的鼻翼下感知发现还有呼吸,但见满地鲜血流个不停,血辰心中问候那人祖宗十八代,就算这没有伤到气管也绝对伤到了主动脉,按照这个鲜血喷涌的速度,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血流致死,绝对没有意外可言。

血辰从空间钮中翻找止血用品,挨个在这人身上用了个遍,然而很可惜无论怎样血就是无法止住,暗自咬牙,谁都没有料到会有这种变故,明明说好的截囚,结果竟然是杀人灭口。

这突然的情况显然也出乎严华淼的意料,此时他眼见有些危险,也顾不得所谓互不伤害的打斗,抬手便下了猛药,要知道这囚犯还未经审问,他的存在很有必要,这样被人简单杀死,恐怕无论他还是血辰都没有办法简单的解释明了。

严华淼眼中带着杀气,对面人怎么会不明,但见目的达到,他抬脚便打算撤离,然而此时想再要抽身却没那么简单,严华淼的攻击直袭腰部,对方慌忙的侧身闪开,然而不行慢了一秒,腰间一物被刀剑勾住,啪嗒的一声落在地面。

那人见到这幕大惊,但时不我待,此时再不闪开未来机会无多,于是顾不得别的,众人纷纷抓住机会突出包围,严华淼本想去追,但视线扫过落在地上的一物顿住了身形。

抬头叫住血辰,对方回头询问怎么了,严华淼半晌都没有言语,直到血辰带人准备追赶,他才开口道“不用追了,就算抓到也不可能问出指使。”

血辰听到这话停下身不明白为什么,但严华淼却没有解释,只是拾起地上的那物在月光下仔细观看,微微的闭上眼紧皱眉头说“不会错的,这东西我见过。”

☆、未知危险

血辰不明白,抬头看向严华淼,他手中的是一块黑色木牌,上面纹饰雕刻分外ji,ng致,黑色的底子更显厚重之感,总的来说这看上去不像寻常百姓家的玩意,见这样他微微的皱起眉头,抬头问到“这是什么东西?”

他抬眼看向严华淼,但对方的眼光却有些躲闪,并慢慢的握紧拳将那牌子攥在手心,好似不愿让自己知道,血辰眼神微眯握住严华淼的手腕道“把他给我。”严华淼摇头,抬手抓住血辰的胳膊态度坚决示意血辰放开。

见到他这个样子血辰闭上眼转头说“这东西很少见,是代表着某种隐秘的身份而且会招致祸患是吗?”血辰感知到对方握着自己的力道微微加深,知晓自己猜对了,然而知道后反而让人更加担忧。

血辰再次说道“放开,交给我。”他抬眼看向对方却见严华淼眼神坚定没有任何动摇,两人对视了许久,严华淼开口道“这件事让我来处理,放心不会有事的,等到结束以后我会告诉你,但是答应我不要卷进来无论因为什么。”

严华淼这样说,只是血辰还是不愿让他独自承担于是问到“结束后是指什么时候?不许骗我。”他的质问让严华淼沉默了半分钟,又过了片刻才开口“最迟明日午时,我会让一切都结束。”

听到他准确的答复,血辰点了点头,但却借机提出了另一个要求,他说“带着我,你可以不告诉我为什么,但是我必须看着你平安的去,平安的回。”严华淼叹了一口气,想要说服血辰不要这么做,但他刚想要开口便察觉到血辰手指的温度散播到自己唇上。

微微的低头看着对方,只见他脸上凝重万分,好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于是只得作罢,此时三皇子也得到了人质被杀的消息,紧急召唤血辰前来,严华淼看了那个传召的人一眼神情有些担忧。

血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到“没事,放心他吃不了我。”然而虽然听到这样的话,但严华淼却一点都不想他前往,于是摘下遮盖容貌的黑袍开口道“我跟你一起去,看在我的份上,他不会太难为你。”

这让人感觉有些别扭,就像家里老婆突然拿起武器高喊着“不许打我老公。”虽然让人觉得有点怪怪的,但血辰却莫名觉得心中浸染着暖意,他转头开口道“不用这样吧,就算你不说他难道还不知晓。”

严华淼摸着血辰的侧脸,指尖划过脸颊,顺手卷弄着他的发丝,血辰有些不好意思甩了甩头,但严华淼却变本加厉摸着他的头顶道“他知道我在那里没什么用,他知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维护你才是重要,而我暴露身份就是为了让他知晓这点。”

头顶的手越发不老实,血辰对这样受制于人的状态不太满意,加快了抖动的频率想要避开严华淼的手,但那人却凑到了他的耳边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血辰扭头不打算回复这个无聊的家伙。

然而他的表现却让严华淼笑道“像极了洗完澡的抖水的猫,还肥要做出张牙舞爪咬人的姿态。”他的话彻底的激怒了血辰,刚想要开口,却见来通告的那人用力的咳嗽了几声,这几声说小不小,然而却正正好好的踩在了雷点上。

受到欺侮的血辰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没见过打情骂俏吗?”通告的人听到这话缩了缩,感觉是膝盖中枪,低头小声的嘀咕道“占不到便宜,干嘛把火气泄到我身上。”

血辰没有听到这话,严华淼却是听个真切环住血辰的腰肢,微微的蹭了蹭他的脖颈说“走吧,让三皇子等太久恐怕不好。”见他姿态有些放软,血辰表示自己要大度些,转头有些别扭的开口道“算了,走吧,在这样继续耗下去确实不美,毕竟把事情搞糟的是我。”

严华淼此时cha嘴纠正道“是我们。”听到他这话,血辰白了他一眼道“又不是什么好事,你凑哪门子热闹,老实凉快去。”说罢便抬头迈向前面,而严华淼则跟在身后,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三皇子的居所,接受一遍检查后,见到了对方。

他看上去一切都好,就是脸色有些难看,但转头看向一边的严华淼,只能咬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咽,深呼了几口气三皇子决定探探口风故作不懂的说“为什么严少将会在这里?”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然而见三皇子这样说严华淼也就势装着糊涂道“恰巧碰到防御漏洞,然后看到了这一幕所以前去支援。”

三皇子听到这话挑起眉头说“难道那些人在你的眼皮下行凶,你却没有阻止吗?”听到这质问严华淼低下头说“我们都未曾料到,他们会杀死他们的同伴,因事发突然所以没有做任何准备。”

说道这里三皇子眼神带着审视,他扯起嘴角笑了笑“我之所以叫血辰来,只是因为知道他愿意还我一个人情,但我忘记了你们似乎也欠了四皇子一个人情。”说道这里他挑起嘴角,记忆回到不久前,想起自己在皇家花园见到的那幕,四皇子对众人说血辰和严华淼是他的朋友,借此拖延了侍卫的行动。

听他这话严华淼低头开口道“人情这种东西并非用来阻碍判断,您的所作所为我和血辰都记在心里,同样四皇子的所作我也记着,虽然如此,但是与非不会因此而改变,还望见谅。”

这话说的不卑不亢,但三皇子却炸了开来,抬头看向严华淼压抑住眼底的怒火说“很好,这就是你放走刺客不去拦截的原因?”严华淼听他这样职责并不意外,他早就知道队伍中有三皇子的眼线,不过无所谓他会解释这一切,虽然不便明说,但却不防暗示,至于他能不能明白随他便。

严华淼说“是我告诉血辰无需拦截,因为即使拦截也问不出什么,而若问出了什么恐怕您就再也见不到我。”他语音平静轻描淡写的说道,而此时的三皇子见他如此说好像冷静下来,抬头看向严华淼问“什么意思,能否明示。”

然而他虽然这样说,但严华淼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抬头到“我们严家没有什么欲求,但求平平安安。”说完这话他就低下头不再多说一句,三皇子慢慢的眯起眼,转头看向血辰说“听其余人说你们拿到了刺客身上的一物,带上来看看。”

见三皇子从严华淼那里得不到好,便转向自己血辰低下头说“确实得到一物,然而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已经处理掉了。”他的话音一落三皇子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说“处理掉了,处理到哪了?”血辰低下头淡漠的应答“烧掉了,灰尘已经随风散去。”

血辰偷偷的看向严华淼,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得当,三皇子也意识到了这眼神,明白今天恐怕是问不出来什么,看来只能想办法让人盯住他们了。

他挥手让人下去,两人看了下彼此转身离去,待人都走尽他才再次开口“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任家家主慢慢的从后边的隔间走出说“没什么事,只是听闻您不幸遇刺,所以忧心您的安危,见您无恙臣便放心了,现下时辰已晚不便过多叨扰,臣这就告退。”

说完这话他也跟着离开,只留下三皇子一人坐在位置上神情幽深,抬头问身后的侍卫到“今天的人真奇怪,无论是严华淼,血辰还是任家的这位,所有人都神经兮兮的,好像有所隐瞒。”

侍卫点头道“确实,任家家主已经许久没有联系我们了,自从陛下表现出对四皇子的看中后,他们就像墙头草般突然便决定保持中立,这样也对毕竟他们忠于的是那个位置,而不是谁。”

他的话语十分小心,但三皇子还是觉得心脏被狠狠地刺了一刀,抬手拉开窗帘道“这世间看我是皇子的有无数,看我是个人的却没有几多少,我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承载一大堆辞藻,什么皇子,什么殿下,什么圣明贤德。”

说道这里三皇子嘴角带上一抹忧愁的笑,但似乎很快便消失不见,抬头道“说到底任家是皇的人,是父亲的人,是那个皇位的人,他站在哪边完全是父亲授意,父亲倾向他便属意谁。”

说到这里三皇子仰起头,断了一断半晌后开口“任家一直以来都是皇的爪牙,他们家族也一直是以此立足,我早就应知道这点,同样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愿意过多依赖任家的原因。”

任家是父亲给予的,始终让人放心不下,一直以来这种强烈的不安萦绕在他的心头,令他昼夜难免,他害怕恐惧哪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会失去,忧心明日的自己便会因一有所有而被彻底遗弃。

正因为心中有着这种忧虑,他便格外希望能够笼络到严家,希望他们能够给予自己支持,然而对方似乎不打算联合更上一步,可是除了严家,还有谁可供自己依靠,于家吗?可笑那个家族是何等的野心,与他们合作岂不是与虎谋皮。

正当他心绪一片混乱之时,外面传来皇帝的召令说,明日请三皇子前往皇宫偏殿有要事相商,召令下达三皇子意识到有些蹊跷,这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回顾十几年父亲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

然而看那召令本身,绝对是父亲的手笔,由不得三皇子想的更多,他起身拜谢,正当传令人准备离去时,三皇子紧忙站起身留住对方,询问道可曾有其他人接到这召令。

见三皇子询问,传令人想了片刻挑眼看向左右压低声音说“除了您,还有严家的严华淼,以及他的向导血辰都接收到了这个召令,不过理由是想要对上次他们在皇宫出现的意外表达愧疚之情。”

☆、猜不透

次日皇宫大开,既是皇帝的邀请血辰和严华淼便不可轻易推拒,无奈两人一路向前,血辰迎着光活动着脖颈,转头对另一边的严华淼小声说道“生活在这里也不怕减寿,瞧着两边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恨不得写着你欠我的钱赶紧还。”

血辰看向身旁的人,心情十分的烦闷,昨天深夜被他那儿子质问,今天大早又跑来参见他的老子,这对父子是跟自己和严华淼有仇吗?怎么折腾起人来没完没了,简直就是故意找茬让人不爽。

这也就算了,若是往日还好,可今天还要处理严华淼手中那炸·弹,也不知道这东西会因为哪一下启动开关,血辰迫不及待的希望严华淼将那木牌甩出去,然而现在恐怕要耽误一阵,皇帝的召见打乱了所有的节奏,让事情多了更多的变故。

然而没办法谁叫他是皇帝,虽然在帝国中不会管理什么,但他手中可握着任家,而且深受万民拥戴,倘若有谁跟皇帝过不去,就是一人一颗吐沫星子便足够淹死他的了,所以对谁不敬都不能动到皇帝头上,毕竟他是帝国的ji,ng神支柱,帝国人需要他的存在。

纵然有千万般不愿,血辰无奈也只能拖着步子向前,严华淼看向身旁的血辰,神情有些难过,但此时的他也没有办法世家说到底是越不过皇帝的,尽管他们握有实权。

虽然他们掌握着实权,但同样也受到了制衡,任家便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刀,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代表皇族,哪怕是错的也是对的,他们不用担心任何的制约,也不用畏惧会受到其他家族的打压,因为没有人敢犯到他们头上,谁叫他们做一切都是合理的呢。

不过虽然这样说,但任家到底和皇帝没有什么血脉联系,他们和皇仅仅是契约关系,皇帝许给他们特殊的地位,他们替皇族办事,因此两家谈不上亲近,却也说不得疏远,只能说互相利用,互为盾牌。

任家不希望有人动摇皇族,但同样也不会完全被皇族所用,因为他们的利益和皇族并非完全一致,倘若皇帝所做有损他们的利益,那么他们自然会装作未听未见,也正因为如此才形成了这诡异的情景,皇帝的尊严不可冒犯,但皇帝的存在却只是一个壁花,毕竟倘若任家不愿被使用,那么失去刀的皇帝便如同婴儿任人宰割。

不过随便他们怎么样,反正现在血辰老大的不乐意,严华淼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心中有些难受,倘若严家坐在任家的那个位置,那么谁敢对严家指手画脚,谁又敢让严家仅因为一块令牌战战兢兢。

血辰的抱怨虽小,但严华淼的心中却闪过了许多,察觉到对方身旁的气息变得压抑起来,血辰转头有些不解看向对方开口道“我只是随便说的,你不要想的太多。”

听到这话严华淼垂下眼帘,用力的握住血辰的手,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严家不再受制于任何人,因为这些人不值得严家为之付出,他们除了会在暗处啃食成果,逍遥自在还能干些什么。

“总会有一天,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你躺着入眠,便没有人敢因任何事打搅。”严华淼的神情让血辰有些不安,他似乎意识到了对方的心绪有些不宁,于是慢慢的靠近放慢脚步,拉着他使得他跟着慢了下来,严华淼转头却见血辰目光担忧。

转头询问发生了什么,然而血辰却直视他的眼开口道“我并不愿揣测你心中所想,但是有一点我要你记清楚,人只有活着才有价值,死了便是一无所有,所以无论怎样答应我不要做冒险的事,不要用自己做筹码去赌。”

听到这话严华淼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但血辰心中却宛若被乌云遮住了太阳,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转头看向身旁的严华淼担忧流溢于言表,但严华淼却面无表情看不任何心思。

血辰撇嘴有些不爽,抬手便在严华淼脸上掐了一下,下手之快宛若灵蛇出动,然而他再快又能怎样,严华淼还会搞错不说,于是转头看向血辰,眼神就像看着自家孩子偷吃了糖果,却竭力装出一副不是我干的样子,脸上充满着无可奈何。

“下手太慢了,要是我会比你快很多。”一句话好像踩中了雷点,血辰摊开手掌道“你说什么呢,你要知道我这双手可是开机甲的,那速度飚起来你连残影都抓不到。”说完这话转头有些愤懑。

然而无所谓了,严华淼才不和他置气,这种小孩子的行径自己才不屑理会,随便他去吧,反正过一阵就会忘记,见严华淼不理会自己,血辰有些慌,心想这人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吧,自己才不过说了一句。

于是小心询问到“怎么,生气了?”严华淼依旧没有开口,于是血辰只能继续道“好了,差不多可以了,男子汉大丈夫······”此时话音刚说到一半,严华淼转头向血辰露出一抹笑,随后快步上前不一会便拉开了距离,只留下血辰一人在他身后不明所以。

这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你到底说个明白啊,果然老师诚不欺我,这世界上除了alpha剩下的都一个赛一个莫名其妙,但是没办法谁叫我是alpha总是要有点担当的,想到这里他拔腿追向严华淼的背影。

“喂,你等等诶。”血辰高喊到,然而严华淼却没有停下脚步,难得看到自家傻向导慌张不知所措的模样,他才不想就这样算了,直到血辰追到近前,拉住严华淼的手腕,将正对自己才看到这人脸上的不怀好意。

于是一瞬间血辰只觉火气上涌,转头便甩开他快步向前,见到他这个模样严华淼暗道不好玩脱了,于是赶上前着去哄一时间手忙脚乱,也让血辰看了个够。

打打闹闹两人一路前行,没过多久便来到皇宫正殿,抬眼看向对方提醒道小心,一前一后踏入皇宫,抬眼扫过四周没有什么危险,但在此处却见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三皇子竟然也在这里。

严华淼不明白这老狐狸要弄什么名堂,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抬头先给皇帝行礼,随后转头跟三皇子打个招呼也先后入座。

皇帝上下打量着严华淼,摸了摸下巴好似十分满意,于是转头开口道“严家的小子不要这么拘谨,我今日召你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对一个月前宴会所出的事故深表歉意。”态度不可谓不诚,然而此时严华淼和血辰都知道,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因为这么一件事。

他们抬头看向三皇子,却见对方好像也是不太明晓,于是众人只能静静的等待老皇帝开口,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老皇帝见血辰几次看向身旁的三皇子,慢慢的说道“这是我的三儿子,比你小一些,倒和您的向导相差无几,今日我特地叫前来他来是想让他给你们陪个不是,毕竟是在他的生日宴上出事,他有失职之责。”说完这句老皇帝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竟然父亲让自己赔不是总是有道理的,更何况他还不想放弃拉拢严家的计划,倘若道个歉能够得到些许好感,那真的是在划算不过了。

于是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开口道“上次的事情多有报歉,是我让j,i,an人混进了宴会,给你带来了危险与不痛快。”衣躬扫地诚恳异常,然而他越是这样越让严华淼觉得他有所图。

然而现在的一切还不明朗,严华淼不敢轻易断言,只能静静的往下听,此时见到三皇子表现的老皇帝十分满意,转头对严华淼说到“他呀说到底还是历练太少,又脾气暴躁,有时还冲动的厉害,但你要相信他没有恶意,他向来仁厚知恩,倘若以后他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你一定要替我管着点,告诫他要尽到自己的本分。”

一句话让三皇子大惊,这话说的明白也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好像是在支持严家为自己所用,但是此时说这话到底是试探的成分居多,还是他真的想要让严家成为自己的羽翼。

于是他小心开口道“父亲,儿臣做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倘若犯了什么错,您那次不教导儿臣,哪里还用的到外面的人。”这话说的十分讲究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此时皇帝却好像生气般开口“胡闹,只是现在,要是以后呢,百年以后我化作尘土,你该怎么办?还敢说不需要,我看是该找人好好管教一下你,免得你自由散漫。”

第1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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