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指挥看着血辰道“有些人做某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更何况我不知你,怎么能确定你没有杀死三皇子的动机。”一句话让血辰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握了握拳,只希望能抓着这人的衣领将他扔出去,正当他在内心思考着这样做的可行度时。
只听外面传来一阵皮靴摩擦的声响,一人开口道“我为他作证倘若出现了什么算在我的头上。”血辰听到这声响回转,只见褚昆带着严灼向这里走来,严灼看到血辰一瞬间有种想要哭的感觉,他知道既然血辰在这里,大哥肯定也在。
想到这里他在人群中搜寻,没过多久就找出了严华淼的身影,只见那人被一身黑袍包裹,打扮的怪里怪气,严灼上前刚打算开口却见对方一个冷刀子投了过来,强大的杀伤力让严灼感到一阵恐惧,同时也意识到这恐怕不是相认的好机会,这才堪堪止住脚步,没有开口叫一声哥使得严华淼身份彻底暴露。
此时褚昆也意识到了角落里的严华淼,但却只是轻飘飘的扫了对方一眼,又看了看严灼,其中威胁的意味很是浓烈,他以眼神警告严灼让他认清到底现在谁是他的长官,不要以为搭上严华淼就能够逃离。
严灼看到这一幕瞬间低下头,心中流下两行泪水,但无论他是嚎啕大哭还是别的什么,严华淼都不会理会,反正人是他交出去的,这件事也是父亲默许的,更何况这对严灼有益,虽然受些皮r_ou_之苦,但总是让他离开了帝都那些人的白眼,让他有了证明自己的机会。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由于褚昆可怕的c,ao练,生生的弥补了严灼天赋上的不足,也为他在军队取得了一席之地,更让帝都那些富贵再也没机会嘲笑严家生了一个天赋奇差的怪胎。
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褚昆看了眼目前的局势,只觉得有些头大,转头看向一旁的血辰说“你打算怎么处理,一切由我承担。”
见褚昆站了出来,指挥官一时间也不好说些什么,但神情依旧有些不愿,说到底面前的这个是向导,他还处于训练之中,没有经过任何实战演练,怎么能让他肆意胡来。
但现在褚中将说话了,他也只能这样算了,心中安慰自己反正他是一个向导,再怎样也不会弄出什么,无非就是骂上几句,对局势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于是默默地点头。
然而就在他点头的瞬间,只见血辰掏出枪支对着那边就是一枪,下手之快无人阻挡,对面一朵血花绽在墙上鲜血淋漓,一时间整个场景都安静下来,指挥官只觉得视线一阵恍惚,好悬没有倒在地上。
然而更让他崩溃的还有下一句,只听血辰对那边喊道“我这里有五颗子弹,现在给你两个选项,滚出去被俘,或者像你的同伴那样吃一颗子弹,怎么样给你十个数的时间。”
那边的人显然没想到血辰会开枪,于是开口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告诉你三皇子在我手上,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杀了他懂吗?”他拿着手中武器对天开了数枪以做威慑,然而很可惜血辰不吃这套。
他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开口说“好啊,悉听尊便,我等着三皇子的尸体,你若能拿的出我就敢承担这后果。”一句话让对面人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意识到自己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将会陆陆续续的修改前面的纰漏,可能会一天内多次提示更新,请不要理会。
☆、自导自演?
那人看向身后,屋内是一片空寂还有鲜血遍地,同伴的尸体倒在脚侧殷红沾染脚底,男人向后退了不只一步,然而无论他是如何也无法驱散心头的恐惧,屋内根本没有什么三皇子,有的只是令人窒息的空气。
他大叫着让那边的人等着三皇子的项上人头,然而却迎来对面红发少年轻佻的笑,那是一个恶魔看着自己跌入无尽炼狱,然而无论他是如何残酷冷血,自己都无力反抗,所有的筹码被扫落在地,一切的一切被证明不过是虚无谎言。
此时站在众人面前更觉自己犹如跳梁小丑,他们的脸上满是笑意,他们嗤笑着自己愚蠢,皆是看好戏的姿态,尽管这一刻的他们看上去和上一刻没什么本质的差别,但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他根本没抓到什么三皇子,也不知晓什么三皇子,他们刚以来便被发现了行踪,紧接着便被包围起来一顿猛攻,军队拼命的架势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然而由不得他们深思便被冲击的支离破碎逐渐瓦解,随着战斗的继续,包围圈逐渐缩小那边的人喊话,他们说让自己放弃三皇子,自己才知道挨揍的原因。
你说这事冤不冤,还什么都没做呢便被一顿暴揍,然而事情如此由不得他们哭诉解释,军队可没心情听他们强辩,尽管他们说的每一句都真诚无比,是他们这辈子说的最不掺假的话。
本以为撞进了死路,恐怕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毕竟对方让自己交出的是一个不存在的人,这一切就是死路。也不知道上辈子是和这位高贵的三皇子结下了什么仇怨,今生竟沦落到被他连累因他而死,一时间哀叹命运的戏耍与无常。
正直绝望之时那边的人喊道“交出人质一切好商量,我们可以放你离开。”这一句话让他在心里暗骂,我这边要是有人早就交给你了,何必在这里被你们围攻遭这份罪。
然而冷静下来又一想,现在对方是认定三皇子在自己手中,那么何不认下并以此为筹码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于是他试探的开口喊道“三皇子在我手里,你们若想要他活命就开出一条道放我们离开。”
随这一声叫喊,那边的人果真一片混乱,他们窃窃私语好似在议论什么,对面的人越发争论不休,男人便越发觉得可行,于是不断地威胁呼喊,拿着一个不存在的东西讨论它的价钱。
然而现在都完蛋了,对面的人显然已识破自己的把戏,接下来的结果会成什么样子谁能知晓,男人还不够死心,总希望对方能够有所迟疑,想到这里他高喊一声“等着,我告诉你这是你自己选的。”说罢他扫了一眼左右,意识到必须尽快离开,在这里待着多一秒都是危险。
听到这里的血辰冷冷哼了一声,对于这种话他还真不觉得什么,那人越呼喊便越显得心虚,同时也越发暴露他所说的一切不过是谎言,然而此时指挥官依旧不知道这一切大惊,转头看向血辰神情带着不悦。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再把事情弄得更遭。”指挥官摊开手满脸的份怒,着转头看向血辰希望对方能够给个解释,然而血辰却没有理会反而问到“你为什么认为三皇子会在这些人手上?”
“是三皇子近卫说的,难道还会有错。”话音一落下他觉得不对,此时血辰这样问一定是意有所指,虽不理解血辰为什么这么问,但也陷入了深思,确实面前的情况有种种不对,但是自己确实从三皇子近卫那里得知是他们干的好事,难道是他们有意无意的提供了错误信息,如果真的是这样三皇子究竟去哪了。
此时褚昆走到血辰近前,看向那边的窗口迟迟没有动静,抬头道“你怎么确定三皇子不在这些人手上?”血辰想了想道“我见过绑架,也遇到过暗杀,两者之间无非是一个要人,一个要命,区别异常简单,倘若换我暗杀,我会在第一时间重伤对方,然后趁混乱离开现场。”
再不济也可以架着人质的脖子,命令他们为自己开出一条路来,何必在这里等着他们全都退开再行动,这分明是底气不足,典型的空手套白狼,要是这样还能。
“那倘若你判断失误?”指挥官看血辰还是觉的分外不爽,在他的眼中这行为过于冒进,完全就是一场博弈,于是不禁开口质问道,然而等待他的话却让人出乎意料“无所谓了,在不在又能怎样,倘若在难道他会因为同伴的死,而迁怒于三皇子,再连带着再折上自己的性命?”
血辰的反问让人深思,指挥官一时无言,但还想要在说些什么,只是褚昆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的问话,此时外面的士兵来报,褚昆转头看向身后道“讲。”此时指挥官的视线也跟着转移到对方身上,士兵达到“那人从屋子内走出了想要逃跑,被我们当场抓获,现在已经准备押送处理。”
听到这指挥官有些不死心,开口问道“里面可有三皇子的踪迹?”士兵摇头“没有,里面只有倒下的尸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听到这话众人神色异常,如果三皇子不在这里那么他现在去哪儿了?
如果他这样一个活人莫名跑丢了,自己这些守卫岂不是很是无能,又有什么颜面站在这里继续坚守岗位,此事就算皇帝不过问,将军们对自己依旧信任,可以后又该怎么看待自我,也许是想的有些多,但此时他确实脑海中一片混乱。
长叹一口气觉得头有些疼,转头看向血辰脸有些红问“你觉得三皇子此时在哪里?”血辰听到这话心中无语,自己又不是三皇子肚子里的蛔虫,更没有在他的身上安放定位,鬼知道这人会去哪儿。
心中默默的吐槽,然而过不了两秒很快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记得刚刚指挥官说,是三皇子亲卫提供给他们这个消息,那么这场误会是否由三皇子一人主导,这些人是否是三皇子找来的。
不过无论是还是不是,想来三皇子此时应当是安全无虞,他借了这个机会,无非是想要将自己从明处转移到暗处,使得外面的人外面的眼线再难捕捉到自己的踪迹,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必然要有所行动,而且这件事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军队和皇帝。
只是不清楚他想要做些什么,血辰思考了半天,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他会不会是想对四皇子予以回击,如果他是这种打算一定阻止他,四皇子死不足惜,是他挑起的争端。
但现在皇帝对他的态度让人猜不透,他极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处罚三皇子,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若真的像严华淼所说皇帝对四皇子的态度是忌惮的话,那么他的死恐怕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皇帝动手前保下被抓的那个,倘若他是受三皇子所托,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发动进攻,目的就是为了转移军队注意,顺带为三皇子消失找上一个借口,并拖延足够的时间,那么很有可能他对三皇子接下来的动向是知晓的。
但对于这一切皇帝不会知晓,也许那个被抓的人用不了多久又会变成一具尸体,就像上次那个被割破动脉的倒霉蛋一样,想到这里血辰意识到时间刻不容缓,他们必须要快。
血辰转过头身影消失在露台,严华淼见到这一幕也抬腿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你想干什么?”血辰问道,严华淼听到这询问开口道“我想我心中的想法你一定知晓,所以何必再问?”
见他如此回答,血辰无奈抬起头道“一个少将怎么能跟着胡闹,要真的被人逮着,我可是要背上教唆叛国的罪名,这罪名可是三十年打底,将牢底坐到穿。”
“你怕了?”严华淼听到这话直起身反问,血辰揉了揉眉心到“有点,我从来没有带过这么有名的脸去劫狱,也没见人这么做过,倘若有人真敢这么做,我觉得他一定是疯的不清。”听他这话,严华淼笑了笑“疯狂的事你做的又不只是一件,在我看来你早就疯了不是?”
见他这样说道,血辰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只能开口道“你要跟着也可以,不过千万记得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脸,否则咱们两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毕竟他们这么做实在是有违常理更不和规矩,而且若不幸事情败露,他们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总是不能让他们站出来指正皇帝吧。
严华淼也考虑到这种情况应了声好,尽管血辰看向自己的目光还是那么的游移不定,不过总归是答应了自己一同前往这便足矣,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先后离去。
天台上众人都在处理战场,而指挥官正头疼三皇子的所在,好似这里并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两人消失不见,但这也只是好似而已。
在天台边缘的一人看着血辰和严华淼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他总觉得这两人不像是去干好事否则怎么这样鬼鬼祟祟,只是不知道他们想干些什么?想到这里,他对这两人便多了一分好奇和注意。
☆、不会解释
“喂,你真的可以吗?”血辰依旧有些迟疑,说真的他并不愿意带严华淼前来,毕竟他的脸几乎整个军队都认识,要真的不小心被看到麻烦恐怕会接连不断。
更为重要的是血辰对严华淼的可靠程度表示质疑,此话放在这里并非是忧心对方出卖自己,而是一个少将怎么可能有劫狱的经验,他大概只知道怎么守住自己脚下的土地,除此之外一概不清,血辰带着怀疑的目光在哪里严华淼扫了一圈,总觉得带一个少将做这种事有种不出来的别扭,而此时对方也正巧转过身,抬头看向自己。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血辰宛若触电般缩了一下脖,见状严华淼开口询问“怎么了,你觉得我不太可靠?”他话虽这样问,血辰却不敢直接回答,只得犹豫了好一阵才曲折委婉的开口“我只是觉得我越来越厉害了,竟然能带着一个少将去监牢抢人,过去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血辰尴尬的笑了笑,试图缓和这让人难受的气氛,然而效果似乎有些差强人意,更为不妙的是严华淼似乎注意到了些许隐蔽的点“过去?你过去带人闯过监狱?”
一句话问得血辰哑口无言,他本想开口说没有,然而想到自己是因为在联邦强闯军事基地被放逐过来的,虽然按道理联邦不会将这个信息透露给帝国,但谁能打保票呢,搞不好上面就传递了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而这东西恐怕会提供给和自己匹配的哨兵,也就是严华淼。
瞬间意识宛若在玩卡丁车跌跌撞撞的转了无数个弯,随后一个急刹猛地停下,心想现在什么是最万能的招式,那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想到了这里他好似又有了勇气,开口反问道“联邦给你提供的基本资料,应该有关于我的生平介绍,你没有看嘛?”
血辰话音一落局势马上颠倒过来,轮到严华淼苦恼了,怎么办,这么问是自己要怎么回答,难道说那份资料有什么吗?可自己根本没有看呀,虽然事后枫岚也提供给了自己不少有关于血辰的介绍,不过说到底那都不是原份,而是经过了一系列挑拣而成,真正最开始的那份介绍,早就不知道被自己丢到哪里去了。
众所周知,最开始严华淼并未将血辰这个联邦送来的向导放在心上,甚至如果不是当时枫岚点破,指出这个就是联邦送来的和自己匹配的向导,他说不准都不会将这两个人对上,当然这话最好不要和血辰说。
然而现在血辰问起这件事,自己却完全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倘若那个介绍没有征求过血辰的意见,那么自己怎么答怎么对,但反之若是那介绍征求过当事人的意见,给血辰看过,那么此时再答错了可就糟糕了,所以这是一场豪赌,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要不然血辰问起为什么,难道要自己回答因为最开始并没有看上你吗?。
经过再三试探严华淼开口道“上面中规中矩,不过是一些复杂生僻的形容词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对你的介绍也十分简短,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严华淼心里慌的厉害,但言语依旧平稳看不出半点说谎的样子。
对于严华淼的心理活动血辰不知,只是听到这句话,心中宛若过年般燃放着烟火,果然上面什么都没写,自己还是想的太多,联邦怎么可能告诉帝国自己送来的是一个开机甲闯基地的危险分子,没有见过就好,这样自己怎么说怎么是,就算自己说自己是良民,也没有人能指正自己。
然而此时血辰不道的是,联邦确实将他的种种丰功伟绩写在了简介上,至于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提前跟帝国打好招呼,免得日后出了什么事不好说。
没错他们一开始就料到了血辰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只不过这介绍虽然呈递上去,但帝国军部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几个向导而已,能翻出什么风浪,于是帝国就向血辰这个不安定分子大开门庭,没做任何的防备。
严华淼小心的观察着血辰见他放松下来心中庆幸,同时也下定决心回去哪怕拼尽全力,也一定要找出当时的介绍细细的看一遍,免得下次血辰要是问起其中什么细节答不上,造化就是这样弄人,本来血辰以为将自己那些黑历史捂得严严实实不会再有差错,却因这么一个提问,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严华淼面前,很快他的老底即将被翻个遍。
此时气氛有些暧昧,然而没过多久两人短暂的对话,就因一群不速之客的闯进而终结,血辰猫着腰说“那些人来了,他们正在调动这里的守卫,等到所有的守卫都被调离,我们就抢先他们一步出手,给他们留一个空牢房。”
严华淼点头,低头看向下面,那些人正和守卫愉快的交谈着,腰间別着的正是那块象征身份的乌木牌,直到现在每看到一次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皇帝任由四皇子胡来,甚至不惜一次一次的为他处理麻烦。
不过此时也无需多想,他们只管潜进去趁这空挡将人带走便是,想到这里血辰和严华淼消失在月色之中,由于这帮皇族侍卫为自己开道的原因,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监狱门口,严华淼向血辰点了一下头靠近大门,随后将光脑掏了出准备授权,打开房门。
血辰见状紧忙上前阻拦抓住他的手腕道“不行,上面会查到进入监狱的人员记录,我们想别的办法。”严华淼听到这话笑了一声道“这块是我的所属区域,最后调查起来也是我全权负责,到时动起手来我自会将所有痕迹磨平,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听这话血辰一撇嘴小声道“公器私用,你也好意思。”话虽这样说,但血辰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此时他们不将人带走,任由他在这里呆着,想来等到后面的那群皇族侍卫进来,一切就不妙,到时候等到第二天起来恐怕看到的就是囚犯的尸体。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无论怎么调查,无论什么结果,他们只能被动的为皇帝隐瞒,就算再怎么牵强附会也要含着血圆下去,不能出现哪怕是一点漏洞。
虽然血辰这么说,但严华淼知晓其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低头看着光脑道“事急从权,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往日我从未这么干过,今日也是唯一一次破例。”
说罢大门打开,两人宛若鬼魅潜进房间,视线扫过左右却见四下空无一物,血辰和严华淼愣了一下,同时也觉察到情况不对,暗道一声不好转头看向身后,然而事情已经晚了一步,只见门口光亮处视线之中,褚昆正站在那里冷冷的看向这边。
血辰咬牙错后一步摆出进攻姿势时刻准备着,倘若稍有不对便发动进攻,对面的褚昆看了眼血辰也横跨一步准备迎敌,见状意识到情形不可以逆转恐怕只能强硬突击,血辰一个箭步冲刺上前抬脚一个回旋,在上一步将他逼到门外。
外面月色撒下一片银辉,风中带着些许躁动的气息,褚昆掰了掰手腕开口道“不错,干净利落很漂亮的攻击。”听到这话血辰拳头微攥,他意识到这个人并不是自己可以轻松应对的,毕竟是一个实权中将要真是太菜帝国靠什么维护他的尊严,靠什么保护他不受侵·犯。
暗暗的摇了一下牙,血辰不得不承认自己虽然带着几十年战斗的经验,但身体确实缺少了岁月的磨练,纵使经验老道反应够快,身体却不是每一刻都能跟上,天赋确实是很大的助力,然而所有东西都有一个限度摆在那里,面前的褚昆没那么好解决。
血辰退后一步等待着对方发难,却见他谨慎的模样褚昆冷哼了一声,随后一个直拳带着无法忽视的力道袭向胸膛,血辰偏头躲开,然而接下来只觉脚步一阵疾风袭来,血辰向上一跃勉强脱离攻击,然而还未等脚步落下便是反身肘击。
情形危机,血辰双手交叉护住头部,强行阻拦住这击,左腿向后支撑地面,脚尖在地面搓了一下稳定住身行,严华淼看到这一幕上前打算支援,但血辰却展开手臂阻止他继续上前。
血辰知道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每一个都自己战斗特点,这点无论是自己还是严华淼都很难隐瞒,自己还好说如果他要试探,大可以向导为借口避开,但如果此时与严华淼对上,事后他稍有怀疑试上一试,严华淼很难不露出马脚,到时一切都迟了,再多的解释也是枉然,所以无论如何不能给他这样的机会。
见对方这种反应,褚昆审视着血辰,虽然早就听说这两人关系不同于一般的向哨,但终究是相处了解的时间不久,没想面前的这个向导竟然对他的哨兵维护至此,甚至愿为他的哨兵以命相搏。
褚昆看着血辰,却见他身后的严华淼上前摘下遮掩的衣袍,血辰见状瞳孔一缩想要阻挡,但此时已是晚了,只得闭上眼将手放下,再看向严华淼时眼中满是担忧,此时他上前拦在了血辰面前,遮住褚昆迫人的目光。
见他主动坦露身份,褚昆也不愿继续装作不懂,于是上前一步开口质问“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严少将,不知你来所为何事?”
严华淼听到这话也不急于辩解,只是说道“我来这里自然是有来的理由,不过我不会说给您听,您非要刨根问底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便用眼去看用心去想,而我不会对今日的所作解释半句。”随着话音的结束,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响声,好像有什么人要来。褚昆皱紧眉头看向严华淼,确见他仰起头道“解惑的人来了,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他们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正在拼命练双拼,提高打字速度,希望能提高效率,加油。
☆、重要的人
见严华淼这样说,褚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环顾左右决定姑且相信这两人,于是也跟着闪身掩藏在y暗处,众人屏住呼吸等待接下来的不速之客,时间在分秒中流过,脚步数声由远及近,片刻后显露身形。
褚昆见状上前准备出手阻拦,然而还未做出行动便被阻拦,扭头看向一边的严华淼,不明白这人想做什么,疑惑地目光投在对方身上,却见他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底下的人显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更没想到就在他们没有注意的y暗处,有几人将他们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见这里并没有他们的目标人物,其中一个有些丧气的开口“我就说了,军部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用同样的办法得手,看这样子今天注定是白跑一趟。”
听这哀怨声另一人好似有些不悦“你就不能安静些,白跑的又不只有你一个,就你话多。”那人被硬生生的怼了回来,显然有些不服但碍于这人的强势只得偏头道“我知道了,只是现在看来在短时间内是不用想了,不过幸庆这时殿下不再,而其他的人就算是问出什么也不敢告诉殿下。”
“够了,差不多可以了,殿下失踪又不是什么好事,这话你就私下说一说就得了,难道不知道因为这事陛下已经十分烦心了吗?”见被这样厉声呵斥,那人好似有些委屈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们虽不再开口,但刚刚这几句给褚昆的冲击却没有散去,什么意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熟悉皇帝的动向,难道这些人和那些不是同一伙人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褚昆尚处于一片混乱中,但底下的那些却没有等人的意思,见今日恐怕不会再有收获,决定尽快离去,毕竟这里不是皇宫不是他们的所辖,倘若被抓闹大,皇帝只会牺牲他们,而绝不会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毕竟纵容兄弟间手足相残这污点实在太大,他承担不起。
想到这里众人准备离去,几个闪身消失在狭小的监牢中,褚昆见状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却见那些人进入y暗的角落,片刻后就改头换面,完全不见刚才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从一开始他们便光洁异常,没有半分污秽,更没做过什么亏心之事。
那些人整理了一下着装,拿着皇帝赐下的乌木牌顺理成章的出了军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褚昆陷入了沉思,月色投在他的脚下却让他觉得茫然不知所措,深呼了一口气,夜晚的霜露沁入五脏六腑,带来通身的寒意。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严华淼,发生了这种事为什么不上报?”褚昆厉声质问,但严华淼十分平静只是开口“现在我告诉了你,敢问中将您打算如何处理,难道去质问皇帝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在军部是掌握着实权,但此事已不单单涉及军部,其中更有皇帝的家事,无论是他们还是军部都不便cha手,而且这件事不能宣扬出去以免帝都人心更加浮躁。
听到严华淼的反问,褚昆似乎冷静下来,他开口询问“说吧你们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有严华淼你实话告诉我,严家对这一切究竟知不知晓,你们严家对于这件事打算怎么看待。”
“严家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无论现在还是未来严家都不会变,严家作为百年世家,对于这种用全家性命做赌的事并不感兴趣,也不屑采用这种手法一步登天,严家不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这是惯例,而且此时倘若世家再搅入其中,帝都恐怕就真的难有安宁了。
说完这些严华淼看了眼对方开口道“至于您若想知道更多,我劝您不要卷入其中,不是什么好事。”自己有严家做后盾尚且觉得受制于人何况褚昆,他不希望让这件事更加复杂,也不希望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尤其是军部的各大将军。
“现在已经不是想不想的事,这件事现在三皇究竟知不知晓,他打算怎么处理?”褚昆祈祷事情没有到最后一步一切还可以挽回,然而严华淼却开口打破它最后的幻想“三皇子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已经打算采取行动。”
“你说什么?”褚昆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本以为可以制止,然而现在却告诉自己事情已然发展恐怕无法挽回,他深呼了几口气,抬头看了看天。
虽然现在的夜色还是一片平静,但以后呢,虽然皇族不能控制军部,但手里还是合法持有着不少私军,倘若三皇子和四皇子交手在加上各个世家站队互搏,此事若真的发生不但是帝国的一大丑闻,更是最大浩劫,毕竟这里不是别处这里是帝都,皇族权贵军政要员的所在。
“确实很不可思议,但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即使这样你还要卷进来吗?”严华淼反问,但褚昆却毫不犹豫的回答“中央驻军本就是用来维护帝都的和平,现在发生这种事情难道我们坐视不管,任由这里一片混乱吗?”
见他这样说,严华淼点了点头开口道“竟然这样我们就算是一个战线的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到三皇子,这样才能阻止他接下来行为,我们需要今天转移过来的囚犯,我们怀疑他在那个时间出现是受到了三皇子的诱导。”
听到这话,褚昆揉了揉头转头看向严华淼只觉得头痛欲裂,半晌后才恢复过来,忍住嘴角的苦涩道“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他。”两人点头,片刻后到达场地,穿过重重守卫来到关押那人的房间。
见这一行人走来,那人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有事情要问我,但是我告诉你我宁愿死也不会告诉你们,反正我做了这件事落到今天这副田地也不可能活着了。”
旁边的众人没有开口,严华淼和褚昆也有些为难,血辰看到这景象上前开口道“我不问是谁雇佣了你,因为我清楚你不可能知道,只是想问一句这个任务是哪里提供的。”
那人听到这话仰起头道“怎么我若告诉你,你能放我自由让我活下去不成?”他挑起眉分外挑衅,然而血辰开口道“你以为放你自由你就能活下去?你可以试试,你若前脚出了这里,后脚会不会变成一具尸体。”
“你什么意思?”那人询问到,然而血辰却只说了四个字“以防后患。”仅仅是四个字但却让他神思一颤,确实他若从这里完完整整的出去,接下来等待自己的肯定是挥向脖颈的刀。
然而虽然如此他却不想那么快妥协,人是贪婪的他不甘心每一步都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而且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蹲在这里,说不定早就逃了出去。于是他开口道“好,如果我告诉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严华淼听到这话有些不悦,打算让这人收敛些,然而血辰却毫不在意的开口“你所犯的罪行如果辩护得当,可以留一条命改判流放,你觉得如何?”
“流放?”那人撅起嘴好像不太满意这种结果,他开口道“我在这里很好觉得不需要离开,所以您还是请回吧。”此时当知晓能够保住一条命后,人的贪婪便开始膨胀,他知道血辰和严华淼急需这条消息,所以打算以此卖上高价,来保证自己后半生的荣华。
见他们这么说,血辰有些不爽但不得以还是开口问道“你还想要什么?”那人的眼珠转了转开口道“这次任务成功那人答应给我500万,你们给我20万就好了,让我带着这20万离开如何?”
他心中的算盘啪啪作响开口道“怎么样只要20万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信息,绝对不掺一分假。”血辰听到这话抬起头道“成交,账款我会划在你的光脑上,到时让你带着这光脑离开。”男人听到这话嘴角咧到耳翼,眼中散着绿光,他相信只要有了这些他就能打下一片地,并招揽到足够的人听命于自己,然后再不断扩张,到时在外面称王称霸便指日可待。
交易完成,他将信息交给了血辰,然后在士兵的带领下离开,临走前向血辰飞了一个吻吹了一声口哨,开口道“谢谢你呦,您真是慷慨。”
话音落下,血辰冷哼了一声,转头对严华淼道“等到流放他的时候记得叫我去,我要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向毁灭,要知道在边陲流放星,没有实力却坐拥财富的人死得都很惨,倘若他足够聪明,那就一辈子抱这20万战战兢兢的躲在黑暗中,倘若它是个蠢货,这20万我就当给他买了块坟地还有我心中的痛快。”血辰说完这话斜了那人一眼,目光中带着同情与讽刺。
严华淼点头一同看着那人远去说“现在我们知道了,他在那里得到的任务,只是这信息还是太少了些。”血辰点头看向外面想了想说道“那倒是无所谓,因为我们不知道,却不代表别人不知,在我们行动之前看来得拜访一个人了。”
说道这里血辰的脸色有些难看,小声嘀咕道“早知道这个时候会有求于他,当初不该弄得那么僵,现在去恐怕有些难办了。”他抬起头视线穿到外面,回想到过去种种,只觉得脑壳疼得厉害。
☆、上门找揍
次日清晨三人顶着寒风穿过街巷,他们的衣襟被吹得哗哗作响,褚昆环顾四周开口道“真没想到帝都还有这么偏僻的地方,看这两边完全不像有人的模样,我们要找的人真的在这里吗?”
血辰点头神情肃穆,攥了攥手中的礼品有些心虚,讲真的如果不是事情发展到了这副田地,他这辈子都不会踏足那人的领地,因为这简直是送上门找打,有多想不开才会这么干,想到这里血辰觉得脑袋好像已经被人打了一拳,整个都肿了起来,大脑中有一个声音叫着疼啊疼。
此事若是放在别处硬闯也就是了,但唯独这里不行,毕竟那件事是自己做的不地道,可是当初自己也是不知情的啊,然而现在无论怎样都没用了,不是所有的解释都会被接受,有些事由不得自己选择,就像此时除了硬着头皮上也没别的办法了。
脚步逐渐靠近,空气慢慢的变得沉重血辰猛然停下,抬头看了眼立在场地正中的一栋建筑,上面枯藤环绕,砖瓦残缺一片落寞景象,随后开口道“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对他动手,当年的事是个巨大的乌龙。”
血辰心中犹豫不定,严华淼不知道过去的一切是如何发生,但见血辰在原地反复踏步,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事情很难处理吗?”
血辰摇头又点头,里面的人确实不是什么敌人,和自己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但也确实和自己有着不小的梁子,而且对那件事直至今日,里面的这个家伙还耿耿于怀,血辰挠了挠头眉头皱了一下,随后抬手将眉心熨平,讲真的他一点都不想找上门来,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是他的人。
见他如此作为严华淼颇为不解,抬头询问“当年发生了什么?”血辰听到这问话,觉得脊梁骨中了一箭,头瞬间就低下了弱弱的开口“我······,其实,当时,是这样的,那时我还年幼受到他的款待,在他的所辖区域歇脚,然后大约就在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我觉得头疼的厉害,随之这货就出来了。”血辰扭头看向一旁,那是自己的ji,ng神体······。
九歌收到这眼神狠狠的白了血辰一眼,咩咩的叫着为自己辩解,高喊此事于我无关,见到他这样推卸责任,血辰扭头不再理会,然后继续道“当时我觉醒了向导的天赋,周围大量的信息充斥在我的意识海中,我无法建立屏障,你也知道哪怕是再聪慧的人,也不能事事都自学成才,所以我就想到要抓一个向导来。”
褚昆和严华淼听到这里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问道“之后难道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吗?”血辰摇头“一切都很正常,也很顺利,问题就在于这太顺利了些,我几乎没费任何力气,出门就抓到了一个向导,你们也知道在外面的废弃星,向导被看作稀罕的物件,拥有他的人都十分小心的藏了起来。”
听到这里两人依旧不大明白,于是两人对视了一眼说“所以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们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结下梁子。”见两人这么问,血辰用手捂住了脸,半晌后开口道“我刚才说了,我驻扎在他的营地,然后出门就抓到了一个向导,问题就出在这个向导身上。”
“那个向导有什么不对吗?”严华淼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血辰用手捂着脸用力的点了点头,开口道“我抓到的那个向导正好是他的妻子,而他那时正巧不在家。”
一句话众人沉默,褚昆想了想有些犹豫的问道“你当时这么做没有人拦着你吗?”血辰想了想半晌后开口“好像最开始确实有人拦着,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就全部倒下了,再后来就没有人阻拦了。”记得当时自己头脑中一片混乱,只知道将一切阻拦摧毁,等到自己稍微清醒的时候,营地里的人已经倒了大半。
这个故事听起来有些复杂,但总体来讲可以如此简化,一天,主人好心招待了一个客人,有次主人出门,客人就趁其不备殴打了他家的仆人,夺走了他的妻子,这么一穿确实是不小的仇怨,所谓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杀人父母,夺人·妻女,这刚好占上后一条。
场面一时间有些沉静,褚昆看了眼那边的严华淼道“我们要不要还是回去吧。”没必要三个人组团跑到人家的大本营里挨揍,发生了这种事若还能让他们完整的回去,简直就是奇迹。
虽然这么说,但细思起来还是有些不解,严华淼道“你当年觉醒的时候应该不足十五岁,而且你毕竟是一个向导而他是一个哨兵,你的存在对他无法构成任何威胁。”所以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吃醋,这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虽然这样说,血辰却摇了摇头开口道“当时我也解释过了,然而没有一点用,如果不是他的向导阻拦,我估计会被剁成沫,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就和他干了一架分了个高下。”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打的不尽兴,自己也觉得这顿揍挨得异常憋屈。
从那以后他们见面就打,他时常带着人挑衅,自己也时常跑到他的领地边缘叫嚣,你来我往就这样一直跌跌撞撞,直到他带着他的向导,以及佣兵团离开了那个地方,那么多年过去了,前些日子才联系上他的向导,听闻他已在在帝都扎根。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当时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脱身,此时却又要自投罗网,然而没办法,这世界总是充满了无奈与戏剧般的转折,前方的路还是要走的。
长叹一口气,缓步向前血辰站在空旷的走廊上看着的面前的房门,抬手几次想要敲击却又放下,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而此时走廊另边一个拖沓的脚步声逐渐清晰,血辰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转头看向那边,只见一位光头老大爷提着菜篮子向这边走来,没过多久便立在他的旁边,好似就住在隔壁。
那老大爷笑着转头,视线投向一边的血辰有些模糊不清说“呀,是来送牛奶的吗?”严华淼刚想上前,血辰却紧忙回答道“是的,是的,就是来送牛奶的。”血辰拼命地点头,他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和这些人产生纠纷,毕竟他是来求助的,不是来打架的。
那老大爷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抬手掏了掏衣兜,拿出了几个钢镚有些苦恼的说“诶呀,诶呀,零钱都用来买菜了,不过没事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下,我去里屋取。”他笑着,慢慢的抬起脚步,一步一步的带着沉重的身体来到屋内。
第12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