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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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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鼓动着,提问逐渐下降,指尖已失去血色更觉阵阵寒意,伤口的痛觉正在恢复,而此时所有的镇痛剂已被用尽,没有半粒残存,俯下身血辰只觉手指在不停的颤抖,或者说不但是手指,全身都在因伤口的疼痛,以及意识的昏厥而失控。

此时的枪口难以瞄准,血辰却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将所有的ji,ng神力铺展开来,希望以此定位到敌人的所在,他只能赌将所有的一切压在自己的s,he击上,他不能让任何一人近身,否则将迎来死亡。

人头涌动,枪声响起,血辰宛若生锈的机器,虽然僵硬迟缓却仍在尽职尽责的完成他的工作,鲜血喷jian而出,一个又一个人倒下,生命的烛火燃烧着,而依旧挡不住黑暗的侵袭,他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子弹被一颗颗的消耗,生命在一个个的逝去,看着最后的几颗子弹,再见人群中一人正冷眼看着这一切,见这一幕,血辰借着机会抬起枪支开了几枪,为自己开了一条道路,他的枪口指向那人,看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而他也不是吃素的,抬手拔出了自己的配枪。

片刻后两人同时止住身形,两只枪口对准对方的头颅,他们看着彼此眼中皆带着打量,谁也不敢先一步有所行动,而随着这幕的构成,墨带来的其余人同样将枪口指向血辰,一瞬间双方僵持起来。

那人看着血辰苍白的脸,有瞥向他血流不止的腹部道“我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向导你能做到这个地步已是不易,然而也就到此为止,这已是极限,按照这个出血量用不了多久你就倒在地上陷入一片黑暗。”届时哪怕无人给你补上一枪,只将这人晾上十几分钟,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在墨的眼中此时大局已定,自己已经成为唯一的赢家,对方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然而对此血辰却笑了笑,抬头看着那人道“是啊,留给我的时间不多,同样留给您的时间也同样少的可怜,我的枪口此时正对准您的脑袋,我开这一枪会死,不开这一枪也会死,那您猜猜我会不会邀您共赴黄泉。”

这么近的距离,哪怕自己的手抖的有多么厉害,意识有多么模糊不清,但只要自己摁动这个扳机,这人便一定会丧命,按道理应是如此,只可惜······。血辰握紧手中的枪支,眼睛对着墨看不出任何情绪。

听到他的话,墨扫了眼枪身道“据我所知,这个型号的枪一共有10发子弹,在我面前你用了7发,而之前一定还有其他消耗,毕竟这枪不属于你,从他到你手中就不是满匣,我猜现在这把枪内连一颗子弹都不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是这人先瞄准的自己却没有扣动扳机,因为其中没有一颗子弹,扣动扳机非但无法解决自己,反而会暴露这个事实,让众人皆知面前这人已失去战力,对于他的想法血辰笑了一下,随后抬起头对那人说道“我无所谓,反正是难逃一死,不过阁下您可以试试,赌一赌这里究竟是实心还是空心。”

话戳到他的痛脚,墨看着血辰带着审视的目光,却见对方只是那么懒散的站着,好像对于他来讲命只不过是一可有可无的东西,见他如此态度墨心中有些动摇,手指在扳机上几次滑过,然而正在他迟疑的时候,军队也发现了这一队人马。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晓得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向导,但是无奈上将被挟持,他们不得不听从那个少将的命令,对整个军部内外围展开地毯式搜索,目的竟然只是寻找一个红发的向导,这简直是搞笑。

只是命令就是命令,由不得他们挑选和拒绝,于是他们这才赶到此处,发现了这里情况,看着这两方对峙,为首的队长犹豫了许久,对于墨他是知道的,只是中间的那个向导确实是自己要找的人,如果他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恐怕上将的命也难保,定下心抬手准备拨打通讯,却被猛然制止,转头看向身侧,只见严华淼就站在身旁。

示意他保持安静,严华淼转头看向一边的上将眼中带着讽刺,对于墨他虽了解的不多,但却知道这人是他的副官,而我们这位上将,居然眼睁睁的让人在他的眼皮下顺利的策划了这一切,并直到现在都毫不知晓,这简直是可笑。

对严华淼的目光上将是有所觉察,然而此时他已顾不得其他,只觉得火冒三丈,抬脚向前他发誓觉得不会让事情如此发展,否则自己以后还有何种威信治下,于是他抬脚向前从y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墨道了一声“住手。”

☆、隐藏私心

面对来人墨并不惊异,毕竟如此声响阵势会惊动对方也不是什么怪事,他站在那里扫了眼血辰,随后对上将道“大人,我为什么要住手,我这是再为您排忧解难,如果没有这个向导,您所担忧的一切事都不会发生,况且这难道不是您内心的想法吗?”

墨抬头双眼径直的投在上将身上,诚如他所说,自己确实不想让那个向导活,因为他的存在便是个不定的危险,虽然现在由于严华淼的关注,让其暂且保住性命,但倘若严华淼出站离开此地,他一定会找机会将这个向导杀死以免除后患。

此时心事被这样揭开,上将一时不知所言,直到许久后他抬起头道“我确实是不想让他活,但不是现在,若他此时出了什么问题,无论是对严华淼,还是对其余中将我都没有办法交代,所以把枪放下,一切从长计议。”

严厉的眼神拷·问着他,但此时的墨已经不管不顾,他只想弄死这个向导,在严华淼的面前,用这向导的鲜血洗涤多年附在身上的痛,尽管他对严华淼并不相识,尽管两人未曾起过争斗,但他与严华淼一前一后从军校毕业,同样被看好进入军部,凭什么他顺风顺水,而自己只能在这帝都慢慢腐朽。

看着他统领军队步步高升,而自己却在这里担任一个虚职,来给面前这男人端茶倒水,他不甘心所以当那人找到自己,许诺家族繁荣时才会心动,在他看来只要家族繁荣挤进世家的名列,自己便也能够像严华淼为众人崇敬。

当然此时的这些他还不愿明说,或者说他的私心为他找了一个借口,用以遮盖自己丑陋的本质,他说服自己采用如此行为是为了上将,为了这帝都的安宁,而满足自己的私心不过是顺带绝非刻意。

他用一块白布遮盖自己的肮脏,以便彰显自己洁白无瑕,他扬起头道“这是为了公理,为了帝国的安宁,别忘了他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他是因为行刺未成才被带到了这里,而他行刺的是谁,目的是为何,想必上将也是知晓。”

听他开口如此说道,上将握紧拳头,他对墨的私心并不了解,只当是自己的行为误导了对方,想到这心头有些愧疚,如果自己没有执意以此为借口将血辰带回,兴许就不会给他错误的观感。

于是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严华淼,长叹一口气,他知道一旦承认自己不过是以此为借口,那么将再难找出理由将这向导握在手中,但此时的情形已由不得他。

灰尘扬起,僵持的血辰与墨僵持着,墨与上将僵持着,而严华淼此时也在y影处注视着一切,他的目光投s,he在上将的脊梁,心中已作出最坏的打算,倘若血辰今日有个三长两短,他就让这所有的人跟着陪葬。

届时不要说自己是无辜受累,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在自取灭亡,没有一人称得上无辜二字,倘若没有他们,自己向导应躺在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而现在他却被人用枪顶着头,忍受着伤痛的折磨。

察觉到身后那让人发寒的目光,上将也意识到自己是死亡的边缘游走,于是只得开口道“我从一开始便想要取他性命,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对此你不用过于在意。”上将试图将真相揭开,然而无论他如何解释,墨是不会放下枪的,因为就像上将一样,此时的他也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

而有了这个借口,哪怕来日不得不承受严华淼的怒火,他也可以以此作为辩白,说自己只是被误导,自己杀死血辰并非出于私心,而是为大家所有人好,如此这般说不定还能拉拢到他人的同情与支持,毕竟未来的自己还是要在军部谋食。

“上将您是怎么了,您为什么要这一个犯人说话,别忘了当时那个医生可是说的清清楚楚,就是这个人对一个伤患出手,如此残忍之事他也做得出,您却为这样一个人说话。”墨看着上将瞳孔暗淡神情失望。

然而此时的他却没有考虑到,他说的残忍之事自己也正在做着,他不但用枪口顶在血辰这个伤患的头上,还组织夺人进行围杀,这样的人却可笑的说他人残忍,并以此为自己狡辩开脱。

此时的陷入僵局,墨以医生的证词为借口,为自己满足私欲的行为做伪,而面对他此言,上将无法反驳,此时的他既无法将任家找来,更无法抓住那医生询问真伪,就像无法证明血辰有罪一样,也无法证明他清白。

而此时一关键人物也赶来,而他一出现便吸引了严华淼的目光,严华淼抬起枪口瞄准那人,手指扣于板机之上,见状血辰一惊高喊到“严华淼把枪放下,不要胡来。”血辰惊恐了,他不知道这人来此是想做些什么,但他的到来无疑让事情更加复杂。

感知到对准自己的枪口,封莫云停下脚步看着面前这情形,有看向血辰腹部不断溢出的鲜血,心中为不安充斥,抬眼看向血辰苍白的脸,他意识到事情不妙,在场谁死都可以,唯独血辰不可以,所有的计划将被彻底打乱。

如果血辰死去,将再也得不到他脑海中的那些帝都防卫图,所有的谋划都将功亏一篑,这就是那个雨夜,明明是他想要取自己的性命,自己却有所保留的原因,在这帝都谁出事都可以,唯独他不能,对严华淼的拉拢已被证实是白费力气,那唯有通过这种方法,才能达到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种种。

所以当他醒来之时,睁眼便询问血辰的情况,在得到他因刺杀自己被军部监·禁时,自己才急忙赶到此处,见到当下这一幕,幸庆来的足够及时,否则一切都将失控,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刚一出现在此地,严华淼便对自己表现出如此敌视的态度。

其实说来也是奇怪,不知为何无论是军部还是封莫云,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血辰一定窥探过严华淼的记忆,所以对那些机密定是知晓,然而可惜的是,他们认为的理所当然血辰未曾做过,更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如此坚信,准确的说他直到现在都不明白军部为什么追杀自己。

察觉到情况异样,众多将军也跟着赶了过来,而此时担忧封莫云身体状况的众位医生也赶到,然而抬脚刚踏入这里,他便被这可怕的阵势吓坏了,看着四处带着冷意的枪口,只觉毛骨悚然。

“严华淼听我的,不要随意举动,事情还没有到你想的那个地步。”血辰劝说严华淼将枪口放下,然而对方却不为所动,严华淼只知道到若此时封莫云说出真相,那么自己的向导哪怕今日逃过一劫,来日也难以幸免,所以他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才能保住秘密。

严华淼不想知道血辰为什么对封莫云出手,但是他相信能让他甘冒如此风险赌上性命,定不是平常原因,更不会是闲来无趣随意为之,然而无论他是什么原因,只要追责必然会被处罚这毫无疑问,哪怕没有对向导的死刑,判处他终身监·禁,也绝不是什么好结果。

严华淼瞄准封莫云,其余的人则是一头雾水,严华淼这是在干什么,他难道想要当着众人的面行凶吗?他们对此一无所知,而封莫云却能猜出他心中所想,于是转过头道“上将,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此事恐与我有关,刚一清醒便听闻此事急忙赶来,希望不会使无辜之人平白受到冤枉。”

上将听到此话点了一下头,众人的目光瞬间停留在墨的身上,当事人已然如此开口,这下他总该相信了吧,然而墨根本不在意事情的真假,没有一人了解他的内心,他只想对付这人让他付出代价,此时的封莫云所言,众人的追问非但没有让他放手反而催动他攻击。

见状封莫云再次开口试图将话语说的更加明确“上将,我证明此事与面前这个向导······无关。”然而他刚要如此开口,却听到一声冷笑,血辰抬眼看向他道“封少将,想来我们没有相熟到这个地步,您无需为我隐瞒,我宁愿凭本事吃这一枪,也不愿因您的怜悯而活,所以收起您那同情心,这只会让我觉得受到侮辱。”

在场的众多将领听到这话同时愣住,抬眼看向血辰不知他要说些什么,倒是严华淼好似早有预料,开口喊道“血辰······。”然而话语未落,却收到血辰安抚的目光,好似对这一切他已胸有成竹,于是不得已掩盖住瞳孔中的担忧,暗暗的握紧拳头。

血辰见状仰起头,随后对着众人开口道“我曾说过医院的那次是诬告,并没有说谎,然而那次虽不是我所为,但致使他重伤的那次,却是我一手所致,至于原因不便奉告。”话音落下众人哗然而起。

☆、世家的命运

看了眼彼此,所有人都不知事情竟会如此发展,上将看了眼那边的严华淼询问道“你是知晓此事对吗?”见众人询问严华淼点了点头,抬眼看向那边的封莫云有些疑惑,对于血辰为什么会对他出手自己也不太理解,如今话又至此恐怕更难深究,只得作罢。

然而他虽放弃,其余人却要问个始末缘由,上将看向严华淼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于是只得转头看向血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刺杀联邦少将的罪过可不是那么好承担的,倘若你能给予一个理由,也许我们还能保你一命。”

他开口如此说道,希望借此让血辰动摇,然而在血辰看来这话没有半分的威胁力,他竟敢自爆此事是他所为,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血辰转头看向那边的封莫云,瞳孔中带着打量,从种种来看他知道这人不想让自己死,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不过想来自己身上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是他所需要的。

故而他不会让那些人要自己的命,而且也不会将事情闹大,因为倘若自己说出原因,军部必会彻查,而这一定是他不想面对的情形,因为他无法解释作为一个联邦少将,他出于何种原因,又是哪里来的人手对严家进行紧密的布控,谁都不是傻子,面对这曾经的敌人都会更加谨慎,这是人之常情。

想到这里血辰转过头道“上将这是私事,如果您非要一个原因才肯放弃,就当我和他的向导有仇,但我一贯不对向导出手,所以才将此时算在他的身上。”这是一个谎言,一个充满漏洞的谎言,但谎言无所谓ji,ng细,因为假的就是假的,被拆穿也不过是迟早的事,竟然如此何必浪费ji,ng力去编造。

听出到这话封莫云看了血辰一眼,此时的他第二次正视身旁的这个向导,第一次是在那个雨夜,自己和对方搏斗,自己的刀剑刺透他的腹部,而他的刀刃抹向自己的脖颈,那时的他以生命相搏,眼中的坚定让人动摇。

看了一眼旁边的严华淼,心中的情绪正翻动着,这个向导原本是属于自己的,然而现在却不属于自己,他聪明而强大的,此时说出这句,无非是在警告自己,若将此事缘由说出的后果,他逼迫自己只能私了将伤害降到最小。

血辰这话让上将神色不耐,对着血辰道“你知道你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吗?帝国和联邦会因此存有芥蒂。”然而他话音落下严华淼便开口道“上将,您好像搞错了什么,帝国和联邦本就隔阂,无论此事发不发生,也不可能亲如兄弟,更不需要亲如兄弟,别忘了联邦从没有维护帝国子民的义务,需要保护帝国子民的是我们自己。”

这义务不推卸,这是自己等人存在的意义,倘若联合使得帝国军队依靠联邦而活,那便是最大的耻辱,是帝国的军部的耻辱,联合是联合但却不能完全依靠,维护自家家园不需要联邦cha手,也轮不到他们cha手,联合只是保证他们不去添乱罢了。

话语被这样揭露,其余的将军看了眼彼此,心中已有定论,看向一旁的封莫云眼中带着打量,而此时封莫云也说道“此事既是私怨,便不会上升到帝国和联邦,他重伤了我,但同样也九死一生,所以我愿此事到此为止,请各位不要继续逼问,何况他原本就是联邦的人。”

封莫云转头看向一边的严华淼神情轻蔑,然而严华淼也不是吃素的,他开口道“封少将您可不要忘了,血辰生长在帝国与联邦的边界,那里可没有归属范围,他没踏过你联邦的土地,却呼吸着帝国的空气,这样说来到底是谁的人还不好说。”

众多将领看着这两人彼此对视,火花四jian一时间有些无语,能不能不要这么不合时宜,而此时血辰更添了一把火道“封少将似乎要多下些功夫,您可不要忘记了我是因何被送到帝国的。”我原先在交界处散养,是你们非要把我带回来笼养,而且笼养还不够还要把我送人。

听到这话众人和封莫云同时皱了一下眉头,他们确实对其中的内幕确不知晓,只不过话语落到此处想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众人冷静下来决定以后再做深究。

而此时一边的墨却被逼的接近发狂,他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回事,一个又一个的忽视自己,明明这个人的命在自己手上,他的生死取决于自己,偏偏这些人竟敢在自己面前闲聊,察觉到枪口的贴近,血辰猛地回过神,看向那人爬满血丝的眼,瞳孔中带着打量。

当事人已经如此开口,此事应当作罢不再继续追究,然而为何这人还如此看着自己,血辰抬手再次握住枪支,同时左手探入衣摆的下围,众人看到这一幕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看这两人如此僵持,眼中有些担忧。

严华淼见状抹向自己的配枪,而见他如此举动上将眉头一皱,他知道此举意味着什么,于是他抬头对一边的墨说道“此事即已言明,事情便是终结,把枪放下吧,这对你对他,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结果。”

目光再次集中在墨的身上,看着他站在那里发丝挡住他眼眸,指尖的枪微微颤动,整个人凌乱于风中,众人上前一步不明白他执着什么,扭头看了眼彼此眼中都被困惑所充斥,其中一位道“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已经结束了没事了,你这样做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没有人会责问你。”

那人看了眼严华淼,却见对方也点了点头,于是那位继续劝说,严华淼此时最希望的不是将墨置之死地,而是自家向导从他的枪口下解救出来,保证他的安全,剩下的事来日方长自可慢慢料理,何必急于一时。

“血辰,把枪放下吧,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上将开口道,然而血辰却没有回答,他将枪口对准墨,手却握住腿侧的一物时刻准备着。

严华淼听到这话看向一旁的上将,瞳孔中散着不悦,却只是点拨到“上将您曾想向我承诺他的安全,然而出现了这种情况,现在您想让我的向导再相信您的许诺,恐怕不太可能,除非您让他先把枪放下,否则若我的向导今日被他子弹擦伤皮肤,我保证会让他因我的子弹丧命。”

话音透着彻骨冰冷,但其中却充满着不容反驳,他的气息冷若寒霜,抬起枪将准镜定在那人的头颅,倘若它有妄动,就让去往黄泉,空气中透着散不去的□□味,万物的呼吸停滞只留下一片静籁,有人想站出来打个圆场,却发现张开嘴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于是场景越发冷凝,墨见此仰面大笑“够了,真是够了,你们一个个的站在这里,开口说这些有的没的,个个的充当好人,好像只有我是罪人。”他说道这里眼中带着些许癫狂,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这么虚伪,这么伪善,明明他们原本也是希望弄死这个向导的,可是现在封莫云来了,事情出现了转机,一个个的又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洗白,好像这样便能掩盖自己曾经肮脏心思。

抬头看向众人道“看看你们自己,转头看看你们彼此的嘴脸也不觉得好笑,你们和我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然而呢,你们站在那里承受着荣光,而我却在这里在这帝都慢慢腐朽,公平吗?”说道这里他的声音猛地拔高,枪口有些颤抖。

见众人没有说些什么,他继续道“你们是世家的名流身份高贵举足轻重,而我却一文不值,在这里忍受你们举手画脚,现在用你们的口吻命令,让我把枪放下,可笑。”

说罢,墨转头看向严华淼道“你真是可悲,但不单是你,你们所有人都可悲,现在无论你说什么,你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便是你的向导在我的枪口下,他的生死取决于我的心意。”

听到这话一位中将握紧拳头上前道“你想要世家的尊崇那便去吧,过去的王家,曾经的李家,哪一个不是名门望族,然而现在呢,他们在哪里,你还能看到他们的后人吗?”

由于星巢侵犯,再加上帝国对边界守卫只使用世家子弟,致使多个世家望族已没有后代可供传承,他们的荣耀是用血换来的,也是用血维护的,最终因再也没有鲜血可供养那个战场,而走向衰亡,这便是世家的命运。

哪怕有很多世家想要摆脱,可是军部的需求摆在那里,所有的世家必须在直系中出一个男丁,奉献一条生命,无人能够避免规则就是如此,世家们从未抱怨过,那些享受他们用鲜血换来和平的人,然而却没想到会被积怨至此。

然而此时无论怎么说,无论怎么做事情已然无法挽回,墨看着血辰对准自己的枪,又握了握自己的枪,随后开口道“我知道你的枪里没有子弹,你空举着没有任何意义,我劝你不要让自己死得可笑。”

然而对此血辰只是挑了挑眉说道“你可以试试。”话语落下,枪声响起,鲜血喷jian,墨向左闪躲以避开血辰的枪,却没料到一道寒光从上抽出割伤手腕,与此同时另一声枪声响起。

☆、付出代价

那子弹正中他右手,瞬间他痛苦的倒在地上,看着他的模样,血辰冷哼了一声,抬头看向远方“诚如你所说我的枪里没有子弹,可这不代表我任人宰割,更不代表你有这个勇气和我赌命。”

原本以那样的角度开枪血辰不可能幸免,然而为了防止万一,更由于不确定血辰的枪中是否真如他所想没有子弹,他侧身躲闪,这使得角度出现偏差,也许只要给他机会,他便可以调整枪口再次瞄准,然而无论是血辰,还是严华淼都没有给予他这样的机会。

血辰抽出绑在腿侧刀刃,借着那片刻压低身形,向上一道光影割伤了他持枪的手腕,因为这突然的疼痛墨放开了手中的枪,而严华淼同样也抓住了这机会,使得他彻底失去了开枪的能力。

抬头看向天,阳光投s,he在血辰的脸上,却他的瞳孔中慢慢发散成七色光彩,最终充盈了他的整个世界,“血辰!”严华淼高喊一声,身影在阳光下滑行,衣角携风振动,张开双臂抱住血辰已失去力量的躯干,跪在地上以头贴着他的侧脸,不断的呼唤他的名字,然而却等来一声呜咽。

“不要吵我没事,只是有点轻度贫血,就一会我很快回来。”身体被熟悉的气味包裹,瞳孔微微聚焦然而不到片刻有涣散开来,随着危机的解除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过度失血的后遗症显现出来,他的视线归于一片黑暗。

看着严华淼崩溃的神态,跟过来的几位医生看了眼彼此,随后走上前道“严少将,交给我们吧,我们会处理的不会有事。”转头看向医生的双手,又见血辰倒在地上无比苍白的脸,犹豫了许久没有动弹。

医生再次将手伸了过来,诚恳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少将,我们是医生,不会因任何目的把伤患交给任何人,请您对我们抱有信任。”话音轻柔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决心,严华淼低头碰了一下血辰的脸,却发现他的体温如此的冰冷,此时的他周身透着一股死气。

意识到这一点,严华淼小心的变换姿势,宛若臂怀里的人是流水制成,只要稍有移动就会飞jian而出,稍有缝隙就会流散逝去,长呼一口气严华淼看向那医生道“拜托您了,无论怎样请一定要挽救他的生命,这一切伤痛不应由他承担,拜托。”

将他的身体安置在担架上,严华淼再三鞠躬,医生见到这幕低下头,闭上眼只是说道“我们会竭尽全力。”说完这句,他便转身再不忍心看严华淼的脸,将视线放在血辰的伤口上,又看被染红的地面,原本是大喜的颜色,却吞噬生命宛若深渊,抬脚向前,医生皱紧眉头将眼镜从上衣口袋抽出,此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谢谢,那无比厚重的声响让他的身形一顿。

发丝垂落指向地面,严华淼鞠躬控制住喉咙中的哽咽,直到医生消失在视线尽头才直起身,缓缓的侧转身形看向身后,眼框中的泪水已被怒火蒸干,枪支上膛,严华淼转头指向那边的墨,开口道“我想我们之间应该算一算了。”

面对他的怒火,墨向后退了几步,人皆有畏死之念,他也是常人,面对黑漆漆的枪口怎能不心生畏惧,“严少将,严华淼,你要当着众位将军的面行凶吗?你是疯了吗?你知道你这样做会是什么结果吗?”他尖叫的退后,目光扫向四周,希望能有人开口迎合,然而看了半天,没有一人开口。

他慌了彻底的慌了,握住自己受伤的手腕喊道“严华淼,你的向导已经成那个样子了,你杀了我也于事无补,与其在这里找我算账不如去陪你的向导,他一定很需要你。”声音颤抖的厉害,他的瞳孔不断发散,视线中严华淼的身后附着死神的背影,此时的他已将镰刀举过头顶,很快将收割一条生命。

“严华淼你要想清楚,若今日此地我死在你的手里,你会因此付出代价,那些军部的老不死也不会放过你,你的那些敌人更会借此让你付出代价。”他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望以此唤醒严华淼的理性,然而不是每时每刻人都由理智掌控,都能做到事事从利弊角度出发,倘若人真能做到这点,也许便不能称得上是人了。

尽管代价惨重,且于事无补,但严华淼的脑海中已没有这些,他现在只想让这人付出代价,那怕这代价会牵连自己受罚,枪口对准,他一步步的前进,丧礼的曲调随着脚步奏响,然而此时被一人中断。

“上将,我请您不要阻拦,因为您的行为没有任何的意义,任何的劝说于我都是枉然,今日谁都救不下他的性命。”严华淼冷冷的看向对方,枪口没有片刻的偏移。

见有人挡在自己面前,墨瞬间送了一口气,抬手抓住上将的裤脚,宛若抓住了一个保命符,然而等待他的是上将冷冷的一瞥,随后一个用力将裤脚抽回,强大而不容质疑的力道,将他带了一个踉跄,看着自己手中空无一物,墨觉察到事情不妙,紧忙抬头希望能得到上将的怜悯,然而一切都是枉然,那人甚至不愿意自己的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

上将抬头迎着严华淼的愤怒道“此事并非为他,而是为你,至于他我自会让他付出代价,但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不要将自己折进去,更何况即使想要他的性命也无需急于一时。”

话音落下,然而这一切话语宛若不存在般,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在严华淼的耳中已听不见任何声响,他只想着取这人的性命,若有人阻挡那便一并。

枪口瞄准,严华淼道“请您让开,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想来与您无关,况且这一切不正是您企盼的结果吗”如果没有这人扣住自己的向导,就不会给这人机会,如果不是他不肯尽心医治血辰,就不会让这些j,i,an小有机可乘。

是他不相信自己所言,也是他执意要将血辰扣住,甚至寻觅机会意图将他置之死地,无论面前这人是为了谁好,自己的向导深受重伤昏迷不醒是事实,身后的那个男人是他副官也是事实,竟然如此自己为什么不能杀,又有什么杀不得。

见严华淼并未有收手的意思,众位将军有些头疼,此事若真的发生,恐难判别处理,于是其中一人也走到墨的身前道“少将所有的事总需思量后果,希望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将此事交由我处理,我势必会做到不偏不倚,保证公正。”

墨听到这话瞳孔猛地一缩,心下窃喜,而面对这话严华淼却只是冷笑几声道“上将我的向导因他身受重伤性命垂危,但我若将他交由您,您会让他付出等同的代价吗?”虽然此事墨做的过分,但还罪不至死,血辰身上的伤口非他所为,而是由于剧烈的运动旧伤复发,他大可说自己并不知情,对此谁能指责。

而严华淼绝对不是给他狡辩的机会,今日今时他是必要为自己的挑衅,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枪口对准,所有人止住呼吸,而此时突然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在抬到一边接受紧急治疗的血辰闭着眼道“不值得,不值得为了他浪费一颗子弹,更不值得为他脏了你的手。”

话音落下,严华淼猛然停下,转头看向一遍的血辰,眼中带着犹豫“血辰······”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血辰却摇了摇头,看向远方道“等到他伤好了,将他打发到那战场上去吧,在那里他会知道他和你的不同,更会知晓世家的身份给予你的不单有获得荣光的机会,更有无数如影随行的死亡。”

血辰知晓什么人在战场上能活下来,什么人不能,将他送到哪里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埋葬,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就像上将说的,很多事不必急于一时一刻,该到的总会到的,闭上眼血辰陷入了浅眠。

而此时有些疑惑在脑海中闪现,想了许久总觉得一人的动机不会如此简单,严华淼在上将的手下不是一两天,若是想要报复也无需等到现在,何必挑在此时下手自找麻烦,而且看上将的表现,他对这人的心思并不知晓,可见往时定是隐忍不发,那到底是什么诱使他将这种想法付诸实践。

此事若是自己多想还好,若是真的有人看上自己的脑袋,想来他一定还有举动,留这人一条命也出自这种考虑,毕竟只有斩草除根,才能免除后患,而现在自己便是放着他,以便顺藤摸瓜看看他的根到底在哪里。

见那人庆幸的脸,血辰缓缓将双眼闭上,心中长叹一口气,想来面前这人还不知自己死期将至,黑暗沉静下来,而就在远处的皇宫宣亲王站在楼阁上,看着皇宫内的一角满是担忧“人因外物而变并不稀奇,然而成今日这般却未免让人觉得可悲。”

☆、小心眼

外面的风从窗帘的缝隙中涌入,一阵一阵带着芳香,血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明亮的红色发丝往日为他增添几分活力,今日却衬的他的脸颊更显苍白,坐在他旁边的严华淼已数日没有合眼。

如此的消耗使得一贯强悍的哨兵,也忍不住一顿一顿,他努力的支撑着自己,控制自己不要趴在桌子上彻底倒下,然而疲惫的ji,ng神已难以维持清醒。

站在他旁边的布科,见如此情形有些担忧,开口道“医生说很快他就会醒来的,队长去睡吧,这里我会守着的。“话音落下许久,然而那边迟迟没有答复,直到身形再一个踉跄,严华淼才开口道”没事。”

说完这句他便再次沉默下来,不是他不相信布科,只是上次的教训让人心有余悸,记得就是那时血辰昏迷,那些人闯进医疗室将他带离,虽然事后并无大碍,被检测出的基因异常没有将他置之死地,但倘若自己当时在场,一定不会让那些人将自己的向导带离。

想到这里,严华淼再次打起ji,ng神,此时见躺在床上的血辰睫毛颤抖,严华淼紧忙凑上前,视线慢慢的明亮血辰睁开了眼,抬头只见严华淼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中,眼眶乌黑神情带着浓浓的关切,嘴角微微上挑扬起头展开笑颜。

“傻笑什么?”严华淼开口,神情带着责怪,而此时的血辰则恬不知耻的说道“看你好看。”严华淼听到这话有些无奈,看了眼放在不远处的水,起身准备它取来,然而身体却被一个用力猛地环住,紧接着倒在那床铺上。

“血辰别闹。”严华淼拍了拍他的头让他让开,然而血辰却对此毫不理会,只是像耍无赖般开口“我好累,闭上眼陪我睡一会好不好。”随后他用力的在严华淼的脖颈上蹭了又蹭,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耐不过这人软磨硬泡,严华淼缓缓的闭上了眼,使自己沉浸在软软的床铺中,本打算哄睡血辰便离开,然而疲惫的身体哪能经得住这样的诱·惑,仅仅是片刻就陷入了深眠,意识沉·沦在黑暗的静谧中,梦乡里伏特加的醇香将他紧紧包裹让人迷乱,那是血辰独有的气息。

而一旁的血辰则蹑手蹑脚的从床铺上跳下,抬手将杯子往上拉了拉,看着他乌黑的眼袋,抬手刮了下他的鼻梁,视线柔和的说道“都像一只熊猫了还不睡觉,乖乖的在这睡上一会,外面那些讨厌的家伙我去处理不要担心。”抬手将他紧皱的眉头熨平,轻柔的蹭了蹭他的脸颊。

起身看向身后,只见布科站在那里,于是血辰对他点头示意,屏障建立于这房间中,使得外部的嘈杂远离这清净之地,抬脚慢慢向前脱离屏障,对布科道“看着他点,不要让人叨扰到他,告诉他我就在外面,那些苍蝇我去应对。”

布科见状有些犹豫的看向血辰,毕竟此时的血辰身上还带着伤口,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然而就在他想开口时,血辰早已开门离去,没有给他半点劝说的机会,抬脚开门只见几位将级都在这里。

见只有血辰一人出来,靠在墙上任家上将神情不耐的开口道“真不知道您是多大的胆子,竟然敢对联邦的少将出手,看来是上次监狱蹲的不够过瘾,这次想在里面常驻。”

他开口刁难不留一丝情面,而旁边的几位上将听到此话神情不悦“任家上将,我想我们来这里并非挑刺,况且上次那事已被证明是误会,竟然如此何必旧事重提,若您是这种态度,只会让我们协同工作变得困难。”

其中一位上将对这人的不识时务很不爽,然而没办法事关重大不得不带着这人,若非如此他们一定将这人撇的远远,免得带来更多的麻烦,见被如此挤兑任家那上将一瞬有些难堪,只得转过头愤愤的冷哼一声。

对此血辰看着他开口到“上将我对帝国的监狱真的不太感兴趣,相比我觉得联邦的监狱环境更好。”他冷不丁的开口,众人一惊,其中一位上将忙站出来打个圆场“算了算了,都是误会,就算犯了什么应是无心。”

然而他虽如此开口,血辰却不愿作罢,上前一步双眼紧紧地锁定任家那人道“误会?不是误会,不过上将一定不知那次我干了什么。”任家上将见血辰的双眼紧紧锁定自己,下意识的后退有些紧张的问“你干了什么?”

血辰抬起头好似想了许久,片刻后嘴角挑起开口道“他们给我下的罪名是强闯军事基地,殴揍联邦士兵,貌似前面还有几句,但是我不太记得了,不过看您这身板应该用这两句就足够了,毕竟您的身体状况不及封莫云,殴揍这两个字用在您身上也就足够了。”

抬起头看向任家那人,以眼神询问他,是否要试试看这殴揍是什么样的力度,是否想和封莫云一样躺进中央医院的重症监护,若是想自当成全,要不然岂不显得过于吝啬不近人情,要是不想就老实的蹲在墙角,祈祷自己不会记起那日他的诬陷,否则自当奉还。

见他如此说道,其余的将军皱紧眉头,虽然早就听说这个向导和其他向导性子不同,但没想到差别会如此显著,然而现在管不了那些,他们来此是受命前来调查这人,其中包括他和联邦的关系,以及他对封莫云出手的原因。

而其中一人想到这里低头道“那个我很抱歉,在这个时候前来,但有些事关系到我们履行职责,所以我们必须前来确认,希望您能配合。”他仔细的观察着血辰的神情,见他没有过多的抵触才再次开口提出问题。

血辰听到种种话语,有件这人小心谨慎抬头道“上将,我的哨兵也受命于军部,帝国若不安宁我同样也会困苦,我和联邦的关系并不复杂,我出生在一个垃圾星,在那里长大和联邦本没多大的牵扯,觉醒了向导也就那样的过,后来受伤被联邦向导塔发现捕捉,再后来因为联邦没有对向导的死刑所以被流放到帝国。”

“流放?”将军们看了彼此看了一眼,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见他看了眼任家的上将,瞬间明白过来,而血辰此时也开口道“关于那段录像的证明,你找联邦索要,至于别的问题我恐怕不能回答。”

见血辰如此开口,其余人觉得有些为难,他们受命来调查此事总不能无功而返,于是一再追问好似不死不休,而严华淼此时翻了一个身,血辰意识到不能再拖,只得回答道“出于嫉妒产生的错觉。”

“嫉妒?”这词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但接下来血辰的回答会更让他们震惊,“是的,嫉妒,当封莫云来了以后,我发现严华淼对他处处在意甚至和他私会,然而我不确定这一切,希望能肯定后再做打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封莫云的消息无孔不入让人发狂,故而我决定铤而走险。”

话音到这里已然终结,但这只是原因之一,不足以让血辰产生杀念,更重要的是封莫云对严家的布控让人觉得不安,他时刻的跟踪,不听警告的上前,这一切行为使他下定决心,但这个原因血辰是不会告诉他们,无论是什么原因致使封莫云不追究责任,但自己确实承了这份情,理当保守秘密维持协定。

对于这点众人并不知晓,然而先前的一句已经足够给他们造成冲击,其中一人愣了许久磕磕绊绊的说道“可是,可是严华淼是哨兵,封莫云也是哨兵。”看着血辰的脸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然而却听那人反问道“所以呢?帝国法律规定两个哨兵不可以在一起吗?”

一句话堵住众人的嘴,帝国法律确实没规定两个哨兵不能在一起,可是哨兵和向导匹配这是常理,然而这话说出口,血辰只是偏了偏头“不符合常理的事一定不会发生吗,这以什么保证,何况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严华淼对封莫云如此关心,甚至愿意为他在我面前隐瞒。”

话音落在此处,其中一位将军犹豫了许久开口道“那个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封莫云和你匹配度很高?”血辰对此点了点头,自己前几日和文音对上,他一再的拿匹配度说事,所以自己也自然知晓,只是这一切未曾在意,怎么看来事情可能出在此处。

“怎么这很关键码?”他疑惑的神情让众人有些难办,其中一位将军不死心的问道“那知道,你和封莫云的匹配高于严华淼三个百分点?”血辰想了想开口道“这有关系吗?反正去掉百分号不过加俩零一点儿,况且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得出的玩应,怎么可能左右我的选择。”

血辰并不理解这世界的种种,只是知道这一切简直是莫名其妙,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血辰无奈的摊了摊手,随后转身不再看僵在原地的众人,转头回到屋内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严华淼,心中发问自家的老婆应该没有这么小心眼吧。

然而这只是他以为的,事实上严华淼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小心眼,就好比现在,在他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屏障被从内部戳开一个小洞,这使得五感能够透过阻拦,探听到外面的一切,不过现在我们这位当事人,正努力的平复呼吸,好似睡着了般,而血辰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第1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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