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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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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向导丧心病狂作者:花间离火

第17节

☆、被忽略的人

将军会议室,数位将军正对着一段视频赞叹着,“真不错,这样的水平在帝都不敢说独一份,也当得上屈指可数,这联邦送过来的是个人才啊。”其中一位将军开口,然而另一位看上去则有些担忧“这向导的能力毋庸置疑,但从他的行为可见他并非是个好掌控的,联邦将他送到了帝国,对于我们来讲是好是坏还不可知。”

众人听到这话有些沉默,这时另一位开口道“他好不好掌控无所谓,至少严华淼归属于帝国,而从这几日的表现来看,他们之间的纽带难以轻易撼动,他对严华淼似乎有着莫名的执着,既然这样无论他站不站帝国这边,心中定是偏向我们的。”

说道这点不得不想起几日前和他的对话,以及那让人尴尬到底的一幕,在午后的阳光下,当自己等人阐明针对他的缘由后,那年轻人白了他们一眼,随后一字一顿的开口说“你们真无聊。”

虽然这话让人有些难堪,但细想起来可不是无聊,人家两个人的事,自己这些半百有余的搅和个什么劲,还为了那么一点没有任何征兆的小事胆战心惊,说无聊还是好听,说是闲的蛋疼都不过分,瞧他们现在每日贴在一起的模样,感觉自己近些日子的c,ao心失眠都是自找。

想到这里众人的心暂且放下,但这时在座的一位开口道“虽然现在事情已然明朗,但还有很多事让人不得不想,当日血辰开口说对封莫云的针对只是嫉妒,只是从近几日的接触来看,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因此我留心调查,现在有了眉目这是关于此事的报告。”他指尖轻动,所有的报告被投影到中央的大屏幕,光亮打在所有人的脸上

众人听到此话,看了眼彼此随后抬头看向那处,文字被一行行的读过,众人的脸色越发凝重,片刻后那人点了一下头道“事情就是这样,经过我们的追查,发现在事发几日前,严家就开始被某个势力严密的布控,而布控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方便封莫云追踪血辰的踪迹。”

那问题来了,他一个联邦少将怎么会和帝国的势力又牵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更是迫在眉睫让人不容小觑,他们必须谨慎起来马上行动,以避免联邦势力渗透帝国。

此时坐在高位上的上将点了点头道“严阵以待,全力出击,我们必须将此事彻底查明,若此事真的和联邦有关系,一定要让他们给予一个说法,否则岂不显得我们帝国绵软可欺。”桌子被用力一拍发出一声巨响,众人听到这话,纷纷站直身体挺起胸膛道一声“是。”声音响彻云霄。

帝国中心,四皇子冷漠的看着来人道“你来了。”封莫云见他如此态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开口道“莫雨,我不记得你可以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见许久不被称呼的名字,从这面前这人口中吐露让人感觉有些奇怪,四皇子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开口道“我当然知道要用什么态度说话,只是这次的事被你搞成了一团乱麻,我亲爱的哥哥。”

四皇子看着那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脸,莫名的觉得讨厌,看到他自己总能想起许多不愉快,而这所有的不愉快都围绕着一个女人,一个把他的孩子当棋子使用的女人,因此他对这人的情感也是复杂。

他们不是亲生的兄弟,但他们却有着一半相似的血,那血缘的纽带来自他们的母亲,或许不应该称之为母亲,而应该说是一个女人,毕竟没有那个母亲会像制造物品一样,通过标准判断孩子是否合格是否有存在的价值,又为了自己的私心目的将他们投向四方。

面前这人依仗出色的天赋幸存,而自己则依靠骨子里那一半皇家的血,至于其他的孩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早早地便被扼杀在萌芽,还记得小的时候,看到那些兄弟姐妹被一一杀死,自己曾经追问为什么,女人是怎么回答自己的,她说那些孩子没有得到上天的垂怜。

这是个可怕的理由确是事实,自己和面前的这人,可不就是因上天赐予的条件才得以活命,否则也是变成一具尸体,不会有半点获得怜悯的机会,用她的话来讲没有得到上天怜悯的人,同样也不值得他人的同情和救赎。

想到这里他沉默下来,直至片刻抬起头对身旁的封莫云道“你我都清楚,我们为何而活,现在由于你的原因,帝国军部已然盯上了我在帝都的暗势力,如果继续追查你我都难逃一死。”

活着是因为有利用的价值,若没有了这种价值哪怕帝国放过,那个女人也会因自己和他失去活下去的资本而痛下杀手,毕竟她扬言不会养任何废物,所以现在绝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必须赶紧考虑缓解情况的办法。

听到这话封莫云陷入了沉思,原本以为只要创造足够的接触机会,便能将血辰弄到手,届时通过他给予的信息,他们必然能突破帝国的防线,只要控制了帝国,剩下的哪一个那怕不收拾也定当俯首称臣,现在看来事情有点难办,监控和频繁的接触,非但没让他对自己产生好感,反而促使他痛下杀手。

封莫云想不出是哪里不对,但也知道血辰那边恐怕不是一两天能够解决,他们必须做好持久战的准备,然而现在的情况却必须处理,想到这封莫云开口道“将那些向导调来吧,他们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原本那些向导只是星盗送来的见面礼,现在这些礼物将被改装,再投到另一个地方也算是废物利用,想到这里封莫云以眼神询问,而那边的四皇子则显得有些犹豫“别忘了,那些向导来自联邦,而这里虽是帝国,却仍然有联邦为讨好而送来的向导,我们行动必须考虑周全。”

听到这话封莫云点了点头,“对于这点你不必过于担心,毕竟他们虽然也是来自联邦,但知道他们底细的只有那个边际的向导塔,而那个塔现在早已不复存在,里面的向导也多数为我们所获,剩下的那些虽有部分落于军部,但那是在联邦,现在此时此刻处于帝国的寥寥无几。”

而唯有的那个人,想来对当时的那些人也并不在意,更鲜少接触,毕竟他的主要活动范围是医院不是吗?思维落在此处,封莫云笑了笑,然而他却忽略了一个一直没有被他放在心上的人。

那便是来自联邦边际向导他,此时和他一同前来帝国的那个,和他有百分之七十七匹配度的向导,文音,他并未料到,这样一个弱小到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向导,究竟能做出什么,又能对自己的计划产生怎样的破坏。

见封莫云如此说道,四皇子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好,我会安排人和你接洽,想来用不了多久,帝国将彻底的归属于你我,到时一切都会好办。”封莫云点了点头,两人暂且告别,四皇子通过隧道向上走去,而就在那上方便是帝国的皇城,巍峨如云,辉煌磅礴。

然而无论这座皇城如何用金砖堆砌,几时明耀动人,都只是为遮盖住其中的污秽,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光芒不再,黑暗恐再难遮掩,所有丑陋的面目,肮脏的嘴脸将逐渐暴·露在阳光下,展现在众人眼前,届时无需感叹今不如昔,只是他原本面貌被人揭露熟悉。

当然现在这一切还不足以叨扰到血辰,他对那里肮脏与否并不感兴趣,他现在想要知道的,仅仅是谁想取自己的性命,躺在病床上,喝着自家老婆煮的爱心r_ou_粥,血辰心情还是不错的,当然这得忽略这r_ou_粥诡异的味道。

这味道时常让他想起落泪的童年,那一抔观音土加上几根草根,生生煮出的一顿饭,为什么会一天比一天咸,今天咸的已经发苦,空气中都散发着海水的味道,然而没办法血辰只能认命的往下咽。

这其实这不怪严华淼,他只是听从了母亲的意见,记得前几日自己做粥的时母亲特意嘱咐自己,由于哨兵的感知比常人敏感,所以各种味道也会被加大,因此若是想做给常人吃,就必须加更多的调味料,于是我们的乖宝宝的就往里加了很多,更多的盐。

一边喂着,一边开口道“昨日晚墨死了死因暗杀,对于这件事我已经派人追查,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得到消息。”这也算他走运,本来事情没打算就这样结束,他加在自己向导上的伤痛还没有来得及偿还,让他这样一死了之实在有些便宜。

血辰察觉到他的心思有些无奈说“算了人已去,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比起这个我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怎么你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听到这问话严华淼没有回答,有些事还没确定,不便平增忧虑,毕竟怎么也想不通那位会对自己的向导出手,毕竟皇宫中的那位五皇子,和血辰的交集实在是少的可怜。

但若不是他,去军部那天夜里,宣亲王为何要前来和自己说那样的话,头脑有些混乱,暂时又想不出什么,严华淼决定放下,低头看向血辰皱了皱眉,现在比那更重要的,有一点让人不得不在意,那就是为什么自己的向导嗓子哑了。

“你的嗓子怎么了?”严华淼开口问道,而血辰只是用力的清了两下以作演示,毕竟人家好意,总不能指责说是被齁的吧,于是只得缓缓说道“那个我r_ou_粥有点吃腻了,吃点小米粥行不行?”

严华淼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得点了点头,转身将碗放在一边,却见此时血辰十分惊恐的坐起身补充道“能不能不要加糖,不,千万不要加糖。”

☆、事发突然

住院一个月后,血辰便随着医生的愤怒被打发回来静养,对于这点血辰也很不好意思,可是自己已经活蹦乱跳了,还要让他在那里躺着长蘑菇,对他而言实在是艰难。

于是我们可怜的医生每天都追着血辰,去猜测这个住在重度监护室的向导今日又跑到那里,短短的一个星期让他们心力交瘁,他们就没见过这么不老实的伤患,更没见过如此会cha科打诨的向导,但偏偏此时就遇到了这样一个。

于是某天忍无可忍下,医院发布通知表示他已然痊愈,只需回家巩固治疗,委婉的告知他,给我收拾铺盖卷滚蛋,老子不伺候了,虽然被这样清扫出去有些丢脸,然而血辰却巴不得如此,毕竟他也实在受不了那些医生的小题大做,只能说医生将其看作一个向导,而血辰将自己视为alpha,判断的标准不同,难以愉快的玩耍。

看着严华淼整理着装,血辰咔嗤的啃了一口苹果,随后抬手将另一个扔了过去开口道“你要吃吗?挺好吃的。”严华淼单手握住苹果,看了几眼随后放下开口道“军部有事,回来再说吧。”

听到这话血辰上前偏头看了眼严华淼道“军部这个时候有事,是那件事有了着落吗?”想起那几日的新闻头条,有忆起当时那主播眉飞色舞的样子,血辰有些不懂不过是几个向导而已,有什么好兴奋的,说真的自己宁愿去动物园看猴子,也不愿去围着这群人傻转。

血辰一生中最不可抹去几大y影,其中就有在联邦向导塔的那段时光,还记得那时正值入秋,一只蝉从树上跌落死去,一个班去写生的向导们围着那只蝉哭的稀里哗啦,一哭就是一个下午完全没有停歇,以至于好几天自己梦里都是哭声,从那时起血辰便将那个向导塔视同疯人院。

咔嗤,咔嗤苹果被一口一口的啃着,严华淼看着血辰半晌后开口道“今天吃第几个了?”见他话题不对,血辰冷冷的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将苹果捂住往嘴里塞,然而这动作到底是没有快过严华淼,只是抬手间苹果就消失不见。

血辰见嘴边一空,抬眼抱怨的看向严华淼,然而对这眼神对方却不做理会,只是抬手将夺来的苹果咬了一口,咔嚓一声脆响响在耳边,随后淡漠的开口“味道确实不错,挺甜。”

说罢目光轻飘飘的落在血辰身上,吓的他一个机灵,心想这人莫不是有病,好好的一个苹果不吃,非要啃我吃过的,不过看这眼神怎么透着一股危险呢,神经大条的血辰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然而此时这货唯一的优点显露出来,那就是从不为搞不明白的事纠结,简单的说就是得过且过,也许大概这是个优点吧。

“我的苹果。”血辰小声的小声嘀咕到,严华淼想了想没有理会,只是展开手掌示意血辰牵上,看着洁白的掌心血辰冷冷的哼了一声,仰起头心想这又不是你抢我苹果的时候了,“干什么,我是病人需要静养。”

他有些不爽的开口,但严华淼只是摇了摇头,无奈的将桌面的另一个苹果塞到血辰怀中,这才平息了他的幽怨,见血辰将那苹果小心的抱着,好似生怕自己再夺去,严华淼揉了揉眉心,看向脚边,只见自己的ji,ng神体银白,正将屁颠颠的将那只小绵羊叼到自己脚边。

严华淼长叹一口气,神情有些担忧,低头看向九歌,只见他周身散发着蠢萌的气息,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发现,自家的向导远比想象中的还要迟钝,而这点在他ji,ng神体上表现的尤为明显。

“走吧,去看那些向导,毕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也会被安排到军部,虽然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但还是打个招呼为好。”说真的严华淼对迎接那些向导并不感兴趣,然而无奈帝国所有带头衔的都被通知前往,说什么共沾荣耀,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荣耀,不过是从星盗手中解救出几个人质罢了。

然而时间容不得他更多的抱怨,不久两人便离开了自家小窝前往迎接场地,由于人员过多,将军们也被迫挤成一团只得站着观礼,听着主持人长到爆的祝贺词,血辰只觉得困得打哈欠,此时猛然察觉对面一道y毒的视线闪过,血辰霎时睁开眼目光在人群中定位。

只是一刻血辰便察觉到那视线的来源,此时见那个被称为文音的向导正在看着自己,眼中喷·s,he着仇恨的火苗,对于这目光血辰不屑理会,全当这是迁怒,毕竟这人已经不止一次的因为封莫云的事找上自己,最开始自己还奇怪,但随着事情明朗,他逐渐明白这敌视的原因。

但让他们之间产生分歧并非自己本意,他到是希望看那两人长长久久异样亲密,免得这个封莫云闲的跑到这里来监察自己和严华淼,放下这些血辰的目光在人群中偏移,片刻后猛地在一人身上定住。

视线从他脸上扫过眉头紧皱,很奇怪,这人好似在那里见过,说是眼熟又谈不上,说是完全陌生初次见面似乎有觉得不对,绞尽脑汁的思考,却难以唤醒脑海深处的记忆,总之给他的感觉就是莫名其妙。

见无法得知更多,血辰只得安慰自己也许对方只是个路人甲之类的,偶然在某个路口和自己擦身而过,然而此时抬起头转移目光,却见那边的文音也看着那人,神情更显十分惊讶,好似不理解为何这人会出现在此处,但无论他理解与否,这人就是站在那些被救向导中确确实实存在着。

此情此景让血辰有些困惑,决定等事情结束后,找文音询问以免出什么差错,毕竟近日的帝都实在谈不上宁静,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忧心过多,看着那人脆弱的模样,更是三步一喘,五步一顿,实在想不出能带来怎样的危险。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让血辰很难不去谨慎,故而决定事情结束后,找文音探听一下虚实,只是事情的发展总不如预料般,红毯上前面的向导虽然有些不安,但走的还算安稳。

而此时突然听到向导群中一声响惊叫,只见那人身体一软昏倒在地,霎时场面乱了套,媒体争相恐后向军队的维持圈挤去,一时间闪光照为场面披上一层迷离的光,“让一让,让一让。”在场的军籍人员站出来维持秩序,但即使如此场面依旧难以平息。

见周围人群流动,严华淼意识到不对,从混乱开来第一时间便退到了血辰身旁,左手握住他的手腕,视线紧张的看着四周,心中更是无比后悔今日带他前来的举动,毕竟虽然血辰已离开医院,更不用再依靠那些医疗器具而活,但说到底他还是在养伤期间。

察觉到手腕传来的力道,血辰用另一只手抽出匕首,借着这力道与严华淼紧紧地贴在一起,感觉到背后的温度,听到耳边传来心跳的律动,两人只觉格外安心,他们背靠着背视线锁定在四周,血辰开口道“严华淼,事情不太对,这里的ji,ng神波动十分混乱,要小心。”

说完这话血辰在四周建立ji,ng神屏障,闭上眼仔细辨别每个ji,ng神波动,将屏障猛地撑开,瞬间无数叮当声响传入耳中,那些ji,ng神波动和血辰的屏障产生冲击。

而此时他猛然注意到有一些ji,ng神波动不同寻常,正当他打算追踪时却一阵恍惚,意识海一阵空白,再回神只见一道强有力的ji,ng神攻击冲击屏障,逼迫他只得放弃追寻退而防守,而当他将那攻击一一击退后,却发现那些古怪的ji,ng神波动早已消失不见,血辰见状握紧拳头,暗自咬牙,没想到就这样让他们跑了。

意识到事情不对,感知到血辰的ji,ng神力,严华淼的五感瞬间展开探向四周,刹那间只觉得一切风吹草动尽在眼底,然而尽管如此他却追查不到究竟是谁,以ji,ng神力发动了进攻,在场的向导很多,而冒然探查绝非上策。

但敏捷的五感并非无用,此时他正带来另一种信息一阵强烈的血腥味,严华淼见状一愣,紧忙以五感探查,只见在那里一个男子正抱着同伴,用力的呼救着神情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

严华淼和血辰见状心有灵犀,闪身穿过人群向那人跑去,片刻后场面平静下来,众人也意识到其中的情况,血辰站在那里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人已是血流一地,一把雪亮的刀刃从身后穿透他的胸膛。

众人见状纷纷招呼一声聚在此处,阵地的医生也因此聚集在此处,他们合力将病患抬下,进行紧急救治,一时间这里忙成一团,而另一边众位将级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紧忙询问事情的始末,此时抱住同伴身体的那人开口道“将军我不知道,我只见一道虚影向我们袭来,而我的同伴见此为了保护我被那人捅了一刀。”

他神色匆忙十分恐慌,显然刚才的事件给予他不小的冲击,然而对于他此时的话,血辰觉得有些不对,但若让细说却朦胧的让人不太明白。

☆、名字的不同

去日的种种被暂时放在脑后,此次的暗杀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毕竟这次的欢迎仪式过于宏大,而标题又是什么战胜星盗,帝国荣耀,原本不过是一个不足奇的小战役,结果被这样扩大变成了一大型鼓·吹现场,仿佛这战役已不是解救向导而是决战海盗。

而这样的举动毫无疑问会激怒对方,让那些y沟中的毒蛇蹿出猛咬一口,话说到这里并非出自畏惧,只单纯的觉得没有任何的必要,毕竟这除了满足当事人狭隘的虚荣,塑造一番虚假景象,没有任何的价值,倒是可怜那些向导本已受伤,却又要拖着残破的身体,来参加这样一场没有价值的演出。

血辰低下头看向脚边医院白砖,神情莫测,虽然此事于他并无多大妨碍,但熟悉的感觉倒在地上的躯体,让人不得不在意,神思游离,他实在是想不出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让自己产生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为了搞明白这点血辰前往医院,想要询问事情的始末。

正像门口走着,迎面一位医生出现在眼前,血辰见状灵光一闪,紧忙拦住他的去路,脸上带着点尴尬而又不怀好意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医生,好久不见,您身体康健呀。”那医生见是血辰,冷冷的哼了一声,将衣襟正了正开口道“你干什么?”

他双眼瞪大,警惕的模样让人难以形容,这也实在是迫于无奈,毕竟就在前不久,血辰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过于深刻,他永远记得这个向导是怎么使得整个医院警铃大作,又是怎么翻窗闯门从一个屋子躲到另一间,只为逃避一天一顿补充营养剂,没错这倒霉蛋就是血辰的主治医师。

而此时在他脑海中,早已将血辰和麻烦画上等号,见到这人他恨不得绕道疾行,然而当他刚有所行动时,血辰便动手阻拦,医生几次躲闪只是他的身手怎么能比过血辰,纵使他闪的飞快,也难以越过阻隔在面前的大山。

于是无奈只得推了推眼镜问道“你想干什么?”见面前医生开口,血辰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希望能以此套上近乎,但事与愿违,他的举动非但没有让医生放松,反而更加警惕,“你干什么,我警告你,这是医院。”

血辰听到这话用力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不减,“别害怕,我就问你一点点事,那个前几天庆典倒下的向导,是不是也由你医治。”医生听到这话觉得不好,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抱住自己手中的夹子,整个人似乎都炸了起来。

见他这种反应,血辰料到自己猜的没错,于是刮了一下鼻子,搓着手开口道“那个医生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血辰眼睛几次飘向那个夹子,意图明眼可见,脸上更带着讨好的笑,然而却见那人猛地后退道“不能,我告诉你我是医生,病人的资料我不可能随意提供给外人。”

话音落下,血辰扭过头心有不甘,于是再次放低姿态开口道“我怎么就是外人了,我们关系亲近的不能再亲近了,你看你在我生病的时候每天都来看我,我感激的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可从来没有拿你当过外人。”

话虽如此,但面前的医生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抬起头道“我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想都不要想。”他态度坚决,口气更显强硬,见状血辰有些无奈,只得猛地转头指向另一边说道“看有飞碟。”

指尖投在远处,一阵冷风吹过,医生用食指推了一下金框眼镜,透明的镜片闪过一道冷光,好似在嘲笑面前这无知的年轻人,“这种水平我已经玩剩下很多年了,你以为能骗的过我,可笑,我劝你······。”

话音还没说完,只觉臂膀中一松,红色的发丝掠过眼底,耳边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同样的效果我才不在乎怎样呢,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是你松开了另一只手,这就怪不得别人了。”说罢那一道残影滑过身旁,医生瞬间僵在原地,待到反应过来时血辰以冲到五米开外。

医生见状在其后高喊“混蛋,你给我站住,这是医院。”然而前面却传来一句“这要是警局我还不敢这么干。”说完那人便如一道闪电穿过走廊,一溜烟的消失不见,医生在原地停下身拄着腿喘着粗气,伸手向前道“等等,你给我回来。”

血辰一路向前左避右闪,一边跑一边翻开病例,查看着其中的内容,性命,年龄,经历,病症公民信息,等等等,随着这查看血辰眉头皱的越发厉害,这上面的所有信息没有任何纰漏,从出生证明到入学情况,再到几几年失踪,后是经过什么被发现,事无巨细全部记录。

然而他合起病例本,心情却越发复杂,如果是按照这份病历上所写,他从出生到失踪全部都在帝国,不曾踏入帝国与联邦交界,更不曾踏入联邦的土地,那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又怎么可能对他产生熟悉的感觉,毕竟这意味着自己和他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任何交集。

思绪有些混乱,血辰并没意识自己跑到何处,再一抬眼只听耳边传来一阵声响,这声音刺耳的厉害,却是血辰熟知的那种,这是文音的说话声,血辰回过神,顺着目光向前,小心的接近传来声音的房间。

抬起指尖将门微微撬开,一缕光线顺着门缝投到走廊的y暗中,血辰也借此将眼凑了上去,视线在房间内四处搜寻,没过多久便定格在屋内的病床旁,察觉到这点血辰小心的调整身形角度,使得屋内的景象能尽量完整的投入视野。

只见在光线下,屋内两人一人躺在病床上瞪大眼睛,而另一人则在光亮处冷冷的看着,人这两人不是别人,其中一个正是文音,而另一位则是自己手中这病历本的主人,那个看上去眼熟的向导,压低身形,屏住呼吸,虽然他不认为里面那两只能够感知到自己窥伺,但小心为上,该做的准备还是不应随意省去。

此时只见屋内文音坐在另一人的病床上,手中草草的拨着橘子,抬手将橘瓣取下,缓缓塞入口中开口道“明锦,我记得你是最喜欢橘子的,怎么现在不吃了。”他转头轻笑一声,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人,却见他正慌忙躲闪,神情恐惧不安。

对于他的反应文音好似早有预料,只是轻笑一声开口到“别担心,放心我不会对付你的,反正你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我何必在你身上白费工夫,要知道我也是很忙的,跟你在这里每闲扯一句,于我都不失为一种损失。”

话语刺耳的厉害,神情更显轻慢蔑视,但比起这些血辰的更在意另一件事,他抬手将病历本打开,只见上面的名字并非明锦而是眠,双字变成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单字符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应该听谁的介绍,是帝都人口录入系统的,还是面前文音的。

血辰一瞬间有些糊涂,但很快便压下心中的疑惑,立起耳朵慢慢听其中所言,里面许久的沉默,直到很久后,明锦才抬起头目光躲闪的说“我想您可能搞错了,我不是什么明锦我是眠,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请您不要继续纠缠。”

他的话语透着不确定,而文音对于他所说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开口道“真没想到经历了那件事后,你竟然还能活下来,更没想到你现在竟然会改头换面的跑到帝国来。”他的眼神透着一种危险,明锦拼命的往身后缩了又缩。

“你搞错了,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根本不是什么明锦我是眠。”他厉声呼喊,但文音只是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你放心不会错的,我们之间的账我还要一笔一笔和你算呢。”声音压得很低,屋外的血辰只见这两人贴近,而病床上那人神色一变,整个人愣在原地。

血辰又往前凑了凑有心贴的更近,此时却猛然觉察,身后一双手揽过自己的脖颈,心头一凌长期以来身体的本能率先表露,一个侧身抽出刀刃向那人袭去,然而就在距离那人以毫米计的距离处,刀刃猛地翻转停住,血辰察觉到熟悉的ji,ng神波动。

“严华淼?”血辰开口,听到这话身后的那人轻笑一声,环住血辰的脖子嗯了一声,瞬间所有的剑拔弩张瞬间消散,“你跑来这里干什么,军部那摊事忙完了?”

近几日,严华淼一直在追查那庆典行凶的犯人,然而一直没有什么收获,直到前几日唯一的那把匕首被送去检查,到现在结果已然出现,嫌疑范围也逐步缩小被锁定在一人身上。

见严华淼沉默不语,血辰意识到不对,询问发生了什么,然而严华淼却看向他道“有些事想要问一下你,请你一定要将那日情况详细叙述,包括那人和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这也是为什么,严华淼特地前来寻找血辰的原因。

☆、吃一颗枪子

血辰扫了眼屋内,自觉此处非谈话叙事的好地方,又见严华淼神色凝重,点了点头道“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免得打草惊蛇。”话音落下两人便起身离去,而此时正见一人从拐角处探出头,面上一片y冷。

两边视野逐渐开阔,血辰停下脚步询问发生了什么,严华淼想了许久道“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是处处透着蹊跷,你还记得那庆典上的两人吗?”他的神色有些难看,眼神更显困惑,血辰听闻此话点头,随后问发生了什么。

见血辰点头,严华淼眉头紧皱,随后将事件缓缓道来“当时庆典有两个人,现在一个躺在医院,而另一个声言是他的同伴,而在庆典上我们从那人身上寻到了凶器,随后根据种种比对将范围锁定在一人身上。”说道这里严华淼好似十分不解,然而血辰却隐隐的猜测出他想要说些什么。

“怎么那个人有问题?”血辰抬起头开口道,而严华淼则点了点头说“是,结果就是如此,尽管我觉得不可思议,可是经过比对排查,发现有机会有能力使用这凶器行凶的,只有他一人。”

话音落下场面陷入一片死寂,直到半晌后血辰才抬起头道“当日的事我仔细思考,确实觉察到有些不对,然而看他的表现,又见他的话语,自觉应该没有如此蠢笨的犯人,以至于使得自己的谎话漏洞百出。”

还记得那天,那个人对自己说,他说他的同伴见嫌疑犯向他进攻,故而用身体为他挡了一刀,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和受伤那人身上的刀口比对显然不符合常理,因为那刀刃分明是从后面穿透的胸膛,而按照他的叙述绝不应是这种情况。

试想一人看到迎面的刀子刺向他的同伴,并上前挡了一刀,那么刀柄应该是在前胸而非后背,贯穿也应该是由后向前,怎么会出现那种伤口,这简直是巨大的矛盾。

听闻血辰的话严华淼询问道,“怎么他说了什么,使得你察觉到异常。”血辰点了点头将那人的话重复了一遍,严华淼也陷入了深思,显然他也无法理解。

“他当时如此说,有没有可能是见我们涌上去将他团团围住,所以惊吓过度,一时间没有找到借口。“严华淼提出一种猜想,但血辰却摇了摇头“当时场面混乱,人群拥堵,这样的情况下他明明可以借机溜走,没理由抱着受害者待在原地。”可无论怎么说,事情还是解释不清,一时也不好下定论,看来只能再次询问那人。

两人陷入沉思,血辰想了许久问“那个被刺伤的,他现在怎么样?”种种疑惑无人解答,血辰只得将目光投在幸存者身上,只要他不死,那么一切的事情总会水落石出,就算问不出伤害他的是谁,但有没有看到黑影,又是不是自己上去挡的刀,只要肯问总会知晓,届时所有的谎言都将不攻自破。

严华淼听到这问话,又想到医院的那人好似松了一口气,随后开口说“还好那人没事,虽然刺的很深,不过得益于发现的及时,已经保住了性命。”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人就会苏醒过来,事情定会真相大白。

不过比起那个严华淼有些在意血辰的情况,“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是伤口还没完全恢复不舒服吗?。”严华淼抬手伸向血辰的衣衫,想要解开检查一下伤口的情况,然而却被血辰一个错步闪开,手指也因此落空,抬起头他有些不解的看向血辰,却见他扭着头看向一边,脸浮动着一层绯红。

见他如此,严华淼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孟·浪,于是一寸寸的缩回手指,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开口道“那个···,我并非有意。”血辰此时也恢复过来,心里默默的唾弃自己一百遍,你缩个什么劲,你又不是个oga,看一下又不少块r_ou_。

于是缓缓的转过头道“我没事,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我来这里是有别的事。”严华淼听完这话哦了一声,便也尴尬的转到别处,见状血辰愣了,心想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等等,我是不是应该说自己伤的很重,让他帮忙检查一下,顺便照顾一阵。

越想越觉得懊恼,好似错过了一百万,血辰在心里流泪猛锤胸膛,本来自己可以和自家老婆有一段粉红的,散发着美好气息的独处时光,现在被自己一手搞砸,心里的泪水犹如两道宽面条,哗啦哗啦的挂在脸上,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为自己的逝去情商点蜡,道一声走好,兄弟。

血辰沉浸在后悔中,而严华淼显然已经恢复过来询问正题“你今日来是因为那个受伤的向导?”严华淼一路察觉血辰的ji,ng神波动跟上,却看见他正在扒门框,也许应该说的斯文点,说是打探消息。

不过对于他心中所想,血辰不可能知晓,只是说“是,我觉得他有点眼熟,不过根据之前的报道,他应该是完完全全的帝国人,不可能和我有任何的瓜葛。”所以才让人觉得在意。

听此,严华淼也听出他话外音于是问“怎么你发现了什么,怀疑他的公民信息有作假的成分?”这句落下,血辰良久的没有回答,从那份病例上来看,他没有任何的问题,包括造成昏倒的病症都十分正常。

病例上说,他是由过度从事ji,ng神连接以及安抚,造成的不可逆性ji,ng神散溢,普遍出现在被星盗所获的向导身上,就算公民信息作假,病历单也不可能随意开具病症名称,毕竟这太容易暴露了,向导医生虽少但也不是什么稀缺物,找上一个让他秘密检查一遍并不困难。

想到这里严华淼开口询问道“要不要我派人查一下他信息的真假?毕竟近些日子帝都实在是不太平,皇宫中的那位,自从三皇子死后身体每况日下,近些日子更是夜夜咳血,医生已竭尽全力,可仍没有转机。”按照这样下去,帝都迟早会大乱,若因此再受到什么冲击恐怕危矣。

察觉到他的顾虑,血辰想了许久摇了摇头“若医院判断没有错,按照这病的结果,他不过还有几个月的寿命,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我不认为能造成什么伤害。”况且就算现在展开调查,将那些细末之事一一核实,没有半年恐怕是下不来的,毕竟那些资料上写的是蛮荒地,而且据调差,目前这些向导的亲人大多离去无从查起。

同样的严华淼也想到这里,于是开口到“放心不会有事,我会让人24小时盯着他,无论他来到这里图谋什么,我都不会给他得逞的机会。”话语异常坚定,血辰见此却有些不安,他总觉得接下来恐怕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只是不清楚会从哪里开始。

此时光脑的通讯频闪,血辰听到声音本打算向后闪一步以避嫌,毕竟他现在不是明确属于军部,有些秘密和通知,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但见他如此,严华淼抬手拉住道“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通讯。”

按下接听键,只见那边传来嘈杂的声响,医治完全听不清那边在说些什么,但能看出那人脸上极度兴·奋,并在舞池里扭动身体,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旁边是时不时的还有人搭讪,光线晃得人眼疼。

严华淼见状神情有些不悦,这几个人他是认识的,他们和自己一起负责调查那件刺伤案,由于受伤的并非是军部政·要,只是两个普通人,故而排除了以政治刺杀为目的,没有将此事交由军部,而只是交由警局,并派自己协助办理。

此时画面中的这些人正是警局的人,只是他在干什么严华淼有些气愤,事件还没有弄明白,仍存有诸多疑点,而此时他们却不忙着工作寻找证据,反而在这种鬼地方给自己拨打通讯。

“你们在干什么?”严华淼的语气带着不悦,他希望对面的那些人给个解释,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在工作时间,在酒吧这种地方,如此肆无忌惮的喝酒跳舞,是谁许可他们这样行事。

许是喝的过多使得酒ji,ng麻痹大脑,对于严华淼危险的口气,那人好似没有察觉,甚至还开口招呼道“我们在庆祝啊,一起来吧,你在哪一块···喝。”旁边的人未等他话说完,便伸手给他灌了一杯。

严华淼见状无可忍耐“庆典,你们再庆典什么,谁允许们这样做的。”也许是话音猛地调高处处透着寒意,那人因此有一瞬间的清醒,他睁大眼停下动作开口道“怎么您不知道吗?我们结案了啊,长官特地准许我们一天的假期,没看我们都聚在这里穿着便服吗?”

“结案?”严华淼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好开口道“结案,结什么案?”那人听到这话抬起头,身体摇摇晃晃的说“就是结前几日那件刺伤案啊,那个被抓的倒霉鬼被判了死刑呢,判决书都下来了,据说过不了几天就送他一颗枪子呢。”话音说到这,严华淼愣了一秒,片刻后一个用力通讯成了两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可能会更改更新时间,因为玄学排榜规则变了,可能需要多试几次,但是一定会保障日更不变,请小天使们留个收藏。

今天是凌晨十二点更新。

☆、自当请责

愤怒充斥在严华淼的脑海,事情还有诸多疑点,犯人竟然被直接判了死刑,简直就是就是草菅人命,明明只要时间充足,等待医院中那人醒来,只要他开口一切都会明了,何必如此心急。

看了眼被弄成两半通讯器,严华淼的眼中散发着森森的冷意,心头暗骂一声混蛋,血辰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我们一起,我们不会放过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所有的事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严华淼见状深呼一口气,微微点头,于是两人动身前往关押那人的监狱,脚步一刻不停,本以为事情会一切顺利,然而到时却发现人早已不在,“怎么回事,那个犯人呢。”严华淼询问,然而守卫却支支吾吾,许久不回答,见他这个样子,严华淼意识到不对,眼神微眯,身上的冷气压在那守卫的身上。

“你最好告诉我,人去哪里了,还有究竟是谁授意这样做的。”话语宛若千斤坠,一下一下的击打在那人的心上,他低着头神色极为难看,汗珠也顺着额头一滴滴滚落,他身形每后退一步,严华淼则上前一步,直到他的身体贴近墙角再无退路可言。

抬手摸到身后冷硬的墙壁,凹凸不平的砖砌,耳中充满了自己的心跳声,最终他有些受不住了,于是哭诉道“是李中将,是他命令我们结案,并把人带走要求我们即刻执行死刑,我们也知道事情还有疑点,但是他亲自上门要人,我们不敢不从啊。”

守卫哭诉这,而严华淼却无暇听他在这里解释,他必须赶紧赶到现场,否则再晚一刻那人的性命危矣,“在哪儿?”严华淼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脸上看不出所以,以至于那守卫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睁大眼说“什么在哪儿?”

“人,我问你人现在去哪了?”严华淼的眼中透着不悦,而此时那人也终于反应过来说“就在往时枪决的地方,我们一般都在那处理。”话音抖动的厉害,严华淼却顾不得那么多,抬手将他抓来塞到车里,自己登上驾驶位,而血辰也一个跨步进入车内。

“指路,我们要快。”严华淼开口话语不容质疑,无奈那守卫只得开车指路,将两人带到他们往日执行枪决的地方,一路风驰电掣,悬浮车被开到最快,然而即使如此,严华淼不够,时间就充斥在他们身边,而其流动的速度远非自己这些凡夫俗子可以相比,自己等人哪怕逼近极限,也无法抓住他逝去的末端。

每一秒都无比珍贵,因为哪怕是十分之一秒,都足够让子弹穿透那人的胸膛几百回,每一刻的流动都是活下去的机会,再快,再快,严华淼的眼角有些发红,他第一次觉得怒火几乎将自己包围吞噬。

而坐在后方的血辰一刻不停拨打着通讯,以求得到协助开辟一条无阻的悬浮通道,空气在这个车厢内越发凝重,每个人都在呼唤着时间停留,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车仅仅是几分钟便从城市边缘开到郊外,随着一声到了一阵刹车的疾响刺痛耳膜,车轮猛地停下,而视线中也出现伶仃的几人。

抬脚下车,却正见枪支瞄准那人的头部,刻不容缓血辰抽身上前一个猛扑,将那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从枪口下夺过,使得他在下一秒的枪声中保住了一条性命,而严华淼此时也下了车,抬头看向那站在最中的李中将,开口质问道“中将,您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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