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辰此时将那人搀起,解开他身上的束缚,而那人已经瘫在原地,口不停的呜咽,泪流满面,他死死抓住血辰,好似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不停的喊道”长官,真的不是我做的呀,我只不过是本本分分的一小生意人,从小到大连ji都没杀过,怎么可能去杀人,求明鉴啊!”
他跪在地上一刻不停的哭诉,身体还伴随着间歇性的颤抖,可见是害怕到了极点,然而对于他的话血辰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开口道“事情我们会弄清楚,若你无罪谁都不能杀你,若你有罪也不过是延长几天寿命,无论那种结果,现在还不到哭的时候。”
听到血辰这番话,那人好像冷静下来,只是瘫软的身体一时半晌好像站不起来,于是血辰将手伸向他,那人颤颤巍巍的握住血辰的手,指尖是不通血的凉意,一个用力,借着这力道那人才站起来,只是腿脚不停的打颤。
而另一边严华淼,和这位李中将也开始第一轮的交锋,面对严华淼来势汹汹,李中将脸色有些难看,严华淼是帝国军部的新星,未来的前途不可预料,他不愿意和这人起正面的冲突,只是现在看来不得不做出选择。
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那人,心中一发狠决定硬着头皮上,现在已经出手严华淼对自己有所不满已成定局,竟然如此为什么还在意那一点的好感,况且虽然严华淼现在是帝国的新星,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像他的父亲般早早便没了性命。
既然如此何不一搏,今天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将那人置之死地,免得日后上级再加问责,毕竟解救向导那场战役是自己打下的,庆典要轰动壮大也是自己提议的,现在出了这种事,媒体上全是对军部的贬斥,若不能尽快平息此事,军部上层哪怕嘴上不说,心中定会对自己存有非议。
想到这里,李中将的心情尤为不好,原先提议办这个庆典,那些媒体没见一个出来阻隔,每个人都大肆吹捧,现在闹出了事,那些人倒一个个做起了事后诸葛,批判军部喜大功摆花架子,骂的比谁都厉害,前后完全是两副嘴脸,想起来都让人恶心。
思绪走到这而,接下来如何作为李中将心中已有定论,于是面对严华淼的责问他也不甘示弱道“严少将,你问我为什么来,我还想问您为什么阻拦我行刑,难道是你和地上那人有什么私情吗?”
他竭力的挺起胸膛,摆出一副我有理你奈我何的模样,然而对此严华淼却并不畏惧,他知晓这人的水平,他根本无力和自己较量,于是面对这质问严华淼只是冷笑一声道
“中将,我记得这件事军部只指派了我一人介入与您无关,竟然如此请您离开,不要让我喊人清场,这样有损您的尊严,也让我难办。”虽然这样说,但严华淼脸上却不见一丝难办的神情,他对这人来此做什么,又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清楚无比。
而此时对严华淼的这话,李中将显然有些踌躇,但又一想自己好歹是个中将,而他不过是一个少将,凭什么威胁自己,想到这里底气足了些,也敢抬起头迎上严华淼的目光,动了动嘴唇开口说“严少将,这件事怎么于我无关,庆典是我主持的,发生了事我自然受到牵连,现在已然查明凶手何必犹豫不决,这可不像您的作风。”
话语中夹杂着尖刺,严华淼听此却只是皱了一下眉头,随后便予以还击“中将先生,竟然您熟知我的作风,应知晓在此事上拖拉定有隐情,况且您说现在已经查明凶手,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这回击让那人心头一颤,然而随后就想起了自己还有一杀手锏,于是道“怎么为时过早,严少将难道忘了检验的结果已经下达,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有机会接触凶器的只有他一人,这还不够吗?况且伤口的表现也显而易见是从身后下的手,而根据站位,他当时就在那人身后。”
话语直指痛处,这一切确实是严华淼无法解释的,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现在即已提出此时,恐怕他必须给予一个解释,要不然恐怕很难办,于是严华淼道“竟然是显而易见,难道他是个傻子,在这种问题上撒谎,你可以再问他一遍,看看他的回答是不是还是和过去一样。”
听闻此话,血辰对他再次询问,而那人此时也颤抖着嘴唇答道“小人也知道一切不合常理,可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大人,我是真的看见一黑影从面前闪过,也真的是和同伴一起看到的,再者说我没理由杀他啊,杀死他于我有什么好处。”他声音颤抖的开口,神情真切不似作假,对此众人沉默。
一时间情形陷入僵局,严华淼想保,而李中将想杀,两人互不让步,此时李中将喊道“严华淼,我不屑于和你在这里争论,今天这人我是杀定了,若你继续阻拦,他日结果确认我必告你包庇,让你等同论处。”
面对他如此嚣张气焰,严华淼只是冷冷一笑道“若您只是打算如此,今天我定会将人带走,我相信他无罪,若真的有罪自当亲自去军部请责不敢劳烦您,但现在我绝不许您如此做事,以一条无辜性命了结此事,带走。”严华淼呼喊一声,众人看了眼彼此,抬脚向前。
☆、逐个击破
那人由于严华淼的力保,留住了性命,然而却为严华淼绑上了一个赌局,并给带来了更多的麻烦,尽管他本人并不在意,毕竟当日若他不如此说,没的是条人命,而他如此作为失败却不过是一份检讨,不会伤及本身,两者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
此时的血辰和严华淼,正在中央医院的一角于黑暗中掩藏,以他们的推测,若那人所说是真,那么躺在病床上的伤患,极有可能看到袭击人的脸,而这无疑会给真正的犯人带来危险,他一定会再次出手,以免病床上的这人苏醒,将其指认出来。
血辰并非不怀疑刑场救下的那人,但也不敢忘记若不是他,病床上的这人极有可能失血致死,若是他动手击伤这人意图将其致于死地,那么两种行动岂不是前后矛盾,故而血辰判断其中定有一种是假。
而且···想到那人的脸,感知到他身上的气息,很轻易便能知晓这人绝无战斗经验可言,而且根据调查关进监狱的那人,和病床上这人是堂兄弟关系,向来没有冲突,关系融洽,他没有任何的作案动机,这也是血辰和自己选择相信他的原因之一。
一片黑暗中,血辰看向严华淼的侧脸道“我们守在这里已经七天了,这伤患也快苏醒了,想来他动手的时间就在近日,然而直到现在还没有动向。”血辰有些焦躁不安,他向来缺乏耐心,故而行事多主动出击,很少如同现在般等待他人的反应。
但面对现在情况,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唯有耐心潜伏静候时机,听出血辰话语中的不耐,严华淼抬手拍了拍他的头道“没事,事情很快就会结束,哪怕他今日不行动,明日也会出手,毕竟留给他的时间实在不多了,他应比我们心急。”
感觉到宽大的掌心在头顶抚弄,血辰觉得有些无奈,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对自己的头发这么喜欢,于是不着痕迹的偏头侧身躲开,然而另一边的严华淼却捕捉到了这行动,不甘心这样好的手感如此散去,于是也跟着转移方向,一来二去血辰腻了,索性也就不再移动,在心中默默道一声随他去,此时的他并未发现,他对严华淼此举越发习惯。
缓缓的闭上双眼,他将所有的ji,ng神力最大限度的展开,虽然瞳孔中没有任何景物,但周围的一草一木,每一个活物的呼吸都能感知的清清楚楚,他们像是一个个不同深浅的灰点,以各自的频率律动着,融于这片土地却又独立这片土地。
黑暗慢慢的吞噬这里,血辰感觉到病床上那人稳定的心跳和呼吸,在ji,ng神力中表示他的灰点正在慢慢恢复,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同样相信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必须赶快行动,在这个呼吸的主人睁开眼说话之前,让他永远的闭嘴以保守住他们的秘密。
一阵风吹过,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血辰对此却并无感知,然而在这黑夜的背景音中好似注定有什么要发生,他猛地觉察到那股熟悉的ji,ng神波动,没错,就是这个,这是自己在那个庆典时察觉到的奇怪ji,ng神波,果然这件事和这波动有关。
血辰刚准备追溯ji,ng神波,以判断出波动主人的方向,却猛然发现一人正向此处不断靠近,转头想要开口让严华淼警惕,却见他已然伏低身形平抑呼吸,显然哨兵的五感,已经先一步将这信息传递到他的主人那里,血辰见此点了一下头也将ji,ng神力最大限度凝聚,使得他们在严华淼周围建立一道坚固的屏障,用以屏蔽他人的感知,更使得严华淼彻底与黑暗融为一体。
此时的他们宛若夜晚的渔民,以黑暗作为天然保护色默默张开大网,等待那些鱼虾一头撞进便迅速收口,相信届时那些小鱼小虾无论怎么挣扎,都是白费力气,他们今日定会有所收获,这是严华淼和血辰的信心。
正当这个时间,门吱呀吱呀的响了,一人借着这缝隙闪了进来,蹑手蹑脚好似十分小心,然而看那靠近病床的动作十分别扭,好似从未作过此事,严华淼因此皱紧了眉,这人怎么回事,行事如此生涩,难道是第一次收到这种任务吗?要真是如此那些人胆子也太大了些,明知自己和血辰在此,却派了一个新手来,这是自找死路吗?
而且这身形也未免太消瘦了些,再者,严华淼动了动鼻翼,只觉一股奇怪的海盐味充斥在鼻腔,让人觉得诸多不适,但压下心头的疑惑,时机已然成熟他准备出手,只见一道身形快如闪电分割黑暗,片刻便来到他的近前,伸手便抓向他的手腕。
而正当这时,严华淼猛然觉察到一阵ji,ng神刺痛,虽然很快便被血辰抵挡,但这一击足矣表现来者的身份,这是一个向导根本不是什么哨兵,所以他才如此削瘦,行动也不如哨兵敏捷,更不会有什么行动的经验可言,至于这周围的海盐味,想来应该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严华淼察觉到了这一切,同样血辰也意识到了这人的身份,除此之外他更是发现,这攻击的ji,ng神波动自己也是熟知,这些人和庆典上的那些是同一波,于是他转过头对严华淼道“看住这人不要让他出事,我去解决他。”
听到这话严华淼点了一下头,一个快步来到那人身边,虽然不清楚那些人为何派一个向导来,但严华淼有理由相信这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恐怕会有大的举动,否则岂不白费这一番心力,而且那人是个向导,无论是这个身份,还是这个能力,确实会给作为哨兵的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
严华淼心中所想,也是血辰内心的想法,毕竟帝国保护向导,哨兵对向导出手属于大忌,而且哨兵对于向导的ji,ng神攻击向来没什么抵抗能力,诚然这不足矣伤到他们,但绝对会给他们追踪敌人带来不小的困难。
因而由血辰前去追捕实是最佳,一路向前紧紧的锁定那人的身影,速度被调整到最大,然而始终只见一黑色身影在前方不远不近,两边的景物飞速倒退,血辰缓缓意识到这其中的怪异,这很奇怪,十分奇怪,面前个向导速度竟然超过全速的自己,可是自己分明没有感觉这人有多强。
由于思索,血辰脚步变慢,然而抬起头,却仍然发现那人与自己始终保持着相同的距离,而此时自己已然远离中央医院,来到如此偏远的角落,身后树林快速的向后涌去,血辰却发现自己已然失去了对距离的丈量,他走了多远,处于什么方向一概不知,只是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好似诱惑般的呼喊,让自己快一些,只要再快一些就能够追上。
这状态很不对,血辰意识到自己好似为人所控,停下脚步握紧匕首,轻咬舌尖,只觉一阵刺痛,周边的景物一瞬间的抖动,宛若一块没有丁牢的幕布为风吹动,藏于暗处的一人见此微微眯起双眼,抬手将一物对准血辰。
猛的察觉到异常,意识触丝迅速凝聚,用力的刺了一下意识海,一瞬间周围场景破裂开来,所有的幻象消失不见,而迟来的危机意识,终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血辰侧身闪躲,只见一声脆响,一管绿色药剂扎在土上,针管裂碎裂,液体流了一地,血辰转头查验四周,只觉无数道气息向自己逼来,逐渐形成包围之势。
察觉到这一点,血辰已然知晓自己为人算计,显然他们将自己引到此处是想要逐个击破,只是这些人好似并非要取自己性命,而是想要活生生的自己。
推测到这一点,血辰冷冷的笑了一声,想要取自己性命多不胜数,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想要活捉的,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出于什么考虑,莫说他们无法活捉自己,就算捉到了又能如何,若非自己情愿他们有谁能掌控自己。
只是话虽然这样说,但血辰并非完全没有危机感,相反他能够察觉,在ji,ng神力所及范围内,有数道强悍的气息正在向自己靠近,看上去那人准备的很是充足并不轻敌,而且这人对自己似乎有一定的了解。
渔民与鱼的身份瞬间调换,血辰迎来了一个针对自己的y谋,包围正逐渐缩紧,血辰调头寻找突破口,却没过多久便与两人撞个对面,见此血辰的神请越发凝重,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赶快解决这两座黑黢黢的‘小山’,否则等待自己的将会是‘群山’围绕的未知命运,于是血辰冷静下来,左脚微跨,全身绷紧。
而就在不远处,血辰身后一人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并转头对身旁的人问到“这就是你看上的向导?口味真是独到,不过虽然作为一个想向导奇怪了点,但我相信若是放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他成为一件艺术。”
面对这话,他旁边的一位男性哨兵则靠在树干上,视线投在一旁的血辰身上,好像在仔细打量,对于身旁人这个提议,他冷漠的看上一眼道“记住我要的是活的,而不是具尸体。”若此时血辰再此,定会认出这熟悉的疏离,猜测到暗处的眼属于何人。
☆、两难之地
那人说笑着,好似事情是多么无关紧要,然而内容却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但此时听这话的另一人却对此的习以为常,好似再平常不过,更不是什么稀罕事,面对这话语,他只是抬眼看了那人一眼随后开口道“你最好把你的心思收拢,这人是我要的,至于其他随你的便。”
话语中带着无法忽视的冷漠,让人觉的怀揣着一块无法融化的坚冰,看着反应有趣,最初那人轻佻的说道“怎么,你就这么看中他吗?”,而对于这问句,那冷漠声音的主人紧皱眉头,直到过了许久才轻声回答道“这人对我们有用,他的存在很有必要。”
“是啊有用,可是看他的模样不像愿意为我们所用,竟然这样不如毁去,也省了更多的麻烦。”风声灌满声音的空隙,那人停了一刻,又上前一步对着冷漠男子的脸道“你很在意他,甚至愿意为他多费些工夫,这是因为什么,是因为能力?还是那所谓的匹配度?”
声音带着调笑,然而随着这话音一落,一道死寂的目光扫在他的身上,见状他猛退一步,知晓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绝非明智之举,于是只得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不说了还不是,毕竟我可是一个向导皮脆的很,禁不起你粗暴的捶打,想来我们的封少将,应也不屑与我这个小人物计较。”
月光下封莫云转头看向一边,他说的确实没错,自己很忙没时间和他计较,视线投向远方,脚下的土地,身边的风以及shi气和远处并无不同,然这不过是种错觉,所有人都知道万物万事运动不息,现在的这刻在下一秒成为过去,无法挽留无法追溯。
快了,快了,封莫云在脑海中默念这两个字,他知道这看似繁盛的帝国早已千疮百孔,而现在等待他的是时间给予的致命一击。
皇宫中坐在最高位那人,曾掌千军万马气镇山河,然而终是熬不过时间,依据现在的情况,他恐怕时日无多,而只要他一死去,接下来的帝都势必会动乱不堪,而那时便是行事的最佳时机,现在他们只需耐心等待,相信所有的一切自有结果。
封莫云想到这里,慢慢的将视线投在远处,以哨兵的五感看到那里的血辰并不困难,但对方却不那么容易观察到自己的存在,看那赤色的发丝在月色下浮动着异样的光彩,封莫云的眼中闪过一道光亮显得志在必得。
血辰与这两个哨兵战在一处,虽有心尽快脱身,然而这两人却也无法轻易摆脱,拳脚相加,数十招走过,没有找到丝毫可乘之机,春季的夜还是冷的,然而血辰却好似被热雨打shi脸颊,温热的汗水一滴滴凝聚在额头,顺着侧脸没入衣襟yshi领口。
而对面那两人则没那么幸运,虽然血辰无法逃脱,但也不代表束手就擒,倘若时间足够这两人恐怕便葬于此地,然而现在血辰无心取他们的性命,只是想尽快离去以避免腹背受敌。
但饶是如此,他们或多或少都带染上了血色,目光看向血辰更满是凝重,虽然他们来时也被告知这向导的难缠,但当时不过认为,这只是那些人无能之辈的借口,想自己兄弟二人在帝国和联邦交界的几大星云中,也是拍着胸脯挑起大拇指响当当的一号。
在军部二十多年的追杀,同行凶残的兼并吞噬下,历经无数战役围剿尚且能全身而退,可谓踏于千万人尸骨上,而这样的自己二人,却被同时找来对付一人,问是什么个人物值得如此大费周章,竟不过是个向导,若非来的不是那个组织的人,绝对二话不说让手下将其的脑袋斩下挂在旗杆上,好让那些人知道拿自己打趣的代价。
但现在看来所言非虚,这人何止是难缠那么简单,这分明就是一个人间凶器,那里看出半个向导的模样,此时的赵家两兄弟头上冷汗直流,他们幸庆在这里的不单有自己二人,还有其他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被找来,要不然今日的事恐怕难办。
两兄弟已全力抵抗然而却还是挂了彩,虽然这伤口并不致命,但若因此轻视那便是和自己性命过不去,拳风从脸边擦过,赵家二兄弟咬紧牙关,抬手挡住这一击,却被这血辰这力道震退不止一步,手臂更是传来一阵钝痛。
此时血辰立于原地,抬眼看这二人,只觉脑海中好像有几许片段闪过,记得自己曾以星盗猎人为生,对于各大星群中稍有名气的总是知道些,而现在这两人的面貌,好似在早些年的悬赏通告中并不少见,不过由于和自己所处的星云实在太远,前后不够能量盒钱于是只得作罢,让他们躲过一命免受摧残。
想到这里血辰有些疑惑,自己和这两兄弟无冤无仇又相隔甚远,怎么也不会招致他们不远万里的跑来,特意和自己过不去,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正是如此,这两个活人站在此处,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血辰见状开口道“你们兄弟本雄踞一方,不缺财力不愁吃穿,依仗位置偏远险要抗衡军部,日子过得如此舒坦,不知是什么将你们兄弟二人惊动,无仇无怨不远万里的跑来,就为和我这一向导过不去。”
声音伴着清冷的月色,那兄弟二人见血辰认出自己,抬起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相互对视却沉默不语,他们不能说,也不方便说,毕竟那方势力若想碾压自己不过是弄死只蚂蚁,故而无论如何他们也必须保持绝对的缄默。
见闭口不语,血辰意识到恐难问出什么,只得再次握紧手中刀剑,风吹拂而过三人再次战到一处,血辰决心不再顾虑,现下已没有选择,若想从此地脱身唯有从尸体上踏过,想要单纯的摆脱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刀刃带着阵阵血光,对面的赵家两兄弟明显觉察到攻击的变动,也越发显得捉襟见肘,猛然一道光影闪过,鲜血喷涌而出,刀身落地发出当啷一声脆响,手臂上一道伤口深可见骨,挥刀再次向前,眼见刀身在瞳孔中放大,那人暗道一声不好我命休矣,与此同时一颗子弹向这里飞s,he。
血辰侧身闪躲,在随后的这颗子弹后,还有接连的一串赠品,只见身形所过之际,留下一排子弹的痕迹,抬手捂住臂膀鲜血殷透指尖,目光追向来人只见一男子从树后走出,枪口冒着浓烟。
杂乱蓬松的头发,细长三角形的眼,脸上一道贯穿右眼疤,让他显得异常可怖,他徐徐走到此处看向赵家兄弟,吧嗒着嘴一阵唏嘘感叹。
而此时与血辰对战赵家兄弟中的一个,已然没了气息,他没有死在血辰的斩首下,而死在了这一阵乱枪之中,而这样不分敌我的攻击,也同样使得血辰受了伤,整个手臂鲜血直流。
处于失去亲人冲击中的赵家哥哥,看着躺在地上弟弟的尸体,目眦欲裂喊一声弟弟,却也知道他再也无法回答,抬头看向那人脸色大变,这人他们也是有所了解,不同于自己兄弟的偏安一隅,只打算过着自己的美日子,这个人喜欢挑起事端主动出击,他盼望流血和死亡,唯有如此他才觉快意有趣。
“你···。”赵家那人刚想开口,就见枪支上膛不由分说开了一枪,赵家兄弟几个躲闪,勉强避开,抬头看向那人双眼赤红,而此时却听到轻飘飘一句“啊,又浪费了几颗子弹,真遗憾。”
听到这话抬眼看向来人,只见一张颇有辨识度的脸,对于这人的臭名昭著以及不择手段,赵家两兄弟知道,血辰也有所了解,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完全没有什么行为准则和规范,见血辰站在那里,又见赵家两兄弟就此y阳两隔,他的嘴边露出笑意。
随后对血辰道“那人只说要活的,受伤的是活的,残的是活的,有一口气的也是活的,所以你喜欢哪一种?”他嘤嘤怪笑,看上去举止怪异脸上更是狰狞无比,血辰磨亮刀刃,上面浸满鲜血,抬脚一个错步从他身旁穿过,又在转瞬间两人相交刀剑擦出一阵阵火花,摩擦更显出一阵尖锐声响。
血辰将其震开,转瞬又是数刃,然而招招落空,毫无成效,血辰意识到他的速度快于自己,发丝在在空中飘舞,那人笑着看上去对一切的攻击不以为意,场面陷入一阵僵局。
而远处的严华淼此时猛地转头,看向屋外,他听到了枪响还有浓烈的血·腥气,将五感向那个方向扩展,直到逼近绝地,他才勉强捕捉到血辰的所在,严华淼心中存疑,他不知晓为什么血辰会跑到如此偏远的地方,难道那个向导跑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到达那里还未将其捕获。
不过无论怎么想,显然情况并非乐观,想到这里他推开窗口整理着装,抬脚向前欲起身支援,但感受到入夜的冷风,转头看向病床躺着的那人,他陷入了两难。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榜单调整,从明日起调整更新时间,改为18:00日更,谢谢大家支持。
☆、两人相对
风在脚下呼啸,不安的气息在不断扩散传播,严华淼咬紧牙关,他不知道远处是何种情况,也许这只是个圈套,目的就是将自己从此处引开,但他不能敢赌这可能,不能弃血辰的安危于不顾。
“轻敌了该死。”严华淼怎么也没想到,有哪个组织会如此闲,大费周章的去刺杀一平民,故而只当这是个人间的仇怨,更是放任血辰独自追逐,但结果就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严华淼想不通病床上这人是何种身份,竟然能让众多人出动,使用这种手段逼迫自己离开,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的计策成功了,严华淼深呼一口气,咬紧牙关拨通讯息“布科,马上带人前往中央医院,火速包围这里速度要快,所有闲杂人等未经允许不得靠近,还有调动队伍前往医院南郊假山处,将那些人扣下若有不从格杀勿论。”
那边的布科见状急忙立正,顺手不着痕迹的扶住滑落的睡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好笑,但现在严华淼可笑不出来,布科并未询问发生了什么,他知晓有些事来不及一一询问。
电话关闭,那边传来一阵阵的嘟嘟声,严华淼转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cha满管子的伤患,脑海中估算大概的时间,布科从这里赶到大概需要15分钟,只要撑住15分钟完成交接,便立刻赶往现场绝不迟疑。
严华淼翻看手表,之前曾抱怨过时间快的无法捕捉,现在却仇恨他不够迅速,只见那该死的秒针走的如此从容不迫,宛若跳格子般一顿一顿的跳过。
“该死。”严华淼反手不再看那处的手表,闭上眼平抑心脏的跳动,他不能随意离去,不能让那些家伙有机可乘,倘若自己离去,恐怕躺在病床上的伤患死期将至,可若自己呆在此处,血辰那边又是为止。
他知晓血辰的能力,知道这星际中能伤到他不多,能至他于死地的人更是少见,也许换做别人有此能力,严华淼绝不会产生这种担忧,毕竟战斗极有可能流血,而流血未必迎来死亡。
但放在血辰身上,严华淼无法说服自己做这种推论,只有一点点血腥气,只要他不在自己身边,严华淼便无法确定血辰的安全,毕竟严华淼深知自己的向导有多么的乱来,他所固执的事任何人无力改变,他疯狂起来豁出一切的样子让自己不安。
空气中不断加重的血腥气拨动着严华淼的心弦,虽然此处没有血辰的,但严华淼知晓他面对的敌人恐怕并不简单,他犹豫着再三决心不再顾及更多,推开窗子身影消失在月色。
而另一边的血辰和那个三角眼男人,正战在一处,刀光剑影充斥在两者之间,那人努力的拉开距离抽枪妄图瞄准,然而几次都被血辰打断,诚然他速度快过自己,然而在刀剑的力量上和战斗经验上,他还需要再加磨练。
借着攻击那三角眼男就地一滚,单手撑住身体,形成个三角形支架,抬手抹向裤腰,手枪在指尖轮上个转,准镜瞄上血辰,然而尚未开始,便察觉到一阵剧痛,手腕被生生的掰过,以极端的角度扭曲。
见开枪无望,男子左手掏出刀刃,以极为别扭的姿势,向上用力直袭血辰胸膛,见刀锋袭来,血辰侧身避开要害,重心稍有偏移,男人抓住着机会欺身上前,挣脱桎梏右手挥下瞄准血辰的头部,然而还未等他攻击落下,只觉腹部被一个重击,血沫飞jian而出,瞳孔微微放大,身体一个回旋。
意识到不好,男人抖手挣脱,身形几个后翻,单膝跪在地上,嘴角流过滴滴鲜血,见对方从这攻击中闪出,血辰缓缓的在远处站定,抬手摸了下对方jian到自己脸上的血,冷冷的开口道“真脏。”声音无一丝波动,下颚微微抬起,挥起刀刃,剑锋对准上空光亮,眼中跳动杀戮的光,斩断风和空气,血辰与那人再次碰撞。
那人见状咬紧牙关快速躲闪,脚步更是一刻不停的变换,刀剑擦过斩断发丝,眼看即将迎来死亡,然而正在这时,一阵ji,ng神刺痛传来,将其解救出来,血辰的动作也因此慢了一秒。
见那人从刀剑下侥幸逃脱,血辰瞳孔微眯抽身对这捣乱的家伙进行还击,两道ji,ng神力撞在一起,那人只觉脑海中一阵ji,ng神恍惚,视线昏暗再回神只见视线中身体跌落在地。
几经控制重心不稳,坚硬的地面磨破手指,直到半晌后他才回过神,剧烈的喘息着,瞳孔勉强对焦,视线再次清晰,抬眼看向身后,只见封莫云正看着自己,冷冷的哼了一声,抬起头道“严华淼的气息,他来了。”
听到这话那向导打了个寒战,不可思议的看向封莫云,“他竟然会离开医院!”对于他的惊叹封莫云只是低垂眼帘道“血辰对于他的分量远比你料想的要重,我们采用这种办法也不过是拖延一时。”
“混蛋,那帮人呢,我们找了十多人来解决这件事,虽然我没有将他引到包围圈中心,但是这个时间,哪怕是爬也爬到了,他们人呢?”他握紧拳头ji,ng神力感知四周,却见其余的人皆止步在远处,伏低在草丛中,哪有半分靠近的意思。
“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靠近?”他看向封莫云眼中充满震惊,而对方好似早有预料般,于是他怒而追问是怎么个情况,却见一道带着霜意的目光,就在那瞬间他只觉一道白光挥下,下意识退后一步,等再次抬头看对方却见他早已恢复如常,“气息在聚集,军部出动了,哪怕这些再是亡命之徒,也知道和军部硬抗的下场。”
封莫云再次抬头看向战场,手中的刀刃在指尖把玩,显得越发不耐烦,别人尚且可以应付,但唯独严华淼,封莫云一点不想领教,抬腿向前目光几次投在血辰身上,心中犹豫不决,因上次的事血辰和自己交手,他对自己的攻击方法已然知晓,更何况那怕自己上前也无法保证绝对的胜算。
而一旦自己出手哪怕不暴·露,也势必会招致怀疑,到时多年的堆砌所有的一切都会完蛋,封莫云想了许久终是没有出手,然而他虽没有什么表现,但旁边那个向导显得异常烦躁,他是一个向导若被包围以他本身不可能冲出哨兵的包围。
于是他在心里暗骂一声混蛋,转头对封莫云道“你看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若你打算留在这儿,我可不奉陪。”说到这里这人几个闪身消失不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封莫云转过头视线再次落于战场之上,慢慢的握紧拳头。
被全力展开的五感,无时无刻不保持着对周围的高度警惕,此时大量的士兵密密麻麻的正向这个方向行进,像是无数只行军蚁啮噬着五感的边界,逼迫自己将五感收回以避免被人察觉。
此时的情况已是胶着,更万分紧急,倘若自己不尽快撤离一旦包围圈缩进,若想再次不暴露身份从这里跑出实在困难,但封莫云不甘就这样放弃,他想要求得的东西就在眼前,也许自己可以稍微的给他造成点伤害,这样他便无法逃离。
血辰敏锐的觉察到,一道未知视线正扫在身上,不由得加快了攻击的速度,他不清楚那人隐藏在此是何种打算,但不妨碍他小心为上,想到这里他看向面前这人加快了攻击,刀剑成为一道道重影,而那三角眼男则加速躲闪,两人的身影几番交换,光亮下的影子不断重叠。
男子的速度给血辰带来了不小麻烦,挥去的拳被尽数闪开,高速的攻击与频繁的躲闪让两人的汗水在空中散开,血辰抬腿一脚,男人侧身躲避,刀剑从脖颈划过,微微带出些许鲜血,那人察觉到刺痛却没有过多的顾及。
“你的援兵到了,看来今天就只能到这里了,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那人用力的呼出一口气,抬腿竭尽气力从这细密的攻击中脱离转身欲退,而此时一旁许久未有举动的赵氏兄弟,好似抓住了良机,短匕被用力的掷出,就在滞空额的片刻穿透他的小腿,而这击过后,他便消失不见,他感觉到那人在靠近
那人惊呼一声身形被制猛地落地,再起抬起头却见一柄刀刃横在脖颈,让人呼吸困难,抬眼看向那人,却听脚下的银狼在低啸,暗色的发丝轻柔的飘荡,那人的目光却冷若坚冰,日安的视线中蕴藏着怒火,透着残·暴的杀光,此刻严华淼赶到。
这激烈的战斗逐渐落幕,严华淼此时很想将这人千刀万剐,然而理智克制住了他,比起报复他对自己向导的伤害,更重要的是问出谁是幕后指使,这样才能避免后患。
他心中这样思考,远处的封莫云亦明白他留这人性命的原因,于是先前握紧的枪抬起,一阵声响刺破这微亮的黎明,严华淼起身闪躲,几个错步逆着这枪声直袭封莫云,至于那男子早在那第一枪便失去了气息,既然被俘便绝无幸存的可能。
两道攻击紧密相撞,而此时天色大亮。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发出去。
☆、杂陈旧事
严华淼的攻击不带一丝保留,倒是那边封莫云处处受限,刀剑几番碰撞,封莫云借由严华淼一股巨大的冲力,向身后的灌木丛弹s,he,一个转身几个错步便消失不见,而一旁的严华淼则皱紧眉头,瞥眼斜视手中的白刃,上面浮动着散碎的晨曦。
奇怪的感觉,这个人和封莫云战斗的方式简直是一模一样,虽然他已经竭力的更改,但下意识的习惯很难纠正,而别扭的动作也更显得欲盖弥彰,但尽管产生怀疑,严华淼却没有去追寻毕竟这里是帝国,而对方是联邦的少将,若他真的有什么不对,也绝不能由帝国少将的自己出手,此事最好由联邦处理。
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严华淼知道有些陈旧的事是时候翻动一下了,跨步向前,严华淼突然感知到一阵血腥气,低下头,只见那地面上的土砾沾染着一丝血迹,抬手微微捻起仔细的感知,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一股海盐的味道,记得这味道正是将血辰引出,那个向导的气息。
此时布科已然赶到,血辰也来到严华淼近旁,低头看向沾染血丝的地面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严华淼将沙土捻起示意布科将其收起,随后开口道“查一下上面的血迹属于何人,两天内我要得到他的详细信息。”土砾被收起,但布科看上去有些为难,两天的时间实在太短,别说所有帝国人,就是这帝都的人口恐怕也得筛上几天。
见他用疑惑地眼神看向严华淼,血辰猜到他心中的顾虑说“不用全部筛查,这个样本的主人是位向导。”布科听血辰如此说豁然开朗,但随后又皱紧眉梢,虽然向导数量比哨兵少上将近一倍,但那也不是个小数。
更何况···布科觉得有些棘手,向导塔想来不允许哨兵调动向导信息,更要命的是自己要的还是详细内容,要知道那些向导塔的老古董可不会管这是公办,还是别的什么,他们对向导的维护几乎达到变态的地步,想要从他们手中获得这些信息,恐怕免不了要被吹胡子瞪眼,想到这里布科只觉得脑仁疼的厉害。
见他如此表现,严华淼笑了一声,随后抬起头说“无需调查全部的向导,你只需调查那些被帝国和联邦放逐的部分,这样的范围可谓是足够小了吧。”他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三角眼男,对于这人的身份他是知晓,也相信正常的向导,没有几人会和此类□□分子扯上关系。
能制造这种机会的只在远处的星河,帝国和联邦的交界,在那里有十几个因犯下无法饶恕罪恶,而承受放逐,以作为惩罚的向导,相信今天夜里自己面对的,也是其中的一个。
严华淼握紧拳头看向星河,而旁边的血辰则凑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察觉到血辰的靠近,他脸色瞬间变得愤懑,转头看向自己家向导,见他的手臂出现了一道枪伤。
而此时这个毫不珍惜自己的家伙,竟然还毫不在意的扬起脸,露出一阵阵腼腆的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每次都是什么危险做什么,这次一定又是去胡乱做了什么,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黑气宛若啤酒上浮动的泡沫,咕噜咕噜的不断外泄,严华淼不再看这让人内伤的笑,转头看向布科抬手指着血辰说“带他去开住院手续,我觉就上次那个医生不错,这次还让他来吧。”话音落下,听到此话血辰脸部瞬间僵硬,抬头看向严华淼,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头上顶着一句黑体加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如此的爱你。
然而对于这信号,严华淼没做理会,只留下血辰一人在那里哭嚎“这次真的不是我自己搞的,你要相信我,要相信我啊。”然而对于这哀嚎,对方只是冷冷一瞥脸上写上三个大字,鬼才信。
见如此情景,一时间四周充斥着欢声笑语,然而就在下一秒,这一切美好的气氛被碾成碎末,一阵尖锐的警笛声刺痛耳膜,瞬间所有人警惕起来,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中央驻军基地。
“听到了吗?。”布科开口道,而旁边的缇娜则点了点头道“听见了,这是基地的警铃,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拉响警铃通报。”众人脸上皆是凝重,他们猜不透自己离去不过十几分钟,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将我们······。”一位副将上前,严华淼抬手示意他安静随后开口说“所有人集合,赶往中央军部听候命令,马上行动务必要快。“命令被最快的下达,副官们看了眼彼此,于是紧忙召集正散落在森林中搜查剩余势力的下属。
内部的丛林,士兵们正搜查着丛林的每一角,五感被扩展到最大,宛若一大型雷达般扫描着地面的一草一物,众多受雇的星际海盗小心的蹲在树丛中,心里不止一次的骂着娘,这都是什么事,千万里远被整来对付一个向导,本以为万无一失他却停在了远处,自己等人靠近时,却又被军部包围,现在更是在这草丛间憋屈的团成一团,祈祷对方不会发现。
星群中的各位大佬觉得很落面子,然而偏偏还不能说什么,只能长叹一口气,感慨这次算自己倒霉,祈求这霉运不要继续扩散,他们可不想来帝都一趟将自己搭进去。
然而无论他们是怎么想的,现在他们只能被动的承受这一切,抬手握紧匕首看着那士兵不断靠近,那人暗暗骂了许多遍,虽然弄死面前这个小兵轻而易举,但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人,敢说能顶着整个军团的火力冲出重围。
此时谁若先动,谁就是抢着去做活靶子,至于团结同伴,那人看了眼身后两人,觉得还是算了,相信如果自己从出去成为军部的目标,身后着两个会第一时间借自己吸引火力的片刻,向反方向脱离,没错就这么没有同伴情,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谁要跟你一起死啊,我活的好好的。
然而无论他心中如何思考,那士兵的脚步还在不断靠近,男人见状只得暗自安慰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冲啊,然而还没等喊出这句,只见那小兵被身后一人拍了下肩膀,随后一切走了,走了?走了!说是什么停止搜索前往集合地,那人瞬间送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奇怪,觉得这时间未免过于恰到好处。
见到如此情景,察觉到风向的流动,远处的封莫云嘴角微微上挑,开口道“看来有些时候,这个向导还是有用的。”士兵从他的身边一一穿过,但忙于集合他们未来得及搜查封莫云,那些受雇的星盗也侥幸逃脱。
对此严华淼是知晓的,不过搜索这些星盗已是次要,毕竟此时他们的大本营正面临威胁,远处的中央军部,所有将军乱成一团,每个人都捂着头神色凝重,最在最高位的上将看了眼底下的众人道“怎么,各位仍然没有任何线索吗,我堂堂帝国军部难道连几个暴·徒都捉不到?”
声音冷漠带着沉重,一位中将上前几步单膝跪地“将军,我们以将区域划分,人员整合,但·····。”那人低下头,不知道要怎样开口说出这句,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尽管他们已拼尽全力,却依旧无法阻止人员伤亡,敌人好似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所有构建的铜墙铁壁都是枉然。
从未有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中将看上去有些沮丧,而另一边的上将见此也不便过多指责,只得长长叹了一口气,好似瞬间苍老了几分,他抬头看向窗外眼中带着愁苦,但好似只有瞬间,再转头这所有的拂面情绪一扫而空,他又恢复了作为上将的果断。
回头对众多中将道“封锁消息,务必保证今日之事除了这基地内部,不会再有任何人知晓,对外只说是暴徒冲击现已击毙,其余的事不要多说一句。至于。”众人听到此话点了一下头,基地因此进入紧急状态。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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