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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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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荀大义笑嘻嘻地凑过去,对着司有成做鬼脸,“不要这么大惊小鬼,你可知道不仅床上那个是鬼,整座府邸里都是鬼?”

厉鬼不说不要紧,一说,司有成直接吓晕了过去,片刻身上传来阵阵恶臭,竟是吓到了失禁的地步。

裴之远y沉着脸把司有成拎到院外,往柴火堆里用力一扔,司有成宛若一滩烂r_ou_,伴随着柴火倾倒的噼里啪啦之声,滚落到墙角去了。

“你怎么能让让他进去?”裴之远的火气还没消,转身质问荀大义,“平时胡闹也就算了,那可是小公子的房间,若是司大人知道了,你得魂飞魄散!”

想到司无正,荀大义打了个寒颤,厉鬼心知自己做了错事,不敢cha科打诨,微垂着头一声不吭,只睁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抽鼻子。鬼差明知道他是附身在女人身上故意做出的姿态,心还是软了,刚欲再说几句,荀大义的眼睛忽然睁大,说话也结巴起来。

“裴……裴大人……”

“怎么?”裴之远不耐烦地问。

“他……他他他……”荀大义抬起手,目瞪口呆地说,“他死了。”

“什么?”裴之远猛地回头,只见柴火堆里飘起一缕幽魂,不是司有成又是谁?

与此同时,在卧房中躺了多日的清未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又能动了。

第八十章战将(8)

清未费力地抬手,身上的被子仿佛有千斤重,他张开嘴,喉咙干涩一如火烧。

门外传来裴之远和荀大义的声音。

荀大义大叫:“裴大人,他被你吓死了!”

“别胡说。”裴之远压低嗓音低吼,“我们哪里吓唬他了?”

“……就是吓到他了。”

“死便死了吧,反正司有成也不是什么好人。”裴之远沉默片刻,豁出去了,“我将他送去地府,你在府中看着那两个女人,再出事,不用我教训你,司大人回来定要你好看。”

眼神空洞的司有成在柴火堆上坐着,似乎已经忘了他们是谁,一副被吓傻了模样。吓傻也好,免得他去阎王殿的时候瞎说。

裴之远走过去,伸手拎着鬼魂的衣领用力一提,司有成就被他轻轻松松地拎了起来,荀大义跟在他们身后走到院外,还有些不放心。

“你去想想怎么把司有成的尸体处理掉。”裴之远面色y郁,“若是让官差发现司大人的宅院里多了具尸体,到时候解决起来很麻烦。”

“还有那两个女人。”鬼差忧心忡忡,“我瞧着不像是好糊弄的。”

说起司有成的两个妻妾,荀大义甚是头疼,觉得她们知道夫君不明不白地死了,肯定要闹,于是不再多逗留,转身往书房走,没走两步突然听见屋内传来人声。厉鬼吓得魂飞魄散,先前偷偷溜进去的是司有成,后面再进去的难不成是那两个女人?

这可真是不得了……

荀大义火急火燎地扑进门,抬眼就撞见清未靠在床边抱着天下白笑的场景,他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手臂,确认自己没在做梦,然后哭喊着蹿到床边,作势要抱清未的腰。

清未躲了一下,卧床的时日他已经听出荀大义又附身在了女人身上,可当真见着的时候,他自然不适应,更何况手里还抱着只公ji,于是清未躲过厉鬼,苦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荀大义鼻涕一把泪一把:“小公子,你可算是醒了,你不知道这些天……”

“我知道。”清未头疼地打断厉鬼,“我虽然不能动弹,但还是能听见声音的。”

“啊?”

“我能听见。”他平静地说,“所以我已经知道了司无正是用什么方式将我复活,也知道司有成在府中暂住。”

语气淡然,显然在卧床的漫长时间里考虑完了所有的事情,并且接受了现实。

但清未也有不知道的事,比如司有成的死。

“其实……”荀大义颇为不好意思地搓手,“方才司有成死了。”

清未抱着天下白猛地抬起头:“什么?”

“小公子,这事儿有些……蹊跷。”厉鬼绞尽脑汁地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连司有成偷偷潜入书房看见他的事也提了,“他本来没看见你的长相,直到被公ji吓得跌倒,才发现床上躺着的是你。”

“所以他就被吓死了?”清未听得目瞪口呆,心里万般矛盾。

一方面曾经杀害自己的凶手死了,大仇得报,另一方面对方竟然是被吓死的,倒真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了。

天下白的小脑袋从清未的左手移到右手边,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似乎在想怎么往他怀里拱,不过每次它一动,就被清未毫不留情地按住,最后公ji气鼓鼓地窝在被褥上,拿屁股对着他,一扭一扭地往床里侧挪。

“那他的r_ou_身呢?”清未本来想说“尸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口去,“怎么办?”

荀大义也不知道怎么办,坐在床边发愁,顺便把司有成的两个小娘子描述了一遍。

“凶。”厉鬼直截了当,“不像是好相与的,相貌也不好看,还是小公子你看起来舒服。”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听得哭笑不得,还没从司有成的死里超脱出来。

荀大义嘀嘀咕咕:“那不是你的……”厉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走到窗边竖起耳朵听。

不单单是荀大义听见了,清未也听见了,屋外飘来断断续续的歌声,勾人得很,像是柔软的羽毛,从他们心尖上不轻不重地刮了一圈。

“坏了,那两个小娘子是接头卖艺的。”荀大义狠狠一拍脑袋,抬腿就要往屋外去。

清未喊住厉鬼:“她们唱便唱了,你急什么?”

“小公子,这可是司大人的宅院,如今司大人领兵在外,若是让有心人听见府中日日笙歌,到时候皇帝疑心起来,那可就不得了了。”或许是跟着裴之远的时间久了,荀大义也有了些许的远见。

他闻言深觉有理,掀开被子要下床,但没意识到自己卧床太久,腿脚早已没了力气,还没站稳就倒回床榻,压着了天下白的半边翅膀。

公ji哀怨地抖抖:咯咯哒。

清未只好把它抱在怀里,边喘气,边道:“还是你去吧。”

荀大义连忙跑出门,不过呼吸间的功夫,屋外的歌声就没了,但紧接着传来争吵,两个小娘子哭喊着要夫君,还说再不让她们见一见司有成就去报官。清未听得头疼,将天下白放到床下,扶着墙慢吞吞地换了衣服,在屋外的争吵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时,推门走了出去。

屋外的阳光对于久卧病榻的人来说有些刺眼,清未眯着眼睛迈过门槛,眼前晃过几道模糊的人影,他愈发烦躁,想来是受了司有成的影响,对两个小娘子也没什么好感。

“吵什么?”清未懒洋洋地靠在门边,伸手将额前的碎发拂去,愈发看清了院中的景象。

司有成的两个小娘子正扯着荀大义的衣袖恶狠狠地拖拽,可怜的厉鬼有些怜香惜玉,到底不敢把对待男人的手段用在女人身上,所以看上去格外无助。

“小公子?”荀大义听见清未说话的声音,愣了愣,“你怎么起来了?”

他撩起眼皮,笑道:“外头这么吵,我怎么睡得着?”

说起来清未的性格并非如此,只是面对和司有成有关的人和事时实在没有好脾气,毕竟他们之间的姻缘隔着生死,当年夺命之仇岂是司有成死了就能淡忘的?

所以清未问完,并不欲得到回答,他慢悠悠地说:“如果不是府中的人,你何必将他们留在府内?”

两个小娘子闻言大惊失色,她们虽不知道清未的身份,但先前听司有成说过,司无正府中是有亲眷的,如此看来站在书房门前瞧着病恹恹的青年就是了。

“公子的意思是……”荀大义眼前一亮。

清未勾起唇角:“若是闲杂人等,就撵出去,免得司无正回来看着心烦。”

厉鬼得到明确的指示,立刻卷起衣袖,一改先前的懦弱姿态,两手攥住二女的手腕,大踏步地往屋外去。好不容易从床上蹦下来的天下白扭着屁股追过去,用尖尖的嘴巴啄两个小娘子的衣裙,倒是知道护主。

清未眯了眯眼睛,觉得公ji愈发通灵性,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总觉得……他把纷乱的思绪从脑海中赶走,跟着荀大义往院外踱步,他自然不可能将两个女子赶出院门,他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果不其然,走到府门前的时候,二女开始讨饶,清未用眼神示意荀大义先停一停,他走上前去,随口问:“你们跟着司有成多久了?”

“一……一年!”小娘子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是被司有成强抢进门的。

“强抢?”荀大义眼睛一瞪,”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们都扔出去。“

二女被他一吓,哭都不敢哭,唯唯诺诺地道出实情,原来那年司有成的男妻下葬的消息一出,他们姐妹俩就动了歪心思,她们个经打探,得知司家长子不能人道,寻医问药找来一味能让司有成短暂病愈的偏方,不费吹灰之力就嫁进了司家。

清未对她们如何和司有成成亲的原委不感兴趣:“那你们知道他的男妻是怎么死的吗?”

两个小娘子面面相觑,脸上的茫然不像是装的。

其中一人不慎确定:“据说是因为恶疾,来不及医治就去了。”

“是啊,我们还跟相公去祭拜过。”另一个补充道,“他平日里不提男妻的事,似乎颇为忌惮,想来……想来也是很敬重的。”

清未听到这里冷哼一声,将双手揣在袖笼里,低下头一字一顿地问:“那你们可知,我是谁?”

第八十一章战将(9)

二女面面相觑。

清未勾了勾唇角,想要吓唬人的心思淡了,他仰起头,视线渐渐适应了光线,在两个小娘子忐忑不安的注视下舒了口气。

他招手把荀大义喊到身边:“让她们住在原来的屋子里吧。”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真的没力气动。

荀大义也发现了清未的异样,厉鬼扶住他的手臂:“小公子,若是她们再……”

“无妨。”清未打断荀大义的话,“她们不敢。”

不是清未托大,而是他从两个女人眼里看到了忌惮,明白她们与司有成不一样,眼神中透着对死亡的畏惧。清未随着厉鬼走回院子,注视着小娘子慌慌张张地消失在房间内,突然停下脚步。

他问:“司有成在哪里?”

荀大义打了个寒颤,一瞬间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司无正。清未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都是温柔的,仿佛没有棱角的圆石,发生什么变故都不会生气,但直到今日,厉鬼才发现,他并不是没有脾气,而是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没有触及清未的底线,而如果触及到底线……

清未按照荀大义的指示从院子走到柴堆边,即使身上没有力气,还是咬牙抬腿,将司有成r_ou_身上的柴棍狠狠踢开,宛如踢开曾经压在肩头沉重的婚事。

死去多时的司有成面色苍白,瘫软在墙角里,脸上还保留着临死前惊惧的神情。清未站在原地默默地看了片刻,然后蹲下来近距离观察司有成。

站在一旁的荀大义只觉得一阵恶寒,注视着清未的目光逐渐凝重。

“小公子?”厉鬼不放心地拽了拽他的手臂。

“我没事。”清未头也不抬地说,“荀大义,你不要觉得可怕,我只是想看看这个杀了我的男人。”

也要看一看这个困住他多年的男人。

明明和司无正是兄弟,却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清未至今都不敢相信司有成是司无正的兄长。光影从司有成青灰色的面容上滑落,尸斑顺着粗壮的脖颈爬上下颚,他非但不觉得恐怖,甚至还觉得痛快。

当年被活埋的仇恨,岂是看着司有成惨死就能淡去的?清未觉得这个死法太过便宜了司有成,毕竟除了他,谁也没有品尝过被掩埋在地下,空气渐渐稀薄直到无法呼吸的滋味,生命的流逝清晰地印刻在他身体的每一滴血液里。

“埋了吧。”也不知过了多久,清未突然起身,轻飘飘地撂下一句,“别让人看见。”

这样的清未让荀大义略微有些恐惧,厉鬼支支吾吾道:“那……那两个小娘子呢?”

“我来。”他平静地往书房走,脚步虚浮,“你只要不被人发现司有成的死就行了。”

荀大义唯唯诺诺地应了,等清未走进屋,厉鬼方才感慨,怪不得小公子能与司无正在一起,他们本质上都是一类人,触及到底线时,态度比任何人都要坚决。

而另一边清未走进屋,立刻回到床边坐着休息,天下白撅着屁股费力地越过门槛,扑腾着靠近他的衣角,等距离足够近,公ji开始扇着翅膀叫。清未把它抱在怀里,心想这ji当真灵性得很,身上也没有寻常家禽的味道,想着想着眼前又出现两个小娘子的身影。

凭良心讲,女人长得很漂亮,除了眼角眉梢透露出太多算计,堪称美人。

或许司无正没有遇见他,娶的女子会更漂亮。清未无端想到这一点,忍不住苦笑。也不知道司无正那里怎么样了。

临近正午的时候,裴之远回来了,依旧附身在账房先生的身体里,进门前不知道清未已经清醒,还在和荀大义抱怨:“还好小公子没见着司有成,这家伙成鬼了还那么令人讨厌。”

荀大义好奇地问:“他不是被吓傻了吗?”

“傻是傻了,但是去地府的路上一直都在哭嚎。”鬼差颇为气恼,“我虽然比不得别的鬼差大人,可也算是勾过不少魂魄的,可我从来没见过像司有成这样胆子小的男人。”

“胆子小?”清未推门走出来,逆光望着附身在账房先生身上的裴之远,“他杀我的时候,胆子可不小。”

“那是……”裴之远随口应和,紧接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伸手指了他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这下可把荀大义乐呵坏了,厉鬼刚见到清未醒来时反应也很激动,但能看见裴之远失态实在是不容易。

“你怎么一副见鬼的表情?”

裴之远没好气地瞪了荀大义一眼:“我可不是天天见鬼吗?”话音刚落,大家都笑出了声。

他们当然天天见鬼,因为整个院子里就没有正常的活人。

既然清未醒了,二鬼的处境勉强算是轻松了些,应对两个小娘子也渐渐得心应手起来,但凡她们提起司有成,皆说出去办差,继而给些银两,二人立刻兴高采烈地离去,只是每隔几天就会上演这么一出,荀大义脾气直,有一回再也忍不住,直截了当地拒绝,却不料二女竟然找到清未面前。

此时的清未已经能下床走动,只是不能久站。

“你们的意思是还要拿工钱?”他坐在书房里借着阳光懒洋洋地看一本写满字的册子,“我记得司有成的工钱两天前刚结算过一次。”

司有成的妻子闻言,眼睛一转:“可这不是又过了两日吗?”

清未捏着书页的手微顿,偏头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你们蒙我呢?”

他合上书:“你们出去打听打听,哪有三天两头结算工钱的说法,我之前之所以满足你们的要求,不过是看在司有成是司无正的兄长的份儿上,但细究起来,一月结算一次才是寻常府邸的做法。”

小娘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不甘心。

一人辩解:“但是我们相公忙到不见踪影,想来很是劳累。”这话就是强词夺理了,简直是欺负清未好说话。

她们还真是在欺负清末,毕竟他乍一看弱不禁风,根本不是会持家的模样。二女来前曾在私底下细细分析过,觉得一来清未身体不好,似乎常年卧病在床,就算她们闹起来,对方也无法反抗,二来家中只有两个仆从,想来拿她们没办法,所以就算提些过分的要求也不会被拒绝。

然而小娘子是真的小瞧清未了。

“你们的意思是……”清未微微眯起眼睛,“因为司有成劳累,所以要拿更多的工钱?”

女人听出他言辞间的松动,当即变本加厉:“那是自然,我们得要更多的工钱才是。”

清未没答应也没拒绝,他沉默片刻,问:“既然如此,你们二人又做了什么?”

二女齐齐愣住。

“按你们的逻辑,司有成做工才能拿到更多的工钱,那么不做工的人就不该拿钱,也不该住在我们兵部侍郎的宅院里。”他说完,干脆利落地起身,推窗喊荀大义的名字。

荀大义正在院中晒辣椒,循声推门而入,见了两个小娘子,面露不快:“不是跟你们说了不要来烦小公子的吗?”

也正是因为二鬼老是这么提醒,二女才以为清未好欺负。

“罢了,来都来了。”清未挥了挥手,“把她们送出府去。”

“成。”厉鬼求之不得,卷起衣袖拖着两个小娘子往屋外去。

司有成的妻妾终是慌了,她们回想起差点被赶出门去的恐惧,后知后觉地明白清未才是整个家里最不好说话的那一个,登时哭得梨花带雨,又是磕头又是讨饶。

“我会给你们些银子。”清未被哭声吵得头疼。

小娘子却说:“大人,您给多少银子能让我们两个弱质女子在皇城中生存?”

“你们还好意思嫌钱少?”荀大义瞪圆了眼睛。

“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二女急得不停辩解,“我们是说这皇城和沛县不同,就算我们想要摆摊卖艺,也比不上寻常酒楼里的歌女,银钱虽然能应一时之需,却不能救我们一世。”

清未听到这儿,凉凉道:“如何生存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可……”眼见求饶无望,小娘子垂死挣扎,“我们还要等夫君。”

司有成还真是个麻烦,那日荀大义趁夜将死尸扛到城外,连埋都没埋,直接扔进了护城河,也不知道二女在等什么。

当然实话不能说,清未微微蹙眉,转身望了望空荡荡的院落,撂下一句:“那你们住茅草屋吧。”

他指得是当初荀大义和裴之远为了照顾他临时搭建的草棚,二女哪敢有怨言?感恩戴德地离去,清未却依旧站在府门前,没有离开的意思。

裴之远早前出门打探边境的战况,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第八十二章战将(10)

裴之远没回来,倒是有几个官差先敲响了房门。

清未没让荀大义开门,自己亲自迎上去:“有事吗?”

官差客客气气地问:“刚刚护城河里捞上来一具尸体,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衣服里有封家书,虽然字迹模糊,但瞧着里面有个名字像是司大人的名讳。”

清未一听就知道荀大义将人扔进了护城河,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只是面上不显:“各位官差,你们应该知道司无正不在府上,若捞上来的当真是司家的人,我也无法辨别。”

官差们想了想,告辞离开了,倒不是他们不尽责,而是护城河里一年到头淹死的人太多,就算有线索,辨认起来仍旧不容易,况且这还是兵部侍郎的府邸,倘若死的真的是司家的人,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

于是司有成的事儿不了了之,倒是荀大义难堪了许久,一直跟在清未身后道歉。

他并不生气,只是无奈:“不是说了让你把人埋掉吗?”

“我……我想着扔河里是一样的。”荀大义支支吾吾,“小公子,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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