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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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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天麟面无表情地举起娃娃对着毛顺:“这才是阿毛,你不是。”

“……”

“我怎么不是了!这不是挺像的吗!”话说特意捏个泥娃娃就为了证明他不是本人?难以理解。

“你不是。”

“我是啊!再说这娃娃又没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不是。”

“是啊!”

……

“啊啊——”毛顺焦躁地大喊一声蹦起来,“不管是不是,总之你能不能回答我你到底怎么来的!!”

“阿毛不会对我这样大吼大叫。”庄天麟表情看起来还有点委屈。

“……大少爷,你不是都修徒期了吗,怎么还犯病呢?”

毛顺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庄天麟抬手一挥间,凝出一面水镜来。再将泥娃娃比划到毛顺耳边,对着镜子。

看清镜中画面时,毛顺有点呆。

镜中确实不是他的脸,也就是说并非原身谷恩,而是他原来的样子!虽然当初他十分惊讶于自己和谷恩原身有八|九成相似,但现在再一次见到原来那张脸,却绝对不会认错,这是自己,不是谷恩。况且自己的年纪明显大多了。

一时间心下大惊。

他怎么变回自己了?难道就因为这样才使不出灵力的?这里又是哪,不是幻室吗?他在做梦不成?

毛顺大脑陷入了混乱,顿时没了反驳庄天麟的底气。他是毛顺,却的确不是庄天麟认识的阿毛,难为他,这么像的两张脸还能分辨出来。

而庄天麟还在专注地盯着他。

“这……是这么回事!这里应该是幻室里,面貌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就像——浮云幻境!对,和浮云幻境差不多,不信你看你自己是不是也有变化?对了,你不是回庄家了吗?”

打了一架证明了不是幻象,那就是真人咯?那原本在庄家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问了几次都没得到回答,毛顺实在快抓狂。

“你这个冒牌货!”

伴随一声带有少年音的惊喝,又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小僵局。

也是“砰”的一声,地上又被砸出一个大坑,只比旁边庄天麟的那个略小一些。

稀奇了,这到底什么鬼地方,人都从天上往下掉的?

条件反s,he想过去瞧瞧的毛顺却被庄天麟拉住了胳膊。

“我就先当你是阿毛,总归气息是对的。出去后会变回来吗?变不回来怎么办?”

顾不上应付一脸认真思考的庄天麟,毛顺已经看到了坑里那人的脸,眼珠子快掉出来。

那是谷恩!

“冒牌,咳咳,冒牌货咳……呸!呸呸!”

毛顺眼睁睁看着与他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人从坑里爬出来,边从嘴里往外喷泥沙,边径直朝他走来。

先不管他为何也没摔死的问题,光是看到和自己如此相似的脸已经让毛顺目瞪口呆。

要上演正主和“冒牌货”的对决了?他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阿毛?”庄天麟拉着毛顺的手渐渐松开,视线在他和谷恩之间来回转,一脸迷茫。

这果然是梦吧。毛顺不禁喃喃自语。

不似毛顺的纠结迷惑,谷恩飞快近前,y狠地说道:“你这个冒牌货,占了我身体这么久一点愧疚都没有?”

“……什么?”

谷恩一步跨近,揪起毛顺的领口,压抑着情绪缓声道:“还给我!”

脱离原身看这张脸,原来是这种感觉。虽然与他很像,却分明稚气未脱,甚至比他占据身体时看上去还小,果然是塑体前的谷恩吗?

最初的震惊过后,毛顺立刻冷静下来。

“怎么还,不是还不了吗?而且我们既然下了血定——”

“快还给我!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我要杀了他!杀光他们!!”

面对癫狂的谷恩,毛顺恍然想起当初识海里的那团魂体,不由有了一个猜测:这大概是一个考验,难道是要重演识海中的场景?

可现在没有小静,该怎么办?

谷恩已经红了眼,拽着毛顺的衣领前后摇晃,就跟魂体时的推挤似的。毛顺被晃得头晕,也抓住对方的手,用力对抗。

两人个头虽有差异,力量却相当,在外人看来应该跟双生子差不多。

明明互相用足了力气,却谁也奈何不了谁,毛顺突然发现此番情形有点好笑。

托班小朋友打架吗?

这么一想果然泄了气,不由真的笑了出来,然后就被谷恩狠狠推了一把,站立不稳急急往后退去,直到被一只手扶住。

“你们,在玩什么?”旁观许久的庄天麟不复之前的迷茫,看起来像是跃跃欲试。

毛顺黑了脸,差点忘了这家伙的存在。他到底来干嘛的……

“停!别闹了!”

不想这么一制止,谷恩竟真的听话地停下了动作。

然而,下一秒就站着那儿两臂交叠哭了起来。

嚎啕大哭,撕心裂肺般。

冷不防来这一遭,毛顺瞬间被哭得心都揪了起来。见他哭着哭着蹲下来,缩成一团继续埋头哭,就更是不知所措。

少年人,达不到目的就哭?

“爹……娘……”令人心碎的哭嚎中断断续续漏出几个字,更显得可怜。

“你,你别哭了。”虽然猜测这不一定是真的谷恩,毛顺还是忍不住弯下身安慰起来,“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有血定,三年之内我修出灵体就带你去找仇家。你别急啊,我才该急吧,三年一到灵体未成我可是要被反噬的!你看我多无辜,我也不是自己要来占你身子的……”

怎么怪怪的?

“真的?”谷恩终于抬起头来。

鼻子嘴巴通红,涕泪糊了一脸,哭得完全像个孩子,看上去又稚气不少。

见状,毛顺莫名内疚起来,虽然他并没必要内疚。

“真的——呃!”

刚点头,毛顺就突然被一脑袋顶开,重心不稳向后倒去。落地不平,刚好是一个土包,倒地又滚了一圈才停。

感觉脸被什么尖锐物体蹭到,一摸,果然有血。

这里难道不是幻象,为什么我还会流血?哦,腰还被尖锐的石子硌到,真倒霉。

毛顺边艰难爬起身,边忍着怒气转头教训谷恩:“我说你——”

话音刚出,不由双目暴突,随即大喊:

“住手!”

那头,谷恩整个人已被笼罩在荧光闪烁的法器攻击范围里。

庄天麟正神色不明地举着戒尺,对准谷恩,蓄势待发。

急得毛顺又喊了几声,可庄天麟却似任何话语都无法入耳,只盯着谷恩,随时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上空一大片y影笼罩下来,四下顿时陷入幽暗。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却完全看不到两米之外的东西。

“大少爷?谷恩?庄天麟?”

夜视能力没有了,毛顺只能边小声喊边朝之前看到的位置摸索而去。

没人回应他。

呼啦啦——呼啦啦——

风吹动布帛的响声。

似乎是上面。

毛顺小心地看向天空,却只见一片黑暗。他不敢再喊,只好更谨慎地注意四周动静,同时更慢地摸索前进,几乎走一步停一下。

短短几步,已经脑补了不少突如其来各式各样的陷阱意外的情况。

不过没一会儿,y影便无声无息退走。很快,天光重归。

毛顺只觉背上冷汗淋淋。抬目望去,毫不意外地发现周围环境又变了。

荒茫大漠,烈阳当空,热气逼人。

眼前是一座仰起脖子都看不到顶的巨型“城门”。

这经历的都是些什么啊,简直莫名其妙。

迈开沉重的脚步,踏上细软却不下陷的沙地,毛顺感到很累,不仅心累,身体也酸痛,特别是膝盖和胳膊……

嗯?

他突然发觉自己现在的姿势是:膝盖微弯,身体前倾,两只手背在身后,而背上——

有个人。

……

夜风卷起红豆珠帘,轻轻拍打在未掩实的门上。

动静不大,也着实恼人,却没人理会。

来福坐在廊下,呆呆看着夜色中艳丽不再的美人蕉,突然啪嗒啪嗒掉起眼泪来。

一旁的小丫头整张脸皱起,边掰着手指头,边结结巴巴道:“小、小娃娃才哭,你这、这么大、大了,哭甚?你、你要吃、吃糖嘛?嬷嬷给、给的,可甜啦。”

“大少爷,呜呜呜大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时候容易ji,ng分。

明天见。

☆、三十四巨兽

“听说庄家大少爷回来了!前些天晚上悄没声儿地就回来了。”

“那个傻子?这么多年没见,他还在啊,还以为……”

“嘘——小声点!”

“这有啥,人家亲爹都不在意,咱小心个啥!哎,他从哪回来?去干啥了?”

“你不知道啊,那孩子一年前闹得太厉害给送走啦。我那表侄的弟媳妇的娘家邻居不是有个女娃儿给庄家当烧火丫头去了嘛,昨个那娃儿回家来,问她娘要银子,说是上头打算给她换差使,要使银子才能保住……”

“烧火这差使有啥可保的,换了正好啊。”

“别打岔,听我说完!上头说是要把她分到大少爷那院儿里去!”

“那又咋了,人家虽然脑子那个了点,可也不吃人啊,怕啥?”

“这你又不知道了吧,那院儿里有点邪门儿,以前庄大少爷落过一次水,最后却死了个丫头。人家都说,是那丫头替他死了,他才能救回来。据说是个小厮给他吹了口气就活了!你说,哪有人没气儿了给吹口气就活过来的!还有啊,那小厮后来也不见啦!总之怪得很!”

……

庄家大少爷躺在床上无知无觉已有五天,任何人都查不出病因来。

食水喂不进去,但人却没事,脸色红润,呼吸平稳,脉搏也无异样,看上去就像普通睡着了一样,只是一直不醒,无论怎么惊动,就是不醒。

而庄老爷最近沉浸在自己仍旧老当益壮的虚荣里,忙着陪小妾和刚出生几个月的幼子,基本已经不管那个问题多多的大儿子之事,一应都扔给了庄夫人及管家。

大少爷这一睡,和之前的疯病一样,出于避嫌考虑的庄夫人仍旧在请示了老太太之后才敢做主派人去集贤山。

说起来,集贤山虽离兰芝堡不远,却也不是凡人可以随意接近的地方,没有门道根本连入口都找不见,去了只能看到一座荒山。

修仙者与凡人之间自古便互不干扰,少有交集。而凡人一旦踏上修仙路,自然也会慢慢斩断尘缘。

当初成功地将庄天麟送入集贤山,让庄老爷很是得意了一阵,若不是此乃隐秘不能宣之于众,怕是恨不得让全堡的人都知道。

那可是仙师修仙之地!

普通人所知的是附近有神山,传说有高人坐镇,因而兰芝堡才年年平顺无灾,庄老爷却通过堡主偶尔漏出的一丝半点消息知道,那山上真的有修仙者,只不过凡人很难接触到罢了。若非堡主曾欠他一份情,他也得不到这机会。

所以长子能被留下来,是多大的造化!

要是耳濡目染能学到点仙法,指不定就能长生不老了!可惜那孩子有毛病……

每次想到这点,庄老爷就忍不住痛心疾首。生这个儿子有什么用,占着嫡长子的名分,却什么用也起不了。

再想起原配茉娘,就更是心情复杂。敷衍欺骗了他那么多年,临死了才说出真心话,他倒宁愿她瞒到死,也不至于让他一回想那些日子,就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知道长子一睡不醒时,庄老爷并无多大反应,这孩子自出生起就问题不少,他已经习惯了。

茉娘临死前才告诉他,当初因为不满这门婚事,嫌他年纪大,为了少行房,她搜罗了一种能一次怀子的秘法。

结果真的一次就中了,庄老爷以为是自己身体好的关系,还洋洋自得。这之后,茉娘以身体未恢复好为由,主动为他另纳了几房良妾,他还夸她贤惠大度。若不是他觉得嫡子太少,百般要求再生一个,茉娘推拒不过去,再一次用了秘法却难产濒死,大概这辈子他都会被瞒在鼓里。

而不知是否秘法的关系,长子自出生就不像正常人。十几年活得无声无息无欲无求,就像是……行尸走r_ou_?十六岁上终于有了点生气,却举止怪异,一天三变,不喊爹也不理任何人,整日里不知道想什么,郎中看也看不出什么病。

庄老爷终于渐渐地放弃了这个孩子。心结存在多年,甚至让他一个大商贾经常生出相当文士的想法:这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只是茉娘的全力抗拒之果。

而且长得一点也不像他和茉娘,这说明什么?更加说明了这只是个孽果。养也养不熟,糟心啊。

所以这次也一样,能活就继续养着,死了,也就死了罢。

他仁至义尽。

……

带着热气的微风掀起红豆珠帘,悄悄打着旋溜进室内,拂过地上摆的冰盆,带起若有似无的凉意。

被大少爷赐名为“方方”的丫头守在床边,有些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一眼,又低头,再抬头,再低头,来回几次,再抬头,就大着胆子定住不动了。

长长的眼睫覆住那双惯常空洞却令人心悸的眼睛,大少爷整个人的气势柔和了不少。

高挺的鼻子下面,饱满的唇瓣露出一丝细缝,轻浅的呼吸如有实质,似乎袅袅娜娜拂散开来。

就这么安静地躺着不胡闹的样子,可真好看啊……要是能一直让她这么看着就好了——不对不对!怎么能咒大少爷呢!

方方羞恼地移开视线暗骂自己,管不住的热意却偷偷升起。她捧住通红的脸,忍不住又放肆地看向床上,就这么痴了,嘴角都不自禁扬起。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来福叹口气,摇着头转身离开。

大少爷要是能像正常人一样,怀春的丫头可不会就这么一个。可惜了。

……

天地一片混沌,无风无雨无雷电,无遮无挡无人烟。

有的只是漫天飞沙,径自而动,径自而止。

走入无人看守的巨大门洞,毛顺才发现这堵城墙不仅高,且厚度也不一般。他牵着谷恩直走了半分钟光景才到达另一侧。

没错,牵着谷恩。

毛顺现下的表情犹如向垣附体,无波无澜。因为实在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好。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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