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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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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瑶看了看已经油尽灯枯的少年,又满眼不舍地看了眼手中的果子,良久,才万分不舍得,把果子化成水,灌到少年嘴里。

少年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看到一直坐在身边的仙人,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倾瑶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得仙人相救,吾愿在此终生侍奉于您。”

于是,少年成了倾瑶大仙的徒弟,他的名字叫重耳,是晋国受继母迫害,逃亡在外的公子。

更惨的是,有了继母的生父,也变继父,山下那些追兵,就是晋国国君派来索要儿子命的。

重耳对宫廷争斗深恶痛绝,因继母实在是条美艳的毒蛇,搞得他一看到长得好看点的美女便全身哆嗦,几天吃不下饭。

他只依恋师傅一个人。

几千年独来独往的师傅,也第一次感到了被人眷恋的美好,这个出身王族的小公子,无论多冷的天气,都要在睡前帮师傅洗脚,洗完还把脚抱在怀里,直到那双美得像玉一样的脚,变得跟他的体温一样暖和,才帮师傅盖上被子,趴在床头,看到师傅睡去,才离开。

直到有一天,他在一个寒风呼号的冬夜,把师傅的脚放在怀里多抱了一会。师傅的脚暖和过来后,调皮地在他的肚子戳了戳,然后

他竟然,第一次

少年满脸通红,师傅也很懵,做为一个生长于上古冰川的千孔莲,倾瑶比弟子,还不通人事。

但拥有七窍玲珑心的大神,很快想出了办法,他看了眼羞得快要哭出来的弟子。立马把自己的元神出窍,飘到人间的王宫,很认真地观摩了一场活体教学,怕不对,又悄悄到了月老宫,偷看了许多神仙间隐秘的双修。

元神归窍的师傅看着徒弟,少年那清隽的侧颜、黑宝石般的大眼睛,那长长的像蝴蝶翅膀般的睫毛,突然让这位飘荡天地数万年的大仙,开了窍。

“你愿意和我双修吗?”

少年脸色绯红,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逍遥万年的倾瑶大仙,像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少年玉色的唇,然后,像蜜蜂见了花朵,辗转缠绵,欲罢不休。

在月光里,在山风里,在花海里,每一寸空气都充满着甜蜜。

王室公子厌倦了权位争斗,但他的拥护们却不甘心,即要寻找小主子的下落,又要躲避王室的追杀,过得很艰辛。

倾瑶大仙带着小弟子游历天上人间,吃遍了山珍海味后,想起泰山顶上的银杏果快熟了,师徒俩高高兴兴地从北地打道回府。

在山脚下,小弟子却被一个头发花白的樵夫吸引住了目光,那背影,那跛着的一条腿,明明就是自己的心腹忠臣狐偃。可是,他为什么变得那么老?仅仅过了五年而已。

“不是五年,人间是五十年,你的几个手下,在山下搭茅屋而居,已经五十年了。”师傅看着那个沧桑的影子,看着满脸热泪的徒弟,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他,轻声说道:“若觉得对不起他们,就回去吧,师傅在这里等你。”

重耳走出了那片白雾,容貌瞬间变到了六十六岁。

狐偃和介子推终于在六十六岁的时候,等到了同样六十六岁的晋公子重耳,几人辗转列国,最后在齐秦两国的帮助下,回到晋国夺位成功,开创了晋文公中原霸主的时代。

晋文公虽然大器晚成,但一生政绩却很辉煌,若不是在封赏时把大功臣介子推落下了,导致了这位虽忠但心眼却小的名臣烧死在树林间,他的一生几乎完美。

一生圆满的重耳在死后,魂魄却无意识地躲过地府黑白使的穷追不舍,执拗地飘向了泰山脚下,飘进了那片白雾里。

师傅从东海里捉了一条小汐龙,炖了,迎接弟子的归来,但汤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新上任的阎王却驾到了。

“大仙也是天地为数不多的共主,难道要纵容弟子逃避六道轮回吗?那这个世间,还有何公平在?”

倾瑶不说话,慢条斯理地盛了一碗汤,递给弟子,瞥了阎王一眼“本座替他,如何?”

“大仙可想好了,这可是要承受十倍于常的惩罚的!”阎王翻着白眼,看着这位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大能,心里有种终于你也有今天的爽快。

“我跟你去,不要为难我师傅。”重耳放下一口也没喝的汤,站起来,走到阎王身边。

阎王朝身边的黑白使递了个眼色,两人押着重耳快速闪进了浓雾。

“本座接受惩罚,你一会把我徒弟放回来,可以吗?”倾瑶上仙第一次,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与别人说话的语气。

“哈哈,大仙您别忘了,包庇弟子逃避轮回,本身就是重罪,您也要接受惩罚,恐怕没时间去替您的徒弟。”阎王是武神升任,黑心黑面,一点不懂变通为何物。

倾瑶又一次元神出窍,跑到天上看徒弟要轮回的六世,看到是在世间代代为王后,才放心地回来,接受了天条的惩罚。

但一个月后,接受惩罚回来的倾瑶上仙,却跑到司命殿里,把那个阎王的亲兄弟司命君拖出来,狠狠地揍了一顿。

这安排地什么破事,自己入世,竟然做了他国的间谍,诱惑着自己的弟子王上,国破身灭。

他急匆匆赶到卫国郊外的时候,弟子刚好被剥了皮,抽了筋,咽下最后一口气,两只黑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泰山方向。

他全身发抖,好像回到了未成形前的冰川,被刺骨的寒风冻住了,看着弟子的魂魄再次被黑白使押走,却喊不出一个字。

等终于能动的时候,他急匆匆地赶到地府,恰巧遇到几只恶鬼抬着弟子往渡河里扔,他化作一缕银光,轻轻包裹住弟子,放到岸上。然后又匆匆地回到天宫,找到了诸神之神帝君。

天条初订,倾瑶也是参与血契者,所以,对制定者违反天条的惩罚,要比其他小仙要严厉得多,作为私底下的朋友,帝君同情这位为情所困的仙君,但也不能包庇地太过明显。他召集了立血契的各路大能,最后出了个折衷的法子,对上仙那执拗的徒弟,以感化为主,而大部分的惩罚,则由他的师傅承担。

倾瑶接受了千年的冰牢和千年轮回的惩罚。

临走之前,他来到地府,看到弟子披头散发、如癫如狂,而在一天中,竟然有好几拔鬼差,奉阎王的命来对他进行驱逐。

倾瑶走进黑匆匆的大殿,对这位对自己有莫名敌意的阎王,扑通跪下,让他对自己的弟子,照拂一二。

阎王满意地看着这位清高如白云的大能跪在自己面前,心中那点拥堵了几千年的怨气终于一扫而光。

同为冰川的生物,凭什么你高贵地畅游在九重天,而自己,就要沉默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府?

倾瑶走到地府门口,发现一群鬼正围着一只小花鸟,兴高采烈地听着什么,那只小鸟,口舌凌厉,滔滔不绝。

他又看了眼抱着两只胳膊,孤零零坐得远远的弟子,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写了一道神旨,连同自己与弟子相处点滴的记忆,映进了小花鸟的脑袋里,他怕,那一千年的冰牢时光,会磨光他的记忆,几万年的所有事情,都可以忘记,但与弟子五年的快乐时光,他不想忘记一时一刻。

【神喻:陪着他,永远不要让他感到孤单】

倾瑶走到弟子身边,年轻人睡着了,眉头却还紧紧蹙着。他温柔地替他梳好发,撕下自己衣袖上轻软的布料,蘸着水,替他擦干净脸。

他痴痴地望着弟子的脸,终是又俯下身,含住那片干裂的唇,缠绵悱恻,直到它重新变得滋润。

他在明亮地晃眼的冰川,他在y暗不见五指的地府。

第一百年的时候,倾瑶几尽耗光了七窍玲珑心上的血,终于推算出冰川与地府能对上的片刻。

当那个时刻来临,他双臂环抱,做出了个圆圆的月亮,而这个月亮,会呈现给地府,所有的鬼,会看到这个美丽的月亮,包括他的徒弟。

在他彻底忘掉前尘旧事时,他一共做了五个月亮。

当踏上重生轮回时,他什么也不记得,他的每一世,都在研究如何富国强兵,而对死亡,他比每个时代的人都看得开,甚至,特别急不可待地想去地府。

直到最后一世,他做出了那个空间,靠着几万年中那仅仅五年的默契,他绕了几个弯,晕倒在弟子面前。

帝君终于力排重议,承受了九十九道天雷,为他的仙友争取凡间一世的相聚,让这对师徒,在哪里分裂,再在哪里重逢。

两千年后,齐抿王重生了。

☆、番外二

禅位之后,齐抿王和苏秦乘着一辆青幔马车,离开了临淄。

马车外冰天雪地,马车内热气腾腾,燃烧的炭火,还有燃烧的两个人。

“王上,可满意?”苏秦帮齐抿王整理着衣服,时不时地吻着他的耳垂,声音暧昧蛊惑。

“不满意,我是王,为什么?”齐抿王面色绯红,黑黑的眼珠里水汽氤氲。

“因为我是王上的先生啊。”苏秦语气轻柔,一如当初在大殿上给他讲故事那样的声线。

“听说秦园大夫也递交了辞呈,辰儿不会缺人手吧?”吃着黑莓子的齐抿王,还没从王的思维中走出来。

“乐毅将军花了十年时间,才找到还情丹,还不许人家再续前缘啦?”苏秦在秦园的事上,很愿意乐见其成。

“是啊,自从秦大夫服用了还情丹后,孤在朝堂上,再也没听到他发的花痴,还有点不太适应呢~~~唔!”这句简单的话,不知怎么惹恼了苏秦先生,熊熊燃烧的怒火,把身下的冰雪都化了个人形的大洞。

直到满头大汗的齐抿王出声求饶,凶巴巴的先生才解释了为什么如此激动。

“还有心思想念别人的花痴,说明先生还努力地不够呀。”

小花鸟自从齐抿王禅位后,过得很是恼火,在空间里差点被人家的爱意淹没,站在马车顶上,嗖嗖的小北风又实在太冷。

什么破主子,见色忘义的小人,还说帮自己找到花翎王族,屁话!

好不容易空间恢复了平静,它垂头丧气地走在湖边,却又被一个大浪打了个全身透凉。

小花鸟瞪着绿毛龟,没说话。

“你还有我,我帮你去找。”绿毛龟慢慢地爬过来,仰着小脖子。

“你?咱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哈哈,按你的速度,等找到了,我也入土为安了。”小花鸟一点也不领情。

眼前绿光一闪,小花鸟使劲用翅膀搓了搓小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娇软可爱的绿衣少女。

“你、你、你~~~”小花鸟语无伦次,面色涨红,汹涌澎湃的春天钻进了它的胸膛。

“你什么你,走了,去找你的花翎国,再来一出王子复仇记。”

一百年后,即便吃了各种仙丹,也还是阳寿已尽的齐抿王,面带微笑朝苏秦告别:“先生,下一世,你一定再去找我,无论你j,i,an你忠,都可。”

苏秦皱着眉头瞥了眼阎王手中的投胎花名册,当即跳了脚:“我去,王莽?又是一个亡国之君”

☆、番外三

齐国新王登基时,上大夫秦园二十四岁,从十六岁起,他的心里,一直有这样一道影子:清隽、挺拔、让人脸红心跳。

高台上的年轻人,在自己心中如同完美的神,毫无瑕疵。

此时,信陵君田文把控着朝堂,他的门客遍及大齐各个要害部司,但秦园知道,这个田氏子孙,并不服他的小王上堂弟。

他刻意地跟田文交好,在酒后狂言中,仔细分析着这位权倾朝野的国相有没有逼宫的可能性。

但是他错了,错在那个慵懒的春日。

上懂天文下懂地理,中间还能云淡风轻指点江山的白衣书生,一面之下,便把小王上的魂吸了去。

攻楚、攻燕、最后,举五都之兵,攻宋。

当鹏兄告诉六国的虎狼之师已到了济水时,他超乎寻常的冷静,从书房最里边拿出一把匕首,它叫“徐夫人。”是一把名满天下的宝刀,鹏兄梦寐难求的心头爱。

“杀了国相苏秦,它,就是你的了。”

但间谍的死亡,并没能阻止大齐的国破,在蜂拥向外奔跑的人潮中,秦园逆流而上,走进王宫,他要与王上同生死。

王上满脸的迷茫,手持长矛的钟太后,用粗大的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脸上是一片决绝。

能走进王上心里的,前面是苏秦,现在是太后,十年的朝堂,王上从未和他主动说过一句话,就连公事,也是通过田文或苏秦转达。

他永远没走进王上的心里,即便是逃亡的路上。

大齐是草扎的吗,五都之兵,共计六十万,即使强秦,也不一定能有如此之数。

但数月之间,发生了什么,将军拿不到珠宝不上阵,统帅在战鼓敲响的时候,独自驾车离去,复仇的燕军,把临淄的商业街,不但抢劫一空,还付之一炬,大齐无数名相良臣花费数百年构建的商业王国,在熊熊的大火中,燃烧了不足两刻。

齐国的军队死了,齐国的男人死了,齐国的女人和小孩,用绳子栓成一堆,被活活烧死。

当年的齐军,只是抢掠了燕国的珠宝,但搭上的,却是整个国家的命。

在数十万联军的堵截下,逃难的齐国王室和大小官员,不得不分开,满脸憔悴的王上,终于,第一次,黑黑的眸子,专注地投s,he到自己身上。

“这是齐国最后的骨血,拜托给秦大夫!”

王上抱着小公子,塞到他怀里,后退一步,给他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带走了所有的人,吸引了全部的联军兵将追了上去。

秦园一个人,抱着羸弱的小公子,昼伏夜出,终于到达了莒地,晕倒在一个姓太史的医馆门前。

不到半月,王上遇难的噩耗传来,他跪在地上,给这位叫太史敫的医者磕了三个响头,把齐国最后的王室骨血交给他。

他骑着马,踏着尸山血海,来到了卫边境的这个小小的村子,小小村子中的小小祠堂。

那个英俊的王,那个神采飞扬一笑有两个梨涡的年轻人,那个他压在心底最深处的爱!

此刻,像一块破布,躺在这个y冷的小地方,黑黑的眸子睁着,里面是无穷无尽的迷茫。

秦园轻轻地抱起了王上,大顆的眼泪滴到年轻人长长的睫毛上,像清晨滚动的露珠,轻轻吻着美丽的花朵。

他把脸紧紧地、紧紧地贴在王上冰冷的脸上,喃喃地说道:“别怕,王上,秦园与你同在!”

五天,整整五天,他背着王上,用手,一点一点地挖出一个整整齐齐的墓x,ue,用自己的马,找附近的村民换了一口棺檗,把王上轻轻放了进去。

又用了三天,一点一点地把坟茔堆起来,心满意足地坐在一边,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一把长剑挑开了匕首,秦园恼怒地睁开眼睛,在看到面前的将军身穿燕军战甲后,更是怒不可扼。

一个大国的王上,都已经入土为安了,难道还要不得安宁吗?

“把他绑起来,带走。”周身杀伐之气的将军,冷冷地瞅了眼他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眼刚堆起的坟茔,朝身后的士兵一挥手。

秦园成了燕军的战俘。

他跟着这位叫乐毅的将军,亲眼看着齐国的七十一座城池,在数月之间被占领,天下最富裕的齐国老百姓,成了最低等的民族。

乐毅每攻完一城,总是把秦园绑来,强制他坐在对面,陪自己喝青梅酒,每每喝至最高处,总是疯狂地反复问:“你是不是为了他才背叛的我?”

而在秦园怒目而视时,又哈哈大笑:“我就是让你看着,你看上了谁,我就灭了谁!”

只有两个城没攻下了,秦园有点着急,小公子在莒地,绝对不可以让燕军攻进去,他知道田单和众墨家弟子在守城,但,他不放心,如果小公子有个闪失,他对不起王上那双至死也没闭上的眼睛。

“请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十六岁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秦园叹了口气,妥协道。

乐毅看着他,三十多的人了,还是一如即往地清雅,但国破的伤感,还是让这人的声音染上了悲切地沧桑。

乐毅眯起了眼,好像回到了十六岁那年的春天。

临淄的春天是美丽的,济水清澈,岸边桃花点点。

十六岁的少年牵着马,心情忐忑地走在河堤上,他现在还不叫乐毅,他叫弘子,来自齐国最古怪的家族,全家的人,皆是军事天才。

军事世家的生活是烦闷的,诺大的府邸,除了靶场就是沙盘场,连棵花树都没有,祖父、父亲,包括那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触子,见了这些东西,比见了女人还亲。

他是个另类,或者说,是一个人,让他成为了另类。

那个天天打马去稷下学宫的少年,在去年的某个春日,脸颊披着清晨五彩的阳光,朝他回眸一笑,如春花般绚烂。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春天,像府里那些一到春天便不安分的战马一样,他的心,开始燥动。

一年中,他有大半年是站在自家门口,热汽腾腾地目送着少年打马走过来,经过自己面前,粲然一笑,再打马走过去。

后来,他实在受不了日日梦中有他的折磨,偷偷地去青馆,学了几招追求美人的招数,在把祖母传下来的玉佩放在身上好几天后,终于鼓足勇气,走上前,一把塞到少年怀里,然后,好像后面有猛虎追似地,逃也似地跑回了家。

但令他惊喜的是,少年并没有因此责怪他无礼,第二天,依旧笑着看过来,那个眼角带着点春意的笑,极大鼓舞了他的士气,第二天,他把一首自己彻夜写好的一道思念心上人的辞赋,塞到了少年怀里。

再见到少年的时候,他特意穿上最新的战甲,站在早晨的阳光里,像一头英俊的猎豹。

少年打马过来了,在对上他的目光时,低下了头,脸色绯红。

他的心狂跳起来,胀起的小腹,差点绷裂他崭新的战甲,他上前,结结巴巴地说:“明天是桃花讯,我们一起去游济水,可好?”

少年红着脸,点了点头。

他会来吗?他不来了吗?他是不是家里有事来不了了?弘子边胡乱想着,边来回地在河岸上徘徊。

远处有轻微的马蹄声响起,他一下跳起来,朝前跑去,他从五岁起就跟着爷爷练习听马蹄声音,错不了,是他,是踏在自己心尖上一年多的马蹄声。

第1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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