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作者:青鸟的麦穗
第15节
小孩扑闪了下大眼睛,乖巧地拽住了他的衣角,齐抿王大笑着抱起他,骑马回到了宫里,放到了太后处养着。
小孩很聪明,在太后的宫里,用了不到一月,就把钟太后存了为数不少的书全看完了。
钟太后挑着难的考究他的学问,小孩对答如流,见识也很深刻。
齐抿王看了看自己半个月还没看完的一本书,痛快地站起来,牵着小孩的手,把他送到了稷下学宫,但要求他每日必须回太后的宫里就寝,齐抿王不想让他步他父亲的后尘,拥有欺天的才华,心眼品质却小如针尖。
苏秦先生回来后,右相府昼夜灯火通明,不断地有官员被派出六国,又不断地有从六国回来的斥侯,趁着浓浓夜色,悄悄闪进右相大人的书房。
秦楚在东南拉据了将近一年后回撤,函谷关一闭,又开始休养生息。
但齐国的右相大人却出发了,开始了他的第二次纵横。在又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他穿着王上为他重新做好的第二件白狐狸长裘,坐着马车,绕了个大圈,不但游说了六国,还用重金,游说了秦后方的戎狄,合纵攻秦。
齐抿王也致信珠珠王子,让他趁中原大乱,进攻西北的匈奴。
天下瞬间狼烟四起。
当只剩骨头架子的韩魏看到齐大将军田单带着三十万ji,ng兵西行之后,对这场自以为必胜的战争,又犯了抢地夺利的臭毛病。
在联军合力攻下函谷关后,韩魏不顾田单的劝阻压上全部兵力,孤军直入,两国最后的一点老本,全部钻入了白起张开的口袋里。
望着缓缓关闭的关门,田单没往里冲,他就带着三十万大军,守在关下,直熬到赵燕两军的粮草耗尽,挥师东去,才不紧不慢地返回齐国。
强秦经受住了四面的群殴,但也是伤筋动骨,耗费了大量的粮草和国力,与韩魏的仇恨,也达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此次合纵攻秦,联军损失的兵力比秦要大,地也没占领一分。但有一点却是宝贵的,能在百年之内第一次攻破函谷关,纵进秦地数百里,把秦人用在诸国身上的烧杀侵略还加到他身上,不但韩魏出了气,就连赵,都觉得凭自己的国力,完全可以和秦一战。
这种不惧一战的信念,才是这次苏秦先生合纵攻秦的终极目标。
秦国西方的戎狄在与秦和平相处三十年后,因为所处的草原发生大旱,戎狄王挥师东上,连续占领秦地六城。
联军撤回,秦军重新关上函谷关,全力对付西面的戎狄。
秦国的朝堂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得到范雎的秦王,在他掏心窝子的建议中,开始打压他的母族舅公,用超规格的财富爵位,从舅公魏冉手中夺过相位,塞给了自己的心腹知己范雎。
白起代替魏冉,成为秦军的大良造,统全国兵马,这个由魏冉一手提拔上来的将军,在老上司抱憾死在去封地的路上时,对那个长相猥琐的范雎,毫不掩饰地表达着自己的厌恶。
但他低估了这个人的能力和不要脸的程度,他把自己比喻成狗,用‘打狗还要看主人’的俚语,成功地在秦王心中埋下了一顆种子统帅全秦兵马的大良造,没把王上放在眼里。
而前上司的一个贴心安排,又进一步地巩固了这种忌惮。临出咸阳时,魏冉把自己全部的门客,都送给了白起。
手掌大秦六十万兵权的大良造,府内来拜见的朝臣,几乎占据了全部,包括范雎。
☆、狼烟四起
但这位战场上的军神,在人情/事故上却是天真爽直的。他与看得上眼的人举杯豪饮,对不感冒的,连理不理。而对自己讨厌的,不但拒绝了他的敬酒,还当场把杯子重重地掷到桌上,扬长而去。
从茅厕里重生的范雎,把别人对他的尊敬,看得比命还重。这大庭广众下的侮辱,彻底激怒了这个睚眦必报的人,搬倒白起,成了他的首要目标。
平叛戎狄,秦王用了其他的年轻将军,大良造白起,被高高拱起。
得到齐国巨大财力支持的东胡,在新王的意气风发中,二十万草原铁骑,挥师西向,与匈奴打得难解难分,两个部族交界的肥美水草地,交替更主,这块地的牧民,在两军铁蹄的蹂/躏下,几乎无人存活。
苏秦先生辗转在各国,整整十年,他没回过齐,但每一年,他都会委托杨剑阁,给齐抿王带来各种稀奇的美味,包括那枚雪山上的黑莓。
齐抿王肩膀上扛着那只小花鸟,有时去视察鲁木那已经快速批量生产大船的工厂,有时带着田单,去看望一下已经扩大到四个大海岛的兵器坊,有时,哪里也不去,就站在那九十九道王阶上,看着远方
猗顿的情报频繁地传来苏秦先生的消息,杨剑阁也每年准时带来那些来自各地的美味。虽十年未见,但齐抿王觉得,苏秦先生好像就在身边。
范雎没改变他前生的策略,还是远交近攻。于是,羸弱的韩魏,再次成了十年后秦国攻击的第一目标。
直到攻下上党地区。
苏秦先生数年前派去的墨家弟子发挥了小石子翘动大圆球的作用,墨家的兼爱天下与秦的人头功爵法格格不入,这位小小的郡守,很硬气地违反了君主韩王的旨意,没把上党地区交给战胜国秦,而是率领全部民众,投了赵。
心心念念的地方不费一兵一卒,被人双手捧着送了上来,赵国的当权者陷入了幸福的烦恼。
秦国很伤面子,这些叼民,竟然公开不喜欢我大秦。韩王的国书,满是不怨我是臣子不听话的推辞之言,秦王看了一眼便啪地扔掉,命大将提兵东上,剑指上党。
赵国的朝堂差点炸了锅,不要白不要和要了会要命两种观点激烈交锋,最终,赵王看了看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廉颇赵奢和智慧相国蔺相如,腰杆一硬,选择了要要要,并且模仿了齐王,请大儒说明了赵国不是抢,是顺应民意,不得不为之的立场。
但秦国不是燕国,赵王的长信不但没说服秦国的朝堂,还引来了数十万秦国的雄兵。虽然赵奢将军出奇谋,一再示弱,然后趁秦疲惫之师未稳,急行五百里抄袭秦军的后方,暂时扼住了秦军的东进。但上党的百姓不乐意呀,他们不愿意在秦的统治下,背着大包小包,随着回辙的赵军东行,浩浩荡荡,让人泪下。
赵军在前面走,秦军在后面追,到了长平,赵大将军廉颇来了,开始筑工事,与秦准备拉据战。
赵王和前世他的儿子做了同样的选择,长平之战也提前爆发了。
双方刚开始的时候,谁也不想投入这么多的兵力,但没办法,长平就像是个大泥沼,双方越陷越深。而且,谁也不敢主动回头,毕竟,把后背留给敌人,是最愚蠢的下下之选。
赵国大将军廉颇,凭十几年的经验,选择了主场作战最聪明的方式,严密防守,伺机进攻。老马岭、丹水、石长城三道防线,层层递进,平日里就躲在壁磊里,只要发现秦军一动,马上便派出身着胡服的骑兵,朝秦军冲杀。
秦军大将王龅对这只缩在壳子里的老乌龟,毫无办法,为了维持士气,只得数次发起进攻。
秦的运粮车走在平原上,但要走一千里。赵倒离得近,但路却是崎岖的山间小道,日行不过十里。对峙一年来,两军每天耗费的粮草,不下数万担。
一个急着进攻,一个沉着防守,在漫天的雪花中,七八十万士兵在阵地上过完了新年。
秦国的朝堂终于有了大动作,被闲置了几年的大良造白起,悄悄地来到上党,换下了王龅。而说客,也开始对赵国的上层,开始了反间计。
小赵王已经不是那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了,摆脱了权臣的年轻人,急于想证明自己的雄心万丈。
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与上了年纪的老将军,产生了强烈的冲突。
赵王对廉颇的作战方略,是极为不满的。把ji,ng于进攻的赵国骑兵龟缩在壁垒里,这本身便是思想上的消极,老将军怕败于秦军,爱惜自己的名声,甚于爱惜赵国。
赵王没换将,他只是连下八道王旨,督促廉颇出战,尽快结束这场快要耗光了赵国粮仓的战争。他有这个自信,这个天下,能与强秦一战的,唯有硬赵。韩魏只剩骨头了,全国的兵力,还不够保卫王宫的;楚体大气虚,十年前的楚秦之战,到现在还没喘过气来;齐,呵呵,他的王躺在金山银山上,天天在宫里忙着与天通神识呢,没长出雄霸天下的那个脑子。
但只剩骨头的韩魏、体大气虚的楚,还有那个养尊处优的齐,却在赵国粮仓最后一袋粮食耗尽时,送来了数万担的粮草。
得到续命的赵军,没前世输得那么快,战神白起,也没前世赢地那么轻松。
士兵的鲜血在朝堂的猜忌中缓缓流淌,廉颇这位一生没有败绩的名将,在最后一战中,不但输掉了名声,也搭上了性命。
持续两年,四十万赵兵只剩四十个十几岁的少年回到王城,而四十万秦军,只剩不到二十万。
白起伤痕累累地回到咸阳,范雎j,i,an笑着向他举起了屠刀。
但战伤流血的猛虎,总会迎来前来啄食的秃鹰。赵国在奄奄一息之际,北面的东胡和东面的宿敌燕,却联手来犯,数日这内,便打到了邯郸。
赵王气急败坏地在大殿上跳了脚,赵国真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两个穷疯了的不要脸近邻。但跳完之后,却蓦然发现,能帮上忙的,数来数去,只有齐国。
他派了朝堂上最重量级的蔺相如使齐,在临淄的王宫大殿上,这位从秦国要回和氏壁的千古名相,费了不亚于那次使秦时的口舌,才终于说服这位天天在宫里与天神通意识的齐王,为难地答应出兵。
这是大齐的新军第一次出现在天下人的面前:红色的王旗,鲜明的铠甲,锃亮的箭弩,膘肥体壮的汗血宝马,无条件服从将军指令的士兵。
这是一支独一无二的军队。
东胡这个外夷,听到齐军快到了,抢了几座城便跑回了草原。后知后觉得的燕也想回撤,但齐军的行进速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
齐军中有田单,但燕军中没了乐毅。数日之间,数次伏击,燕国不但攻赵的五万军队血本无归,还引来了齐赵两国的联合追杀,不到一月,连下数城,联军兵临燕都蓟。
围而不打,数月有余,田单不问为什么,只按王命行事。
十个月后,燕国终于发生了内乱,燕国的小公子杀了自己的父王和太子兄长,自立为王,捧着君印,跪地出迎,甘愿为齐的附属国。
齐抿王接受了他的请求,不但一切与往常一样,还免费把燕国的贫瘠土地上,种上了各种耐旱的作物,齐国的水利专家郑国,也匆匆赶到这片苦寒之地,开始修建水渠。
齐军撤走后,东胡继续对赵魏进行s_ao挠战,这让两国的君王胆战心惊,东胡,可不是一个原始的部落,而是一个拥立了王的外夷国家,有将近二十万的军队。
此时,他们看到了燕国的幸福。
他们是不会把自己和苦燕放在一个档次上的,但若是暂时成为齐的附属国,借了他的兵,要了他的财富,利用他帮自己国家的农业发展起来,再一脚把他踹开,一举多得,这叫谋略。
于是,诸王又在卫国进行了会盟,没受东胡s_ao扰的韩王楚王也很自觉地来凑热闹,毕竟,谁也没把当附属国这事,当回事。
盟主齐抿王一如即往地好说话,不但答应了几个小弟的所有要求,还很大方地每人送了一盒原产地齐国的丹。
十五年了,苏秦先生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会盟回来的齐抿王,走到临淄效外的时候,看到那一片野梅,想起自己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大年初一,就是在这里,迎回了苏秦。然后,在那个书房,一起解读了“不立不破”那四个字,一起,摆下了一盘天下大棋。
但那个指导自己下棋的人,却再也没回来,在见到杨剑阁的时候,他数次想让他转告苏秦,让他回来。但每次,话到了嘴边,却就是出不了口。
十五年了,他才想明白了一件事,先生喜欢他,他,也喜欢先生。
但,他有点害怕,他挣扎两千年,为的就是改变齐国的命运,给那些神佛看看,他统一的天下,不一样。
他不想分心。
☆、太阳从东方升起
新年来到的时候,他立了田辰为齐国太子,年轻人生机勃勃,如同自己当年。
齐抿王三十五岁了,他黑黑的眸子中不再懵懂单纯,俊俏的脸颊,也沾染上朝堂多年的风霜。
大年初一,他把新立的太子叫到内殿,数着三十四只小老虎,笑着说:“送给你,保佑我儿健康平安。”
天姿聪慧的太子,拿走了三十三只小老虎,留了一只,轻轻塞到了父王的枕下。
看着懂事的太子走出去,齐抿王脸上浮出一丝圆满的神色,他扯扯嘴角,从枕头下拽出那只小老虎,抱着,走出王宫,站到了九十九道王阶之上,痴痴地望着远方。
他的脚步,又一次,无意识地来到了那座宅子,那个书房,他已经十五年没来过了。
大门四开,宅子的主人没因为曾经遇过刺就改变习惯,齐抿王走了进去,来到书房,打开了那个曾经放着一只小老虎的厨柜。
里面空空如也。
齐抿王盯着空空的厨柜,怔着,蹲在那里,久久没动。
“王上是在找它吗?”身后响起的一道声音,让齐抿王的身影更加僵硬,全身唯一能动的的感观,只有鼻子,因为那萦绕心间的兰花清香,在慢慢靠近。
“王上?”苏秦先生笑着,朝好久才慢慢站起来的齐抿王挑挑眉。
齐抿王瞪着他,慢慢地,有一滴泪,顺着那清隽的脸颊流下,然后,越来越多,长长的睫毛被打shi,宛如翅膀上沾着露水的蝴蝶。
苏秦走上来,抱住了他,轻轻地,柔柔地,一点一点地,吻干了他脸上的泪,然后,向下,压住了那片玉色的唇。
如云朵般轻柔的触碰,却带来身体上山崩海啸般的颤栗,齐抿王伸出胳膊,回拥住了苏秦。
两只小老虎,骨碌碌地掉到了地上,瞪着一双黑黑的小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越抱越紧的两个主人。
“王上,待天下大定之时,如何?”王上呼吸紊乱,面色绯红,苏秦先生死死抓住那双扯着自己腰带的手,深深呼出一口气后,才说道。
“先生?”齐抿王眼色迷离。
“大事完成后,任君采撷。”苏秦笑着,在王上依然张力十足的腰上,轻轻点了点。
齐国新年后最大的殿议召开了,王上容光焕发,一改十五年来的沉默清冷,坐在王榻上,还不忘把手叉在腰上。
与秦的决战,正当此时。
兵分三路。
齐国骁骑将军触子,带领数百艘大船近十万兵,顺海过河而下,直cha到秦国的大后方,奇袭防守最为松弱的边关,每攻下一城,都换上泰军的衣服,再攻下一城。
齐国大将军田单,率齐新军步兵三十万,骑兵十万,从楚东北的蓝田出发,驰骋过千里平原,直入秦国腹地。
齐国的王上,带领十几个大小附属国的王和他们的残兵弱将十万,亲叩函谷关。
函谷关关门大开,十万秦军簇拥着他们的王走出来。
走在大军最前面的,是一个绝色美女。
众王都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纷纷交头接耳,秦国,这是用得哪一计,美人计吗?不过,这光天化日之下,好像不大适宜呀。
韩王想想被秦国打得只剩下三个城的国,看到那一片黑压压的大军就来气,当下手持马鞭,指着女人讥笑道:“秦国的男人都废了吗?王妃要亲自迎战?”
“我是齐王妃,田沙。”绝色美女怔怔地看着居中的齐抿王,喃喃说道。
虽然声音很小,但分量却实在太大,几十万大军,鸦雀无声。韩王也吓了一跳,虽然没见过这位,但田沙的名号,他是知道的,当年欲说还羞地公开了自己齐王妃的身份,齐王是默认了的。
万众嘱目的齐抿王,目光却落在了田沙隆起的小腹上,脑子里一片混乱,这顶绿帽子,需要戴得如此惊天动地吗?
他能怎么办,不顾这个女人,发动攻势,对着自己名义上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不仅不符合齐国的道义,也不符合自己心中的道义。
当众打脸,揭穿这女人跟自己没关系,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的,这他妈的谁信呢?
再说作为一个男人,自己也不想当着这么多王,接下这顶绿帽子。
他没有出声,但这个天下最大的枭雄秦王却不打算放过,他站起来,走到田沙身边,执起她的手,深情说道:“她怀得,是孤的孩子。”
女人一句,男人一句,简单粗暴地向天下诸王说明了一件事,你们的盟主,戴了绿帽子,有什么资格做天下共主。
诸王虽然与齐王不同心同德,但不意味着就与秦王沆瀣一气,听明白后,纷纷脸气得灰白,大骂秦王无耻。
秦王站在那,对那几个跳脚的王,连看也没看,只是笑着,看着齐抿王。
齐抿王支着额头,为难了大半刻,才抬头看了眼田沙,笑着对秦王说道:“田沙姑娘倾心于孤数年,无奈孤心中另有他人,才不得已赐她为田姓,认为王姐,是我大齐钟太后亲自写在族谱上的贵女。既然与秦王兄两情相悦,孤当以公主嫁之。”
秦王不动声色,不接受,也不反驳,只是攥着田沙的手,紧了紧。
田沙脸色白了白,咬咬牙,看着齐抿王道:“妾为齐王妃,不是你的王姐。”
娇弱美女的话很明白,不要扯遮羞布了,你的女人给你戴了绿帽子,快接着,莫狡辩。
齐抿王看着田沙,这个女人面色麻木,一手捂着小腹。
“田沙,这些年你流落各国,是孤无情,有负于你,你想当齐王妃,当就是了,你高兴就好。但要珍惜眼前人,孤不能带给你幸福。因为,孤的心上人,是个男人。”
石破天惊,天降大瓜,诸王本以为这场战争只是加了点桃/色情/事,没想到还见证了齐王自爆性向。
连一直稳如秦山的秦王,都惊地挑了挑眉。
想想齐王那空荡荡的后宫,除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后,连个低等的妃嫔都没有。原来以为齐王专注修仙,不近女色,却不料,隐情如此之深呀。
诸王把信任票,全部投给了齐抿王,连同作为男人的同情。
最终在数万大军前自导自演一出大戏的秦王,不改枭雄本色,拉着田沙的手,边笑着往回走,边撂下一句话:“那孤,可就等着齐王的聘礼喽。”
当然,齐王的聘礼是厚重的,数月之内,秦国大地,狼烟四起,厮杀一片。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最终,太阳从东方升起。
(正文完)
☆、番外一
倾瑶上仙坐在泰山顶上,已经三天三夜了。
那株长在山顶大岩石旁的瑶果树,今天刚好一万岁,但总共才结过两枚果子,这是第三枚。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到果子上时,是这种吸收万年天地ji,ng华的果子最最美味之时。自从经过这里时吃了第一枚果子,倾瑶便在这山上住下来,一等就是一万年。
太阳从海平面上慢慢升起,在那缕红光刚刚打过来时,倾瑶眼疾手快地把那枚黑色瑶果从树上摘下来,一脸满足地刚要往嘴里放,却被突然传来的马蹄声打断。
乌压压的军队,追赶着一个小少年。
倾瑶不愿意多管闲事,但不代表他不管闲事,特别是这种以众欺少的,他很是瞧不到眼里。
抬手轻轻一挥,大队人马面前便出现了厚厚的一道白雾,眼看着要被踩死在马蹄下的少年,眨眼间消失在看不见的迷雾里。
倾瑶看着脚下的少年,年轻人长身玉立,宽肩窄腰,面容英俊华贵,远山眉如黛,丹凤眼如漆。当然,要忽视掉他身上破成丝丝缕缕的衣服才行。
少年看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是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头一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