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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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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饭下来。

有几个了了几口就回了房,还有些也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定的吃完了一顿饭。

第7章

“清晟,给我些钱。”

夜幕已降,于清晟见他一身月白色衣袍,长若流水的黑发顺在肩处与后背,不知为何,似有着疏狂的味道。

“这打扮,可是要去何处?”于清晟意味深长的看向眼前之人,这时间还如此打扮。

“去青楼玩!”

“……”是她活的太年轻,还是认识太短浅,一个男的去青楼还找她要钱?这儿子找娘要钱都知道找借口吧。

羋恬适见她一直神游,俯身看向于清晟,眨巴着眼睛,“嘿……别愣着了!两人份的。”

“两人?难不成还想带初一同去?”于清晟挑眉,话语虽是波澜不惊,可不知为何,更像是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这若是下一句一说错,那来的恐怕是狂风暴雨。

“那个二少爷呗。”羋恬适微叹口气,伸手摸了摸于清晟的脑袋,“你这于府太不安生,总要想办法把你那三哥揪出来,不然一直留着总是个祸害。”

于清晟听她如此说,抿嘴一笑,已没了之前脸上的y霾,“你倒是有心。”

“我想在这安静的住着,你又不能去,只能我去了。”

这青楼与赌场,虽是乱遭之地,可里头的人都是在城中厮混之人,既然那三少爷与这些人有染,自是会有一条能够走通。

“咚咚咚!”大晚上,另一个别院的房门被敲响。

“谁啊!”

“我!”羋恬适继续敲门,那原本遮掩的门就被羋恬适给敲开了,“你干嘛……s?”羋恬适看着里屋的人被五花大绑的人惊异道。

“是你?”于子木看着忽然出现在门外的人,如果他没记错,这是之前那扇了自己一耳光的人。“怎么?来看我笑话不成?”

“笑话随时都能看,澄清自己的事今晚只有一次。”

“何意?”

“哎……”羋恬适轻叹口气,上前为于子木松绑,“我想在这于府过的安生些,我俩虽有恩怨,可也冤枉不得人,此事清晟也知并非你作为,只道揪出此人,能够过个安逸日子。”顺便看些戏……

“小妹知我是冤枉的?”于子木满脸惊愕,“所以才愿在晚膳之时替我说话。”

“哥啊,可长点心吧!走了。”

“去哪?”

“青楼。”

在于子木左窜右绕之下,带着羋恬适来到一间灯火辉煌的房子前。

整条街本是冷冷清清,却被一幢楼的吵闹声,灯火的亮光所照应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楼,羋恬适呆愣的看向眼前的一切,几个女的站在看台上挥舞着手巾,虽然长相并不如意。

“此处是城里最大的青楼,你想找的也许会在这。”

“打于子金之人,必然与你那些酒r_ou_朋友有所联系,你那可有什么消息?”如果查出,真是那老三所做,接下来,清晟定会有危险。

“呦~于公子,今晚又来照顾姑娘们的生意,还真是深海蛟龙!”

这前来打招呼的该是老鸨吧,这口中说的又来,果然昨晚于子木是在这青楼过夜。

“今日本少爷带了一人,所以便不要姑娘,只在厅堂内坐着,上些酒菜就可。”于子木说罢,随意找了一处坐下,全然无视了周边那些露骨的人。

这到底是青楼还是妓院?青楼不是只看美女吹拉弹唱的吗。怎么这一个个已经只剩了一件肚兜,坐在男子身上任其抚摸灌酒,羋恬适局促的坐在边上低着头,这简直比看岛国片还尴尬……

“难怪小妹这么护你,你还是第二个来到这地方不叫姑娘也不露色相的男人。”

因为我是女的!羋恬适无语的暼了眼于子木。“第一个是谁?”

“南齐王。几年前,老头子就想让小妹嫁于那王爷,却是被那王爷拒绝了,都说那王爷正直,难以被女□□惑,后来又有传闻称他是断袖之癖,难怪不喜女色了。难不成你也……”

……看来这原主的断袖是人人皆知的事了,羋恬适当然不会忘记,就因为这个,她才逃了出来,这感情之事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羋恬适干咳一声,“赶紧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你怎知于子金的伤就是泼皮所为。”于子木也听闻他那大哥已没了气,这明显是要他命来的,没准是练家子,为什么就肯定是那些人做的。

“看伤。于子金身上的伤,轻重不一样,背部居多,明显就是群殴。单纯的练家子都是招招致命,怎么会留下这一身伤。”羋恬适说着,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人就是冲着命来的,若是一不留神,也许下一秒,本该在的却已不在了,“必须尽快找出人。”

“看那个。”于子木向一个方向挑眉,“这泼皮只要有钱什么都干,但基本都输进了赌坊,今天倒是有了钱来这。”

一脸渣胡,头发也是凌乱不堪,倒真有混混的气质。羋恬适随手拦下一小厮,递上银两在小厮耳边说了几句,就走入了后院较为僻静之地。

“这位爷。”

本在一女子身上摸蹭的男人被一小厮打扰的,脸上尽显起不耐烦,“干什么!”

“我们花魁请您去后院一趟。”

“花魁?”男人一扫之前的y郁,满脸的惊喜,也不顾真假,甩开身上的女子就走,完全诠释了何为色字头上一把刀。

男人刚走到后院,环顾四周,心想着花魁定是羞涩,怕是躲在了哪个角落处,就缓缓向偏僻地走去,模样好似采花大盗进闺房一般。

“咚!”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男人瞬间倒落在地。

别说,这声音还真好听。羋恬适想着,随即将手上的棍子cha在自己后背上,预备着第二次攻击。

“给,先用绳子捆起来。”也不知于子木从哪掏出的绳子递给了羋恬适。

羋恬适也不多想,接过绳子就给利落的将人绑起,为什么如此熟练呢,这还得靠在现代看的一本岛国书,虽然没那方面的兴趣,但是捆绑方式真的很不错,瞧,现在不就用上了么。

“这绑人手法倒是前所未见。”于子木惊讶的看着地上那被绳子捆的只能跪倒在地的男人,就这捆法,力气再大,怕也是挣脱不开了。

“要两块黑布遮面,在拿一盆水来。”羋恬适起身,拍了拍手上沾强的灰尘,说道。

不多时,于子木就拿着两块黑布与水走来,为了惹起不必要的麻烦,两人带上黑布后,拿起水就向地上的人泼去。

男子被一盆水瞬间泼醒,看到眼前两男人,张口就骂,“噗,你们是谁,居然他妈敢动老子。”

“那你认不认识于子金。”

男子瞪大双眼,一脸惊恐状,“你们是……于子金手下!”

看来真是找对人了,羋恬适勾嘴一笑,从怀中拿出一瓷瓶,“可知这瓶中是何物?”羋恬适打开瓷瓶倒出一颗黑丸,“一颗蜡丸中藏着无数蛊卵,当它进入你体内,随着体内的热量逐渐融化,孵化……”

男人双眼直直盯着羋恬适手中的蜡丸,额角一滴水顺着脸颊滑落,“于……于子金这事与我无关,我只是中介人。”

“何人委托。”于子木一脚踢在了男子身上,喝声道。

“这个我真不知,只是有一日,我收到一封书信,里头还附有一张银票,让我昨晚的时候去对付于子金,致残给一千两,致死三千两,我叫了几个人之后,今早就在家中收到了三千两银票了。”

“书信在何处。”三千两,还真是大手笔。羋恬适心中冷哼,有些人,攒一辈子都不一定攒的了这么多。

“之前我揉成了一团随手扔了。”

两个人抬一人虽说不轻松,却也并不吃力,没一会,就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内。

这混混的房间,真是脏到了极致,羋恬适走入门内,都不知要从哪下脚。

“当时坐在桌边查看,书信也许在床边那。”

羋恬适在屋内摸索许久,终在床下找到了那封已被揉成团的书信,随即又在地板的空隙处摸出了剩余两张一千面值的银票。

“这钱本就不属于你,你也别再妄想。”羋恬适将银票与书信放入怀中,拿起后背的棍子对着男人的后脑勺又是一下。

趁着男人昏迷之际,为其解绑,两人才急急跑回了于府。

“我先去与清晟商量,你先回房,若是被发现你不在房内怕是说不清了。”羋恬适对于子木说罢,就转身向别院走去。

羋恬适已不是第一次打人,实在的说,打人却是一种习惯而又陌生的事,说的明白些,她以前就是一个校园暴力的始俑者。

中学以及高中时,羋恬适也是一个泼皮,青春的叛逆期,让她觉得在处理矛盾的方式只有暴力,打的对方心服口服才是解决矛盾的唯一办法,哪怕只有过路后的擦撞,都能让事变得复杂化。

渐渐,随着年龄的增长,羋恬适看着那一切的经历,似乎又变的越发透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步入社会后,看着一个个奇葩到处处挑战他人底线的人,羋恬适觉着永远不要和一个傻瓜争论,因为他会把你拉到和他一样的高度,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羋恬适远处,就见到于清晟的房内,透着丝丝红光。

“清晟。”羋恬适敲了敲房门轻喊道。

“进来吧。”随着羋恬适刚入房,于清晟很明显闻到其身上那股浓烈的胭脂味,不禁皱了皱眉,“此番去青楼,怕是已抱得美人归了。”

“美人倒没有,钱有一堆。”羋恬适从怀中拿出书信与银票放置于清晟面前,“从一人房中找出两千两,你大哥的命算是便宜还是贵。”

“银两属冰山一角,不值一提。”于清晟从中抽出那封书信,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书信的笔迹并非三哥。”

“清晟,我并非想多管你家中之事,你大哥也好,三哥也罢,都与我未有一丝关系。”刚刚那丝异样虽显露瞬间,却也恰巧被羋恬适捕捉到,谁让刚刚羋恬适正在盯着于清晟的侧脸发呆,“我只怕他会对你不利,毕竟有一必有二,谁又知道下一个是你还是你二哥。”

第8章

于清晟低下头暗了脸色,“卖盐虽利润丰厚,可终不是长久之计,也许哪天眼睛一睁,那南齐王便改了主意让于家禁止贩盐。生意之事本该与我无关,可谁都未想到老头会将酒楼交于我打理,也许他是想还了我娘的人情。可三哥心中难免无法平衡。”

“明眼人都知,你比那三人更合适。”羋恬适听着,心中更是不满,她也是女的,这凭什么女的就不能继承家业,“那于子金从小学经商,继承米业本是应该。你相比那于子水,有决断,有思绪,当个皇帝都不为过,你那三哥凭什么心理不平衡。”

当皇帝……城中虽人人相传于家四小姐才华横溢,是才女,每人心中想的是那四小姐未来的夫君定是人中龙凤,好似在他们心中,她的努力只是为了找一个好归宿般。可眼前之人,却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肯定了她这十几年的努力,像一只手,将她从那早已被认定的未来中拉起。

“你还真是不一般。”于清晟抬头,含笑看着羋恬适继续道,“清晟万分庆幸能与你相识。”

羋恬适被这话说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心里头早已乐开了花,可这忽然冒出一句话,还是有些莫名的尴尬,“那……那我先走了,这事你好好考虑明日答复我……我,初一还在等我呢,我先走了哈。”说罢,头也不回的向自己厢房走去,哎呦妈呀,好看到犯罪啊,连她一女的,都被撩了。

于清晟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也已藏不住,心中对这个人越发觉得好奇,此人到底是何来历,米姓……属于北方姓氏,南方较少,当日救他之时,他身着青纱长衫,头嵌玉小白金冠,这般讲究,难不成他是北方米氏族人……

第二日一早。

“老爷,四小姐想让你们去一趟偏厅。”

自于老头病重,身体变得越发虚弱,便再也未出庭院,每日过上了退休的日子。于母也为了顾着于老头的病,只报喜不报忧,因此于子金之事也未很快的传入于老头耳中。

当于老头被搀扶的走入偏厅内,于家老小基本都已在偏厅内坐着,家丁丫鬟也站于院中向偏厅内张望着。

于老头落坐上房,沙哑着嗓音开口道,“晟儿今日将人聚于此可有何事?”

“爹可知前夜大哥被打之事?”于清晟此话一出,让在场的瞬间惊愕,又转头看向于老头,好似怕他受刺激而倒地,每人脸上那不同的表情都收入了于清晟眼中。于母感觉递上眼神,示意于清晟住口,可却被于清晟忽略而过,继续开口道,“昨日一早大哥已在鬼门关饶了一圈。”

“鬼……咳……鬼门关?这……”于老头那越发颤抖的双手紧紧握着扶手处,皱眉死死的看向于清晟,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狰狞着,夹杂着惊异,生气,还有因激动导致身体软塌而强忍住的痛苦,从牙中奋力挤出话语,“晟……儿,你说。”

“以爹的身体状况,此事不该告知爹。可本该管事的大哥,却躺在床上,仅凭微弱的脉搏生存着,所以,万不得已才来告知爹。”那人说的极对,有一必有二,今日念情而放过犯事之人,他日定会犯到自己头上,他在开始选择了抛弃亲情获得利益,自己又怎能指望他记住恩情去抛弃利益。于清晟故作无意的向于子水暼了眼。

“可……可报官?”

“报官也无用,报官只能抓住那些动手的泼皮罢了。”于清晟从袖中拿出一张信与两张银票,这便是昨日羋恬适拿于她的,“致残一千两,致死三千两。”

“到底是何人如此狠心,竟对我家金儿下如此重手!”二姨妈想伸手拿过书信查看,却被于清晟躲过,索性转身就坐在了于老头脚边,哭喊着,“老爷啊……您一定要为金儿做主啊……”

“三哥,你可知一普通商家一年所赚多少银两?”于清晟看向一旁的于子水,只见他一直低着头,也未回话。

“我家水儿饱读圣贤书,从未接触过其他商人,哪会知这种事。”四姨娘暼了眼于清晟,不屑道。

“一家布店生意好时为一两,平常为六钱。普通人每月工钱三钱。这随手扔出去的赏银却是抵了一些人半辈子的努力。三哥,你虽饱读圣贤书,却不知世态炎凉,这书读的又有何用!”

四姨娘一听,瞬是急眼,“晟儿,你怎可如此说你三哥,一姑娘家又怎么懂得男子的志气,何况一千两三千两还不及于家的每日收入的一层,有何可计较。”

“不是自己挣的,自然也就不珍惜了。”突兀的话语引走了堂内所有人的注意,只见一身穿黑衣,面上戴一面具的男子出现在门外,而那声音也许因面具而变得异常低沉。

四姨娘听此人话,越发气急,脸部狰狞,毫无顾忌了自己的身份,上前拉扯住男子,“何人,竟闯入于府,来人啊!”

男子一把甩开四姨娘拉住自己的手,淡声道,“既然于老爷在,倒还轮不到你来赶我,或者说,你怕我将你们的丑事公布于众?”

于清晟对于羋恬适忽然的闯入虽有惊讶,却也一闪而过,看此人这副打扮,于清晟也不再言语,退至一旁。

“昨日本人不巧,走至一小巷,遇见了几个惹事的泼皮,随即一问,竟是殴打于子金之人,三少爷与四姨太,两人是否觉得很巧呢?”在场之人虽看不见其面容,可那如谈笑的问话,振的全场一片寂静,“于是,就从泼皮家中找到了一封书信,与几千两面值的银票。”

“难不成公子认为是于府内人所为?”于母开口问道。

“不是认为,而是肯定。众所周知,于家与那南齐王交好,官府都需忍让三分,一些泼皮又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何况于子金接家中之事只达数日,短短时间,何来取命之仇,怕只有钱财之掠。”羋恬适缓缓走至于清晟一旁的位置坐下。

于清晟微叹口气,抬手拨动腮边的几缕发丝,瞥了眼四姨娘,拿出一旁的茶杯把玩着,“有些事在府内说开便罢,三哥若是执意不愿承认,也莫怪晟儿去官府走一趟。”

“于清晟!”那于子水未说话,四姨娘却率先站起身,死死盯着仍是一副悠然自得的于清晟,好似要上前撕开她一般,“水儿哪点对不起你,让你冤枉他,水儿从小饱读圣贤书,怎会和泼皮认识。老爷,女儿家终是女儿家,嫁出去便不再是自家人,难不成因为外人的一句话而污蔑了自家人吗!”

此话一出,让于母更是紧皱眉头,“只要我一日为家母,哪怕晟儿嫁于千里之外,都是我们于家之人。”

“好了!”于老头出声制止了争吵,这你来我往使得他越发烦躁,“水儿!”

“父亲。”于子水颔首,仿佛未被堂中争吵所影响,仍是一番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

“你可知为何我只将盐商之事给予你管理。”于老头虽依旧虚弱,倒也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于子水身子一震,面下闪过惊愕,却因颔首被掩盖,“不知!”

“你自小便爱读书,经商着实不合适,卖盐之事本是南齐王所托,他r,i你定需与他接触,月前,我与南齐王说过举人之事,他也应允,进京赴考,官员得知南齐王举荐也定会给予你一功名。盐商虽不稳,利润却也够你娘两过上富足之日。”于老头坐至高堂凝视着于子水,话闭,又看了眼一旁的于清晟,这孩子越发想得她母亲,她母亲若非被青楼所绊,怕是未有自己容身之处了。

这番话一出,让羋恬适对那于老头有了些许改观,虽说这人是一渣男,到老了还是一老色鬼,可却也在为自己的孩子着想,为他们铺路。

“孩儿,知错……”

短短四个字,也说明了一切,而四姨娘那暴怒的模样瞬间化为震惊,不可思议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儿子,那儒雅斯文的儿子,怎会雇人去打人。

读书人,是古代一个道德最高点的象征,受人尊重。一个贪字,却是毁了一切。于子水若是事先已安排了周密的计划,或许此事也不会解决如此快,才三日,怪就只怪他太过急切,抛出于子木这个砖,却未成功引出玉,让人看了破绽。

“此番若是被王爷知道定会动怒,晟儿,你大哥既有伤养身,米铺与盐铺之事要辛苦你了。”

一伤一走一痞,这渔翁做的真是舒坦。羋恬适面具下的脸早已笑成了花。

第9章

自那日后,羋恬适已经过几日未见到于清晟,每天都是与初一大眼瞪小眼。

羋恬适索性牵着狗坐到了于清晟庭院内,今日定要逮到那见不到人影的人,不然这日子还怎么过。

当于清晟回府之时,早已入了夜。秋日的夜晚格外清冷,加之在南方,于清晟总觉得身上有丝潮气,格外难受。

“小姐,米公子以在庭院内等您一天了。”

于清晟听他等自己一天,心中竟闪过一丝异样,微皱眉,“他等我做甚。”

“这几日米公子时时喊着无趣。”

因生意接手,于清晟每日忙碌于各个总店与账房内,早出晚归,想着只要忙过这一阵便好。

“清晟!”羋恬适撑着脑袋已昏昏欲睡,听见动静一抬头,便见一熟悉的身影走近,“你终于回来了!”

“夜已深,怎不回房休息?”

“我来寻你,已过几日未见,你怎回的这般晚。”

“刚接手,难免有些忙碌。”说着,于清晟推入房门,“外头清凉,进屋说。”

“哦。”羋恬适刚进屋,一阵暖流袭来,连着初一也抖了两下,果然还是屋里暖和,“事永远做不完,身体才是奋斗的本钱,何必如此拼呢。”

“主要一些交接之事,熟悉了也就不繁忙了,若你真感觉无聊,明日大哥的那位表哥会前来探望,你也可去寻个热闹。”于清晟本想让他自己出门游玩,可心中却是不放心,虽说眼前这个是一男子,可总是让人觉着不靠谱,好似一出门就会被拐了般。

“人家表哥探望,非亲非故,我又何必去凑热闹……”

于清晟含笑,“那表哥年前被知府招为女婿,于情于理,我也该出面迎接用餐,若你无聊,便跟随一起。”

“这个可以有,那你明日记得寻我啊。我先回屋了,困死了。”说罢,还未等于清晟反应,已出了房门。

于清晟无奈的摇头,怕他是眼皮已打架了,这般还在院内撑着,真是傻。

第二日,日上三竿,于清晟才领着羋恬适进了厅内。

于母已坐至正堂,一旁的两位置坐着一白面书生与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

于老头依旧未露面,不过羋恬适为了安全起见,在这公开之地,还是会带着一副面具,防止那于老头忽然冒出。

“清晟来了啊!”于母笑道。

“嗯,清晟见过母亲,表哥表嫂。”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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