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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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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风流杂史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第5节

“你怎么脑子里全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这是惜才如命,军师要走了,我急还不对吗?”许纯玥翻了个白眼,这人脑子里都是小情小爱,没有半点抱负,难怪不去科考,倒是完全忘了自己当初科考是为何,也不是什么国家大义。

“你怎么不叫我跟着她们一起回京?”骆原含见她气消了一些,也知晓她这般其实也是防着自己也要跟着回京,先把气生了,就觉得自己会不好意思开口说要走了,还真是小看自己了,虽然自己也没想走,可不妨碍她逗人玩一玩。

“我才没她们俩那么伟大,都为了对方独自抗下所有事,这都是戏本里才有的。你文韬武略的,我凭什么要放你走,你就得跟着我,大不了一起死,黄泉路上也热闹。”许纯玥神色十分不屑,却是说完以后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骆原含,看她脸色如何,是否真的想走,被骆原含逮个正着。

骆原含忍不住笑出声,又走过去坐进许纯玥的怀里:“你就说一句舍不得会少块r_ou_吗?”

许纯玥低下头看了一眼骆原含的小腹,问道:“你真的没吃那什么蛊吧?”骆原含以为她担心自己怀了孩子,想让自己也回京,便道:“你前阵子不还跟你姐说,孩子养在军营里好么?怎么,若是自己有孩子,也想送回京城去静养?”

许纯玥见她想岔了,便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感觉你好像重了一些,看你小肚子好像大了一些,以为你骗我怀了孩子。”惹得骆原含用力在她腰间掐着她的r_ou_,咬牙切齿道:“夫君说什么?我方才没听清。”

许纯玥一面拿手去护自己的r_ou_,一面痛呼,赶紧改口:“我说娘子以前太瘦了,如今这般刚刚好,也不是刚刚好,还可以再吃一些,还是太瘦了点。娘子喜欢吃什么跟我说,我让大姐给你做。”

两人嬉笑打闹了一会儿才罢休。许纯玥觉得她们二人实在是再美妙不过,忍不住感慨一番:“原含,你说你以前怎么就独具慧眼,看上了我呢?”

她实际一直有这个疑虑,虽然自己在旁人眼里是个武状元,家世了得,长得人模人样,可在骆原含跟前一摆,实在是文不成武不就,就连长相也要略逊一筹,家中长辈一直最不看好自己,也就娘亲因着自己长得像爹,对自己十分宠爱。也不知这骆原含是看上她什么了。

骆原含听她问起,看着她许久才道:“若非要说一个源头呢,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你六岁时的事。当时三叔家有个庶出的妹妹比我小几月,因生来比较羸弱,在骆家算是格格不入,就有个人老去欺负她,每每都要把她惹哭了才罢休。有次被你瞧见了,就狠狠地揍了她一顿,她再也不敢去找那妹妹了。”

许纯玥乍一听自己儿时这样一件行侠仗义的事,颇有些飘飘然,脸上满是得意:“真的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骆原含见她这般得意,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当然是假的啦!是你欺负的妹妹,我揍的你!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真好意思去欺负人。”

许纯玥听她这般一说,才有些印象,那般大的时候,的确有一回在骆家被她揍得遍体鳞伤,自己回去告状,结果又被爹揍了一顿,害得她哭了很久,觉得这世上都是坏人,倒是忘了自己为何会被揍。

许纯玥脸上哪里还有得意之色,回想起她的问话,更是心里一惊,看着骆原含有些害怕:“你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病,打我打得很开心才喜欢上我的吧。”

骆原含见她这模样,更是大笑:“我要是这样,路上随便拉一个人不就好了么,反正也没几个人能打得过我。”

许纯玥依旧不放心:“那不一样,他们和你实力太悬殊,你打得不高兴。我武艺也不差,也鲜少有人打得过我,你打我就比较舒心些。”

“哈哈哈,你也太好玩了。我逗你玩呢,你问我为何喜欢你,我也不知为何,都有些忘了从何开始,或许是你太有趣,或许是你明知打不过我还一次次来找我比试,或许是你面上与我作对实际都顺着我,又或许是你长得好看。”骆原含的确也想不太起自己是何时动的心。

许纯玥听到最后一句,皱着眉有些嫌弃:“你们骆家的眼光倒是独特,你可以和我娘去说说,我娘定是高兴,她就觉得我长得比我大姐好看,我还以为全京城就她瞎了,没想到还有你。”

骆原含听了,也只是笑笑,却是想到了别的,又偏着头问:“那你觉得我和倾程谁好看?”

许纯玥故意装出有些胆怯的模样看着骆原含,问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实际上她是觉着骆原含最好看,虽然倾程是出了名的花魁,可这主要是因为骆原含没有去青楼谋生啊!不然哪里有倾程什么事。她觉得自己的眼光就跟爹一样好,当年娘可是京城有名的美女啊,骆原含长得像姑姑,又怎么会差。只是她故意这般,想要逗骆原含玩一玩。

果然,骆原含微微眯了眯眼,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眼中寒光阵阵,道:“真话。”

许纯玥叹出一口气,一副十分可惜的模样:“倾程她可是鼎鼎有名的花魁,江南才子争相吹捧,却也比不过你,真是可怜。”

骆原含听她说话大拐弯,喜上眉梢,追问道:“那我和公主呢?”

“天哪!公主那可是国色天香!你想想看,能入宫的都是怎样姿色的人,先皇本就继承太皇太后的容貌,长得风流倜傥,太后又是当年京城里炙手可热的美女,公主取他们之长,容貌自然傲人,不然怎会让魏王不介意她已为人妇都要来求亲。可我觉着还是你好看。”

许纯玥觉着骆原含与公主根本不是同一种美,骆原含的ji,ng致一些,而公主贵气十足,那气质岂是一般女子可媲美的,不然骆原含也不会先同倾程比,再来问公主了。只是她的的确确也更喜欢骆原含的美一些。

说到这里,许纯玥突然语重心长地与骆原含道:“原含,我们俩要努力一些了。”

“怎么呢?”骆原含也十分奇怪她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大姐和公主都长这么好看,倾程和纯玖也都这么好看。虽然你比公主和倾程都好看,可是我拖了后腿,搞不好以后我们几人的孩子,就是我们俩的孩子最丑。我们又没有纯玖那么多钱,权也比不上公主,我们不努力一些,以后孩子拿什么和他们比?”

“想不到你还是会为孩子c,ao心这些的人?”

“我一直比不过大姐和纯玖,好不容易娶的妻子胜她们一筹,可不能又让孩子给我拉回去。”许纯玥忧心忡忡。

骆原含见她这煞有其事的模样,便觉得好笑,又听她句句不离自己,明里暗里夸自己,心里自然是甜蜜得很,伸手扶住许纯玥的脸,倾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想啊,我或许是年幼无知时被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甜言蜜语糊了眼,迷了心。”

许纯玥也顺势回亲了一下,轻声道:“看来我也还有一技之长可以教给孩子,让她一起跟我哄你开心。”

骆原含还要说话,许纯玥并没有给她机会。这些日子来,两人鲜少亲密,对于她二人来说,就同戒欲一般,如今念头一起,自然不容易罢休。

第28章公主驸马

许纯瑗打定了主意要回京,如今魏国战场又到了如斯地步,若是全然不顾自然是可惜至极的,可她也不愿再让李容绣跟在她边上受苦,李容绣自小便在宫里养尊处优,在军营里的生活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苦了,何况如今又怀着孩子,她看着都心疼。

可若她不跟着一起回去,路上放不放心另说,但是李容绣,或许都劝不动她独自先回京。许纯瑗对李容绣了解得很,这人太有自己的决断,虽说经历了几遭,改变了一些,可哪有这般容易,别的事倒也罢了,这事想来是没的商量。

原本她以为李容绣愿意吃下那莫名其妙的蛊都要怀上孩子,该是极为看重这孩子才对,谁知她根本不把自己与孩子当回事,为了自己,该牺牲的时候都可以牺牲,也不知该说她实在是太爱自己,还是太果决了一些。

如今胎儿不小,若是滑胎,不只是可惜孩子,就连大人的身子也要受到牵连,在这贫瘠的边境许是会有生命危险,许纯瑗不得不步步紧跟李容绣,在旁边候着看着,省得又出现什么状况让李容绣抉择,她如今可是怕了,这李容绣没一次抉择叫她安心过。

许纯瑗虽然时刻跟在李容绣边上,心思却是在战场上的,她想着最好能在半月之内打下魏国。几夜未眠,总算叫她将战略调整完毕,几月下来,她对魏国也较为熟悉,战略定下,也算胸有成竹,当下便叫人找来许纯玥,要与她说。

许纯玥见她并没有全然不顾自己,自然是开心不已。两人一番谋划,觉得势在必行。

魏国打下了,举国振奋,其他边境的战士也跟着士气大涨,骆原杰也带兵战胜金兵,追回一城。

许纯玥让张虎带着一队兵留下驻守,顺便将魏国投诚的士兵收编,又让李文广带了一队兵去支援骆南城,剩下的便整顿好,与她一起回京领赏。待朝廷派来的城守一到,她便将那些琐事都扔给他起身了,仗打赢了,后面的事就让皇帝自己去c,ao心吧。

许纯瑗坐在回京的马车里,喜不自禁,如今战事已结,能和公主纯玥一同回京,实是两全其美了。也不单单是她,回京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有的为了可以回家团圆,有的为了可以封官加爵,有的因为扬眉吐气。

待一行人入了京,李容绣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许纯瑗才领完赏便被圣上留下来训斥了一顿:“你真是好大的胆,皇妹怀孕这般大的事竟也瞒着!”事先,他见着李容绣大着肚子回来,十分诧异,难道许纯瑗让皇妹同那魏王成亲了?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可能,若不是许纯瑗胸有谋划,她才不会答应送皇妹去和亲,怕是李容绣连京城的城门都出不去了。

也是可怜了皇妹,被瞒在鼓里,心里定是觉着许纯瑗就这般轻易地答应和离,并要送她去和亲,定是心里没多少她的分量,也不知为此难过多久,可惜也不会说出来。也就只有她们二人自己吃得消彼此,换作旁人,早就各奔东西了。

晋皇亦是不信许纯瑗会让李容绣真的和那魏王有什么关系,只是也不曾想过两个女子还能孕子,捉摸不出,便派人去问了李容绣,得知是有奇遇让两人孕有一子,便也敢理直气壮训斥起许纯瑗来了。

许纯瑗在宫里受了一顿训,回到家又是一顿,许纯玥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道:“打小便是我挨训你看着,总算轮到我了!”

许从安横眼瞪了她一眼,许纯玥便立刻板起脸来:“爹!你就该骂骂她,你说大嫂怀着孩子在军营里多危险啊!我劝她,她不听,非要瞒着你们,你看看,幸好公主福大命大,大姐真是太不像话了!”

许纯瑗没想到许纯玥会这般过河拆桥,要抬头去瞪她,许纯玥见了又指着她大声喊道:“你看你看,她还不服气!”

许从安见不得她这幅幸灾乐祸的模样,便道:“不干你事,回你的院子去!”她见许纯玥没有要走的意思,又道:“你看看你自己,成亲前便和原含腻歪得不成样子,成亲后怎么没动静了?”

实际上,那蛊是她给许纯玖的,让她说是行商时得来的,省得被许纯瑗猜出什么蹊跷。她原本以为,许纯瑗与李容绣两人冷冷清清的,大概是要过很久才会有怀孕的消息,许纯玥与骆原含两人既然成亲前便缠在一起来,料想定是难舍难分,该是很快便有喜讯才是,谁知掉了个个,她便以为是许纯玥腻了,冷落了骆原含。

许纯玥知她是在说孩子的事,她又不想说是因为骆原含没将蛊吃了的缘故,便故意曲解了许从安的意思:“两口子的事当然要在房间里做,动静闹到外头来总不太好吧。”

许从安气不打一出来,赶紧挥手将人哄了出去,专心训起许纯瑗来。只是被许纯玥这般一分心,对许纯瑗也就没有那般气了,说了几句也就叫她回公主府了。

许纯瑗回到公主府,春和告诉她,公主已经洗漱完躺下了。许纯瑗看看天色,还早得很,便担心李容绣身有不适,赶紧进了屋。

她见李容绣躺在床上,倒是没有睡着,便走过去蹲在边上:“怎的这般早便歇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李容绣见她担心,只笑着摇了摇头:“若有不适,我自会叫太医来瞧的。只是这几个月在军营里没有歇好,这些日子又在路上奔波,想念这张床许久了,便想早些躺着歇一歇。”

许纯瑗放了心:“那我去洗漱了来陪你。”说完便急匆匆去沐浴,那着急的神色,叫李容绣躺在那儿不免有些想歪,脸上一红。

许纯瑗果然没一会儿便回来了,掀开被子便躺在了李容绣原本便剩给她的位置上。许纯瑗伸手去摸李容绣的肚子,李容绣方才便有些想歪,乍一见她这般动作,还以为她真的要做什么,连忙按住她的手不叫她动。

许纯瑗见自己动作被阻,便去看李容绣,见她低着眉眼,脸上带着粉红,便知她想了什么,便故意微微起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公主以为我要做什么?”

李容绣微微抬眼,见她眼里打趣之意,瞪了她一眼:“那便要看驸马心里想做什么了。”

“那公主打算如何呢?应还是不应?”许纯瑗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指在李容绣的肚子上轻点。李容绣微微侧过头,对着许纯瑗歪着头打量了一番:“想不到我这般模样了,驸马还要欺负。”李容绣一语双关,偏偏不将心中所想暴露在外。

许纯瑗看着她这不肯服输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见李容绣立马就要翻脸,赶紧凑上前吻住。李容绣亦是微微仰头回应着,手也不自觉就附在许纯瑗的脸颊上,两人唇舌交缠许久才分开,李容绣伸出手指将许纯瑗唇角的晶莹抹去,许纯瑗又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就要翻身下床。

李容绣立马拉住她:“你要去哪里?”许纯瑗又转回身,笑着说道:“我去将门锁好。”

“也不必锁了,公主的卧室哪有这般好进,纵是有人求见,春和也会挡在外面的。”

许纯瑗听了,也就不打算去了,一只手去解李容绣的衣裳,一手撑住身子,在李容绣开口说话前便将她的嘴堵住了。待李容绣的衣裳都被解开敞着,许纯瑗的手又渐渐攀上高峰,李容绣伸手将人往外一退,喘了几口气才道:“你来真的?”

许纯瑗倒是也不急,只是神色有些委屈:“我何时来假的了?”

李容绣抬手捏了捏许纯瑗的脸:“你不嫌我的肚子碍事啊?”许纯瑗索性又贴近一些,说话十分温柔:“我会小心些的,没事的,我在医书上见过的。”

李容绣没想到许纯瑗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她还以为她怀胎十月,许纯瑗便会跟着清心寡欲十月,是以起初还有些意外,只是见她一本正经同自己说着这些,手又不自觉勾住了她的脖子:“没想到许大人很适合蛊惑无知少女。”

许纯瑗低头亲过她的脸颊、耳根,又在她的耳朵上轻吹了口气:“你知道我最想蛊惑谁吗?”

李容绣轻轻掐了掐她脖子后的r_ou_,道:“难道你还敢蛊惑别人?”

许纯瑗轻轻笑了一声,亲了亲她的耳垂:“我在想,要是能回到过去,蛊惑一下五年前的你,定是不错。”

“没想到许大人不只在战场上智勇无双。”

“公主还有心思说这么多话,看来是微臣不够努力啊。”许纯瑗说着话,已经将手伸入李容绣的亵裤,顿了顿,道:“看来公主也不只在别的事上心智坚强。”

两人自是没有好眠,又坏了原本好好歇息的初衷,幸好第二日不用早起,许纯瑗才被特许这几日可以不上早朝,就派上了用场。

第29章富商花魁

许纯玖自打许下十里红妆的诺言后,便十分尽心地在商铺里忙进忙出,有一日,她拿着商铺的文书递给倾程,倾程接过文书还有些不解,许纯玖平日里也不跟自己说商事,怎么今日要把文书递给自己。

许纯玖喝了一口茶,见她拿着文书没有动作,便道:“不打开看看?”倾程闻言将文书打开,仔细一看,发现这商铺竟是自己所有,十分惊诧:“你将铺子送给我?”

“对啊,我不是说了要替你挣够十里红妆吗?既然是你的嫁妆,自然不能是我赚来的钱,那只能算是我的聘礼。你的嫁妆自然要用你的铺子来挣,放心吧,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会替你挣来的,为了早点能娶到你,我将京城里的铺子都转到你的名下了。”

其实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罢了,许纯玖想着倾程之所以会这么不安,对自己这么不信任,主要是因为她只有孤零零一个人,没什么可傍身。大嫂是公主,有皇上撑腰,二嫂是骆家的表姐,不说将军府,单是她那一身武艺便不敢有人欺,而倾程什么都没有,所以常常这么患得患失,若是将京城的铺子都赠予她,以倾程以前那说法,纵是有一日自己负心忘了她,她也不会孤苦无依。

倾程没想到她会这般,但文书已经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再拒绝也没什么意思了,心里自然是为许纯玖这般的宠爱感到开心,没想到这人年纪小小的,倒是挺会疼人的。

倾程放下文书,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一条长裙,走了回来:“这几日替你做了一条长裙,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你这文书一放,我这礼物都有些拿不出手了。”

许纯玖立马将外衫脱下,一边脱一边道:“还是你用心些,这些针线活可费心神着呢!前几日我就听青萝说你在缝裙子,还以为是给你自己缝的,没想到是给我的。”因为倾程从来没有给她丈量过身子,她便没自作多情地去以为。

倾程哪里没有丈量,她在抱着许纯玖的时候特意记了一下,又偷偷用手丈量了下,本就是想着给她个惊喜,自然不会叫她知道,却没想到青萝偷偷告了密,又见她这般急不可耐的模样,走上前将长裙抖开,替她穿起长裙来,笑道:“你竟然还让青萝监视我。”

许纯玖伸展着手,任由倾程动作,偏着眼去看倾程的脸色,见她脸上带着笑意便松了口气:“我也不是让她监视你,我怕你在府里无聊,前阵子你还去找大嫂二嫂,这几日听青萝说你都很早便回来了,我就多嘴问了一句你回来干什么了,她才告诉我你在做裙子的。”

倾程正低着头替她整理衣服,听她这么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便抬眼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与温柔:“我知道。”说着转身去抽屉里翻出针线,“领子上的扣子我没有缝实,就怕位置不对你扣着难受,正好现在缝实了。”

倾程说着便走到许纯玖的跟前,径直这般缝起许纯玖领子上的扣子来,等缝好了,便凑上前去将绳子咬断。许纯玖见她突然靠近,心中一紧,又见她低头凑在自己的领子处咬绳线,鼻子里呼出的起打在她的脖子上,仅这么一小会儿,她的脸已经红透。

倾程将领子整理好抬起头来,看见许纯玖还红润着的脸,便也反应过来,许纯玖在脸红什么,故意走上前一步,贴着她的身子,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游动,轻声问:“你脸红什么?”

许纯玖在她贴上来的时候,就十分顺手地搂住了她的腰,听她发问,脸上又红了红:“我以为你要亲我。”

倾程的手恰好拂过她的唇,在她的唇上摩挲一会儿,凑上前在她的唇边上轻声道:“那么,你猜对了。”说完,倾程已经轻咬住许纯玖的下唇,轻轻往外一拉扯又放开,见她下唇留下她浅浅的牙印,又颇为满意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许纯玖收紧搂着倾程腰的手臂,低下头去含住倾程的唇,一手扶住倾程的头,让舌跟着倾程的一同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分开一些,喘息着:“这裙子是白穿了。”

两人缠绵完,相拥躺在一起平复心情,倾程伸手在许纯玖的锁骨处滑来滑去,念念有词:“好像在你这里咬一口,留下我的牙印,让别的人见了都知道你是我的。可那样又好痛,我舍不得。”

许纯玖听她这般说,倒是大方得很:“你咬便是了,二姐断条腿都忍得,我也忍得。”

倾程想起许纯玥那断了腿的模样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拿手指戳着许纯玖的锁骨:“你二姐还真是风流,也幸好一物降一物,她拿你二嫂没办法。”

“我二姐她就是个纸老虎,我想她在青楼里定是坐立不安,但又不好表现出来,硬撑着熬回了家,可惜还是败露了,少不了一顿打。纵是二嫂不打,爹知晓了也是要揍人的。二嫂打得好,她自己也乐得躺在那儿由二嫂照顾。”许纯玖对自己的姐姐还是有几分了解,知道许纯玥并不是真的那般桀骜不驯。

倾程听了,故意摆出一副难过的神情:“对啊,哪像你,对青楼熟门熟路,倒是淡定无比。你二姐也真是找错了人,找大姐这般的人去青楼怎么可以呢?该让你带路做个东道主才是。”

许纯玖立马握住她的手,不再叫她乱动:“你这是哪的话。我何时对青楼熟门熟路了,我也就见你那日去过一次,先前和之后都没有去过的。”

倾程抬起头看着许纯玖:“哦?那是去的少了,才去一次就将花魁带回来了,许三小姐该多去几次,多带几个姐妹回来,这院子里也就不会这么冷清了。”

许纯玖见她莫名其妙吃味,还是吃的自己的味,心里觉着好笑,又有些开心,面上却是顺着倾程的话,道:“这院子里的确有些冷清。”

倾程听她这样说,正要生气掐人,又听她继续道:“等我们成亲后,我们生几个孩子吧,在院子里一跑,就不冷清了。”

倾程顿时皱着眉,盯着许纯玖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该不会还不清楚我们都是女子?”倾程言语里皆是疑惑,难不成这许老三不通人事,以为女子和女子也可生子?

“我正是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方才爹给我一样好东西,说是能让女子和女子怀上孩子,还告诉我这是千真万确的,她在南疆有认识一对女子成亲的,就是用这东西怀了孩子的。她说大姐话太多,二姐不靠谱,让我就说是商队在外头发现的,转交给他们,省得烦到她。”

倾程倒是从话里听出别的意思来,话语里真的有些难过来:“你爹不希望我怀上你的孩子吗?”她听许纯玖的话,许从安是让她转交给两位姐姐的,并没有想让许纯玖同自己生个孩子。

许纯玖知她多想,连忙解释道:“爹专门说了你的,说你身世原本便可怜一些,外人容易挑毛病,又没个娘家人撑腰,让我务必等成了亲再同你要孩子,不然又要连累你被外头的人指点。”

倾程有些不信许从安会这般考虑,满是怀疑地看着许纯玖:“这真的是你爹说的?不会是你瞎编骗我的吧。”

“千真万确,你大可去我爹面前对质。我爹原本就是这般心细如发的人,你常夸我体贴,实际我和我大姐都这般,像我爹。我二姐就像娘,没心没肺,所以总是被爹嫌弃。不过听二嫂说,二姐对她也是很体贴的,想来娘也是单单对爹一人体贴,所以爹才只嫌弃二姐不嫌弃娘。”

“你家还真是与一般的贵族世家不同。”倾程通过这些日子的了解,也相信许纯玖说的话,由衷感叹。

“那是自然,一般人家里,哪里会叫三个女儿都娶妻的。”许纯玖又将那蛊的用法告知给倾程,让她第二日转达给两个嫂嫂,替她将蛊转交一下。她想着,反正给姐姐或是嫂嫂都是一样的,反正倾程都要去找她们,顺路带一下去也是一样。

原本日子就这样安逸过着,可金魏联军的战争打破了这般平和的日子,李容绣和亲一事又叫许家弥漫着沉重的气氛,大家都不敢轻言提及这场战事这场和亲,直至前线捷报传来,大家才知晓,公主并没有真的和亲,这一切都是许家和皇家联合起来的计谋,如今,计谋成功了!

许纯玖松了口气,便打算跟着商队去一趟边境,倾程听了,自然不肯:“如今外头战乱不断,大家躲着尚且怕来不及,你怎么还要送上门去?”

“富贵险中求,你的十里红妆就快攒好了,等大姐二姐战事结束回京,我就想将我们的亲事办了。”

“我不要什么十里红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呆在京城里,呆在这个院子里。”

许纯玖原本也是一个想到便要去做的人,不然她怎会年纪尚幼便独自留在杭城经商。如今要去边境,赚够十里红妆是一回事,她也的确是想去看看战场上的状况,是故倾程的话并没有劝动她。

“我只是去做买卖,自会小心些的,我也不去打仗,你不用这般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这一辈子孤苦无依,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一个仰仗,身与心都交付与你,你若是有点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许纯玖本就年轻气盛,两个姐姐都在边境,她总觉得自己躲在京城里太过懦弱。如今战事频起,极少有商队出门,不论是老板还是伙计都不愿意冒险,她商队里的伙计也是这般,若她不亲自出马,这生意不只是停滞不前了。

几国交战,这流通自是不便,商铺里的进价一涨再涨,她也不想跟其他铺子一样将物价定至天价,她起初经商本就想着便民,可若就这般放任不管,长久下去,算不上民不聊生,可百姓的生活是大不易了。她这一趟出去,也是想看看有没有法子找到别的路子,和敌国那些同样有胆色的商队合作,互通货物。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吧。我还要回来娶你的,我定会小心翼翼,若是真的有危险,我会先保命。边境都是我自家人,多少会有些照拂的。”这还是许纯玖头一回没有顺着倾程的意思来,倾程见她这般执着,也不再阻挠,只一个条件,那便是要一起去。

第30章富商花魁

倾程要跟着去,许纯玖起先并不大同意,倒是没有很直接地拒绝:“我这次去可能也要一段时日才能回来,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京城里这些商铺你可要看好了。”

倾程却并不吃她这一套,故意摆出一副可怜模样:“你也知道奴家除了卖笑并无别的本事,就怕郎君去了一趟远门,被别的小娘子勾了去。奴家这就是商铺也没看好,人也没看好,可不是人财两失了么?”

许纯玖失声笑道:“哪儿有那么多人惦记着我,你若是要跟,等我这次去探了路回来再跟着去吧。”

“公主与你二嫂都跟得,我怎么就跟不得了?莫不是你觉得我太累赘?”倾程见她软的不吃,便换了一招。

“如何会觉得你是累赘,罢罢罢,就跟着去吧,你若是一人留在府里也是无趣得很。”许纯玖也想明白了,若是无人相伴,纵是平安到老,也没什么意思,反正此行自己也做好了准备,危险不大,就是要吃点苦头罢了。

在外几日,许纯玖觉着是自己小瞧了倾程。不论吃住多差,倾程都能淡然面对,似是并不大在意。每每遇上她都难以下咽的东西,便想带着人换一个地方,倒是倾程劝她:“这附近哪里还有店家,纵是有,怕是吃食也差不大多,出门在外又在这种偏远地方,就不要讲究太多了。”

倾程也知道,许纯玖前些年是时常跟着商队出来的,这种状况她定不是头一次应对,她嫌难吃,必然不是自己忍受不了,而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感受,躺在稻草铺成的床铺上,倾程还不忘安慰一脸歉疚的许纯玖:“此次也是我硬要跟着你出来的,我们出来也是有要事在身,你不必事事都迁就与我。我亦不是富贵小姐出身,你这个含着金钥匙出身的都吃得这些苦,我自然也是吃得。”

“只是我必然要出来,而你原本可以不跟着来受苦。原本也不会这般,只是边境战乱,这些地方人烟也稀少起来,条件倒是比以前更苦了。”许纯玖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倾程受这些苦,她知道倾程并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可她就是舍不得。

倾程也知晓她是舍不得自己吃苦,也就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柔声说道:“你愿意与我同甘,我也愿意与你共苦。你舍不得我,我亦舍不得你。我知道此次出来艰苦,只是我能跟在你边上,我便觉得开心,比在京城里等你开心多了。”

倾程钻进许纯玖的怀里,继续道:“况且,跟你出来吃过苦了,知道挣钱不易,以后才不会乱花你的钱不是?”说完,倾程便笑了笑,许纯玖也被她的话逗笑了,心里也不再纠结苦不苦的事,只紧紧抱住倾程:“你原本花钱也不多,我这么会挣钱,你该多花些,不然花不完的。”

两人一路南下,倒是不往金魏边境赶去,虽然大姐二姐都在那儿,可那边正打得火热,哪里可以做买卖,是故偏了一点方向,倒不至于离她们太远。这是许纯玖思虑许久才定下的绝佳位置。

一路上,她们二人皆着男装,只是毕竟行外,往日又没细究过男子的行为装扮,两人又本身便不是英气十足的女子,虽着男装,细看倒是也能看出两人的女子身份,只是平日匆匆而过,也鲜少会有人来细看她们。

只是许纯玖虽然着男装亦不似男子,但性子因行商多年倒是潇洒不羁,行事豪放,倒是不怎么在意男女大防。没几日,她便结交了一个侠士,那侠士也要往南去,便一直同行。

那侠士自然也看出了两人的身份,倒是没想到她们会是非一般的关系,只觉得许是姐妹俩。几日接触,他对许纯玖颇有好感,觉着这人不似一般女子,心胸开阔,智慧超群,年纪轻轻便有这么一帮手下,想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相貌又是如此傲人,心向往之,做事也就亲近了些。

倾程见这人总是在许纯玖跟前献殷勤,又见他瞧着许纯玖的神态,也就猜出了他的心思。若是旁观来看,这侠士风流倜傥,相貌堂堂,拿着一把剑,似是有几分武艺,与许纯玖说起话来,也看得出是个见多识广之人,读过几本书,行的路倒是很多。

若是一般女子,此人也算得上良配。许纯玖并不是一般女子,只是她此次出门行事低调,别人必是猜不到她是何身份,那侠士才觉得自己可与之相配。可倾程如何能这般看待,她只觉得这人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_ou_,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性,纵是自己没从楼里出来,这人单单这般进了楼,连自己的眼都入不了,更何况是许纯玖了,还不是因为这鬼地方什么都没有,他这么个人才显出有些微的特别么。

倾程不动声色,待入了夜,才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你觉得那跟着我们的侠士如何?”

许纯玖听她发问,倒是十分随意地答道:“还算不错,有几分见识,又有些义气,可以同行。”许是往日对她献殷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许纯玖丝毫没有觉得这个侠士对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倾程听了,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别的,似是一脸赞同。只第二日,她翻出女装换上,又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才下了楼去。

许纯玖原本正背着楼梯与那侠士侃侃而谈,突然瞧见那侠士一脸呆滞地盯着自己的身后,不免有些奇怪地转过头去,看见倾程正穿着长裙款款下楼,连忙迎了过去,牵住她的手,扶着她下楼:“你怎么换上女装了?”

“穿了几日男装,有些闷,此地也不似别地那般吓人,想换上女装透透气。”倾程怎会同她说真话,自然随口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许纯玖听了她的话,眼光往下,在她胸前顿了顿,跟着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她的话:“是有点闷。”

倾程见她曲解自己的意思,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掌,倒是没说话。

那侠士原本便觉得这两人容貌不俗,如今一见倾程女装模样,惊为天人。他从未见过这般的美人,便忍不住看了又看,跟着许纯玖的侍卫十分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心道:“夫人只是粗粗换上女装便这般模样了,若是见到往日京城里夫人的模样,还不要把下巴给掉下来。真是没见识,亏三爷夸他有见识呢,瞎了眼。”

既然连侍卫都发现了,那许纯玖怎会没有发现,心下也有些不悦起来。原本许纯玖还以为,这人只是一时震惊,熟悉了便也好了。可一连两日,这人的确是不再盯着倾程看了,可那时不时献殷勤的小动作如何逃得过自己的法眼!

这日,许纯玖等手下将一些货物脱手,便去查看了一番自己带来的货物,查看完了回到前厅,见到那侠士正对着倾程嘘寒问暖。他们一直南下,天气只会愈来愈暖,倾程是她放心尖上疼着的人,哪里会冻着她,还需他来关心?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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