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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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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纯玖面上不显,依旧笑眯眯地走上前,对着侠士作了个揖,又拉起倾程道:“李兄,我们突然有急事要赶路,不能在此用膳了,我们便在此别过吧。”

倾程见她终于忍不下去恼怒了,紧咬着牙才忍住笑意,硬是装作毫不知情的茫然模样。

那侠士也立刻站起了身:“既是有急事,我们便一起出发吧,一顿不吃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紧要。”他的意思竟是还要跟着许纯玖他们一起。

倾程原本想火上浇油说一句:“对呀对呀,李兄一起跟着也好帮忙。”但是随即想到,万一这不要脸的真的甩不掉,难受的还是自己,也就把话咽了回去。

许纯玖脸上依旧笑眯眯的,连连摆手:“此次是有私事要办,李兄跟着着实不便,还望李兄见谅。”她们这么一帮人出远门,自然是有事要办的,哪里是外人随意可以掺和的,那侠士倒是也理解。

只是那人还不死心,又道:“不知二位府上何处?日后我们可以再聚。”他这几日心里还在想着,这两姐妹都这般不俗,实在无法抉择,甚至隐隐动了娥皇女英的心思,又觉得这般的福气自己没有,谁能瞧上自己,都是自己的福气。

万万没想到,人家两口子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过。

许纯玖原本想报上公主府的名头,好叫这人知难而退,不要再痴心妄想。可又想,出门在外,若是这般难免要招来祸端,便只好道:“李兄前几日与我说,我们十分有缘。我想,我们这么有缘的人,日后定是会偶遇的,不若我们便这般试试看吧。”

那侠士一时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许纯玖趁他愣神,拉着倾程便走了。

倾程想不到她还会如此胡说八道,忍不住在她身后笑了起来,只是也十分小心,没有叫她发现。

上了马车,倾程还故意一副疑惑模样:“我们有什么急事?”

许纯玖见她这模样,有些生气,这人还真好骗,堂堂一个花魁,要不是自己,就要被那么一个山野村夫给拐走了。想着,她也不说话,欺身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吻了好一阵才放开。

“这事够急吗?”

第31章富商花魁

许纯玖说完话,手依旧搂着倾程的腰,两人依旧靠得很久,也没有要分开的意思,只是许纯玖的眼神里还有些怨怼,怨这人不懂保护自己,太过容易相信别人。

倾程见她火急火燎的,听了自己的问话憋红了脸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忍不住笑了。勾着许纯玖脖子的手往下微微用力,倾程侧过头在许纯玖的耳边又轻又慢地说道:“这就结束了?看来你也不是很急。”

许纯玖听了这样的话,耳朵又被倾程说话时喷出的气烧得火热,只觉小腹一紧,有一团火蹭地一下席卷全身,手就要去扯倾程的腰带。

倾程也任由她将自己的腰带扯掉,在她将手贴至肌肤时,倾程翻身坐在许纯玖的腰上,又倾身贴了上去。

许纯玖哪里还有半点清明,一面吻着倾程,一面用手上下索取着,只是在她正要将手往下移去时,倾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叫她继续动作。

许纯玖睁开眼去看倾程,迷离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不解,倾程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竟是坐起身来:“你急我可不急。”说着忍着笑拾起一旁的腰带,整理起衣服来。

许纯玖赶紧跟着坐起来,手上捣乱,叫倾程不能顺利将衣服整好,又在一旁可怜兮兮道:“程姐姐,好姐姐,你都将我撩拨成这般模样了,可不能置之不理。”

倾程没有说话,自顾自整理着,只是才将衣衫合拢在一处,许纯玖便使坏将衣衫拉扯开。腰带也是扯了又系,系了又扯。两人游戏般来回几次,倾程转过了头,看许纯玖一脸委屈,便抬手摸了摸:“火还没灭啊?”

许纯玖顺势将倾程又往自己怀里抱了抱,看着倾程的模样还是充满了委屈:“正旺呢!”

倾程捏着许纯玖的脸蛋轻轻扯了扯,满脸调笑:“那你再晾会儿,待会儿就凉了。”

许纯玖听了,将头埋在倾程胸前,传来闷闷的声音:“我还年幼,憋坏了怎么办?”

倾程揉了揉许纯玖的脑袋,一本正经地道:“对啊,你还年幼,这种事做多了不好。”许纯玖见说不通,也不再说,直接将手伸入倾程的衣衫内,头也渐渐抬起来,一寸一寸吻着倾程的肌肤,势必要把自己身上的火烧到倾程身上。

倾程由着她一番动作,只是等她行到关键处才拦住了她。许纯玖委屈得不行,头埋在倾程的肩窝:“程儿,我想要。”

“你说张侠士这人如何?”倾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许纯玖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脑子里满是如何央求倾程同意与她亲热,哪里还有别的:“谁?”

倾程倒是很满意她这反应,笑了起来。许纯玖也就想起这个人是谁了,想着倾程此时突然提起这人是为何?难不成真的看上那蠢人了?话语之间便满是嫌弃:“你提他做什么?这人虽然有点子功夫,可跟我二姐比简直不堪入目。学识别说跟我大姐比了,就是跟我也相差个十万八千里的。啧,真不是个好人。”

“是么?你前些日子不是说他有些见识,有几分义气,可以同行么?怎么如今又不同行了?”倾程故意摆出一副疑惑的模样。

许纯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原来这人竟是呷醋了,立马嬉皮笑脸地讨好道:“是我当时有眼无珠,还是倾程眼光独到。”

“哎呀,方才还在程姐姐程儿地叫,如今又变成倾程了,看来纯玖是心静自然凉了。”

许纯玖哪里还许她再说话,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总算得偿所愿地做完自己想做的事了。许纯玖趴在倾程的身上喘息着,平复着。倾程也不知哪里掏出一块锦帕,细细擦拭起许纯玖的手来,还不忘念叨几句:“多大的人了,这猴急样也不怕别人看见笑话。”

许纯玖傻笑一声,十分享受倾程这般对待,待倾程擦完,她拿过锦帕,道:“我也替你擦擦。”

幸好路程长远,两人好好整理了一番,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天,才到落脚处。此时两人早已饥肠辘辘,晚饭也多吃了一些,早早便去睡了。

许纯玖一行人,从京城出发的时候满满当当带了几车的货物,边走边卖,等她到了梅镇,货物也卖了一半,已是大赚了一笔。这个时段,行商的人少了,京城离此地遥远,东西自然就贵了。

许纯玖又在梅镇附近收购些这边才有茶叶干果,又与事先便联络好的刘国的商人交易一番,买了许多刘国出产的玉器首饰等物,还留有一车,打算回京途中沿途慢慢填满。

许纯玖粗粗将账目算了一遍,便有些得意,向倾程邀功:“你的十里红妆已经有了,这几车的货物到京城一脱手,孩子的花销也有了。”

“你自己才这般大,就想着孩子了?”倾程觉得许纯玖着实可爱,她自己有时候尚且奶声奶气的,想得倒是长远。但是一想到,许纯玖不惜冒险吃苦南下一趟,只为了早日攒够她的嫁妆钱,早日娶她为妻,心里便甜得不行。

“不能以年龄论英雄不是。大姐二姐还不是一副ru臭未干的模样,她们如今已是炙手可热的救国英雄了!况且,你看世上多少男子一辈子挣的钱也比不上我如今的,他们都好意思当爹,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要孩子的。”

许纯玖十分嘚瑟,看得倾程忍不住摇了摇头,幸好这人做起生意来不是这般模样,不然哪里会有人要同她做生意啊。

“你大姐二姐都未有孩子,纵是我们成了亲,也是要等一等才行。”倾程实则是有些奇怪,许纯玖竟是这么想要孩子。

“这有什么好等的。她们早就成亲了,蛊也给她们了,如今也不见怀上孩子,怕是没个心。若她们一辈子不想要孩子,我们还要等上一辈子不成?要我说,早日怀上孩子,爹娘也高兴些,到时候,你就是爹娘最喜欢的媳妇了!”

“你是想让我用孩子讨你爹娘欢心?”

“我是自己喜欢孩子罢了。原本没有这个蛊,我也是打算成亲以后去领几个孩子养养的,人多热闹嘛。”

“你自己打小便独居在杭城,还真没想到竟是个喜欢热闹的。”

“你不喜欢孩子?”许纯玖见倾程再三推却,想着或许她不喜欢孩子。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我出身低贱,能得你欢心,与你白首已是万幸,若要做人家母亲,怕是要拖累她。”

“你怎么又拿出身说事。如今你可是比我还富了,怎么会拖累了孩子。”

“与旁人比较倒不怕,主要是你大姐二姐强强联手,我们的孩子怕是出生便输人一等了。”

“你竟会在意这些?你不妨换个角度想想,我们的孩子,大姨家二姨家皆是如此显赫,我们又比她们有钱,长得又好看,孩子一出身便是天子骄子了。你这般都要妄自菲薄,可叫她人该怎么活。”

倾程见许纯玖一本正经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哎,我原先只想骗你几句夸赞罢了,谁知道你这般正经讲了一通,真是越来越像你大姐了,这可不好。”

许纯玖这才明白过来倾程的用意,笑着轻掌了一下自己的嘴:“怪我嘴笨,还真是关心则乱。”

回京的路上,许纯玖一行人也遇到了几波山贼与土匪,或许是她们来时尽管已经十分低调,依旧十分打眼,让人眼红,便在这边守株待兔了。

可惜他们原本便是穷山僻壤的出身,又逢战乱,鲜少有小商队路过给他们“送钱”花。吃不饱力气小,用的刀具还差劲,许纯玖出门做了完全准备,带出来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纵是车夫都是深藏不漏的人,这几波小贼完全用不着许纯玖出面,一行人有惊无险地回了京。

回了家,也就听说了魏国那边的战事大捷,不日许纯玥等人便要拔营回京了,许纯玖便将亲事排上了行程,打算等大姐二姐回京以后好好c,ao办。

青萝听闻许纯玖要娶倾程,开心不已,却又隐隐有些担心:“姑娘,你说三小姐她以后总不会再嫁人了吧。”她是担心许纯玖若是再和别人有亲事,自家的姑娘便无处安身了。

“将来的事谁说得定。两年前,你我也都以为要在楼里终老。”倾程想到以前自己如何也不肯信许纯玖的真心,也是觉得好笑,幸好许纯玖这人心眼实,不然两人怕是要就此错过了,或许会错过的都不算太叫人可惜的姻缘。

“也是,我看三小姐对姑娘十分上心,想来以后也不会负心。听闻许老爷便是个痴情人,想来这性子该是会传给三位小姐才是。”

倾程听青萝在那儿一会儿杞人忧天一会儿充满希冀便觉得好笑,直到许纯玖进了屋来,青萝十分有眼色地跑出门去,还将门带上了。

许纯玖见到青萝这般模样,还有些诧异:“她今儿是怎么了?”往日青萝也有眼见,总会给她俩独处的机会,只是没有这般兴奋模样。

“她呀,一想到自己要成为陪嫁丫头嫁给许三小姐,激动得不行。”倾程打趣道,许纯玖一听便笑了:“那她白激动了,她当陪嫁丫头也只是要伺候你罢了。”

倾程歪着头,看着许纯玖的眼里满是调笑:“不然你觉得她激动什么呢?”

许纯玖支支吾吾一会儿才道:“一般陪嫁丫头不是都要那什么的么?”

“那什么是什么?”倾程故意追问道,许纯玖抬眼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原来三小姐对这些这么懂啊,难怪要钦点青萝当陪嫁丫头了。”

“什么呀,我只是觉得别的丫头没有青萝与你熟络罢了。”

“也是,妻妾和睦,三小姐在外才好放心。”

许纯玖涨红了脸:“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般说,那便不要陪嫁丫头了。”

倾程听了,捂着嘴笑了起来,待笑够了才开口道:“我有时候就在想,你真的是外头传闻的许老三吗?”

许纯玖见她笑完如此说,便有些不服气:“怎么?你喜欢许老三,瞧不起我?”

“你怎么连自己的醋也要吃。我又没说我不喜欢三小姐。”

“那你不喜欢许老三?”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许老三冷漠果决,做事颇有手段又颇讲义气,但是你在我跟前就是很可爱啊,从来没有什么冷漠果决。我很喜欢在我面前的你。”

许纯玖听了,也十分高兴,随即又问道:“我跟传闻中就一点不像吗?”

“还是有一点的,一样有钱有势。”

“那我觉得我跟传闻中一样好看啊。”

“传闻中倒是没说过你好女色。”

“那是因为没有遇见你,你现在再去听听传闻,全都是我多么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可能是我最长的一本文了,且行且珍惜

第32章三许又会京了

许纯玥带着大部队回到京城的时候,许纯玖已经筹备好了十里红妆,就等着黄道吉日在京城里热闹一番。

许纯瑗与许纯玥都升了官,李容绣又挺着肚子一副马上就要临盆的模样,许纯玖的亲事又大张旗鼓地筹备着,许府上下一片喜气,连带着京城都喜气洋洋起来。自打金魏联合来犯,大晋已经许久没有如此盛大的喜事了。

许纯玖成亲那日,许府更是门庭若市。不说许家骆家原本的地位,就说此战结束,许家的两位小姐又成了炙手可热的重臣,许纯玖的亲事,自然是有点关系的就想来攀一攀了。

饶是许纯玖大手笔,在后头街上大摆流水席,来者不拒,只需说句祝福的话,就能在这儿吃上三天。就是这般,许家依旧挤不下,成亲那日便做好了准备,待新人进了府,便要在门口摆起酒席来,没办法,实在是坐不下了,晋皇都亲临了,门口能轮上坐一坐已是不错了。

再说成亲那日,乐队在前头开路,许纯玖骑着马,倾程乘着轿稍后几步,后头浩浩荡荡跟着一条长队,个个穿着大红的衣裳,用大红色的扁担挑着大红色的箩筐,箩筐都用红色的布遮盖着,里头满满当当的全是倾程的嫁妆。

过了一盏茶,京城里的百姓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惊叹起来:“这嫁妆也太多了吧,这会子人都该走到城门口了,这嫁妆竟然还在往外抬。”

“估摸着是许家为了抬举新娘,准备的嫁妆,新娘子哪里拿得出这么多东西。”

“你可不知道,京城里那些许老三的店铺原来都是新娘名下的,你说人家拿不拿得出这些东西!”

“竟然是这么大的来头,难怪昨天下了这么多的聘礼,那些聘礼到现在都还在骆家院子里堆着呢,想来是怕许家堆不下这些东西。”

“可不可不,你看你看这还在往外抬呢,这些东西都够我们用一辈子的了,竟然只是人家的嫁妆,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可算是抬完了,当初公主跟许大小姐成亲,也没有这般多的嫁妆吧。”

“所以人家用红布遮着,怕太显眼坏了规矩。”

就这样,许纯玖一行人绕着京城绕了一圈,后头浩浩荡荡的队伍将整个京城都映成了红色。

回到许府门前,许纯玖下马背着倾程,踏过火盆,跨过门槛,来到了前厅。许从安与骆南晴已经端坐着等了一会儿,两人身后的高台上摆着糕点茶果,燃着三支香,是请来的列祖列宗。

许纯玖将倾程放下时,还有些喘,却也立马将人带到蒲团前。两人在一阵一阵的吆喝声中,拜完了堂,又听一位宗叔唱完了贺词,才分开。倾程要去新房等着,许纯玖要留下敬酒。

许纯玖只敬了几杯酒便回了新房,她早就与两位姐姐打好了招呼,两位姐姐自会替她挡着。如今许府里头坐着的,皆是达官贵人,真正要结识许纯玖的倒是不多,是故他们见许纯瑗与许纯玥出来顶事,也不在乎。

原本这场亲事就该如此安安稳稳顺顺当当地进行下去了,可惜出了点无伤大雅的小岔子。

因着倾程没有娘家人,李容绣与骆原含便充当娘家人陪着她。倾程进了洞房,她们二人便也跟着去看看,也陪着倾程说几句话,好叫她不那么无聊,倒是没想到许纯玖敬酒这么快就结束了。

只是两人在陪同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吃下了青萝一早便准备好的糕点。实际是喜婆前一日找到青萝,让青萝帮忙将那助兴的药让倾程服下一些,并解释着这药丝毫不伤身体,不需担心,她这么多年下来,从没出过岔子,便是新娘肚里还怀着小的,也无碍。这原本便是喜婆寻常要做的,只是许多丫头或是小姐会拒了去。

可青萝不是一般人呀,她出身何地,怎会将这种药放在眼里?她想着,这外头的药必然没有楼里的管用,只是助助兴罢了,便将药做进了糕点里,放了一天,她都忘了这回事了。

李容绣和骆原含陪着倾程的时候,青萝也不在一边伺候着,是故也没想到这些不一般的糕点,不过也算没有拂了她的好意,倾程也陪着那两人吃了不少糕点,而这药效确实比青萝想象中要强上那么一些。

李容绣是坐在晋皇边上吃菜的时候觉出不对的,她的脸渐渐烧起来,甚至额头上也冒出细细的汗,她看着许纯瑗,见她正和那些臣子推杯换盏的,便想着忍一忍,她只觉得不适,倒是没觉出哪里不适。

可再过一会儿,她浑身燥热,意识也开始有些分散,手心也冒出了汗来。她察觉出身体各处的变化,也就明白过来自己是怎么回事了,再一想今天是许纯玖的亲事,也不知自己是何时误中了招,颇为无奈。

她抬头去寻许纯瑗,一旁的晋皇也瞧出她的不对来,十分关切问道:“怎么?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李容绣咬着唇忍下席卷而来的暗涌,转过头对晋皇道:“皇兄,我想回去歇息了。”

晋皇见她脸上通红,便有些紧张:“要不要宣太医来瞧瞧?”

李容绣摇了摇头:“不用了,只是有些困倦。劳烦皇兄把纯瑗叫回来。”晋皇见她如此便也由着她,抬手让一旁的侍卫去将许纯瑗叫来。

只是不等许纯瑗走到边上,李容绣便起身告辞了,走出去的时候正好迎上走过来的许纯瑗,一把挽住她的手臂便将人往外头带。许纯瑗只好回头对着晋皇作了个揖,又转身拉住李容绣的手,察觉出她的体热与手心的汗,心下一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李容绣嗓子都已经烫得不行,便没有开口,只转头瞪了许纯瑗一眼。许纯瑗被她这满是风情的一眼,瞪得心神荡漾,似是有些明白过来。

也幸好公主府离得近,两人匆匆往卧室里去,把一干下人都关在了院子外头。李容绣一进了屋便往床边走去,褪去外衫便躺进了被窝。许纯瑗生怕自己会错了意,伸手在她额头试探着:“要叫太医吗?”

李容绣这才开了口,声音已是有些沙哑:“这个时候,驸马比太医管用。”许纯瑗见自己没有会错意,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脱去,也钻进了被窝。李容绣那滚烫的身躯乍一碰上许纯瑗冰凉的身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待两人事毕,李容绣十分疲力,躺在那儿不想动弹。许纯瑗拿着绣帕替李容绣擦着汗,生怕她着凉了去。擦着擦着,她看着李容绣的侧颜看呆了去,拿着手指一直从李容绣的额头顺着鼻梁、红唇,滑到了下巴、脖子。

一边慢慢动作着,一边慢慢念叨着:“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也难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

李容绣听了她的话,又转过头来看着许纯瑗,眼里是温柔,是坚定:“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亦知。”

许纯瑗咧开嘴笑了,又俯身在李容绣的唇上亲了一口:“我知,我知。”

两人也由此定下了腹中孩子的名字——许君知。

再说同样误服了药的骆原含,她与李容绣并不坐在一处,是故也不知晓她的状况,她是等许纯玥将酒敬完坐回她的身边才有些反应的。骆原含命许纯玥赶紧起身去告辞,许纯玥还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许纯玥抬头去寻许纯瑗,想要一起去洞房吓唬吓唬三妹,可惜也没找到人,正在她想着要独自前去吓人时,骆原含软绵绵地靠在她的身上,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夫君,奴家想要。”

许纯玥听了,立马站起身来,抱拳向许从安告辞:“爹,我突然对武功有些顿悟,要回去闭关修炼了,告辞。”说着又将骆原含拉起,对着许从安道:“我带原含去给我护法。”

骆原含并没有真的身子瘫软,方才是她故意的,许纯玥此刻将她拉起来,她倒是面色无常跟着走了。许从安摇着头骂道:“正要夸她长大懂事了便这般,真是气死我了!”

毕竟骆原含不似李容绣,有着可以拒人千里之外的身份,她们二人要离场往自己院子走去的一路上,总遇见人要来和她们搭讪,许纯玥匆匆应对,一路过关斩将总算回到了自己院里,骆原含此刻已是浑身燥热。

两人才进卧室关上门,骆原含便开始急匆匆地脱起许纯玥的衣裳来,许纯玥一边跟着脱自己的衣服,一边笑嘻嘻地打趣道:“想不到娘子兴致这般好。”

骆原含哼了一声,想不到这傻子竟是没瞧出自己的不对来,还乐得跟什么似的,可此刻她也懒得同她解释,只闭口默认。她觉着,让许纯玥觉着她兴致高昂总比知晓她竟然误中了这种招来得好。

许纯玥也伸手去脱骆原含的衣裳,骆原含却是一闪身躲了过去,许纯玥正疑惑不解,只见她走到柜子边,打开一口箱子,拿出什么吃了。许纯玥也跟过去,等她将东西吞下,便将人抱在怀里亲了起来,一边亲着一边问道:“你吃什么呢?”

“我吃了那生子的蛊,你现在就可以决定要不要孩子。”

许纯玥在边境一直都说不想要孩子,骆原含其实也随着她,只是今天脑一热不知怎么的想要这般玩一玩,若是许纯玥真的不想要,那过了这蛊的时效,她俩便再也不用惦记着了。

许纯玥果真顿了顿,倒是没有骆原含想象中的纠结,十分坦然地接受了,又继续脱起她的衣服来:“跟你的孩子,傻子才不要。”

骆原含跟着许纯玥一起倒在床上,脑子里早就忘了孩子的事,只想着解了自己身上的燥热,许纯玥却是一边埋头工作一边道:“不过生了这个,可千万不能生下一个了。”

骆原含乍一听,十分费解:“为何?”

许纯玥闷声不响,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骆原含锁骨上留下的红色印记,十分满意:“还不是心疼你,你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痛。当初娘生三妹的时候,我在外头听那叫声,十分凄厉,爹跟娘一起呆在里头就没出来过,也不让我进去看,定是里头很吓人,怕我看见都要吓死去。”

许纯玥边说着便往下亲去,丝毫不耽误:“况且爹也常说,孩子多了,娘就不管他了,只管孩子去了。生了孩子,我们就丢给爹娘带,他们不肯带的话,就一个孩子,也分不了你多少心,若是多了,我怕是要失宠的。”后来,便再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了。

至于新婚的二人,自然是浓情蜜意至深夜了。

第33章许家大醋缸(上)

因为许纯玖的亲事,杭城周家也来了不少人,满满当当住在了另一条巷子的独院里。

许家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三姐妹便轮流陪着他们去玩,玩了几日,三位许夫人边上的丫头忍不住了,生怕自家的姑爷被人拐走了。

李容绣听春和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觉得有些好笑:“驸马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只是表亲关系,有人亲热也属正常,不必无事生非。”

“公主,你怎么还不听我的,你想想看以前你不听我的,吃了多少亏。那表小姐缠着驸马呢,驸马走哪儿跟哪儿,就差挂在驸马身上了。这两日明明不是驸马带他们玩,她也缠着驸马,人都等到户部门口去了。”自打许纯瑗回来,便升了官,年纪轻轻便成了户部侍郎。没办法,文官能取得军功,救国家与水火,跟公主两人又这般艰辛,皇帝要重赏,大家都理解。

“驸马回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她亦跟我说过这个小表妹,说是打小便喜欢缠着她,只是儿时她要侍读,这小表妹也不怎么来京城,如今难得来一趟,自然是亲热。再说了,我与驸马能相恋,也不代表每个女子都喜欢女子。那小表妹也不是驸马会喜欢的那类。”李容绣倒是安慰起春和来了。

“公主,您可不能因为怀了孩子就放松警惕。多少男子在这种时刻纳妾买小,驸马虽然是女子,可是女子为夫的先前我们没有经验呀,万一也差不多呢?好女怕缠郎,没准好女也怕缠女。”春和忧心忡忡,生怕自家公主没有把握住绝世好驸马。

李容绣见她这c,ao心的模样,知晓劝慰的话也没什么用,又细想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便道:“那你派人盯着那小表妹吧,若是人家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再出面警告一番她。切忌轻举妄动,原本没事,若是因为瞎折腾,折腾出事来就不好了。”

春和领命便出去了,没一会儿,许纯瑗回来了。

许纯瑗先是问了李容绣今日的状况,见她面色红润,忍不住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君知有乖乖的吗?”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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