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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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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阔作者:南淮北枳

第30节

赵均觉得跟墨轩在一起久了,自己容易智商下降,于是撇过头不说话。

墨轩嘻嘻哈哈的过去:“哎呀哎呀,我来找你听一听我今天学的口技!”

赵均:“嗯嗯嗯嗯嗯!”各种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到令人窒息,看着点击量内心苍凉,能够坚持下来的小可爱简直是我的小天使啊,大爱!!!都想说留评的发红包了,好让我知道有哪些小天使还在坚持,天哪

第73章字迹

赵均马不停蹄向着上汗拓的主帐走去。本来已经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他以为上汗拓不会再找他,或者说不会那么快就找他,于是乎,他看到有人来叫他过去的时候他都有些惊讶。

上汗拓的心机手段他自己反省了下觉得自己实在不是对手。

赵均走进去之前特意整理了自己的形象,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风尘仆仆。至于原因,他自己总结出来大概就是因为上汗拓值得尊敬。

上汗拓见到他来了,便对他笑道:“来了,坐。”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赵均行礼,而后道:“谢过汗王。”说完也不客气直接就过去坐下了。

上汗拓叫人端上来一大盘烤全羊放在赵均身前的桌子上,示意赵均吃,而后道:“最近可还感觉适应?”

赵均放下手中刚刚撕下来的一块羊r_ou_,道:“谈何适不适应,都一样。”

上汗拓笑:“那就好那就好,尝尝这个羊,我专门叫人做出来的,也算做上汗的一道美食,按理来说,你应该是没吃过的。也应该算的新鲜。”

赵均点点头:“有劳汗王费心。”

上汗拓也随手撕下一块r_ou_来,放在嘴里咬下一大口,道:“大家既是合作关系,又谈何费心不费心。对了,我以后直接叫你赵均吧?”

赵均笑笑:“随意,称呼而已。”

上汗拓又随意同他掰扯了几句,而后画风一转,道:“你在护国军待了蛮久,也应该是了解他们几个大将的擅长之处,跟我们分析分析?”

赵均心里一愣,想:终于问到点子上了。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拿一旁的东西擦擦手,而后才看着上汗拓,道:“有何不可。就先拿陈恪来说,他比较擅长应对突发状况,做事果断,毫不拖泥带水,总的来说,就是该具备的他都有,只是有些时候比较感情用事……胡沉,跟陈恪差不多,但是他比陈恪好一点,更加沉稳干练。”说到这里他还特意停顿一下,继而道:“说实话,如果一定非要谁当那个将军,我觉得胡沉比陈恪更适合,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毕竟,我跟他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太长。”

他说到这里,端起面前的茶浅浅喝了口润唇,然后接着说:“再说林正,他武艺应该是除了陈恪以外最好的那个,平时比较粗狂,考虑问题有时不太全面,但总体来说,人缘比较好,很多人愿意踏踏实实的跟他做朋友,也听他的话。至于骆歧泽,他最擅长的就是医术,至于其它,也应该就是算得上不怎么好了……而庄生,轻功很好,特别好,然后,为人比较和善,容易相处,也容易心软。而梁松,潇洒惯了,无拘无束,不过大局观念非常强,不可小觑。刘本墨,机巧方面的行家,为人也同梁松差不多,而故谈,他的蛊术很好,视蛊如命,特别是他的紫檀,剧毒无比。而张周同,最为擅长银针一类的暗器,经常与故谈一起研究这些东西。余将淋,易容了得,武功不弱于任何一个人。至于袁鸣,他的巫术不可小觑,而且,武功同林正也是不相上下。他们之间,最为讲求的就是义气。”

赵均说完他们所擅长的地方后,道:“他们之间基本属于互补关系,如果能够将其分开,各个击破,那么就很好了。”

上汗拓一直认真的听他说完,而后道:“你这样说出来他们的破绽,也不怕他们打击报复。”

赵均笑道:“生亦何所惧,死亦何所谓,况且是他们先说我的,也就得要自己承担下这个后果。而且,我相信,我在这里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们报复的。”

赵均最后一句话算是马屁拍到了点子上,让上汗拓高兴了好一阵,而后道:“行吧!来人,上酒,今天你我,不醉不归。”

赵均犹豫了一会儿,道:“汗王,这样不好吧,毕竟现在大敌当前……”

汗拔拓就没考虑这么多,哎了一声,道:“怕什么,我上汗还怕这一晚上?!来,我们喝我们的!管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赵均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矜持了,他也好久没有碰过酒这个东西了,于是端起来,道:“不醉不归。”

他的话说的极慢,带了一点说不出的潇洒与恣意。

赵均被人扶着回去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天空呈现出一抹深沉的蓝色,想一串的宝石镶嵌在天幕中。时不时闪烁的星星偶尔被路过的云朵遮住,一会儿又露出脸来,叫人看了好不害羞。

他被人扶着放在床上,而后他挥挥手,让人下去,又叫人打了一大桶水进来,自己晕乎着脑袋晃晃悠悠的去洗澡。

他洗澡之前,拿了纸墨藏在衣服里,而后才转身去洗澡。

他拿着纸摊开在地上,用手沾了墨,一笔一划颇有些费劲的写下:今天他叫我去问了你们各自的长处,我说了,没说完全,你们自己做好防备,他可能要有大动作了。

末了,他好像想起什么,脸上带着笑意写下:“烤羊很好吃。”

他看了看自己的字迹,觉得十分心满意足。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写出这么好看的字。

陈恪大半夜接到灰声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准备洗洗睡了。

展开明显跟以前规规整整的风格不一样的信纸,里面乱七八糟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的东西。

他还从里面闻出来一股子酒味,关键是他觉得那个酒应该还不错。

他揉揉额角,仔细辨认了下字迹,烛火都燃的差不多他才终于分辨出来写了些什么,轻轻叹口气,不自觉的说道:“看来他过的还不错啊。”

他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将信纸仔细摊开来放在柜子里,里面是一沓长短不一的信纸,却是同样的一个字迹。有些潦草,有些工整,有些肆意,有些诗意。

他将信纸轻轻放在上面,又用一个镇纸压住所有的信纸。

他仰躺在床上,想了想,又起来叫人把林正他们叫来。

林正等人风风火火的披了一件外衣就过来了,一进来就七嘴八舌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陈恪无语半天,而后才叫他们坐下,道:“没事,只是这里有些问题我们需要及时处理一下。”

骆歧泽拢了拢衣服,一脸震惊:“不是,那你突然加急叫我们过来!!”

陈恪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自己将话题拉回去:“赵均刚刚跟我说上汗拓去找他了,好像是找他了解我们。”

余将淋睡眼半睁:“嗯?好像?”

陈恪又再次把抽屉拉开,将刚刚放进去的信纸递给他们,道:“我真的只能说好像。”

余将淋一看这个字笑的瞌睡都醒了:“不行,我要把它留下来以后用来嘲笑小赵均。之前他还跟我吹,说他的字绝对再乱都是认得出的……这个字,他自己可能都认不出。”

陈恪及时制止了她想要说下去的欲望,道:“我们再等等,可能后面还会有一封信。”

刘本墨想了想:“不能吧,这么晚了,而且一看他这个字迹,就是神志不清写下来的。”

他的话音还没落,一只灰声就磕磕绊绊的飞了进来。刘本墨的脸一黑。

故谈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算了,你跟小赵均的感应,没有陈恪的强。”

刘本墨侧头看他一眼:“滚。”

陈恪打开信,发现这一次的字迹清晰很多,至少看得清。他道:“他说他说了我们的长处,但是没有说全,水分有点重,让我们最近最好不要分开行动。”陈恪停了停,又道:“他让我们最近还是配合他一下,稍微不要赢。”

梁松:“嗯?稍微不要赢?”

张周同坐在一旁淡淡道:“你就理解后面那几个字就可以了,一个看起来神智不怎么清醒的人的修饰词你可以选择不看。”

陈恪嘴角淡淡泛出一抹笑,接着道:“他说,他让上汗拓把我们各个击破会好一些,所以最近他可能会特意让我们分开行动。”

故谈道:“这个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余将淋打断他:“让你别去理解他的修饰!”

陈恪叹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道:“行了,我们合计一下,现在赵均距离汗拔拓太近了,而且,他这样说的话,无疑是想要让汗拔拓更加信任他,这样说来,我们必须要配合他,只是伤亡这些,我们必须要想一个办法尽量降低一点。”

胡沉想了想:“上一次巡南王将蜀州的败军押了过来,如果故谈可以c,ao控他们,那就可以直接将这些即将被判死刑的人上去。”

陈恪抿抿唇,道:“可是上次押过来的那些死囚?”

胡沉点点头。

陈恪想了想,道:“庄生,你赶到怀宁一趟,帮我叫巫红嫣过来一次,如果她非要问你为什么,你就说赵均出事了,等她过来了我再给她解释。”

骆歧泽倒了杯水递给陈恪:“他不是说不要让巫红嫣知道吗?”

陈恪苦笑:“大敌当前,我只能作用有限的力量,管不得这么多。而且,我相信给了她解释以后,说不定会比瞒着更好。”

骆歧泽点点头:“也好。”

陈恪接着道:“故谈,你今天晚上去给那些死囚下个蛊,尽量不要让他们知道,然后如果巫红嫣没来得及赶到,那就你上。”

故谈点点头:“好。”

陈恪就想到这里,看着天边都好像要亮了,便挥挥手让他们下去:“睡会儿吧,养好ji,ng神,等待我们的应该不是最近的小打小闹了。”

众人应下,再次飞速退下。

陈恪看着天色,铺开一张小小的纸,提笔蘸墨,而后缓缓落笔。

帐外的天空还是深沉的蓝色,却不显沉闷,反而透出一股子奇异的轻快来,看着心情就变得很好。

庄生的身影穿梭在黑暗中,奔向自己的目标,故谈拿着他的宝贝紫檀,一路悠悠闲闲的走向暂时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余将淋看着帐外的天色,对身边的骆歧泽道:“算了,别睡了,睡不了多久,又要起来了。”

骆歧泽笑:“休息会儿吧,你还要叫你的兄弟们进入上汗,这个真的是个技术活。”

余将淋笑:“习惯了,难不倒我。”

林正站在桌案前,欣长的身影在地上拉出细长的影子。他铺开信纸,提笔道:“李小姐。”

张周同与刘本墨还有梁松朝着驻地外沿走去,回到自己的驻地继续驻守着阵地。

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又或者,人心既定,难以撼动。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新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觉得我应该要点脸……)

第74章光影

赵均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真的是宿醉的感觉,脑袋就像被一群疯牛踩过一样疼。他揉了揉额角坐起来,看着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色,有些绝望的仰头叹气。

墨轩拂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他不知道昨天上汗拓将赵均叫过去是干什么,只是知道最后赵均晕晕乎乎的被上汗拓的侍卫送回来,满身酒气,却浓烈而香醇。

墨轩笑着走过去,递给他一张温热的shi毛巾,道:“我能不能对你今天的不到场算作可以处罚的程度?”

赵均接过来,道:“不能吧,我这个算作公事耽误。”

墨轩转身走到桌边,道:“算了算了,我大度,不跟你计较……对了,护国军昨天晚上守卫有所变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赵均心底一沉,转头看向墨轩,微微皱眉:“多久的事?”

墨轩想了想,道:“大概是一个时辰之前,变动不太大,但是感觉很不同。”

赵均听了,飞快地下床来,穿上衣服,道:“行了,走吧,我们去看看,别到时候上去了一脸懵,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墨轩料到他这个反应,将外衣递给他:“那行,走吧。”

赵均一路飞奔向驻地边缘,取了一匹马,就和墨轩一道悄咪咪的向护国军的防卫边缘逼近。

赵均心里想了很多种可能,可能是昨天晚上自己给陈恪那些信有了点作用,也可能是袁鸣回去了,也可能是梁松他们有事,暂时需要回去,或者等等可能。但他就是没有想过巫红嫣会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面。

彼时,他正从马上下来,趴在草丛里,跟墨轩遥遥望着那边的营帐。

他还没开口说话,就见着一抹暗红色出现在视野里,身上穿着他熟悉的衣服,梳着他熟悉的头型。他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墨轩。

恰巧墨轩这时转头来看他,低声道:“怎么了?”

赵均斟酌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也没有必要瞒着墨轩,便道:“看到那个暗红色衣服的人了吗?我师父。”

墨轩愣了愣,道:“那她……”

赵均想了想,道:“哎,算了,就这样吧,也不指望能够一直瞒着,该来的迟早要来。”

他说要这句话,又抬头向着巫红嫣那边看去,然而这一次,他好像看到巫红嫣转头看向他这边。

没隔多久,走在他旁边的陈恪也好像不经意的看向了他这边。

巫红嫣抬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闪亮了几下的玉,顺着亮点的方向看去,顺便在用手肘毫无痕迹的碰了碰旁边陪着走的陈恪,道:“那个小兔崽子在附近。”

陈恪微微皱眉:“嗯?”

巫红嫣笑:“我之前给他的那块玉,也不是一个装饰品,还是有挺多用处的。”

陈恪点点头,也顺着他刚刚看的方向看了看,眉目舒展:“这只能说明汗拔察觉到了我们这边的变化,也说明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巫红嫣,继续刚刚说的话题:“那么,具体情况就是这样。”

巫红嫣看了看天边的骄阳,眯了眯眼:“要是前几年有人跟我说赵均这个小兔崽子有一天会为了什么东西牺牲自己的一些东西,我还真的不相信。”

陈恪听后,顺着她的话问下去:“嗯?为什么?”他其实也不只是为了顺着巫红嫣的话,更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也想要了解一下以前的他不曾接触过的赵均。

巫红嫣笑:“以前的赵均,特别的别扭,简直心灵扭曲,只要是自己的东西,拼死了都要护着,别人想要,除非他自己愿意给,要不然,你就等着他自己玩腻了,或者不要了,厌了倦了,旁人才有机会得到。而且,对于他来说,自由太重要了,一点也不愿意被人束缚,不管是什么事,或者什么人。所以啊,他现在自己心甘情愿的去为了这个所谓的国家而牺牲自己那么在意的东西,我还真的没想过。也没有想过他会因为你想要把他留下来他就自己安安分分的待在军队里面。”

陈恪愣了愣,面上突然拉出来一抹微小的苦笑:“是吗?”

巫红嫣没回答,她能感觉到一些在这两人之间的一些不同的东西,但她不想要挑明,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陈恪昨天见着巫红嫣一身清爽的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她不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人,或者说,她的不简单是他从前所不曾了解的。

他之前只接触过一次巫红嫣,也就仅仅只是出于一种责任去同她说一声自己把赵均带走,也没对这个人有过多的了解。而及至他昨天到现在,他才算是对巫红嫣有个大体的了解。而越了解,越觉得以前的赵均生活环境充满刺激。

天时地利人和,养出一个这么好的人。

陈恪突然笑了,觉得糟了那么多天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就像他每天的舒缓的东西就是赵均每天写过来的或者重要或者乱七八糟的一些生活琐事,但是好歹觉得每天都有盼头。

陈恪抬手指了指右边,道:“去那边看看吧,顺便给他一点时间。”

巫红嫣笑着点点头,跟着陈恪往背离赵均所在的地方走去。

赵均带着墨轩观察了一下附近的情况,就回去了,路上墨轩问他:“那你师父那里……你现在怎么办呢?”

赵均想:终究还是绕不过这个问题。

他顿了顿,道:“随意吧,看起来是不会轻易原谅我的。”

墨轩趁着空闲看了看他,道:“不去解释一下?”

赵均心里过滤了一下这句话,不知墨轩是否是试探,便道:“何必解释,既然处在不同的阵营,解释就是一件很多余的事了。”

墨轩轻声嗯了声,声音却随着马蹄jian起来的风消失在混合着黄土的空气中。

赵均没听清,只是随着墨轩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还没回到上汗驻扎的地方,就见到上汗拓身边的侍卫骑着匹马向着他们飞奔过来。

赵均还没来得及向他行礼,就听到来人向着他道:“汗王有请。”他顿了顿,对着一旁低垂着头扶着马头上的鬃毛的墨轩道:“三皇子也一道过去吧。”

墨轩笑了笑:“不必了吧。”

声音里全是不同于平时的硬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唯唯诺诺。

赵均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来人道:“三皇子还是过去吧,汗王最近说他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很是想念。”

墨轩浑身一颤,赵均猛地转头看他。

来人见着这个反应,冷笑了下,声音里全是讽刺。

赵均不知道这种听起来很奇怪的“很是想你”他为什么会听出来一种相当于威胁的语气。不过,求仁得仁,他不觉得墨轩这种父子情谊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

赵均踏进主帐的时候,突然浑身抖了下。

里面眉眼如墨的男子抬起眼睛看他,而后又淡淡的转开眼,低头把着自己面前的水杯。

赵均走上去向着正位上的人行礼,淡淡道:“汗王。”

上汗拓抬手示意他起来,看也没看后面的墨轩,只对着赵均道:“今日之事,可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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